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不道德的交易
这事闹得沸沸扬扬的,把秦大拿的脸给丢光了。
秦大拿本来出了门,走了不到二十米,就跑回家躺在炕上哼哼着,差点没被气死。他这一辈子,最好面子,丢了这么大的脸,实在没脸出门了。
“去把你姐给叫回来!”秦大拿哼哼着说“和他离婚!我们老秦家不要这样的女婿!”
秦开源也觉得脸上无光,答应一声,跑回自己房间里躲着,也不想出去丢人。
秦寿生一直趴在树丛里,等马蜂跑完了才钻出来,拿起两人搭在树干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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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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兜里摸索几下,掏出了几张大额的新钱来,手当时哆嗦一下,喜笑颜开地说:“发财了,发财了!好有一千块呢!”
这时,国家刚发行百元钞票,在农村刚刚流行起来,秦寿生自然是知道这些大票的价值。
崩计是赵敢干又收了谁的好处,不然,兜里不会揣这么多的钱的。要知道,村里有些老人,一年也挣不上这么多的钱的。
这钱拿着,秦寿生就没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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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冲赵敢干的德行,他也不会还给他。
秦寿生从树林另一头出来,跑到山坡上瞧热闹。见赵敢干和刘寡妇是丢尽了人,秦寿生的心里是乐开了花,哼着小曲向山上溜达。他可不想现在回去,被人怀疑。
走着走着,就走到了山上。山那边,是秦家村的李屯。
两个妇女匆匆从秦寿生身边走过,嘴里骂骂咧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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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大拿!他承包了村里的瓶盖厂,竟然要一个也不用我们!太不是东西了!”
听两个妇女在那里污言秽语地骂秦大拿,秦寿生觉得痛快,就跟在后边听着,知道了事情的原委。
这次承包小堡厂、鱼塘、苇塘、果园,据说承包者都要和村里签合同,一签就是十年。因此,承包者基本上就相当于把这些东西据为己有了。
秦大拿下午去瓶盖厂看了看,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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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的口风就是:这些正在干活的妇女,他一个也不要。
村里的小堡厂是个瓶盖厂,专门给县里的啤酒厂生产瓶盖,生意非常红火。作为村办工厂,能进去干活的人,不是村干部家的亲戚,就是走门路送礼了,才能得到干活的机会。
那几个干活的女的,都是农村妇女,好容易有了一个三班倒的挣钱的营生,哪里愿意失去。她们诅咒秦大拿,那也就正常了。
看着一个妇女的背影,秦寿生觉得很熟悉,再仔细看看,认出来了。
这个女的是秦寿生小学老师韩菊花的妹妹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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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是李村的媳妇。
听她们议论说是要找人说情,还是给秦大拿送点礼,秦寿生听着没趣,就半道拐到别的地方玩去了。
秦寿生不知道,因为他的年龄的幼小,他错过了成为村中第一批致富的人的大好机会。随着改革开放和联产承包的深入,原本死气沉沉的农村,成了活跃的商业海洋。人们心中想的,除了致富,还是致富。这个时候的农村,是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只要你敢干,即使是个一文不存的光腚汉,动动脑子,找准机会,也能成为万元户。是的,只要你肯干、脑子活。
回家后,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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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兴得连脸上的皱纹都舒展开来,秦寿生装作不知道,故意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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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生了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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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秦寿生也装作奋兴的样子,一家人好一顿高兴。
秦山在那里郁闷地说:“高兴什么!鱼塘我们还是承包不到!”
秦寿生说:“爷爷,那刘寡妇啥也不能干,她和秦大拿搞鬼,分了块好地,可她连地都租给别人种了,就是租到鱼塘,只怕也得往外租,你要是想养鱼的话,那就从刘寡妇手里租着干呗。最多多给她点钱罢了。”
秦山摇摇头,倔强地说:“不行不行!租不到鱼塘,我的脸已经丢光了。再去找刘寡妇转租,更是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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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大声说:“不许你去找那个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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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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货!生子,你也不许去!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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货,听说不但连狗都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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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了,连村里的小孩都不放过。生子,以后你离嘎子、狗子远点,别被他们给带坏了。这么小,就知道找女人了,长大了肯定没出息,都是进监狱的料。”
秦寿生嘴里应着,心里却想,这事一定是刘寡妇隔壁的大黄瓜说出来的。估计是刘寡妇叫得狠了,被大黄瓜给听到了,半夜里听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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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出是嘎子、狗子和刘寡妇在做那种事情。不然,深更半夜的,哪有人能知道这件事情。
早上,享受着暑假生活,在院子里闲极无聊的秦寿生,忽然听到有一个熟悉的声音说:“秦队长在家吗?”
墙那边有人说:“在,进来吧。”
觉得声音很熟悉,秦寿生仔细一想,想起这是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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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的声音,知道她这是送礼来了。
一会儿,秦大拿老婆走出来,上别人家里串门去了。
往常,一有人找秦大拿办事,他老婆就到别人家里串门,方便他收礼、说话,等人走了,秦大拿再去把她给喊回来。时间长了,就成了传统。
向秦大拿家望过去,见他把门给关上了,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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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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销,秦寿生心里一动:“这秦大拿,是不是又拿对付刘寡妇那一套,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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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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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和他睡觉啊。”
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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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家的情况,秦寿生知道一些:男人在石矿干活,被石头砸了,瘫在炕上,家里的一切都指望着她在瓶盖厂挣的那点钱救命呢。秦大拿这一招,实在是要了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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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家的命了。
左右看看,见附近没人,秦寿生就悄悄绕到秦大拿家后边,从后窗里偷着向里面看。
悄悄探出头,见秦大拿正和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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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拉拉扯扯的。说什么,窗户关着,秦寿生听不清楚,反正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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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是不乐意,拿手挡住秦大拿,不让他摸自己。
秦大拿一脸的婬笑,拿手使劲捏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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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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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那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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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是个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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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女子,当时就翻脸了,一巴掌打在秦大拿的脸上。响亮的声音连后窗外的秦寿生都能听到。
秦大拿也火了,和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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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撕扯起来,两人竟然打了起来。秦大拿确实是男人,但岁数大了,一时间还真摆不平身强力壮的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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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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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炕沿上,却制服不了她。
闹到最后,秦大拿真火了,放下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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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嘴里不知说些什么,脸色沉沉的,开始向外推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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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
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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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哀求的神色,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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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拽着秦大拿,可能是要他别把她的活给辞了。秦大拿转过身,留了一个冷漠的后背给这个一脸凄然的女人。
“好,你这个老不死的!你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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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吧,那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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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老娘就当被院里的牲口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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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尖利的声音隐约从屋里传出来。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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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决然的神情,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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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干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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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衣服来,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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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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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躺在秦大拿家的炕上,像死人一样躺在那里。
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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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长得虽然一般,却胜在年轻,加上常年劳动,身上没有一丝的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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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那里,不但秦大拿看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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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水,连外边的秦寿生也看着浑身燥热。
秦大拿慢条斯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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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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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身上稀松的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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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让人感觉呕吐的老人斑,费力地爬上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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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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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身上,使劲折腾起来。好半天,他也没找到感觉,颓然倒下,拉起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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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的手,让她帮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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捏。
秦大拿已经到了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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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年龄了。虽然心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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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强烈,可体身不听使唤,看着女人使不上劲,只好借助女人手的帮助了。过了好半天,秦大拿重新翻上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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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的体身,嘿吆嘿吆几下,便颤抖着趴在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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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身上。
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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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没好气地推开秦大拿,穿好衣服,板着脸,厉声说了几句,声音非常大:“秦大拿,人你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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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要是你的许诺不兑现,当心老娘拿着刀和你拼命!”
秦大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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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堆笑,手不老实地在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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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身上抚摩,嘴里不住地说话。可能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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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许诺了,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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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脸色好了些,悻悻地离开了秦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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