第五十八章 上药
天空中飘着像征着秋意的细雨,在昏暗的街灯的掩映下,微茫一片,虽然还是初秋,天气,已经明显转凉了。
我们坐在咖啡厅里。
“你---和飞絮很久就认识了?”金正妍看着我。
我点了点头。
“他们说的是真的吗?”
“关于哪方面?”
“就是---你和飞絮曾经是一对恋人,是真的吗?”
我再一次点头。
“你为什么要欺骗我,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告诉你什么,你问过我吗?”
“我---你知道我现在有多难做吗,在来的路上,我一直还在想,事情不是这样的,一定是他们在胡说八道,可是现在---你居然告诉我全们说的话全是真的,你要我现在怎么办,一边是哥哥,一边是大嫂的家人,我现在却来见你,感觉都有种背叛的感觉。”
金正妍的脸上明显地写着委屈,可对此,我也无可奈何,唯一叹息,道:“对不起,你知道,我没有害你的意思,更从来没有想为难过你,现在出现这样的事情,我也不知道怎么向你解释,我不乞求你的原谅。”
“我本来就没有打算原谅你!”金正妍有点咬牙切齿,她看着我的眼神,充満怨恨,恨不得扑上来咬我一口。
沉默了一会,我终究放心不下,道:“飞絮她怎么样了?”
“你有资格问这样的问题吗?是以朋友的⾝份,还是以旧⽇恋人的⾝份?”
“你---”金正妍的话有些无理,可我也不知如何回答,最后选择道:“以朋友的⾝份。”
“朋友?”金正妍道“真的是朋友吗?那么我告诉你,她现在的情况很不好,一直都处在昏
之中,到现在都还没有醒来。”
“她---”我虽有心理准备,还是感到吃惊,道:“我想去看看她。”
说着起⾝。
“不可以!”金正妍站起来,道:“你要以什么样的⾝份去看望她吗?不管是朋友,还是旧⽇恋人,总之都不可以,他们是绝对不想让你见她的,而且,我也不想。”
“可我非去不可。”我说着起⾝离开。
“你不能去。”金正妍追出来,抓住我的胳膊,道:“你知道你现在去会怎么样吗?何况现在她是我的大嫂,你这样去,让我怎么办?”
我回头看了金正妍一眼,道:“我是说自己去,我不需要你陪着,你就当作什么都不知道。”
“可是我知道!”金正妍冲了吼了一句,道:“就算你一定要去,现在也不可以,你请考虑一下我哥哥的感受好不好,你知道他现在的样子吗,生不如死的感受你尝试过吗?你怎么可以这么忍残,你已经结婚了不是吗?既然你已经放弃了飞絮,那你为什么还要回来,这算是什么?”
“请你闭嘴!”我喝了一声,同时扬起手来,险些打在金正妍的脸上,她的话就像一把弯刀,一刀一刀地伤着我的⾁体和心灵,让我痛苦。
“你---”金正妍被我的举止吓坏了,眼睛盯着我,
部也
起来,并未退缩。
我…是呀,我这样去算是什么,其他人暂且不考虑,我能给飞絮带来什么,带她离开,给她幸福,娶她,我可以吗?不,我做不到。既然如此,那为什么还要去騒挠她的生活。
我仰起脸来,让雨⽔冲洗着,感觉整个人一下子颓废起来。
“哥哥!你---你怎么来了?”雨中,金正期走过来,一⾝的酒气,摇摇晃晃,见了我和金正妍,诡异地笑了一下,吼道:“你怎么在这里,为什么还要见这个男人,难道我说过的话你听不到吗?”
“哥哥!我是来阻拦他的。”
“阻拦?为什么要阻拦,让他就这样地离开吗?”他看着我,突然一拳打过来。
我只感觉脸上一阵剧烈的疼痛,拿手一抹,鲜⾎已经流了出来,有一种微妙的感快,我轻轻地笑着,看着他。
金正妍吓呆了,站在一边,瞪大着眼睛看着我们。
“为什么要回来,为什么要找她,你能给她什么,你这个感情骗子。”又是一拳,我⾝子摇晃了一下,倒在雨⽔里。
“哥哥!你不要这样。”金正妍上前拉扯,被金正期随手一甩,给推到雨⽔里,对我拳脚相加起来。
⾁体上的疼痛又岂能比得上心灵上的创伤,我一句话也不说,也不还手,只是本能地护着。
其实,比我更痛苦的是他,我听到他哭的声音,雨⽔顺着她的脸滑落,与泪⽔混在一起。
“算我求你,不要再回来好不好,不要再找飞絮,我不能没有她。”他看着我,我闭上眼睛,不敢看那样的眼神。
“他爱你吗?”我问道“如果不爱,你也要得到她吗?”
“你爱他又能怎么样,你已经结婚了,你会失婚娶她吗,你能为她付出什么,你什么都不能,除了痛苦,你什么都不能给她,为什么要这么忍残,让我照顾她,不好吗?为什么还要出现?为什么?”
“哥哥!”金正妍怕事情越闹越大,把他強行推上车,在离去的时候,看了我一眼,那是一种绝望的眼神。
我长舒了口气,从雨⽔里爬起来,鼻子上还在流⾎,只是心里舒服了很多,也许是我
吧,被他打一顿,心里反倒舒服多了。
回到宾馆,脫下⾐服,才发现⾝上很多地方都是一片青紫,也更疼痛了起来,***,这家伙居然下这么重的手,
才躺下来,听到有人敲门,过去开门,却是金正妍站在门外。
“有什么事吗?”
“你的伤---”她说着将背在后面的手拿出来,手里拿一个小袋子“我拿了些消肿化淤的葯,哥哥的事,很报歉。”
她说着走进来,我只得让步。
“你---伤得重吗?”
“伤得很重,你把我送医院吧,我要和飞絮在同一个病房。”
“你---”金正妍不可思议地看着我。
我叹了口气,道:“没什么,只是些⽪外伤,谢谢你的关心。”
“虽然是你的错,但哥哥动手是他的不对。我可以看看你的伤口吗?”
我本不想的,但她既来了,显然是很有诚意的,我若拒绝,反倒不好,点了点头,道:“只是腿上一点伤而已。”说着在沙发上坐下,将睡
撩起来,才露出一块来,金正妍就吓了一跳,瞟了我一眼,道:“还说不严重,都已经这个样子了,一定要断了才叫严重吗?”
说着在沙发边蹲下,把袋子打开,见有內服和外用的,打开一个外用的,是一种半透明的葯膏。
“我自己来就可以。”我伸手
拿。
金正妍挡过,道:“不用,你好好地躺着就可以了。”
我自浑⾝酸痛不已,就趴在沙发上,金正妍道:“已经洗⼲净了吗?”
“才洗过,直接上葯就可以了。”
但她还是不放心,进洗手间取了盆热⽔,拿⽑巾
了,将伤口一点一点轻轻地擦⼲净,虽然下手很轻,但还是很疼,只是她如此温柔,我也不便叫出来,只好咬牙忍着。
她如此行为,我对她哥哥的怨恨也算是化解了,再也恨不起来。
班葯凉凉的,可能有薄荷或者酒精的成份,抹上去很快就不疼了。
只是---我全⾝都是伤处,要尽抹上葯,须脫光了才行,面对这个问题,金正妍感到从未有过的难为情,想就止终止,又觉不妥,何况后背我也不方便抹膏葯,可是,要她面对一个男人⾚⾝裸体,又是何等地尴尬,这样想着,一时不知怎么办才好,脸上
起一片绯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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