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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一要百万名车,二要千万豪宅,三要亿万聘金。

 一名十七岁的少年扬扬手指,一只绿色的琉璃瓶顺风落于手中,上扬的嘴角微讶。

 这是一座独立的私人小岛,怎么流行起瓶中信?

 大概是附近海域冷暖会复杂,这只小瓶子才会飘到此,这算是一种缘份吧!

 瞧瞧内容似乎是小女孩的梦呓话,小小纸条四周用炭笔画五角星芒,瓶口用烛油封成可笑的凹型,上头还印上只扭劣的蝶形。

 年轻的雏蝶羽翼未丰妄想渡海,藉著一只怪形怪样的小琉璃瓶。出自孩童之手。由小处可见大处,小娃儿颇有艺术天份,他想。玩耍著小瓶子,他不经意地收起小纸条,就当是年少的记。“你还楞在那干么,受苦受难的时刻到了。”少年笑了笑,走向与他年纪相当的夥伴。“拜托,你在捡破烂呀?丑不拉几的玻璃瓶也能当宝!”“这是琉璃。”此后五年里,每当七月时分,少年总会拾到不同色彩的小琉璃瓶。一直到瓶中出现张少女的画像。之后,中不再有琉璃瓶,而他也离开了。

 秦逆蝶。

 一个十分反骨的二十四岁平凡女子。

 为何不说她叛逆,而是反骨呢?

 叛逆代表堕落、不良的意味,给人成的印象,直觉的排斥,当是种年纪上的过渡时期。

 而反骨,依时下年轻男女的说法是有个性,自有主张,彻头彻尾的不驯,反社会流行。

 而秦逆蝶是个孤儿,断断续续以七年时间完成高中学历,长相极为普通,是那种入目即忘型的野雏菊,可是她却有一番不平凡的历练。

 小学三年级以一道几何数学题考倒老师,得老师羞愧泪洒讲堂,从此失去为人师表的热忱,不久之后投身钢管舞台,成为进斗金的红牌舞者。

 四年级不经意口一句话,老实的班导竟以自裁了结年轻生命,至今她仍不解为何短短的几个字竟会影响人的一生。

 六年级毕业前夕,自然老师和挚爱的子离婚,起因是她疑惑的道:“老师不穿衣服和漂亮姊姊躺在上…”

 这非有意,那句话其实是个问句。

 因为年幼的她正刚要发育,其原意是老师不穿衣服和漂亮姊姊躺在上,这样会不会怀孕?

 可惜善妒又有情感洁癖的师母只听进上半句,下半句自行消音,二话不说地扔下已签完名的离婚协议书,带走一双刚七岁的儿子及五岁大的女儿出国,至今音讯全无。

 还有,秦逆蝶很懒。

 懒得和人讲话,懒得和人沟通,甚至懒得吃饭、洗澡,镇颓废地软著骨头。

 这样的女人理该令人唾弃,偏偏她的人缘好得没话说,三餐有人自愿打理,地板、衣物有佣人甘心负责起清洁的工作,并奉此为至高荣誉。

 她棕色的瞳眸闪著猫样的佣懒,让原本一张平凡至极的脸孔散发出神秘的魅彩,平添耐人寻味的独特气质,引人惑。

 她不富有,但又可说是一个最富有的女人,因为她拥有一群最死忠的朋友,一群在世界独领風騒的有钱人,甘愿为她肝脑涂地,不死不休的矢命追随,奉上无上限的金钱供其挥霍,只要她开口。

 总之,她是个反骨的女子,一个不用使心机就能让人生死都为难的怪胎。

 即使是无心。

 而她唯一的兴趣是…看人。

 “行行好,蝶姊,你已经维持同一姿势快五个小时了。”睡觉时都没这么规矩。

 长发杏眼的长腿美女任依依头包著花布巾,香奈儿套装上系著一条有些岁月的围裙,踩著上万美金限量生产的希腊式白色凉鞋,一副“卑恭”的姿态扶著尘器。

 精细描绘的浓妆没有一丝落,名家设计的优雅发型亦不见凌乱,在她打扫了近五个小时之后。

 说来也许有人会吐血,她专程从巴黎服装展队,风尘仆仆地搭飞机而来的原因是…当清洁妇。

 没错,这位年收入有千万美金的大美女正是为此而来,丝毫不在乎自己是好莱坞新窜起的华裔武打明星身份,除去光环地卷起袖子洗油垢。

 一包又一包蓝色的大型垃圾袋里,不外是零食空袋、汽水罐子—答答长了“小花”的霉抹布,以及些许待“考证”的古物。

 此古物可非空来风,全是考古的好友远从世界各地寄来,随便一件丢往苏富比拍卖会场,她可以吃喝下尽半辈子。

 但是,她懒得动。

 “蝶姊,你人若尚有一口气请回答,别让我像个对壁自言自语的傻瓜。”

 躺得骨头发酸,秦逆蝶小指一勾,百般沮丧的任依依立即丢掉尘器,优雅地踩著闪耀著巨星光彩的步履走过来替她…

 抓龙。

 秦逆蝶不美,但是天生太阳命,吸引所有阴暗地区的植物。

 认识她的人都说她不属于这个年代,甚至是这个空间,因为她总是懒懒地睨人,散发一股来自地狱的魔,也同时顶著天堂的光芒。

 她很聪明,据说IO超过一百八。

 可是她高中却读了七年,一个令人匪夷所思的数字。

 她没念大学,因为嫌考试很累,所以直接就业,去当一个大企业的小秘书助理,月薪十二万。

 Why?

 答案很简单,朋友两字。

 “饿。”

 饿!“我去下面。”

 任依依也是孤儿,她们出自同一问育幼院,是个厨房白痴。

 “打电话。”懒人也有生存的权利。

 任依依不懂为自己的拙处害羞是她的事,然而她可不想毒死自己,随手拿起间皮袋内的大哥大拨了通电话,要求某人来救难。

 不到五分钟,住在楼下的管观拎著刚煮好的八宝和三鲜面,自行开门进来。

 他同样是孤儿,和她们来自同一间育幼院。

 那不是一间普通的育幼院,专门训练“人物”

 院长不是普通人,老师不是普通人,工友不是普通人,连煮饭的阿婆都不是普通人,所以院童们当然也成不了普通人。

 任依依成了家喻户晓的武打明星,管观拥有两间跨国企业,一是商、一是保全业,生意蒸蒸上,两人都是高收入的人物。

 而她秦逆蝶更是不平凡中的异数,只要张口就有饭吃。

 因为她懒,所以成为杀手。

 理由是懒人不会浪费时间,高智商的懒人取人性命在瞬间,以免累著了自己。

 在杀手界,她是各界极网罗却落于网外的高手,人们给她取了个颇中的封号——逆刹。

 大概是没人能活著看出她的别吧!

 “秦逆蝶,你也稍微懒得有点分寸,我老婆可不是专门服侍你的丫鬟。”

 “嗯。”她嘴一张,接受喂食。

 避观面冷的一嗤“真辛苦你了,拨空应我一声。”

 “嗯。”“老婆,我看明儿个买座牧场养养猪,把她往猪圈一扔了事。”她倒吃得心安理得。

 “我怕冷,记得铺乾草。”她一副很累的模样。

 “猪都比你勤快。”无可奈何,管观轻笑地撕下鸡腿往她嘴里一

 不客气的秦逆蝶银牙一咬,享受这对实际上是夫,可身份证配偶栏却是空白的情侣服侍。

 说她懒嘛!懊做的事代到她手中,平常人用七完成的工作,她可以在两个小时内OK。

 她没有好奇心因此也不会分心,如果有个人奄奄一息地躺在她前面,她皱眉的唯一原因是得走两步路绕过他,绝不会婆地探一眼。

 “今天是周休二的第一天,我们回院里去看看老院长死了没。”任依依不重口德的道。

 “不要,远。”

 “的司机不辞辛劳接送,做人要懂得适可而止,请你当头有格调的猪。”很想吐血的管观出一支烟燃。

 秦逆蝶一弹指,整包烟旋上头顶。

 “我讨厌扫尸体。”

 五指摊平,长方形小盒落于他手中“二手烟污不了你的黑心肝。”

 “依依,他骂我。”

 忠如女婢的任依依横目一瞟“你吃撑著呀!没事干么找蝶姊麻烦。”

 “还是依依乖。”

 是咯!痹。他是不敢有二话,逆逆人虽懒,杀人手法可是十绝的狠、快。“老婆被贼子拐跑咯!”

 “放心,别算计我在内,你老婆太重了。”动脑是件很累的事。

 “什么意思,猪竟敢嫌棉花重。”任依依手一擦,像个平凡女子。

 今年二十三岁的任依依比秦逆蝶晚进育幼院三天,所以分配位时在同一寝室,两个六、七岁大的女孩自然走得近。

 秦逆蝶是个不需要努力就能成功的天才,凡事有如神助,天底下没有她做不到的事,只有她不想做的事,一出手便是神迹,易如反掌。

 因此在小孩子的心目中,她就是神的代名词。

 纯白的绘布染上色彩很难调匀,既定的形象是如此深蒂固,致使习惯“帮忙”的任依依成了小苞班,仰望她平淡无波面容下的不凡。

 “依依呀!我渴了。”

 正准备破口大骂的巧人儿稍微一楞,很自然的舀了一碗汤递上前,惹得管观忍俊不住摇摇头,暗叹人生而不公,聪者慧者尽集一人之身。

 “逆逆,你又欺负我老婆了。”

 那一声逆逆喊得秦逆蝶眉一蹙“管管羊群是你的本份,少在我的名字上作文章。”

 “管、观、!小逆逆——”他咬著牙念起自己的名姓,并重复著著她最痛恨的昵称。

 “我虽然很懒散,但是杀个身高六尺的蟑螂易如反掌,脑袋捧紧些。”很久没杀人了。

 不是她爱杀人,而是杀人太简单,一小小的衣针就能在零点零一秒透入人脑中令人致命,真是没啥成就感可言。

 打从十三岁起以三寸长铁丝切断企图玷污她的不良叔叔的喉,杀人这种工作竟就做得如此得心应手,在不到一年的时间便成为真正的杀手。

 在院长的牵线下,她开始接些“工作”以四六分成法,不重物质的她得四成酬劳,三成酬劳归育幼院所有,另外三成捐肋其他弱势族群。

 不求名,她得了个杀手界难求的盛名。

 不求利,她在‮行银‬的存款数字大概十位数吧!

 秦逆蝶不富有,和她周遭的富人朋友比起来,她是穷人家,真的很穷。

 打混了几年,拱出了“逆刹”此名号,一完成“超龄”的学业她就收山了,乖乖当起上班族,领起月入十二万的“低”薪。

 “有人在调查我?”懒懒地眼球一吊,秦逆蝶还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你的行事一向隐密,应该不至于暴身份才是。”管观说出近所闻地纳闷著。

 她开玩笑的道:“说不定有人在暗恋我。”

 噗!吃著“残羹剩渣”的两位有实无名夫当场了一地的菜,四眸全瞠大如十五的月,圆睁睁地似乎吓得不轻。

 “我这人唯一的缺点就是懒了一点,其他完美得连神都嫉妒,我原谅你们的平庸。”好险她的反神经一向敏捷,闪得够快。

 “天呀!懊不会是我们的纵容养成她的自大吧?”创造一个自我膨体怪物,管观太阳

 “我们哪里平庸了,怎么可能有人会暗恋你。”要也是暗恋她才是,任依依真当笑话听。

 秦逆蝶用蝴蝶刀剔剔指里一粒小砂“你们好像不太满意我?”

 瞧,连随身小刀都亮出来,想不见风转舵都不成。

 “呃,岂敢,我们当你是神只供奉,早晚三炷香。”擦擦冷汗的管观连忙护住心爱的女人。

 他们的感情是属于青梅竹马型,谈了十几年恋爱早认定了彼此,欠缺的只是适当时机宣告两人的关系。

 只因任依依和管观都是公众人物。

 “我好可怜喔!自幼无父无母可护庇,好不容易挣活到二十四岁,小小命还遭人咒诅…”

 “你得了行不行,哪个孤儿有你好命,堂堂企业总裁为你下厨料理、知名明星甘心沦为钟点女佣打扫你的猪圈,不知足的女人。”见秦逆蝶又在装可怜,管观翻翻白眼吐糟道。

 “依依,他又骂我。”唉!吵架辛苦的。

 这回任依依可不依了。

 “观骂得好,你哪里可怜了,我才有资格抱怨。”她捏捏自个疼涩的肩膀。

 “连你也不同情我,众叛亲离,生而何。”剥了壳的栗子倒甜的。

 不的人还猛吃她掌中的甜栗?任依依真拿她没辙。“别再懒了,叫豹子查一查吧!”

 “查什么?”秦逆蝶一脸惘。

 “噢,你当心点,别不当一回事,有人在翻你的底哪!”一点危机意识都没有的懒人。

 “喔!这件事。”

 “没错,就是这件事。”

 “都活了一大把年纪,再活个二十四年该是件容易的事。倒杯可乐。”秦逆蝶仍旧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你…”任依依无力的走到双门冰箱取出五小时前冰的可乐“固执。”

 接过掷来的可乐,她改靠为躺。“何必多事。”

 “攸关性命大事你还懒成这样,要不是我们连络不到豹子,你倒是省了一事。”任依依知道自己天生劳碌命,能做的她早抢著做完了。

 “人家豹子和爱人卿卿我我度月去了,打断别人的恩爱是有罪的。”她就是懒,怎样。

 蓝豹亦是育幼院一员,他的专长是情报搜集,也就是人们口中的情报贩子,现年二十八岁。

 “风鬼又换新人了?”任依依看不惯蓝豹老是轻女人的心。

 秦逆蝶打直手臂倒可乐,直线入口。“偏见,他改归正了。”

 “谁!我认识的下豹?”太阳打西边升起或许还有可能。

 不是瞧不起他,而是大家都烂了,谁会认真谁不会认真早八百年前就定了,很难有意外。

 一个十二岁时就被三十来岁老阿姨破身的小头,从此展开对女人无情的报复,一个又一个心碎的女人面孔在大夥面前来来去去,多得她都快想借蝶姊的夺魂毙了他。

 蓝豹对育幼院外的女人一律冷血绝情,而唯一能令他服到骨子里,只有凡事散漫的秦逆蝶。

 直是天欠了她似,人人诚服。

 “依依呀!依依,人生谁无过,总有报应的一天。”人要心存慈悲。

 可惜她无心修慈悲,懒呀!

 “哪个倒楣鬼忘了带脑叫豹子瞧上了眼?”这个女人值得立传表扬。

 伟大呐!

 秦逆蝶浅浅地抿扬上“还记得院长的小外孙女吧!缺了两颗牙的那个。”

 “你、你是说…暴龙,哈…哈…报应,好狠的报应。”任依依笑得前俯后仰。

 “瞧你笑得,小心笑岔了气。”管观拍拍心上人的背“小芹是个可爱的妹妹。”

 “是呀!她是很可爱没错。”秦逆蝶凉凉的附和一句。

 “天呀!我有五年不见小芹了,只记得她脸青春痘戴著牙套的样子,一生气就想拆了房子。”这两人全是绝宇辈。

 “脾气没变,人可是标致得不下于你哦!大明星。”女人总要变个样子才叫人惊奇。

 “少把话题转到我头上,他们可不怕你打搅。”任依依不会忘了要事。

 “我不好意思嘛!”

 “我想吐。”

 “少假了。”

 这对情侣同翻白眼,一副痛苦的表情。

 懒人屎多,藉口滑稽得令人唾弃。

 “你们结婚的时候别请我,要红包自己去我的帐户提。”她是“亿”级贫户。

 任依依脸一臊的瞟她“别懒成这样好不好,一顿饭花不了你多少时间。”

 “平常人一餐喜宴了不起两、三个小时,可是你们没七、八个小时打发得了吗?”想想心就累。

 “依依,咱们的小逆逆怕当招待,她的个性实在找不出一丝勤奋的细胞。”管观看到她的骨子里去。

 “管羊的,懒人也有三分火气,小心依依当寡妇的机率相当高。”秦逆蝶的语气颓废中带警告。

 他闻言畅意的大笑“逆蝶,收起你的恫吓,我认识你十七年了。”

 意思是太了解她有多懒,没好处的事她绝对不去沾。

 身为一个女人没傲人的上围,长相又普普通通,一百六十一公分的身高算是中庸,再加上只有高中文凭的学历,照理说应该很难引人侧目。

 偏她不。

 即使刻意要隐藏自己、矮化自己,那份淡得几乎不存在的气息还是缥缥缈缈地围绕在四周。

 物极必反,以为是退,结果是进。

 她那似笑非笑的佣懒神情好似只刚睡醒嘲脾睨人的猫,肩后的芳终维持可扎马尾的长度,她硬是在平凡中显出不凡。

 她从来不去表现过人之处,可是天生的魔总是像磁石,将一干不净的灵魂在身侧,转化成谦卑的力量。

 花开花落、花落花开,全是自然界定律呀!

 “还是找个机会问问蓝豹,咱们育幼院的孩子不能让外人白欺负。”

 秦逆蝶眼皮沉重的打了个哈欠“上帝的孩子有天主的保佑,我们是一群快乐天使。”

 “我们纯洁得不敢自诩天使,而你呢,是绝对成不了天使。”说是一个来自地狱的使者还差不多。

 “十六岁就不是处女的人称得上纯洁?”秦逆蝶半阖的眼染上笑意。

 “我指的是心灵纯洁,谁像你黑得找不到灵魂。”任依依气恼的跺跺脚。

 “因为我把灵魂卖了。”她笑得很薄。

 十三岁,一个天真的年岁。

 一条乾净的灵魂卖给黑暗之王——撒旦。

 在她佣懒的倦困中,有一抹狠之光,那是她心底深处的兽,冷残而狂暴。

 此刻正歇息著。

 在任依依和管观百劝无效离去后,秦逆蝶懒得走进房补眠,偎著抱枕将就睡。

 她是个无大志的不凡女,一生追求无尾熊的生活境界,只要抱著一棵尤加利树,睁眼就食绿油油的叶片,吃闭上眼等消化,不闻身外之事。

 可是时不我给予,她依然处于不凡的红尘中。

 就好比现在,墙上的时钟才刚指到七就有人来闯空门,她明明听到轻细的足音还得委屈的装睡,让偷儿去搬个痛快好证明她的平凡。

 小偷的身手是不差,但是格调就差了些,哪有人晚上七点来搬家,好歹等个钟响十二下才符合三更半夜的偷儿道。

 秦逆蝶静静地睡著,呼吸不疾不徐,如同一个平凡人般不知祸福。

 黑色的颀长人影走动,他自以为轻盈近无声的走向小沙发的人儿,未曾动过一物的子著她,嘴角有著微不可察的宠溺。

 咦,偷儿不偷东西,难不成劫

 她感觉不到杀气,有股暖暖的男气息在她头顶上方吐纳,一个练家子。

 不住好奇心,她如同平常人一样在睡梦中踢掉披盖的小毯,想看看少了姿人曲线的平庸女子是否还能引起兽?她等待著——

 突然,一记轻轻的叹息声响起,软软带温的两片薄在她半开的上一,继而以舌轻画樱瓣。

 “找到你了,我的瓶中人。”

 好…好温柔的低哑嗓音,他到底是谁?

 像是一场意志之战,他的目光不曾转移,贪婪地取眼底的芳颜,似乎瞧不见她的平凡。

 而在两道炽热光线焚烧下的秦逆蝶却起了心寒,差点要屈服在他的焰火下睁开眼。

 就在她决定要“苏醒”前,他站起身为她拉上小毯盖至颈下,接著非常轻柔而坚定的在她粉颊一吻。

 “我会再来的,安睡吧!我的小焰蝶。”

 小焰蝶!

 太可笑了吧!

 悍的厉光出自深沉的棕眸中,秦逆蝶望着一道背影跃出窗口,这可是十七楼呀!

 她希望这是一场梦。

 或者来人是一个夜行的鬼魅。

 哀著,男的气味仍在,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那是关于爱情的麻烦。

 想再安然入梦却已是不可得,她不想用脑的思绪迳自纷纷地转著。不知过了多久,一个不经意的瞥视,墙上的时钟已直指十点零五分。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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