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房租
望着眼前的一幕,我有点惊慌失措,自己怎么会这样,我怎么会---我不敢想象,赶紧逃进书房里,把门反锁上,端坐下来,希望这一切都是幻觉,出去的时候,一切都恢复正常,还是那个样子。
这时什么东西突然响起来,把我吓了一跳,抬头随声看去,才知道是钟,钟继续响着,一共敲了11下。
时间,又过去了一个小时。
我坐在椅子里,准备写遗书。点支烟,镇定一下自己的情绪,提起笔来,一笔一划工整地写下去。
写完的时候,已经近一点了,长舒了一口气,像是完成一件任务似的,只是在我起来的时候,头再一次晕眩起来,而且非常严重,我⾝子一倾,摔倒在地板上。
醒来的时候,寒气侵体,全⾝发冷,外面,又开始下雨了。
在我无意中抹下脸的时候,我被自己吓呆了,手掌上全是半凝状态的⾎,我赶紧冲进卫生间,镜子里,鼻子下面流了很多⾎,
口上也沾了解很多,我呆在那儿,说不出话来。
正在发呆,机手响起来,把我猛地一震,怎么现在机手铃声都会感到吵,我皱起眉头,抓住机手,几乎差点扔出去,但理智还是控制了我的情绪,我闭上眼睛,深昅了一口气。
是晓棋打过来的电话,我接起来,晓棋道:“中午不回去吃饭了,我在雨绯这里,你过来吗?”
“我---”声音有些沙哑,我咳了几下,道:“你们吃什么?”
晓棋道:“还不知道,对了,她---怎么样了?你打电话了没有?”
“和你没关系!”话说出去,才发现语气有点不对头,我对晓棋,还从未这么没有礼貌过。
因为我的语气,晓棋一下子被冲在那里,半天没说话。
我道:“我不去了,你们吃吧,玩点开心点。”接了电话,再次深昅一口气,想自己的脾气怎么会这样,前几天也有这样的苗头,但还能控制住,今天怎么…
我想出去走一走,也许新鲜的空气会对我有好处,淋点雨,也许会冷静些,清醒些。
不知道是怎样走下山,发现的时候,自己已经穿梭在街道的人群之中,像鱼儿一样,只是没有⽔快要不能呼昅的一条鱼而已,无意间抬头,见到自己在医院门口,何琳琳还躺在里面,我想进去看看她,可还是犹豫了,她见到我,想必也一定是非常难受的吧。
我只在鲜花店定了一大束鲜花,一个在这儿打工的很漂亮的中生学帮我送过去。
看到这个中生学,我想到了小轩,此时,不知道她境况如何。我叫上一辆出租车,说小轩的住处驶去,我没有带机手,也记不住她的电话,再说,我现在想见她一面。
记得小轩上次向我招手的那个窗口,我爬上楼梯,楼道很窄,一看就是有些年代的建筑,不过还算⼲净,只是有些
暗,又下着雨,里面的声控灯似乎不太好使,也许是我的手没有力气,拍不响巴掌吧。
没有门铃,我只好敲门,敲了会,一个⾝穿睡⾐的女孩子开了门,只探出脑袋来,蓬头垢面的,看样子还没有起
,打了个呵欠,道:“你我找谁?”
“请问,小轩住在这儿吗?”
“她出去工作了,你晚点再说来。”说着嘭地关上门,我还想问她什么时候回来,却没了勇气再敲门。
我转⾝要走的时候,一个老女人过来砸门,喊道:“收房租了,收房租了,开门!”其⾝形嗓门无异于《武夫》里的包租婆,而且嘴里也真的叼了支烟。
但她敲了半天,门也没有开,难道是那个女孩子没有钱
房租?
我以为包租婆敲了几下,见没人就会走开,不想来她扯着嗓子喝道:“开不开门?今天已经是最后一天了,再不
房租,晚上都给我滚出去,开不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
听她喝着,我只感到头⽪发⿇,脑子嗡嗡地响,大地似乎都在颤抖呻昑,只是是呻昑没有女人的呻昑那么好听罢了。
果然,门开了,刚才给我开门的那个女孩子一脸笑容地探出脑袋来:“阿姨!”声音如此亲切。
包租婆伸手把门推个大开,直接走了进去,道:“房租呢?”
女孩子道:“刚才在洗手间,没听到。”
“我管你在哪,房租还
不
?今天可是最后一天了,再不
就没得商量了,我好人也有有限的。”
我看了一眼房里,厅里摆着一张
,被子还
着,看样子这个女孩子是睡在这儿的,
头堆着几本书,好像是自考什么的,太远看不清,不过也终究是那些无用的教育垃圾书。
女孩子从口袋里掏出钱包来,很犹豫的样子,很舍不得,包租婆道:“上个月的也没
,加上物业费,⽔电费,一共八百三十块零五⽑,这是⽔电费单子。”
女孩子将钱拿出来后,里面仅剩两张百元大钞,一副好心疼的样子。
“那个丫头呢?”说着走进去,伸手住卧室的房门,可惜从里面反锁上了,包租婆叫了几声,女孩子道:“她真的不在,出去了。”
包租婆恨恨地道:“你告诉她,今晚再不
房租,就把她扔出去,现在的孩子,太可恶了。”
包租婆要走了时候,又看着这个女孩子,直叹了口气,道:“可惜了,真是可惜。”
可惜?可惜什么?
女孩子不说话,背过⾝去不理她。
“她欠你多少钱?”我说话的时候,包租婆吓了一跳,估计一直都当我不存在。
“你---你是谁?”她打量着我。
我不理,直道:“小轩欠你多少钱?”
“你是她什么人?”她又问。
我火了,喝道:“小轩欠你多少钱?我帮她还,你要不要?不要就算了。”
我一吼,她才明⽩我的意思,道:“一共是五百二十三块零五⽑。”
我伸手掏钱,钱夹里只有两张一百的,包租婆探长了脖子看着我,我火了,道:“看什么看?老子没带钱不行吗,刷卡行不行?有没刷卡机?”
“有,你跟我来。”我声音一大,包租婆声音立即小下去。
我跟随包租婆下楼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房间里的女孩子,她看着我,一脸古怪的表情,见我看她,立即转过头去。
下楼刷了卡,包租婆又问我和小轩是什么关系什么的,我懒得理她,见外在有个走廊,虽然很破旧,但上面爬満了青藤,还可以遮住雨,就走过去,在下面的石凳子上坐下来。
我的头再一次剧烈地晕眩起来,我趴在石桌子上,紧紧地抱着,这冰冷的感觉稍稍可以缓解一下症状。
这样的情况下午发生了好几次,几乎每一个小时就会晕眩一次,我想喝点热⽔,可一步也懒得动。
夜来了,小轩还没有回来。我全⾝冰冷,冷风一吹,直打哆嗦。我本可以回去的,但不能,我不想让晓棋见到我这个样子,想想时间,此时的她们应该正聚在一块吧,但愿她们可以像一家人一样生活。
很晚很晚的时候,小轩才回来,一边哼着歌,一边走近,我起⾝喊她,她吓了一跳,见是我,赶紧过来,我只闻到一股剌鼻的酒气,这丫竟喝得小脸儿红扑扑的,全⾝直散着热气。
我把房租的事情说了,小轩显得有点尴尬,呑呑吐吐地道:“本来---今天就打算
的。”
她领我上楼,厅里的那个女孩子还在温习着功课,小轩拿出钥匙,打开卧室的门后,告诉我外在的女孩子是在考研的,可惜考了三次了,都不考上,今天是第四次了。
看她目前居住的环境,可知家境并不好,为什么一定还要考研呢?可怜的孩子。
小轩赶紧把
上的东西收拾了一下,让我坐在
上,可我⾝上的⾐服几乎都是
的,还是坐在了唯一的一张椅子上。
卧室很小,大约只有五平方大小,一张桌,一张小茶几,一个布的简易柜外,再无其他。
小轩将
上的⾐服收拾一下,放进柜子里,然后坐在
上,两只腿晃呀晃的,不知道说什么好,显然,对我的到来很是惊讶。
“你---怎么来了?”她终于抬起头来问我,可才一抬头,竟吓了一跳,因为我再一次晕眩了,感觉整个天花板都在转,而且鼻子里有
体流出,一股腥腥的味道,估计是⾎。
我手紧紧抓着茶几的边,感觉整个茶几都因我抓得太紧而在颤抖,我努力控制着自己的⾝体,可恶心的感觉还是涌上来,我抓过垃圾筒,拼命地呕吐起来。
因为什么都没有吃,早上吃的东西早已吐完了,此时虽然来意汹汹,但已经什么都吐不出来了,只是一些清⽔。
小轩见我如此,吓得面如土⾊,想走近,给我拍后背,可又不敢,只在那儿看着。
呕吐了会,感觉好多了,我坐在地上,小轩这才递过纸巾,我擦了下,她扶我起来,让我坐在温暖的
上,给我倒了杯⽔,在我漱口的时候,忽然感觉体下不适,赶紧冲出去上洗手间,当我打开门,要钻进去的时候,听到一声尖叫,才看清,外面的那个女孩子此时正光着⾝子在时面澡洗,见我打开门,吓得花容失⾊,赶紧用双手捂住体下,又
捂住
部,惊慌失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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