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八:不可思议
钟如亭跟钟如枫兄弟俩正在家里的蓝球场上练球呢。
钟如枫这天没去学校,他的借口是感冒了,其实龙
虎猛的,根本就没半点毛病。
这时候,只见钟如亭带球突破,想来一个三步上蓝,钟如枫突然发力冲上,想从侧破坏,可是钟如亭象上足发条的机器,钟如枫体身虽然不弱,但双方体身一接触、仍然被他强力弹开,钟如亭一声大喝、体身腾空而起,双臂上扬进行了一个漂亮的扣蓝!
他双手把在蓝框上,得意的回头对弟弟一笑,然后纵身落地:“想偷袭我,臭小子!”
钟如枫捡起在地上蹦跳的蓝球,迂回到外侧之后,来了一个漂亮的三分,这才说道:“就算扣蓝没你漂亮,远投你也不见得有多大优势,你仗着体身优势可不算什么好汉!”
钟如亭大笑起来,这时走到一边拿起
巾擦汗,喝了一口水之后,正看弟弟练球的时候,就看到疤七匆匆忙忙的走进体育馆,这家伙脸
得象什么似的,钟如亭心中一愣。
“亭哥…”疤七急匆匆的走近钟如亭之后,犹豫了一会才不安的说:“赵梦龙出事了…”
钟如亭脸一下沉了下来,他不悦的瞪着疤七说:“真是一群蠢货…被公安抓住了吗?”
“不是…”疤七的脸色更难看了:“他死了…”
钟如亭脸色一变,他直勾勾的瞪着疤七好一会,这才突然转过身去,狠狠的把抓在手里的矿泉水砸了出去…这时候钟如枫己经愕然的停下了练球,球馆安静下来,矿泉水砸在地上的声音清澈的响起,久久回
在屋内。
“怎么回事?”钟如亭咬牙切齿的问道:“是不是他们家那个保安出现了?那个泡泡干的?”
“不是…”疤七呆头呆脑的说道:“是那个小孩杀的,他把赵梦龙杀死之后,泡泡才出现。”
“黄柯杀的?”钟如亭脸上再一次浮难以置信的愕然来了:“他干掉了赵梦龙?”
疤七不安的低下了脑袋,他自己的声音也全是困惑,显然他也很不相信这件事是真的:“是的亭哥…坐在车内准备接应赵梦龙我们的兄弟亲眼看到他下车之后,只有一个照面就傻眼了,赵梦龙抬起手来尖叫的时候,被那小子用剃刀把肚皮划开了…”
钟如枫抱着蓝球慢慢的朝他们走过来,他从没见过哥哥的脸色如此难看,他知道出什么大事了,果然大哥的脸色越来越差,而疤七还在吱吱唔唔的说着:“那个兄弟趁着
还挤过去看了一下,他说那小子是用剃刀干的,赵梦龙的八个手指头全都被削去了,他的肚子就象被开了膛的年猪,肠子
了一地,双眼瞪得跟铜玲似的、真是惨不忍睹…”
钟如亭不再说话,只是下颌的肌
象在嚼口香糖那样一鼓一鼓的,他抬起头来对小心奕奕走近他们的钟如枫说:“阿枫,跟我去见爸爸…”
“哥…”钟如枫脸色煞白,钟如亭打掉他手里的蓝球,拖着他快步走出了球馆。
钟家古香古
的书房里,一个胖胖的光头咬着一只烟斗,正盯着眼前的棋局在冥思苦想呢,他一个人负责双方对战,时儿坐下来沉思,时儿又站起来围着桌子仔细的分析一番。
他就是钟泰文,上海滩一个从最底层打拚功成名就的奇迹,据传早年他只不过是一个内地的小混混,因为敢打敢拚,最终才在上海黑道声名大振,他早年发家的历史极其神秘,不过最终拥有亿万身家,成为上海钟氏集团的最大股东,一个名正言顺的金融大亨。
门被
野的推开了,钟泰文一愣,抬起头来看到两个儿子撞了进来不免皱起眉头,不悦的说道:“我跟你们说过多少次了,出入要有礼貌,进屋要敲门,为什么你们总象个民工?”
“爸…”钟如亭垂下脑袋之后,仍然固执的说道:“赵梦龙死了。”
钟泰文一怔,他这才把眉头深深的皱起,慢慢的走近自己那张宽大的书桌,慢腾腾的把烟斗清空了才说:“怎么回事?出什么事了?”
“爸…”钟如枫带着哭腔说:“都是我不好…我闯祸了爸…”
钟泰文显然再没有心事下那盘棋了,但他仍然咬着才装
烟丝的烟斗走回棋桌前坐下,紧紧的盯着那盘棋,然后才慢腾腾的再一次问道:“究竟出什么事了?”
钟如枫于是
吐吐的把在学校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钟泰文的脸色越来越差,看得出如果不是要听完儿子的陈叙,他早就
然大怒了…
钟如枫终于说完了,钟泰文再也忍捺不住,他抓起桌上的棋钵狠狠的砸在桌上,只听“哗”的一声巨响,棋桌上那块厚厚的玻璃被他砸得粉碎,钟泰文这才抬起手来指着钟如枫气急败坏的叫道:“我对你的希望一直比你哥哥还大,我一直想让你好好读书成为一个真正的绅士,想不到你竟然会做出这种事来,在学校跟人好勇斗狠,如果不是赵梦龙被人杀了,我想你们兄弟会一直瞒下去对吧?既然你如此喜欢在街头跟人拚杀,明天就去收保护费吧!”
钟如枫脸色如纸,他害怕的垂着脑袋,这时钟如亭跨了一步说:“爸爸…赵梦龙是被黄云飞的儿子杀死的,这件事很奇怪…”
钟如亭显然是想引开父亲注意力的,以免弟弟再受责骂,果然他这话起了作用了,钟泰文虽然没理会他,但开始抓桌上的打火机了,因此中止了对小儿子的怒骂,于是钟如亭又说:“凭赵梦龙的实力,我也不可能在一个照面之中让他失去攻击力,可他做到了,而且他现在肯定己经知道阿枫在跟他对着干了,现在阿枫的境况很危险,是不是让他转学算了?”
“黄云飞的儿子?”钟泰文的注意力果然被转移了:“我记得有一次在企业家坐谈会上黄云飞带着宝贝儿子去过,他根本就是一个小
孩,他能杀赵梦龙吗?”
钟如亭根本就不是想推卸责任,他沉呤着说:“是啊爸,其实这件事跟阿枫没关系,一直都是我在操作的,我想我可能犯了一个大错误,因为现在我才感觉这个黄柯很不简单。”
“不可思议。”钟泰文顾不得再骂儿子了,他猛力
了一口烟之后说:“你既然去动他,说明己经调查过他的背景,这之前你没搞清楚他的来历吗?”
“爸。”钟如亭困惑的说:“我查过了,他的背景很单纯,我根本想不到他能杀死‘拆骨机器’,我认为他们家那个特种兵出身的保安也做不,可是…他确实杀死了赵梦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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