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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羽衣,你要看仔细,风对飞行非常重要,即使逆风也要懂得掌控它,御风而行是我们必学的课程,让风成为我们的助力才能顺利飞翔。”

 天空是一片湛蓝,万里腾空,莺雀雁鸥不舞,白云岚岚如新棉,雾乍霞洒金光,看似幻境又似真,霓虹璀璨光彩耀目。

 水是一般蓝,青是山中,花团锦簇的绿叶红花为大地上了颜色,那儿一点紫,这里一点翠,易湘毯旌貌蝗饶郑为人间带来活力。

 云层上有两抹白点与云同,顺著风势在云中穿梭,翩然姿态似游蝶,采著云心儿当花,一朵飘过一朵地来到海的一角。

 小小的岛屿映入眼中,山陵相连水连天,脉脉如峰入云霄,清夏日泥地,带来凉风习习。

 一身雪白的身影停在半空中俯视底下,来来往往的小点好似搬家的蚂蚁,来去匆匆,不曾停歇的来回赶路。

 看,是人的心。

 瞧,是天堂的路。

 需要救赎的人心向上天发出怒吼的请求,他们说人间没有爱只有死亡,他们说要堕落不再相信天使的存在,他们说我们已是身在地狱。

 于是乎,天的主宰者听见了。

 谁说人间没有爱来著,世道堕落不再有任何希望,上帝的慈悲为人们的苦难而展开,天空的大门再度敞开,为迷路的孩子指点津。

 一阵玫瑰花香由天空飘送,蓝玫瑰花园诞生一位粉雕玉琢的小人儿,粉粉的脸蛋像春天的蛋糕,洋溢著幸福的光彩。

 爱、勇气、好奇心是她与生俱来的纯真,雪白的双翅比阿尔卑斯山的雪草还白洁,杏仁似的黑瞳透著对生命的期待,一眨一眨地夺得天使们的喜爱。

 米加勒亲自为她受洗,乌列儿将云朵裁成衣裳为她装扮,葛布列教导她学习乐趣,俊美的拉斐尔二话不说的担任起她的心灵导师。

 婴儿般探索的双目逐渐获得知识,天真的脸庞带著无垢的纯净,浅浅的笑容总散发著令人喜悦的幸福感,仿佛她是带著无忧的甜美而出生,无任何一毫污秽能抹去她的光华。

 “人是贪婪而自私的,为了私人的利益不顾及他人的感受,他们的心已经被黑暗力量腐蚀了,想净化一个个污浊的灵魂并不容易,唯有爱才能化解人心的恶,回到最初的纯洁…”

 一句句教诲的话语随风飘散,顺风飞行的人儿被眼前的新鲜事吸引了,无暇倾听身边所有的声音,旺盛的好奇心已然被底下陌生的一切所启动,‮奋兴‬的杏瞳不时眨动著,惊叹自己所知的有限。

 她从不知道天空有这么蓝,蓝得她想一把握住,细闻它的明朗与忧郁,问它需不需伴同行,她可以带给它更多的快乐。

 可是这云儿也很调皮,明知她是第一回见世面,故意闹她,遮住她的眼,害她什么也看不到地差点飞错方向,比尤西雅的红发还调皮,没一刻安分。

 风吹著羽好舒服哟!凉凉地,没有玫瑰花的香味,只有微淡的人间气息。

 “人类不相信世上有无私的爱,视牺牲奉献的精神为无稽之谈,喜欢嫉妒不喜宽谅,个人主观强不在乎未来,贪求一时愉不惜出卖灵魂…”

 不厌其烦的美丽身影一而再的重复人心的险恶,端秀的双眉有著对人的失望,但她仍怀有圣洁怀,希望救赎徘徊黑暗角落的边缘人。

 不过她的谆谆教诲似乎用错对象了,刚由天堂大门入世的小飞行体根本听不进一字半语,睁大的双眼不住地打量地面上小如蚂蚁的黑点,不了解他们为何来去匆匆,好像很忙的样子。

 在天使学园中讲究的是悠闲和自在,谁会去计较时间的流逝,分分秒秒在他们的世界是没有意义的,他们只负责欢笑和快乐。

 咦!那四个轮子的东西应该是车子吧!她在书上有看过,因为人类笨得把翅膀遗失了,所以得找代步工具帮助他们到达较远的地方。

 嘻!她可聪明了,大天使说过一遍的话她马上记牢,一字不漏的记在脑海里,人真的很笨,连随身的翅膀都会搞丢,难怪怎么也上不了天堂。

 “我们的天职是帮助他们走出封闭的世界向阳光,而非滥用同情心制造虚幻的快乐假相,真正的爱是发自内心…”

 话说到一半的女子突然没好气的揪回分神的“小朋友”轻轻地往她头顶叩了一下以兹训诫。

 “哎哟!尤西雅,你欺负弱小。”啊!飞走了,好可惜哦!

 一朵形状似香菇的云朵朝西方飘去,逐渐消失在她眼前。

 “我才烦恼该怎么带你呢!你到底在干么?”枉费她认真的向她讲解人间的一切,她却尽彼著玩耍。

 要不是今年轮到自己值人间的班,她也想舒舒服服的窝在云上数星星,谁愿意下到乌烟瘴气的人类世界,油热难闻的空气入鼻腔简直是一种‮磨折‬。

 只有头一回见习的天使才会觉得新鲜有趣,凡事都好玩地目不转睛,就怕少看了一眼会消失不见,一刻也不放过的瞧个仔细。

 “我在看这只蜻蜓嘛!它的翅膀是透明的,和我们不一样。”扑拍扑拍的动作,好快呀!可戴著这么薄的羽翼,它不怕冬天来临时会寒冷吗?

 似听见她心中的疑惑,成的美丽天使轻挥羽翅一笑“它的灿烂只有一季,它的生命中没有冬天。”

 “嘎!没有冬天,那它不是很可怜,我们…”她的话还未说完,一句“不行”就硬生生打断了她,让她好生不解。

 “为什么不行,蓝玫瑰花园中有很多甜甜的汁和甘,它会在那里生活得很快乐。”她单纯的想着。

 生命是永恒的,万物皆有权获得永生,宽敞清蓝的蓝玫瑰花园是生命的起源,理应让更多的生命在里头翩翩起舞,大家就会变得更快乐。

 只活一季实在太短了,徒留遗憾。

 “失去同伴的它会很寂寞、很孤单,它无法延续下一代便会失去生命的意义,它的族群也会就此灭绝。”

 每一种生物都有其生存的空间及环境,任意的变迁将令其难以适应,即使身为天堂的一份子也无从预知己身何时会湮灭,天使的生命并非永恒,他们也有消失的一

 只不过这种机会少之又少,除非遇上不可抗拒的“意外”否则他们的寿命将由他们自己决定。

 天使有优先投胎权,而且可以选择自己的父母,在他们服务年限届之后。

 “喔!是这样啊!”羽衣可惜的微微一叹,可是她的失望只有一瞬间,很快地又有新鲜的事物吸引她的目光。

 她是快乐的发光体,无忧无虑。

 “好奇心别太重,心怀善念的人们会上天堂,恶的罪人将下地狱,你东瞧西瞧是瞧不出皮包裹下的人心是善是恶。”人是十界中最麻烦的生物,明明是简单易懂的事偏要搞得复杂。

 要她不好奇真的很难,她喜欢看人。“我们天堂好像很久没有‘人’上来了,他们到哪去了。”

 尤西雅为之语,笑不出来的她学会人类的叹息,柔美的五官蒙上一层淡淡的金光,像在气恼人类的不学好,让他们心有余而力不足。

 她怎么能说人类沉沦了,贪婪的望和战争已占去他们大半时间,剩下的良知早已沉睡,想唤醒它们并不容易。

 远处一片乌云逐渐近,低沉且带著骇人的咆哮声而来,没注意的她一心要带著见习天使来到目的地,因此疏忽随后而来的危险。

 她们的任务就是找回失落的人心,在这看似繁华的城市里,隐藏无数孤寂的灵魂,她们将找出最需要她们的那个人加以开导。

 世上是有天使的存在,她们是最好的见证。

 “哇!那一凸出地面的建筑物好像墓碑喔!人类就住在墓碑里面吗?”远看真的好像呐!阿门。

 瞧她虔诚的在左前画了个十字,失笑的尤西雅有些无力的纠正她的错误观念。

 “那是人类住的高楼大厦,未经规画的都市建筑显得杂乱无章,你要帮助的人也住在这个城市里面。”拥挤的空间发展不出健全的人格。

 “我要帮助的人?”好多好多的人头,她怎么知道哪一个是需要天使的人。

 白皙似云朵的脸庞出一丝困扰,心不在焉地看着食垃圾的大机器,她记得那叫垃圾车。

 “水惑,今年十七岁,是一个怀疑天使的男孩,他用憎恨的眼封闭自己,不相信世上还有奇迹,他舍弃上天赋予的天赋。”尤西雅的眼蒙上一层悲哀。

 上帝是慈悲的能者,她用无所不能的双耳聆听每一道暗夜里低呜的哭泣,将所有呐喊的声音收入心中,善用每一分力量来帮助角落无助的灵魂。

 每一个有生命的物种都是祂的子民,她的用心世人皆看得见,可惜能真心领受的却没几人。

 以前她也是怀著希望看待这个世界,乐观的想着世上没有爱化解不了的事情,只要肯付出一颗关怀的心,她相信他们终会体会到上帝对他们的关心。

 可是人类却反教了她一课,复杂而多疑的人是一门高深的学问,和她以往接触的纯善完全不同,必须从头学习才能了解他们的心

 现在她学会了妥协,在人类的世界里没有十全十美,不得不去适应。

 “羽衣,你要睁大心眼好好观察人类,他们病了犹不自知,不如你想像中的好相处…”顿了一下,尤西雅施法拉回又不知神游何方的小天使。

 “呃,我有用心听喔!一个叫水惑的小男孩嘛!”不要用风网拉住她啦!她只是想瞧瞧那黑色玻璃窗里有什么东西。

 听说这叫帷幕玻璃,里面有无数的知识份子在工作。

 “别再东张西望了,就快到目的地,你得记住你帮助的人的长相…”唉!又分心了,她几时才能长大些。

 略带忧心的尤西雅十分不放心地放开她,看着她飞向一座庄严的教堂,一对喜气洋洋的新人正携手步向红毯的另一端。

 傍予祝福吧!婚姻是神圣而不可亵渎,他们的未来将充瑰丽的幸福和勇气,携手接每一个美好的日子。

 不知情的新人顿感被一股温暖的气息包围著,徐徐的阳光透过月杉绘玻璃照到他们身上,仿佛圣洁的光芒正在见证他俩坚贞的爱情。

 爱让天空变得更祥和,即使凶猛的乌云即将带来狂风骤雨,握的双手依然坚定不悔,这就是爱的真谛。

 “尤西雅,你在哭吗?”她的眼中好像有泪光闪动。

 眨了眨眼,尤西雅笑着抚抚羽衣天真的脸。“我感动人世间还有真爱,爱是生命的原动力。”

 她不太懂地喔了一声。“我一直以为天使是不哭的。”

 他们只有快乐没有眼泪,花为天使们而盛开。

 “这是喜悦的泪水,以后你会明了…”愉快的声音忽地中断,一双绿水晶似的眸子倏地一沉。

 阎皇!

 是她看错了吧!黑暗世界的主宰怎会出现人间?

 有著片刻恍惚的尤西雅子著一闪而过的黑影,怀疑的种子种往她的心田,心神不宁地想着是否真的是自己眼误,可万一真是他呢?那人间绝对有一场大浩劫。

 但是,她有能力阻止吗?

 思前想后,她的心神有些散漫了,惦念著恶力量可能会为害人世,浑然不知手中纯洁的小天使因好奇心作祟,直直飞向那团暴风雨的中心。

 忽然,天暗下来了。

 厚重的云层带著雷电和惊人雨量而来,绝对的黑像是负荷不了庞大的重量往下,将万物笼罩在一场风暴之中,谁也别想逃脱。

 当第一道响雷轰隆隆的劈向地面,猛然惊醒的尤西雅感到有股不安拢向心头,她急忙的回头想带走涉世不深的见习天使,可是身后的人儿早已消失无踪,她只看见风雨的凌厉一步步近。

 “糟了,羽衣这丫头跑哪去,我怎么向四位天使长代。”

 第二道疾雷再度劈下,天空出现巨龙一般的长虹,就在大雨落下的同时,一棵参天的千年老树一分为二,一道白色身影在闪现的雷电声中往下坠…

 烦呐!人长得太帅真是件烦心的事,要是能生得丑些,岂不是少了很多麻烦。

 早知道就不要才华尽,保持一点神秘感让人捕风捉影,谁叫他有著贵族般气质和潇洒倜傥的外表,不当女人心目中的白马王子都不成。

 而且他好死不死的选蚌律师当“副业”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也能混出好名声,什么青年才俊、年轻有为的赞誉尽往他身上丢,也不怕他得意忘形的发出狂笑声,捉几个鬼当消遣。

 人要红连城墙都挡不住,放个都是香的,争先抢后的跟在他股后面间,还有唱片制作人、导演千方百计要求他走演艺圈的路子。

 不是他爱拿乔存心刁难,只是他的正职实在让他分身乏术,死要钱的钱不容他悠闲,只要他停下来和美眉说两句话,工作就上门了。

 不过说实在话,鬼比人好打发,要嘛几叠冥纸三炷香,不然符纸一张也成。

 不像某人过度热情的恐龙女儿,三十八、三十八、三十八非常标准的水桶身材,简直比鬼还恐怖万分。

 虽然他对女人的态度一向谦恭有礼、风度翩翩,不错放一人的统统有奖,可他也很挑的好不好,不是每个人都能享受他柔情似水的温柔体贴,起码要长得不吓人嘛!

 哇!扁想到她他的帅脸就要筋了,再被她下去准失身,他还不想半夜惊醒发现有只大象著他。

 这种说法是有点缺德,但不管是男是女,谁都不喜欢被‮暴强‬的感觉吧!而且还可能会被对方著走上礼堂而夜夜恶梦不休的那一种。

 唉,几时帅得天地不容的俊容也会惨遭横祸。

 “怜,你今天在法庭的表现真的非常杰出,没人及得上你辩论口才,场只见你的风采凌人,好像诸葛孔明现世,机智巧妙的应答令人佩服。”得她神魂全飞向他身边了。

 “你过奖了,小小的卖而已。”谈笑风生的应对,但帅气得如明星的男子不著痕迹的避开她的魔爪。

 他心里想着:幸好肚子里还有点墨水,不然以她的丰体形可就一无可取,远看疑似会走动的水桶。

 “哪里,是你客气了,谁不知道你是律师界的常胜公子,一出马就让人甘拜下风,趴在地上俯首称臣。”好结实的膛,真想靠一靠。

 喜受人吹捧的虚荣让他得意不已。“战场无敌人,每个人都是朋友,手下留情是给自己一条生路,我不会赶尽杀绝。”

 顶多让他们爬不起来,饮恨地诅咒他两句。

 “谁跟你是朋友,别尽往脸上贴金。”这风鬼还真不挑嘴,来者不拒。

 一道气恼的女音由身后传来,听起来不怎么好惹。

 “嘿!美人,改天一起吃顿饭如何,我作东。”嘘!这种标准衣架子才赏心悦目嘛!补眼又顾胃。

 至少不想吐。

 男子一脸笑意的瞧着眼前的“美景。”

 美女律师冷笑的一睨。“叫我学姊,别在我面前吊儿啷当。”

 让人恨不得想咬下他一块,犯的痞子男。

 “是的,美人学姊,我会学著节制些,你要不要陪我开房间。”他还是不改嘻皮笑脸地提出邀请。

 虽然是开玩笑的成份居多,但一旁的“声乐家”女士已气得跳脚,地面发出轻微震动,地震规模是五.七级。

 “好呀!没问题,只要你以后的官司别赢我,让我风光几回。”他真是令人又爱又恨呀!像是一盘刚上桌的河豚,让人想吃又怕毒素未清。

 外表出众的他是女人们梦寐以求的抢手对象,可惜她早是爱情绝缘体,是两个孩子的妈了。

 呃!这好像难的,他已经放水了。“好、好、好,美人学姊的话我一定听,下次会尽量不让你输得那么难看。”

 瞧!他也会做人的,绝不让美人下不了台。

 “你…上官可怜!”她发火的一吼,新仇旧恨全一股气涌上来。

 “有!上官可怜在此听候你差遣,赴汤蹈火在所不惜。”他学小李子拂拂身,笑着问候老佛爷。

 可恶!玩世不恭的他怎能一帆风顺,上天太不公平了。“你迟早会有报应。”

 “多谢学姊的金玉良言,咱们先去买一打保险套吧!”货源一定要充足,省得出状况扫兴。

 “无可救葯。”她无奈的一睇,事实上却对他口疯语的提议感到心动,她很久没得到足了。

 想起自己的丈夫她是抱怨多过关心,昔日浓得化不开的爱情成了老夫老的开门七件事──柴盐油米酱醋茶,已经没有以前的甜蜜。

 他忙她也忙,两人碰得上面的时间并不多,不是她累得不想动,便是他趣缺缺,大半个月没生活算是正常,光是孩子的吵闹就叫人提不起兴致。

 想她今年才三十岁,可是心态上却已老化到五十岁,看到年轻男子的壮健‮体身‬难免也有冲动,想从健美的身躯获得一丝生命的热源。

 三十如虎,四十如狼,要不是她道德观高过情,她早就出轨了,虽然当年还是小男生的上官可怜邀她上时,她就已背叛当时的男友,也就是现在的丈夫,可是已为人母的她,行事难免得谨慎小心点。

 不过望着小男生已由青涩的十七岁长成俊美的男人,举手投足都散发出吸引人的魅力,她真怕自己把持不住而违反婚姻的誓言。

 “这是一种赞美吗?学弟我乐于接受。”反正他乐得享受生活。

 如果他的生命中没有那些特别“爱”他的女人,相信他会过得更惬意。

 “你慢慢自我陶醉吧!我要回家钉草人了。”这种痞子自己根本拿他没辙,恶言恶语到了他耳中自动转化成赞誉。

 自恋过度拿起小镜子一梳眉毛,上官可怜挥著手。“小心走呀!学姊,路上狼多,你可别将就地投怀送抱,记著我的膛随时为你开放。”

 一阵咒骂声随即而来,他不以为意的哈哈大笑,少了桑树还有柳丁,不怕酸的他,最爱挑逗发酸的水果姊姊!吃不到过过瘾也好。

 女人都是甜蜜的果实,有酸有甜还有涩,吃在口里滋味十足,生津止渴又含有各种丰富的维他命,多吃有益健康。

 而他是具有绅士风度的蜜蜂王子,沾沾汁两口果是他的天职,舞带来意,是他与生俱来的责任,他不容遑让。

 自我陶醉的上官可怜不忘帅气的甩甩发,向路过的美眉抛媚眼。

 “怜,你饿了吧!我请你上凯悦吃法国料理。”醇酒美食的催情下,浪漫夜晚就要到来。

 喝!她还在!天还没黑吗?

 吓了一跳的滥情男子快速掩过眼底的惊讶,小心移动‮体身‬,这么多的果实他还真咬不下口。

 “不了,我和人有约,谢谢你的好意。”有些便宜事可不便宜,吃亏不见得是占便宜。

 请说谢谢再联络,千万别对他太客气。

 丰腴的女子不平的拉著他的手,不让他离开。“你别想骗我,你刚刚明明还约李律师。”

 上。她心底不停冒著酸泡,希望他能向自己提出同样的邀请。

 “哎呀!那是玩笑话,大家都得可以煮蛋,她根本没把我的话当真。”对已婚妇人出手可是不道德的行为哩。

 虽然和他有过多夜情的女人不乏有别人的老婆,他依然照吃不误,道德两字是写给别人看的。

 “我不管你们是不是来真的,总之这顿饭我请定了,否则我无法表现出我的诚意。”她态度坚定的不肯退让,完全无视自己外在条件是否容得她刁蛮。

 女人一蛮横起来就不可爱了,不像他家的那群女人,扭断人家的脖子仍动人万分。“这是份内的事不用感激,我会不好意思的。”

 不好意思?鬼都不信。一群路过的鬼朝他背后扮鬼脸。

 “理应如此,这是为人的基本礼仪,要不是你尽心尽力的为我父亲罪,他哪能活著走出看守所。”这么优秀的男人她怎能放过。

 “律师嘛!不就靠一张嘴吃饭,拿人钱财怎好不替人消灾呢!”他只要支票不要人,她的多礼只会让他失礼。

 女子不死心的说服他。“我知道你不是市侩的人,绝不会拒绝女士诚心的邀请。”

 我是,而且我会。他在心里喊著:救人哦!他不想失身。

 被她得有些胆颤心惊的上官可怜稍微一退,撞到人,以他的直觉,他立即评断是个女人,灵机一动地将对方拉入怀中,看也不看的想着先打发掉眼前的女人再说。

 “她就是我要约会的对象,你下回请早。”不要让他的帅黯然失好吗?

 吃惯大餐的人怎能将就小菜…呃!是肥牛排,他会消化不良。

 “她…她年纪看起来比你大很多,你连老女人都不放过。”有些嫉妒,即使年岁大了些仍风韵犹存,保养得宜。

 不会吧!他捉到大白鲨吗?“我喜欢成的女人。”

 他不敢看向随手捉来的护身符,似曾相识的香水味让他心中升起不祥的预感,好像世界末日即将到来,而他是唯一的牺牲者。

 “成的女人呀!你季叔叔会同意你搂著他老婆吗?”真是不知死活。

 啊!这冷冷的声音是…不,他在作梦,不可能是真的,他一定是晒昏头了,产生幻听。

 “怜,那个女人又是谁,怎么说话那么不礼貌,一点教养也没有。”她的危机意识突地升高,不高兴他身后出现另一个风姿绰约的美女。

 “呃!她是…”她是路人甲,一点关系也没有。他希望。

 “阿怜呀!你的胃口越来越不挑了,真让生养你的娘为之羞。”就不能让她抬起头见人吗?不、孝、子──

 他笑得像快哭的转过头打招呼。“嗨!妈!你今天气真好。”

 咦!紫姨也来了,那他怀里的女人不就是…

 天哪!他不要活了,一代举世闻名的美男子就要损殁了,天妒英才呀!

 “她是你妈!”怎么可能,她看起来那么年轻。

 是呀!他的妈,如假包换,而他很想装死。

 “还不放开你绿姨,真想我揪著你耳朵游街才过瘾是不是。”养子不教是父母的过错,她会好好的反省。

 苦笑的上官可怜大手一放,他知道苦难等会才真正到来,逃过一时逃不过一世,三娘教子的现代版即将上演。

 他的命,好苦呀!

 一如他的名字。

 可怜。

 现在抹油开溜还来得及吗?

 命运,真是太亏待他了。  m.SsvV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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