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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第6章

 天燄盟的总部,位于北县郊外一处山上,占地之宽广,足足有三座国际级的足球场面积那么大。飞腾在火燄之上的龙形标记,是天燄盟的盟徽。

 “盟主,你饶了我,我绝不敢再犯了!”一个身上刺龙形图纹的中年男子,跪在地上哀声恳求著。

 “青叔,你算是我们盟里的长老,为什么还会犯这种错误?”坐在火燄龙腾椅上的棊毋燄,一双黑眸怒瞪著跪在大理石石阶下的男子。“我说过,酒店里的小姐,一定是要她们心甘情愿来工作的,你居然用毒品控制她们!”

 “盟…盟主,我…我也是为了酒店的生意…”

 男子嗫嚅的话语甫落,一声迅雷不及掩耳的声立即响起,不但吓坏了天燄厅里的人,也把男子吓趴在地上…

 片刻后,发现自己身上没有任何的伤,男子才抖颤颤的直起身来。

 盟主开的那一,没有直接打在他身上,就代表他还有存活的希望。

 “盟主…”

 把放回扶手旁的座上,綦毋燄冷厉的警告:“青叔,你的长老保命符在今天用光了,下一次你若是再犯错,我会直接把你送进“断削室”里。”

 断削室,是天燄盟执行惩罚的密室。十几道铜门铁壁一关,该砍手、该砍脚的人,个个都逃不掉。

 自从义父把天燄盟交给他,他遵循义父的遗言,善待各堂的长老,只是倚老卖老的太多,他只好使出非常手段,不管多长老级的人物,只要犯过一次错,等级就和一般的弟兄没什么两样,他不吃免死金牌那一套的。

 “是,是,谢谢盟主。”

 “还有,从今天开始,你管理的那家酒店由红鹤接手,从今以后,你不可以再手管理酒店的事。”綦毋燄睨视著他。“你去接红鹤管理的灵骨塔工程。”

 “是,盟主。”青叔略显福态的体格,还不停的在发抖著。

 站在火燄龙腾椅旁的唐山,身子微弯,向綦毋燄报告著:“盟主,医疗团队都准备好了。”

 坐在上方的綦毋燄,一双锐利的鹰眼,睨扫过排排跪在地上,缩颈股栗,等著接受处罚的人…

 “开门!”一道仿佛是来自地狱的魔魅沉音,骇得几名跪在一旁的罪犯当场晕厥。

 得到了指令,唐山的手往龙柱上的红色按钮一,位于厅旁的一面锺馗壁画墙,应声而开,接著,一道道的铜墙铁壁如骨脾效应般打开,‮大巨‬的砰訇声,震得人的心脏几要移位。

 一个个罪犯被赶进断削室,就算是晕过去的,也不能逃脱幸免,硬是被拉了进去。

 确定所有的罪犯都进入了,唐山如以往一般,正打算启动关门的按钮,却让綦毋燄给制止,

 “不用关门!”

 綦毋燄喝声阻止,他的脸上布一层怒气。惩赏会三个月才举办一次,可这一回犯错的人比上一次多了五人,连长老级的都进了犯罪名单中,可见他给他们过的日子太舒服了!

 他要让他们亲眼看被处罚的人的惨状、听他们凄厉的叫声,让所有在场的人引以为监。

 不多久,断削室里便传出第一个砍断小指人的叫声,隔著十道铁门傅出来的声音,更显凄厉。

 然后正对著门口而立的几个人,就见那个刚被砍断手指的人,握著血淋淋的断截手指,坐在一旁,让医疗团队帮他包扎伤口。

 通常,只要是盟主愿意给他改过自新机会的,接受惩罚后,都会有医疗团队帮忙处理伤口。

 若是连续犯错者,则必须自求多福,如这次惩赏会中,第三个被砍断整条右手臂的,就是连续犯了三次大错,倒在地上血地,一阵鬼哭狼嚎后,昏死在原地,也没见人理他…

 哀喊、求饶的声音,声声错,听得好端端站在天燄厅里的一票人,心里一阵胆寒,就算是曾经在林弹雨中奋勇冲锋,胆识十足的七尺勇汉,也吓得不敢再多看一眼。

 “唐山,把有功者的名单给我。”

 在不绝于耳的凄厉叫喊声中,綦毋燄一一赏赐这三个月来有立功的人。

 立功者,战战兢兢地接过被赏赐的一大箱纸钞之际,眼角余光不时瞄到断削室内的景象。耳边的凄厉叫喊声,似乎在提醒著他们,绝不能犯一丁点错,否则哪天这道凄厉的叫喊声,就会轮到自己身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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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电脑一连线上网,桂子清楚的看到唐山帮她架的碑磲贝专网,透过电脑连线,她可以清楚的看到海边的碑磲贝,没有被挖走。

 看了一个钟头,桂子还看不腻,心血来的问著坐在身边的服朵靉:“朵靉姊姊,你会不会画图?”

 “画图?我学过,不过,画的可能没有画家那么好。”

 “那你会不会画碑磲贝?”桂子指著电脑萤幕问。

 “应该可以。我去找画纸来教你画图。”这书房里的每一寸地方,似乎都遗留著綦毋燄的气息,让她不想他都难。

 “抽屉里有图画纸…”桂子起身,拉开几个抽屉寻找著。“我记得唐山有买画纸和蜡笔给我,奇怪,怎么找不到?”

 “桂子,你不要动你哥哥的抽屉,我去问何妈…”

 “啊,找到了,这里面有纸。”桂子拿起一个牛皮纸袋,手一晃,纸袋里的东西全掉了出来。

 服朵靉倍感头疼,弯身去捡起掉落的纸张。“桂子,这不是图画纸,这是…这是,病历表?”

 她本以为是桂子的病历表,但定睛一看,发现上头写的竟然是綦毋燄的名字。

 仔细一看,病历表上写了一段令她惊诧的字句…部分记忆恐将丧失。

 再一细看,上头的期,竟是半年前…

 服朵靉被手中的病历表给惊震住,久久才回过神来。病历表上写著他的脑部受伤,导致他部分记忆丧失。

 愣坐在椅子上,她细细思量。会不会就是那天他离开饭店后,遭到袭击,脑部受伤,所以他…失去和她共处那一夜的记忆!?

 难怪他一点都记不起来她和他说的任何事,原来他…

 “找不到、找不到,为什么都找不到图画纸…”桂子蹲著发愁。“坏唐山,一定是唐山把图画纸藏起来了!”

 “桂子,没关系,我们等一下再找图画纸,好不好?”服朵靉把她扶起。“桂子,朵靉姊姊问你一件事,你有没有看过你哥哥的头受伤?”

 “哥哥的头受伤…”桂子认真的想了想。

 “你哥哥的头,有没有血?”

 “对,哥哥的头血了,了好多血,哥哥会死掉,桂子不要哥哥死掉,桂子要去找哥哥、桂子要去找哥哥…”桂子突然大哭了起来。

 服朵靉抱著她,拍拍她的背,安抚著她。“桂子,不要哭,你哥哥没有事,他很好,他马上就会回来了。”

 拍抚著桂子的背,手中的病历表飘飘落地。这会儿,她懂了,知道他为何一再的排拒她…

 心中燃起一丝希望,她想,他既然还记得桂子,总有一天,他会记起她的,记起他们共有的那一晚甜蜜回忆。

 或许,她该主动帮他找回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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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了两天,她终于等到他提早回到别墅来。

 别墅里的人大多就寝了,她鼓足了勇气,走到他房门前,轻轻敲著门。

 “我要休息了,不要来吵我。”以为是仆人来敲门,綦毋燄以冷硬的声音回应那太过轻微的敲门声。

 好半晌没再听到任何声音,他掉衬衫,拉开系在头的皮带,敲门声又再度响起。

 他火大的走到门边,决定要开除听不懂他命令的这个仆人。

 “总裁,我可以进…”

 服朵靉的话说到一半,门突然被打开来,上他棵健的膛,她双颊倏地刷出两片绋红色痕。

 看到敲门的人是她,他脸上的怒气登时去了大半。

 “这么晚来敲我的门,有事?”

 “我…”抬起眼,她轻声问他:“可以给我一点时间吗?”

 “我有点累,哪儿都不想去。如果你要找我谈事情,那就进来吧!”他先行转身走回房内,继续方才开皮带的动作。

 她知道他很忙,他愿意听她说话,她应该要好把握机会。

 往前走了两步,关上房门,她轻手轻脚的来到他身后,甫站定,她轻声道:“我前天在书房看到你的病历表…”

 话才出口,他一转身,恶恶实实的抓住她的手腕。“是谁准你翻我的东西!”

 水眸对上他口处那火烧般的“燄”字,她告诉自己,他不足故意要凶她、不是故意要拧痛她的,等到他记起在澎湖的那一夜,他会知道,她对他的爱有多深、有多真、有多浓…

 “对不起。”眉心锁著被他揪的痛楚,她解释道:“因为桂子想看碑磲贝,唐山又不在,我带她去书房,她临时想要画图,就在抽屉里找图画纸,所以我…”

 把她的手甩开,他厉瞪著她。

 “绕了这么大的一圈,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的头受过伤,你失去了记忆了,对不对?”她的眼眶中涌现一层水雾。

 他就站在她的面前,他却忘了他爱过她,不过,她坚信,只要她对他的爱还稳当当的摆在心中,总有一天,他们的爱会再相连、会再发光、发热…

 “病历表上这么写的。你一定是在离开饭店后,受了伤,所以你才会…才会忘了我。”

 綦毋燄的后脑勺感到一阵晃眩,每当她盛著眼的情意看着他时,他的眼神总会不由自主的游进她两颗清澈的水眸中。

 她愈是让他失神,他心中的警戒就愈高。

 “你又要来说我们曾经有过的一夜情了吗?”他的眼神自她的水眸中离,一路滑至她的前。“用说的,我不一定听得懂,但如果你用做的,我一定会懂得彻彻底底。”

 “你可以听我说吗?我是要来告诉你那一夜发生的事,也许你听了会有印象。”她带著怀的希望而来。“你不是都还记得唐山、记得桂子,记得你所有的一切…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会想起我的。”

 “为什么要等到“总有一天”?”他长臂一伸,把她的纤给牢牢圈住。“你现在不就在我面前?”

 语落,他低头吻住她的红

 当他的贴上她柔的水那一刻,那熟悉的感觉飘在他心间,好像在某个遥远的时空,他曾经这么地深深吻过她…

 她半掩的水眸、弯翘的睫,那么地叩人心扉,不可否认,他对她的确有一股异样的情愫在,不管他之前是不是真的有爱过她,现在的他,也有可能爱上她。

 让他无从否认的是,只要抱著她、吻著她,他的情便停不下来,找不到煞车器,也找不到灭火器…

 她纤弱的身子,原来是一座点燃男人火的强烈火源。

 他抱著她倒向大,狂烈的她粉的肌肤,拉开她的上衣。

 她来是想告诉他,那一晚在饭店房间里发生的事,希望他听了之后,能唤起些许记忆,但他没给她说话的机会…

 但若是两人的亲密举动,能唤醒他遗落的记忆,她也愿意配合他,只要他记起她、记起那一夜。

 “我有这样摸过你吗?”他氤氲著情的黑眸,凝视著她羞得通红的小脸蛋。“为什么我一点记忆都没有?如果我真的摸过这么滑的肌肤,我想我一辈子都会忘不了。”

 他的话,让她原本就羞红的脸,更加红透似火烧一般。把脸侧过,她羞怯怯地不敢视他那道夹带著浓浓挑情意味的炽热眼神…

 眼底映进的羞怯娇颜,令他体内的情火熵熵,她的一切,他全要占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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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睡梦中的服朵靉,一直感觉到背后有刺刺的东西在刷动,但她好累,不想醒来。背后那刺状物像是喜欢恶作剧的孩子在捣蛋,停了一下,又开始动了起来。

 这别墅里,会和她捣蛋的,只有桂子了。

 “嗯…”呻了声,她闭著眼,轻声说著:“桂子,不要吵我。朵靉姊姊好累,让朵靉姊姊再睡一会儿,等一下我再陪你弹钢琴好不好?”

 她继续睡著,但不一会儿,那刺刺的感觉又来了。

 “桂子…”

 把身子转正,仰躺著,这样桂子就不会拿刺刺的东西在她背后捣乱了。

 又睡了一会儿,那刺刺的东西转移阵地,来到她前,在她的上轻刷著…

 在她的上!?

 察觉到一股奇异的感觉,服朵靉迅速抛开在她身上的好几只瞌睡虫,倏地睁开眼,定睛一看,眼前的人哪里是桂子,她看到的是桂子的哥哥…

 脑袋渐渐清醒,她想起昨晚的事,羞的拉起被子,盖住的身子。

 望着他胡渣滋生的下颚,她轻声问:“你…你想起来了吗?”

 “想起什么?”拉开被子,他的身子钻进被子里,腿一勾,将她的下半身牢牢勾住。

 他的手抵在枕头上,头枕在手心上,侧躺著看她。

 两人赤的身子叠,她的‮体身‬碰触到他下腹处那硕物,不由得倒了一口气

 经过昨晚一整夜,她累得连说话都显得无力,他居然…居然还“气蓬”!

 只是,她看他的表情,似乎还没有想起什么来…

 “你…你要出门了吗?”她动也不敢动,生怕一动,会触到他身上那蓄势待发之处。

 但,再不赶紧走,等会儿不只仆人会发现,说不定桂子也会看到她一大早从他寝室的门口走出去,要是桂子追问,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呢!

 她想马上走,可是他还在房里,她全身赤,衣服都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

 “还没。”

 “我…我要出去了。”

 “别急著走,我似乎有点记忆了。”他轻轻闭上眼,佯装在回忆。

 “真的吗?”她眼一亮,倏地坐起身来,全然忘了自身是赤的。

 她忘了她身子是赤的,但他可没忘,睁开眼,在览她前敞的一片春光后,他单手一绕,勾住了她的身子。

 “如果你每天都睡在我身边,我保证我一定会把你给牢牢记住。”

 他的手在她身上滑栘,黑眸里的光芒异常温柔。和她贴靠这么近,这种奇妙的感觉,似乎在他生命里曾经发生过一般…

 他惊讶地发现,在他的心里,他不再视她为异己,反而想把她牢牢搂在怀中、锁在心田,让她永远不要离开他…

 黑眸中溢款款深情,他的贴向她,攫取清晨的第一道香甜。

 她知道,他根本没有记起来。只是,心中的失望已不那么浓,至少,她在他身边,至少,她还能爱著他…

 没有抗拒他扑来的情火,隔了半年,再度连接上的爱,她会捧在手心上,好好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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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连三个晚上她都睡在綦毋燄的寝室里,虽然她总是小心地来去,但唐山和眼尖的仆人,早已发觉她和总裁之间的亲密关系。

 就算没有亲眼看到她从总裁的寝室走出来,光是总裁看她的眼神,和异于平常提早回来,表面上是陪桂子小姐吃饭,但私下却是陪她的举动看来,多少能窥出一点端倪。

 仆人大多心照不宣,主子的事,他们做下人的是管不著的,倒是唐山紧张了、些,他怕总裁被美惑,松懈厂提防之心。

 而无忧无虑的人,就属桂子了。

 “哥哥,你听,我是不是弹得很好听?”坐在钢琴前,桂子认真的按著琴键,和之前比起来,桂子的确进步多了。

 “你教得很好。”綦毋燄没忘记幕后最大的功臣,手一勾,出其不意的给她一个吻。

 服朵靉吓了一跳。虽然没有提出来明说,但她以为他们早有共识,不会在桂子面前上演亲热戏…她可以回答桂子平常提出的所有问题,但若桂子追问她和他的事,她可能会羞得不知该怎么回答。

 “桂子变得好聪明。”綦毋燄摸摸桂子的头。“聪明的小阿要早一点去睡觉,这样才能更聪明。”

 用力的点点头,桂子听话的合上钢琴。她站起身,拉著服朵靉的手。“朵靉姊姊,走吧,我们去睡觉。”

 闻言,綦毋燄的脸色垮了下来。他好不容易哄得桂子点头愿意回房间睡觉,目的就是想和服朵靉有单独相处的时间,未料,桂子还要拉著她走。

 “桂子,我还有话和朵靉姊姊说,你先去睡。”綦毋燄两手环,硬声道。

 桂子摇摇头。“我可以等你和朵靉姊姊说完话再去睡。”

 再闻言,綦毋燄的眼神也沉了下来。

 桂子的坚持,在某种程度上和他极为相似,但她什么时候不坚持,偏偏这时候摆出一副坚持等到底的态度,让他不太高兴,但他又不能凶她…别人凶她,她会孩子气的做鬼脸:他凶她,她会委屈的哭的天崩地裂…

 他投降,谁叫桂子是他最宝贝的妹妹呢!

 服朵靉羞怯怯地低著头,她知道他支开桂子的用意,只是桂子似乎习惯了睡前要她说故事给她听。

 “我带桂子去睡觉。”她轻声和他说道。

 “我等你。”

 两人眼神会的那一刻,她的心狂跳,羞怯怯地点了个头,她先行带著桂子离开。  M.SsVV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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