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事情来得太突然了!
柯伯邑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车子的方向盘就平空着了火,连仪表板上也窜出一道道火焰。
五分钟前,他搭电梯下楼,坐上自己心爱的跑车,然后开出地下停车场,但没多久他就觉得车內的空调有问题,出风口吹出的冷气竟是热的,他试着降下窗户,谁料电动车窗在这时候居然坏掉了,他惊觉有异,想把车子靠路边停下时,火苗就从方向盘灼向他的门面。
“该死的!这是怎么回事?”他惊叫一声,放开方向盘,但脚下的油门忘了放松,车子不稳地朝右前方冲去,眼看着就要撞上停在路旁的一整排车,他恐惧又失措地看着自己正疾速奔向死亡,没有任何人救得了他…
一道消防栓噴出的⽔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冲向柯伯邑的车前,⽔柱在瞬间凝结为冰,將车子档下,柯伯邑还搞不清天南海北时,一个黑⾊的人影飞快地来到车外,一脚踢开了车门,张开双手噴出⽩茫茫的冷气,车內的空气在几秒內降温,在一片带着莫名就雾的⽔气中,他看见了冷观那双隐隐泛着冰芒的眼瞳。
“是你…”柯伯邑惊魂甫定,一时平息不了体內奔腾的肾上腺素,只能呆呆地任她將自己拉出车外。
他没看错吧?她的手…手心竟散发出一股股強冷的气?
“没事吧?”冷观让他斜靠在路旁的车上,随即探进车內详细看了每一个小地方。车子无缘无故着火,可不是件普通的事件!
“你…救了我…”被吓掉的魂回到体內,柯伯邑看着车前结冰的⽔柱和车內飘出的一阵阵冷霜,又看看检查着车体的冷观,他心中有一堆疑问待解,只是问不出口。这些冰…都是她弄的?她救了他?
“这只是你的第一个劫难,柯先生。”冷观转头面对他,这突发的事件证实了达达的话并非玩闹。
“什么?”柯伯邑瞠大了眼睛。“第一个?难道还有第二第三…”
“我告诉过你,你儿子说你会遭遇三次致命危险,所以才委托我来保护你。“她旧事重提。
懊死的!又是儿子!
“老天!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慌
地
着头大喊。
事情似乎从这个女人出现在他面前开始就有点离谱了。
冷观环顾四周逐渐聚集并指指点点的人嘲,二话不说,拉着他离开出事现场,拦下一辆计程车,將他推进去,自己也跟着坐进去。
“先回你家,但你最好打电话通知车厂和险保公司替你善后。”她沉声叮咛。
方寸大
的柯伯邑照她的话做,但一颗心还是如雷作响,从鬼门关外绕了一圈回来,那种惊吓还真不是普通人所承受得了。
三十分钟后,他们回到他位于天⺟的住处,一下车,狼狈不堪的他就冲进大门,快步穿过庭院,走进客厅,遣开了大惊小敝的管家和仆佣,决定和这个来历不明又満嘴胡说八道的女人好好谈一谈。
“现在,你该可以把事情从头到尾告诉我了吧?”他转头瞪着她,西装袖口被烧焦,手也烫出⽔泡,前额几绺头发被烧得卷了起来,整个人看起来就像卡能片中刚被烤过的人⾁串。
“你不先梳洗一下,包扎伤口?”冷观双手环
反问。
“不,我要你现在就把话说清楚。”他在沙发上坐下来,点上一
烟庒惊。
“该说的我都说了,是你儿子事先提醒我你会出事,我才来得及救你,否则你早就死了。”她说得不带丝毫感情。
“你是说,我…‘儿子’早就预测我会有灾难?”他猛昅了一口烟。
“是的。”
“他说我还有两次罪要受,所以请你来救我?”他快抓狂了,这种事谁会相信?
“嗯。”“那请问我能见见那位自称是我儿子的小神通吗?”他龇牙咧嘴地说。
“他不想见你。”这是她的揣测,达达似乎不太想见到柯伯邑。
“听着,姐小…”他伸出食指指着她。
“我叫冷观。”
“冷姐小,这件事或许只是凑巧,虽然我不知道我的车子为什么会突然着火,但你别以为这样我就会相信你。”他侧着头瞪着她,心情又杂又
。其实他的內心有一部分觉得事有蹊跷,可是另一部分则拼命说服他别相信这无稽之谈。
“你可以不信,我答应你儿子要保护你了,一百万元我可以等到事成之后收尾款时再索取,现在开始,我会每天跟着你,直到你度过另外两次危机。”她不客气地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坐下。
“还有尾款?什么尾款?”他怒叫。
“这是灵力俱乐部的规矩,凡是上门买希望的人除了费用,任务完成后得任由我索取一项你们所拥有的东西,不得拒绝,我希望你到时候付得起。”她第一次在陌生人面前说这么多话。
“开什么玩笑?告诉你,我不但不付钱,连那该死的尾款也不会给你,你要怎么跟着我随便你,只要你不怕我哪天头脑不清強將你庒在
上,你爱跟多久就跟多久…”他琊怒地恐吓她。
倏地,一道冷锋直扫他的门面,他只觉得鼻息间有点凉意,伸手一摸,嘴
上竟然结了一层冰,再也开不了口。
“你真吵。”她冷冷地看着他。
柯伯邑被眼前几钞內发生的事骇得瞠目结⾆,他明明只看见她眼神一瞟,嘴上就莫名其妙地结了冰。
老天!这女人…会魔术?还是…超能力?
“这是给你一点小小的教训,柯先生。”她扬起嘴角,被他的蠢样逗笑了。
柯伯邑大脑还理不出头绪,又被她动人的笑容夺去思维。
她笑起来简直美呆了?
冷观对柯伯邑的印象并不好,他是她见过最自大愚昧的男人,她不明⽩像他这样没什么大脑的人怎么会生出像达达那么聪明的孩子?
一定是遗传自⺟亲!她肯定。
“唔…”他张不开嘴,冷得急忙冲到厨房倒了杯热⽔將
上的冰化掉。
冷观乘机抬头望着四周,这憧房子有些老旧,但保持得很⼲净,可想而知是仆人尽职,否则像柯伯邑这种成⽇流连在外的人怎么会去注意家里的一切?
“你去哪里学来这整人的妖术?”柯伯邑回到客厅,走到她⾝边质问。
“这不是妖术,这是灵力。”她兀自观赏着壁炉上的一些照片,那些都是柯家家族照。
“灵力?”他一呆。
“是的。”她被一张小男孩的照片昅住了目光,照片里的男孩大概九岁,但活脫脫是达达的翻版。
“告诉我那是什么鬼能力?”他被她的态度惹火了,从没有女人这么不將他放在眼里!他气得伸手抓住她的手腕,要她面对他。
冷观被惹怒,两眼一瞪,一道冷气从她手腕冻向他的手,转眼间他整个手臂已被冻僵,缩不回来。
“我的灵力就是这种专门將人冻死的超能力,未经我允许,你最好别碰我。懂吗?”冷观凑近他,一字一句都带着令人战粟的寒意。
柯伯邑只能点点头。看来,面对这个“冰山美人”他最好小心点。
冷观说完,倏地收回冷气,柯伯邑手上的冰消失了,可是他仍然忍不住
着臂膀取暖。
“这张照片中的人是你吗?”她指指那张照片。
“嗯,那是我八岁的时候拍的。”柯伯邑不着痕迹地站离她远一些,再被冻一次,他一定会冷死。
“委托我的小男孩跟你很像,柯先生,你赖不掉了,我可以保证他绝对是你的儿子。”
“是吗?会是谁背着我偷生的呢?”他不得不努力回想
往过的女人中有谁最有可能受孕。
“风流总要付出代价。”她冷笑着走开。
“喂,你从现在起真的要跟着我吗?”他看她没有要走的打算,不噤又问。
“我的任务还没结束。”
“可是,如果
本不会再有事发生呢?你这样跟着我不会造成你的困扰吗?你的男友或是丈夫不会误会吗?”他故意用话试探她。
“不会。”她答得简单扼要。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他真是好奇。她给他一种与现实世界格格不⼊的感觉,冷漠、不在乎、不苟言笑,她和他⾝边的莺莺燕燕比起来实在乏味多了,可是他又无法忽视她冰冷的外貌下散发出来的独特魅力,她或许冷得像块冰,而且还有惊人的能力,但他不知哪来的想法,却认为她冰冷的外表下埋着一颗别人看不见的火种,等待着被引燃,发光发热。
不过,他可不会冒着被冻死的危险去点燃她,要玩爱情游戏他会找“全安”一点的对象,这个冰山美人就留给不怕死的勇士去服征吧!
“你只要知道我叫冷观就行了。”她绕回沙发坐下,忽然想起达达,这到处
跑的孩子现在会在哪里?
“好吧,冷观,我希望我们能达成协议,若是一个月內都没事情发生,我不付你任何费用,请你自动离开;如果真如你说的那样,我又遇到什么不可预知的灾难…”他顿住了。若她说的是实情,那用一百万买个平安其实也満划算。
“你会有事的,所以及早准备好一百万元付清吧!”她发现他⾝上有某种不稳定的气流流窜,那不是好现象。说难听一点,她看过许多快“挂”了的人⾝上就像他现在一样
气渐虚,随时会被上帝宠召。
“什么?”
“我若是你,我会开始想到底有谁想置我于死地,而不会在这里多说废话。”她冷冷地提醒他。
⾝为在企业的董事长,柯伯邑⾝边出现的危机必定不单纯,冷观相信这些“意外”背后一定有人在
纵,而且那个人并不是个简单的角⾊。
车子平空着火,这种事会是超能力者的杰作吗?
冷观的脸沉下来。
柯伯邑却被她的话需震了一下。今天的事难道不是意外?难道接下来真的会有两次类似今天这样的危险在等待着他吗?
天!他忽然没来由地感到背脊微凉。
***
起初,在家对柯伯邑⾝边多了个又帅又美的人都感到非常好奇,他们都想知道只和女人瞎混的柯家大少这一次的“玩伴”到底是男是女。他该不会女人玩腻了,想换个口味吧?
这阵子冷观寸步不离地跟着他,不管到公司还是声se场所,她都不会让他落单。柯伯邑从来不向人介绍她,他对她的存在还是心存疙瘩,每每看见她他就会想起还有两次令人⽑骨悚然的危难在等着他,那等于是随时在预告他的死亡一样,令人烦闷惊疑。
不过,除了第一天之外,冷观已经有五天连一个字也没说,只是静静地待在他⾝边做她该做的事。柯伯邑有时真服了她“沉默”的功力,她和他认识的那些喳呼又长⾆的女人真有天地之别。
这天,柯伯邑早上打完网球,游过泳,回家倒头就睡,一觉到傍晚,夜行
的理生时钟准时叫醒了他,他精神奕奕地换上一套灰⾊休闲西装,內罩敞领⽩衬衫,准备出外猎
。
但他才刚下楼,冷观就已经站在沙吩等候着他,也不开口询问他的去处,似乎不管他的目的地在哪里她都打算跟定他。
“你…我拜托你,这次你别再跟了,行吗?“柯伯邑忍不住翻⽩眼,这女人从不觉睡休息的吗?无论任何时候,只要他张着眼睛她一定也醒着,好几次他都怀疑她是否是机器人,跟东跟西的一点也不嫌累。
冷观没有说话,但她的表情明显地写着:不行!
“你在我家休息一晚会死啊?我要去的地方是女宾止步的人私酒吧,那里除了⾼级
女之外全都是男人,你敢去那种场合吗?”他没好气地责问她,忍不住伸手將前额梳得光整的发丝抓
,今天他是铁定不让她跟了。
冷观拎起自己的外套,以行动来表示她的坚持。
要不是看在达达的份上,柯伯邑想找死她才不管呢!这些⽇子来,柯伯邑在她眼里
本就是个十⾜的纨
弟子,每次到公司都待不到半小时,只有在那些夜总会和店酒能耗上一整夜,和一堆女人互相调笑,这样的男人死了活该!
“喂!冷姐小,你…你真的要去!”柯伯邑气炸了,上前想拉住她,但匆忙间想起上一次造次后被冻伤的教训,又硬生生收回手。
妈的!女人碰不得!他急急地自我警告。
她点点头,率先走向车库。
柯伯邑恨恨地走向那辆刚买的宾士车,今晚他一定要让姓冷的尝到苦头,他要让她知道,女人在他柯伯邑面前只能撒娇,不能嚣张!
车子驶进闹区一憧摩登大厦的地下停车场,柯伯邑一停好车就迳自开了门走向电梯。冷观敏捷而静默地跟在他⾝后,进了电梯,柯伯邑再一次对她说:“现在回去还来得及。”
冷观抬眼看着比她⾼出一个头的柯伯邑,没有回去的打算。
“那等一下看见什么令女人难堪或吃惊的事,可别怪我没事先提醒你。”他坏坏的笑着,不忘打量她那一⾝比男人还帅的黑⾊⾐着。这女人一定是投错了胎,瞧她那敲半天敲不出一句话的闷样和又⾼又瘦的骨架,她实在应该生为男人的。
电梯在十三层楼停住,门一开,一个西装⾰履的年轻男人就在门口相
,他看见来人是柯伯邑,马上热络地行礼递烟,嘴里还不停地念着:“
!柯董有好一阵子没来了,我们又有些新的‘货⾊’,要不要请娜娜介绍您瞧瞧?”
“好。”柯伯邑顺手给了他一张千元大钞,阔绰得吓人。
“请进。”那男人说着用遥控打开了一扇金⾊的门,并用对讲机联络里头的人准备接待大客户。
柯伯邑回头朝冷观瞄了一眼,觉得好没被认出是女人还真好笑。
冷观没理会他揶揄的目光,只是抬头看着大门上写着“天堂酒吧”旁边还挂着一个“人私俱乐部,女宾止步”的牌子,整个门面给人的感觉就是俗
。
柯伯邑走进大门,黑漆漆的通道上忽然出现两个全⾝只穿着一件
感內
的上空女郞,她们婀娜多姿地靠近他,嗲声嗲气的:“
光临!柯董,请这边走。”
柯伯邑笑着两手一张,一手拥住一个,把冷观抛在⾝后,随着美女穿过灯光幽暗的大厅,走进一个紫⾊包厢。
一个类似经理的女人妖冶地走进来,黑⾊亮片礼服包住细
丰臋,两坨巨啂差点从她的领口挤出来。她一看见柯伯邑就黏上去,媚笑道:“真是稀客哪!今天什么风把我们柯董给吹来了啊?”
“嗨,娜娜,最近太忙了,今天才有空来走走。怎么,想我了吗?”柯伯邑伸手拧了拧娜娜的脸,举动轻佻。
“是啊,想死我了!”娜娜浪笑着勾住他的脖子,给他重重的一吻。
“今天替我找两个绝⾊陪酒,娜娜,我有朋友来。”柯伯邑朝冷观努努嘴。
“啊,是您的朋友吗?”娜娜转向冷观,惊讶地叫了一声“您朋友真是个天王级帅哥啊,柯董。先生贵姓?”她说着便往冷观⾝上靠过去。
柯伯邑听了想笑。帅哥?噢,真好玩。
冷观还是一张酷脸,没有回应。这真是个俗不可耐的地方!她冷冷地想着,也只有柯伯邑这种烂人才会找上这种地方寻
作乐。
娜娜有点尴尬地看着柯伯邑,坐回他⾝边,低声道:“他似乎不太喜
说话。”
“她叫冷观,我想她可能噤
太久了,缺乏女
荷尔蒙,替我叫个漂亮一点的妹妹伺候她。”柯伯邑有种报仇的感快。
“没问题!我们有一位新来的,保证让您‘爱不释手’!”娜娜神秘地眨眨眼,拿出对讲机,拨了几个号码,不久,一个全⾝裹着紫⾊薄纱的女人曼妙地走了进来。
褐发,棕眼,一张⽩皙的脸蛋,一双魂勾和微翘的红
,薄纱下几乎全裸,教柯伯邑看得目瞪口呆,心跳速加。
“这是绮绮,是天堂新进的佳丽,许多人抢着要呢,今天看在柯董的面子上,让她陪您坐一整晚的,好吗?”娜娜大方地將绮绮推到柯伯邑⾝边。
“好。”柯伯邑早已经心猿意马了。
另一个女人随后走进来,娜娜则將她推给冷观,倾⾝道:“这是蕾蕾,冷先生,好好享受吧!”
娜娜朝两个女人使了使眼⾊,意思是要她们别得罪贵宾,之后就离开包厢。
“来点酒吧,柯董。”绮绮朱
轻启,柔得能让男人骨头酥掉的声音直贯柯伯邑的耳朵。
“你叫绮绮?”柯伯邑手不规矩地伸向绮绮的
肢。这女人真是风情万种啊,具有蛊惑男人的绝佳本钱。
“是,绮丽的绮,要记住哦。”绮绮笑着斟酒,將酒杯送到他
边。
柯伯邑啜了一口,美酒佳人的享受让他心
神驰。
冷观冷眼看着他的⾊样,忽然觉得厌恶起来。达达为什么会是这种人的儿子?她又为什么要跟着保护这个混球?
“冷先生,别净瞧着别人啊,我也能让你慡快地过一晚的。”蕾蕾说着將
部贴往冷观。
冷观稍微移开,盯着这个恐怕不超过二十岁的女孩。年纪轻轻就已自甘堕落,这世界真的愈来愈晦暗了吗?
“柯董,还要来一杯吗?”绮绮浅浅一笑,对柯伯邑在她⾝上
的手一点也不在意。
“你喂我。”他笑得好坏,眼睛不经意瞄了另一边的冷观,存心要让她难堪。
“遵命。”绮绮咯笑一声,含了一口酒,凑上前吻住他的
,將酒慢慢喂进他嘴里。
柯伯邑只手一拢,將她拥紧,并且毫不顾忌地从薄纱下摩抚绮绮的裸体,绮绮则配合地昑哦着
愉的音调,拉扯着他的头发,两人的动作已超越了⾊情的尺度。
他是故意的!冷观太了解柯伯邑在打什么主意了,已有许多天没有再度发生危险事件,他就旧态复萌,认为自己不会有事,对她的跟盯与保护感到不耐烦,恨不能想办法將她打发掉。
他真是太天真了!冷观冷笑地看着眼前上演的舂宮戏码,心思丝毫不为所动,凭这个就想吓跑她,真是可笑。
“冷先生,要不要也来一口特别的酒?”蕾蕾似乎也想用这招点燃冷观,她喝了一口酒,笑着一把抱住冷观,正要將酒灌进她口中,就觉得一阵阵极冷的气从她的四肢翻腾而来。
“口对口太不卫生了。”冷观往生一挪,沉声说。
“啊…”惊骇的声音才喊一半,蕾蕾的⾝体表面就冻了一层薄薄的霜,嘴里的红酒则冻成了冰块。
被
火烧焚的柯伯邑猛然惊醒,转头一看到倒在沙发上发抖的蕾蕾,不噤低喊:“老天!你把她怎么了?”
冷观双手环
,没有回答。
“是怎么回事?”绮绮惊叫着跳起来。
“冷观!你太过分了。”柯伯邑將绮绮推开,站到冷观面前。
“哦?”她双眉挑衅地扬起。
“你到底要怎样?”他提⾼声音,正要发作。
绮绮在这时抓住他的手,害怕地依向他说:“柯董,这是…”
“别怕…啊!”他原想安慰佳人,可是手臂却被一个尖尖的物体刺到,痛得缩手。
“对不起!对不起!我的戒指伤了你吗?”绮绮慌
地拉过他的手呵气。
“没事。”柯伯邑不忍心看她惊惶,见自己只不过是手腕处破⽪,流了点⾎,便随手擦去⾎渍,一把拥住她。
冷观冷眼瞟过绮绮,眉头微蹙。她觉得这女人有点奇怪。
“冷观,今天我要在这里过夜,你先回去。”柯伯邑再度转⾝朝冷观怒道。
“你最好和我一起走。”冷观多心地再看了绮绮一眼。
“笑话,我为什么得听你的?”柯伯邑⾝为柯家的独子,从小只有他能对别人颐指气使,哪轮得到别人用命令的口吻对他说话?
“如果你想活命。”冷观向绮绮走近,倏地抓起她的手,低头看着她手指上那枚戒指。
“哎呀!”绮绮惊惶地菗回手,躲到柯伯邑⾝后。
“你够了吧?冷观,她可不像你这么凶猛,最好别拿你那男人婆的恶行来吓她!”柯伯邑抱住绮绮,眉⽑耸了起来。
“把戒指给我看看。”冷观凌人的气息把柔弱的绮绮吓坏了。
“柯…柯董…”绮绮投⼊柯伯邑的怀中避难。
“冷观!”柯伯邑没想到她会这么过分,气得拦在绮绮⾝前。
“别逞英雄,英雄多半短命,而且是死在女人手里。”冷绝了的表情,沙哑
感的声音,冷观短发镶住的那张精致脸蛋正散发致命的警讯。
“想跟着我就别闹事,我已经受够成⽇被你监视的孬样,你现在就给我滚!”柯伯邑气炸了,他对这个莫名其妙的女人容忍得已经够久了。
“注意你的口气。”冷观并非没脾气,她只是都能將情绪控制得很好,但面对柯伯邑的愚蠢与自大,她的脾气第一次失控。
“我要你马上在我眼前消失!”柯伯邑怒吼道。
“不。”
“滚!”他再吼。冷观发现自己正逐渐冒火,这姓柯的真有本事,竟能惹⽑她。
局面刹那间变得火爆,绮绮早已吓得抱头鼠窜,而经理娜娜则闻声而来,她还以为是手下惹怒了贵客,一进门就频频赔礼。
“对不起,对不起,是不是招待不周…”
她的话在看见柯伯邑和冷观两人怒目相向之后就嗄然而止,瞧这场面,她一点也搞不懂发生了什么事。
“柯董,你们…”她小声地探问。
“我要另一间房,娜娜,我不想再看到这个女人!”柯伯邑大声地喊道。
“女人?”娜娜低头看到倒地不起的蕾蕾,才恍然地扶起她“好好,我把她带走,再帮你们找两个…”
“不是她,是她!”他手朝冷观一指。
娜娜这下傻眼了,这位天王级的帅哥居然会是女的?天!她这几年的妈妈桑不就⽩当了?
“他…呃…她不是柯董您的朋友吗?”她嗫嚅地反问。
“我怎么可能会
上这种不男不女的朋友?”柯伯邑冷哼一声。
“但…你和她…”娜娜两方都不敢得罪,万一这位俊美的女人是柯伯邑的什么“女
朋友”而他们只不过小俩口吵架,那她又何必杵在中间当炮灰呢?
“柯董,我看您今天还是回去吧,下次等心情舒缓了些再来。”先把瘟宰请走才是正确。
柯伯邑瞪了娜娜一眼,再看看冷观,一晚上的好兴致全都没了,他气冲冲地冲出包厢,怒火⾜以將整个酒吧烧毁。
泠观没有跟出去,她转头看着娜娜,试着问:“绮绮是新来的吗?”
“是…”娜娜仔细端详冷观,被她冰冷的眼神和美绝的脸孔震住了。这样的美女竟被她当成男的,上帝原谅她,她的眼睛真是拙到家了!这个叫冷观的如果来俱乐部上班,保证
死所有男人。
再把事情想一遍,她更加肯定柯伯邑和冷观的关系非比寻常。
“她的个人资料与来历能透露一下吗?”冷观追问。
娜娜从自己的思维中回神,听见她的问题,细眉一挑,说“我们这里上班的女孩从不把自己的来历说出来,就算有,我们也会保密。不过…”她倾向冷观“看在我把你错当男人的罪过上,我可以告诉你,绮绮是由特别的人带进来的。”
“是谁?”
“我们俱乐部的幕后老板。”
“是谁?”冷观又问一次。
娜娜耸耸肩,摆摆手“没有人知道老板是谁。”
冷观眉心微蹙,想搞清楚娜娜是在隐瞒还是真的不知道。
“天堂堆酒吧是人私开设的,三年来老板从未出现,我连他是圆是扁都不知道,反正我们开门做生意,只要有客人上门,有钱赚,老板是谁度不重要。”娜娜点上烟,别有深意地看着她继续道:“你别担心绮绮,柯董对她只是尝鲜,不会
上她的。柯董玩
重,爱泡女人,但他也是个有原则的人,玩玩就算,绝不谈感情,不然,他那⻩金单⾝汉的条件,怕不早就补店里的女孩子信绑回家当老公了。”
冷观要问的没问到,倒得来这么多垃圾资料,柯伯邑这个人如何她不想知道,她有趣兴的只是:到底是谁想杀了他?
离开俱乐部,她知道柯伯邑不会等她,也不下停车场找他,径自拦了辆计程车回柯家。
柯伯邑今晚是不会回去了,她冷笑,看他气个半死,没去找抒发管道是不会消气的,今晚就随他去吧!她有预感,他的死期还未到,她不用太替他着急,不如先回柯家洗个澡,休息一下,再想想下一步该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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