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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房内,传出情四溢的娇

 女人娇连连,一股莫名的空虚占据了她全身细胞,她酥软地唤着男人的名,只觉得自己就要在他炙热的指尖下融化。

 在他的抚下,她不再是那个矜持保守得只知道谨守礼法的女孩,深埋在她心底最女化的一部分,经过他的滋润催化,正迅速萌芽成,绽放成一朵热情娇的花。

 裂的快瞬间将他们淹没,在强悍与坚定的节奏下,他们失在高望风暴之中,癫狂纠,心神俱

 情过后。

 央筱筱轻着抚平全身的悸颤,忍不住抬眸看着将她搂在怀中、闭眼平复息的男人。

 两个星期前的早晨,她与凌彻发生第一次关系后,两人在一起,仿佛就成了再自然不过的事。她没有向任何人吐他的事,仅能利用唯一独自出门到育幼院帮忙的机会,偷偷与他见面。为此,她对父母、对史密斯修女、对好友悦柔、包括对未婚夫唐惇,都撒了谎。

 她知道自己犯了错,却无法自控。早已泥足深陷的她,只能一次又一次向管束不住的情火深渊降服,明知可能会被烈焰焚毁,明知可能会跌得粉身碎骨,也愿意纵身跳进去。因为自从遇见了他,她就不再是原来的自己了,她只是一朵为他而绽放的花朵,如果失去了他的润泽,她终将枯萎、凋谢。

 那么凌彻呢?他爱她也如同她爱他一样无法自拔吗?除了他们的第一次,他说了“他想爱她”的情话,之后他再也没提过“爱”这个字眼,但每回一见到她,却又热切地需索着她,仿佛不能没有她。

 以往她将爱情视为神圣的恩赐,总觉得爱情不该是随意挂在嘴边说说而已,真心相爱相属的两人,就算嘴里不说,一定也能藉由行动感受到彼此的爱。可是,当她真正爱上一个人之后,原本的信念却开始摆

 这就是爱情吧?令人盲目、疯狂,却又忍不住犹疑、不安…

 “一直用这双美丽的眸子看着我,是想再来一次吗?”凌彻直视着在他怀中彻底释放妩媚娇美的小女人,用着蛊惑的醇嗓低道。

 央筱筱俏脸一红,小脸埋入他前,轻摇螓首。

 “你不喜欢?”他故意问,声调轻狎,眸心却闪过一簇阴郁的幽光。

 其实不必问他也清楚,这个女人已经臣服于他的‮体身‬,沉沦于他掀起的情,看来,是时候进行下一步计画了。可是,愈接近任务终结阶段,为什么反而觉得有股纠结的空闷卡在口…

 “不是的,我好累…”羞怯的软嗓从他怀中钻了出来。

 “你睡一下,我有工作要处理。”他撤离了环抱着娇体的双臂,从上起身,套上衣

 刚慑人的完美体魄,在央筱筱面前毫不忸怩地展,她羞涩地别开眼,以致于没有注意到他融入些许冷漠的语气。

 被窝里骤失他的体温,她虽然有些怅然若失,但她并不想打搅到凌彻的工作。

 她从他口中得知,他的公司“沃尔夫”远在北欧瑞典,利用当地著名的森林资源,出产限量的精致手工家具,发迹不过短短四、五年便闻名全世界。

 当地时间比台北慢七个小时,台北临近晚餐时间的此刻,正是公司忙碌的上班时间。凌彻这个负责人,并没有因为到了地球的另一端而放下手边的工作,仍然以手机及笔记型电脑遥控“沃尔夫”的事务。

 她当时得知他是“沃尔夫”的负责人之一时很惊喜,因为他们的产品并未销售至亚洲,她母亲之前透过英国的亲戚,代订一组华丽的欧风下午茶桌组送给她当嫁妆,质感好得连她都爱不释手…

 思及婚事,央筱筱眸中的光彩黯淡了下来。

 她与凌彻发生关系后,彼此都没提起她即将结婚的事。

 距离与唐惇结婚的日子只剩半个多月,她只要一想到这件事,她的心就好,所以不知该从何提起,她知道自己是在逃避。那他呢?不在意吗?不然为什么从来不提?

 “凌彻,”她坐起身,小手将丝被口。见他回头,她不知怎么的却又突然开不了口,只是朝他微微一笑。“没事,你去忙吧…”

 凌彻默默地瞅了她一眼,一语不发地转身离开房间。房内的央筱筱趴回上,脸颊磨蹭着柔软的枕头,鼻间嗅着属于他发梢的淡淡洗发香味。

 同处屋檐下的两人,心思各异,却同样复杂…

 心事重重,央筱筱睡得并不安稳,没有多久,她便起身到浴室简单梳洗了下,然后来到凌彻工作的书房。

 书房门没有关,从墙上一整片的落地窗望出去,夜幕已然低垂。

 他伫立在落地窗前,那尊贵的气势、桀傲的气宇,宛如傲视万物的王者,一如初见时的卓然慑人,总是令她心醉神驰。她恍然顿悟,原来自己早在第一次遇见他时,就对他一见钟情了…

 她怀爱意走近他,在经过书桌前,被桌上的文件照片攫住了目光,因为那文件上有她的照片,她不伸手拿起…

 背对着央筱筱的凌彻早就发觉她接近书房,但他没有阻止,而是让她错愕地看完手中那些资料,然后,他与她的相遇,即将迈入这出剧码的最高

 “知道我为什么握有这些资料吗?”他问,没有回过身面对她,依然俯瞰着华灯初上的街景。

 听着他鸷的语气,央筱筱的呼吸猛然一窒,感觉到空气中凝滞着某种一触即发的不安。

 “你调查我…和我的家人?”不只,甚至是父亲几个亲近部属的身家资料,都在他的调查范围内,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不是我,而是我的族人,我只不过是得到这些资料。”

 “族人?”

 “狼族人。身为猎人一族的你,应该不陌生吧?”他转过身,俊美的脸庞上眉宇深拧,神情复杂地看着她。

 央筱筱闻言,讶异不已。

 没错,她并不陌生。她的父亲以身为猎人一族为荣,在她小时候就告诉过她关于猎人与兽人之间的宿命传说,并教她要记得猎人的使命。

 她年纪还小时,没有怀疑过父亲的话,但随着年纪渐增,父亲虽然没有欺骗过她,不过狼族人的事她怎么也无法相信,因为那实在是大荒谬了!

 所谓的“兽人”在世界上、文献上根本无迹可寻,他们也许只是人类史上某支失落的远古人种的名称,又或者父亲所知的这个传说只是央家某位祖先编造给孩子们听的英雄故事,不期然被子孙传了下来,事实上并没有远古时期的那场战役,遑论有那种会变身成狼的人。

 可是,凌彻竟然也提起猎人,还说…他是狼族人!

 “我是听我爸提起过,但…”

 “不相信,是吧?”

 凌彻了然说完,诡谲奇幻的异象,在央筱筱面前真实上演。

 她倒一口凉气,惊愕地瞪大眼。

 因为凌彻清峻的五官逐渐变得狰狞,脸上冒出类似野兽的诡异灰,墨黑色的眼瞳转淡为琥珀,龇咧的口中隐隐约约出尖锐的獠牙,双手也布,而指甲则长为锐利的尖爪,一转眼间,高大俊的男子在她眼前消失了,一头灰黑色的巨狼从他散落的衣物中走出。

 这是怎么…回事?

 央筱筱双眼发直,惊愕到无法开口作声,脑中轰轰轰成一团。

 这世上真有会变身成狼的狼族人!

 那么兽人、战役、猎人使命、狼族人与猎人的敌对宿命,都不是传说故事,而是真实存在!这么说,她与凌彻一出生在这个世界上,就是敌人…

 央筱筱的重心颠晃了下,她迭步后退,难以置信地跑出书房,无力地跌坐在主卧室的沿。

 “我一直希望你与猎人无关,但是那些资料,给了我明确的答案。”凌彻的声音在房门口响起,诉说着早已在心中预设的谎言。

 心如麻的央筱筱陡地抬起头,看着衣着整齐的男人,衷心希冀刚才所见的异象只是自己的错觉,却也想起他说过的话…

 但愿你与我所知的央冢人,没有任何关联。

 “你握有那些资料,是为了与我以及我的家人…敌对吗?”她苦涩问道。

 “是你的父亲央为诚率先违反祖先的令,打算让猎人一族再一次与狼族人为敌,他派人在世界各地暗中察访狼族人的踪迹”

 “为什么?”她不知道有这件事。

 “这就是我所接到的任务,将此事调查清楚。”他话语一顿,表情纠结地子着她。“狼族人和常人一样渴求自由、和平,但是狼族人很清楚,我们在这个世界上早就没有正大光明的生存空间,只能隐藏变身的秘密,唯有小心翼翼才能存活。倘若人类执意对狼族人不利,为了求生,我们也只好反噬。”

 “我爸没有理由对付你们呀…”但就连她都亲眼看了凌彻的变异才确知有狼族人的存在,她父亲为何要与一个可能不存在的名词敌对?

 “人类对兽人的赶尽杀绝,有理由吗!几千年来,猎人对狼族人的追踪杀戮,有理由吗?”凌彻冷哼。“有,不过是为了莫名其妙的骄矜自大!”

 被他愤懑的言语扼住了心,央筱筱仿佛听见了所有狼族人心中最深沉的不惘、以及无奈,揪心的雾气忽地袭上她的视线。

 “不会的,不会的,不会的…”她奔上前环抱住他的,盈眶的清泪飘洒出来。“我相信世界上没有绝对的敌人,凌彻,我们不是敌人,不是…”

 她的热泪,触及了他心底深处冰封的柔软,他不明白心口那种又热又的感觉是什么。凌彻眉峰绞拧,垂在身侧的双拳紧握。

 他没有回抱住她,只是站着不动…央筱筱的心窝隐隐刺痛着。她擦干泪痕,抬起小脸,坚定地子着他。

 “这件事,我会去查清楚。但请你答应我,在还没查清我爸派人在世界各地暗中察访狼族人踪迹的原因之前,不要伤害他们。”

 他黑眸微眯,紧凝着她毅然决然的神情,沉默了半晌才道:“你愿意帮我,即使背叛你父亲、背叛猎人一族?”

 “如果我父亲的作为真的违反了祖先的令,为了两族的和平共存,我会阻止他。我不喜欢战争,不想看见杀戮重演。”更不想与心爱的男人为敌,那会比终结她的性命还痛苦!

 “我也不想与你为敌。”

 凌彻伸手环住身前的女人,知道自己已经完美演出剧本中的这一幕,可是内心却扎扎实实感受到一股莫名的沉重,不明白一句既定的说辞为何能被他下意识地说出口。明明,只是一句造假的台词…

 央筱筱眼眶感动一热,紧紧贴近他温热的膛。

 她站在父亲的书房外,良久,缓缓抬手敲门。

 “爸,是我。”

 “进来。”

 得到书房内的人允许,她开门走了进去,将手中的托盘放在父亲的书桌上。

 坐在书桌前翻阅公事文件的央为诚,朝女儿慈祥一笑,放下手边的工作,拿起托盘上其中一个玻璃杯。

 每晚睡前一起喝一杯热鲜,是他们父女俩长年来共同的习惯。

 小时后的筱筱不爱吃东西、更不爱喝牛,央氏夫妇心疼可爱的女儿健康状况不佳,为了她,他们用尽镑种办法,最后,央为诚告诉女儿,只要她睡前陪爸爸喝完一杯牛,他就说一个故事给她听,自此,每晚喝完牛听故事,成了小筱筱最期待的时间。后来虽然央筱筱过了爱听故事的年纪,但父女俩每晚一起喝杯鲜,成为他们心照不宣的习惯。

 “爸,你记得你以前常常说给我听的猎人故事吗?”央筱筱捧着热呼呼的玻璃杯,粉瓣轻靠在杯缘,声音有点含糊。

 “那不是故事,筱筱。我不该把它和其他故事混在一起说给你听的,都被你当成边故事了。”央为诚无奈的语气中,含着对独生女的宠溺。

 “你真的认为这世界上有狼族人?”

 “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我只是…忽然想到,随口问问而已。”她心虚地喝着手中的饮料。

 “你不相信爸爸说的话吗?”

 “我…”

 “爸爸会证明给你看的。”央为诚自信一笑。

 “证明?”她隐约觉得不安。

 “这些年来,我秘密设立了一个实验室,高薪聘请人员研究出能连接狼只脑波的接收器,以比喻来说,每只狼就是一个发讯器,而研究室里的电脑就是接收器,能接收并记录狼出没的地点与数量。不过,狼族人毕竟不完全是狼,目前接收器所收到的资料都只是普通的狼只,研究还在调整阶段,如果能有狼族人的活体可供测试那就更好了!”

 这就是父亲探寻狼族人的用意!央筱筱愈听愈心惊。

 “你想找出狼族人,是想和当初兽人被毁灭一样,杀了他们吗?”

 “不,我并不想毁灭他们。筱筱,爸爸本来是想等研究成功后给你一个惊喜,证明爸爸没说谎。再说,要是能证明狼族人至今还存活在世上,这项研究,你知道会带给全世界多大的震撼吗?”央为诚说到后来,眼中迸出‮奋兴‬的光芒。

 看着对此事偏执狂热的父亲,央筱筱心头一凉。

 “假如真的证明有狼族人,他们一旦曝光,不也等于面临被毁灭的危机?他们难道不会反抗?”

 “不会,我的实验室里还有另一项研究,一旦找出了狼族人的脑波频率,就能进一步控制他们的大脑运作。我会成为豢养他们的主人,不让他们受到伤害。”兽人何其珍贵,当然不能受到一丝损伤!

 豢养?像养宠物一样?央筱筱根本不敢想像。

 “爸,能带我去看你的实验室吗?”

 “你有兴趣?”

 “嗯,我很好奇你所说的脑波接收器,真的能找到地球上的野生狼只吗?我听说,野生的灰狼数量稀少,很难发现它们的踪迹”央筱筱表现得很感兴趣,内心则是志忑不安。

 “当然找得到!爸爸明天就带你去看!”央为诚不疑有他,就像大多数溺爱孩子的父亲一样,倾全力足爱女所有要求。

 门外传来两声敲门声,然后是女佣的声音…

 “大小姐,唐先生来电,您方便接听吗?”

 唐惇?央筱筱霎时觉得心虚。

 自从她与唐惇在巴黎分别后,两人就没有联络过,他的突然来电,让她感到有些惑、惶恐。

 “是唐惇呀,”一听是准女婿,央为诚催促着女儿去接电话。“筱筱,你快去听吧。”

 “嗯,爸晚安。”

 “这些线索够不够入侵那个地方的电脑主机?”凌彻垂眸看着纸张上娟秀的字体,对通话中的男人淡漠问道。

 “我试试看。”电话那头的东方御野正在操作电脑。

 接下来,这两个话都不多的男人,任彼此沉默。

 “很扎实的防火墙及密码保护。”东方出了声。

 “要多久时间?”

 “三分钟。”

 经过两分三十秒,凌彻在电话里听见倒一口气的声音,深知东方已经顺利突破防线,进入对方的电脑主机,看见那些他从央筱筱口中听闻的实验资料。

 昨天,央筱筱来找他,告诉他央为诚的研究计画,并交给他位于市区近郊实验室的位置图、以及一些仓促之间记录下来的数据…

 得知央为诚暗中进行的实验,凌彻黑眸深处闪过一簇森寒愠光。

 “真要交给我?”如此一来,央筱筱等于背叛了她的父亲,对于孝顺乖巧的她来说,无疑是下定了多大的决心。

 央筱筱心情沉重地点点头。

 “请你无论如何都要阻止它发生。”她宁愿父亲事后责怪她、怨忿她毁去他多年的心血,也不愿看见父亲与狼族人敌对,或任何狼族人成为父亲偏执心态下的牺牲品。

 “我没想到会要你做这种事。”无波无绪的黑眸半垂,读不出心思。

 “彻,我只想知道,你爱我吗?如果全世界的人都遗弃我,你还会爱我吗?”

 “会,我爱你。”爱你献上的重要机密。

 “有你这句话,就够了。”她浅浅一笑。

 “你哪来这些线索?”东方在电话里问,嗓音听得出相当严肃。

 “一个被利用的猎物。”凌彻不带感情道。

 东方若有所思。“你我都该感谢那位“猎物””

 昨天那张全心信任他的笑脸,突然在此刻跃上凌彻心版。

 当时,央筱筱柔净温婉的丽容,笑得毫无城府、毫无芥蒂,他的虚情假意进了她耳中,她却仿佛得到了全世界那般、心满意足…

 “彻?你有在听吗?”东方的声音,唤回凌彻游离的思绪。

 “我在。”该死!他居然在这种时候恍神。

 “要我怎么做?”要动手脚的话,必须争取时间在对方尚未发现之前下手。

 “全毁。”凌彻冷冷道。

 “唐惇那小子,居然要解除婚约!”

 央为诚一脸怒容,气急败坏地在装潢华丽的客厅里来回踱步。

 “他们都订婚三年了,唐惇到底是因为什么缘故,决定要和筱筱解除婚约?你有问清楚吗?”梅也是心急如焚,频频问丈夫。

 “那该死的小子说他爱的是另一个女人,无法给筱筱幸福,不想耽误筱筱一辈子,所以五天后的婚不结了!”喜帖都寄出去了,居然在这种时候搞出这种名堂,要他怎么跟亲朋好友、政商名、新闻媒体代!

 “那现在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遍都订三年了,难道这三年是让咱们女儿白白浪费青春?当然要唐惇负起责任,婚不能不结!”不然央家的面子往哪搁!

 “爸,唐惇不会娶我的,就算你拿刀架在他脖子上,他也不会娶我的。”一旁安静不语的央筱筱开了口。“唐惇深爱的是别人,一个和他青梅竹马的女子,我打从心底祝福他们。”她能体会唐惇不愿娶一个他不爱的女子为的心意,就像她一样,只想与真心所爱的人厮守一生。

 “筱筱,你早就知道了?”央为诚说异地望向女儿。

 “唐惇在电话里跟我说明原委,也向我道歉了。他说他会开诚布公,承担一切的过失和负面新闻。”

 她其实是感谢唐惇的,因为他坦承他不爱她的事实,阻止了一场能预见没有幸福的婚姻,也点燃她放手追求所爱的勇气。她可以无须再身陷道德与良心的煎熬,可以不必对任何人觉得抱歉,她真的觉得好轻松。

 “老公,唐惇那孩子有诚意保护筱筱,这件婚事,我看就算了。”梅不忍儿女儿婚后得不到丈夫的爱,站在女人的立场,她庆幸女儿没有踏入那样一桩婚姻。

 “可是…”

 “老爷!”央为诚的一名亲信,神色匆忙来到他身边,附耳低声告知一事。

 “什么?你再说一次!”央为诚揪起部下的衣领,暴喝道。

 “实验室遭人炸毁了…”

 央筱筱闻言,立即明白发生什么事了,呼吸变得沉重。

 “研究呢?有没有即时抢救?”央为诚惊急迫问。

 “来不及,”部下摇头。“研究人员发现有异时,所有电脑的程式档案都已经遭到严重破坏,当他们想抢救的时候,电脑发出实验室内有炸弹即将引爆的警告,大家都迅速逃离了,所幸没有人员伤亡。”

 “可恶!是谁…到底是谁干的!”心血全毁于一旦,央为诚恨怒集,整个人被抑郁与愤的暴风圈笼罩,没有人敢上前安抚。

 “是我。”

 他眼红地看向发声者…自己的女儿。

 “对不起,是我找别人做的。不管有没有狼族人,我都不要爸做那种实验。”

 “就因为你的“不要”毁了我多年的心血!”央为诚无法相信自己疼爱有加的女儿,居然就是毁掉研究的罪魁祸首!

 “爸,换作你是狼族人,一生下来就受到生存的威胁,你做何感想?你难道不想过平静安心的日子吗!猎人与狼族人之间的宿命,难道就只能是敌对吗?我一点都不想看见你因研究实验而与狼族人敌对…”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打断央筱筱的声音。

 央筱筱捂着又疼又辣的左颊,抬头直视从小到大都没有打过她的父亲,模糊了双眼的泪水从眼角淌下,她转身跑出家门,徒留错愕悲愤的一干人,以及那道回在屋内、令人痛心的掴掌声…  m.SsvV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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