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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第九章

 只是突然兴起,叶安安搭车到天空信息,打算接任放歌下班。

 任放歌最近相当的忙,六、都要加班,好像是狄克森的合约颇受到一点刁难,于是租来视讯

 系统,与美国那边越洋联机,搞了两天,也不知道搞定了没有。

 男友难得如此用力工作,身为人家女朋友、并在假独自闺怨的人,当然得自个找个活动以打

 繁间了。她的活动是…看完任放歌租给她看的所有卡通,然后发现没事做了,就出门找男朋友

 去。本来想问茱丽是否有意一道出门的,但她在睡觉,也就不打搅她。

 在楼下管理处签了自己的名字,然后上楼去。

 “大大大、大姊!”一定出电梯,便与她的小弟遇个正着。叶扬洋手上抱着好大一箱废纸正要

 拿到楼下的资源回收室去丢,没料到会见到自家大姊,所以吓得心脏非常无力!

 “嗯。你今天也加班?”这只是随口的问候,就要进去了。

 “对!我加班!不是为了跟爸吵架的关系,我是任大哥的助理,他在忙,我没有理由放假,真

 的不是因为跟爸吵架,跑出来的关系哦!大姊,你别想太多!我最近在任大哥的督促之下,已经有

 在自习读书了,考虑明年回到学校念夜间部,我真的没有变坏啦!真的!如果爸对你说了什么,全

 部都不是真的!你要相信我!”

 “嗯,我相信你。”看来也只能这么回答了,不然小弟会讲更多,而且她也寸步难行,因为扬

 洋挡在前面。

 “大姊,你是站在我这边的吗?觉得我现在这样可以吗?”好感动哦!就知道大媲个面冷心

 热的人,对他非常关心的,有把他当弟弟看的!

 “你只要做你现在想做的事就好了。”这个小弟唯一的毛病就是太容易把自己搞得很烦恼。

 “大姊…”不行!眼泪快出来了,身上没有带面纸,这该怎么办才好?

 “来,给你。”她把口袋里的一包面纸都给他。并指了旁边角落的位置建议道:“那边没人。”

 在那边哭比较不会妨碍到别人吧,她心想。

 “呜…大姊…”叶扬洋感动接过。

 “这是怎么了?”任放歌正好从公司里面走出来,一手公文包一手勾着外套的,看来是要走人

 的模样。

 “任大哥…”叶扬洋忙着耍介绍自家大姊给偶像认识,但才叫了声,下巴就往地上掉去了!

 因为…

 “嗨,安安,真高兴在这里遇见你,你是来找我的,还是来找扬洋?”任放歌将叶安安往怀里

 搂,好整以暇地来个安吻。

 “来接你下班。”

 “我们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我才走出来,你人就到了,而且一定是随便猜猜就知道我今天不

 可能乖乖地加班到五点对不对?”

 她的确是这么想的没错,于是浅笑不语。不过两人的时间兜得这么恰懊,真是巧,也让人心里

 涌上甜甜的喜悦。

 “我们走吧,找个地方吃点东西去。”

 “好。”他总是知道很多美食餐厅,跟着他走准没错。

 两人走到电梯前,按了下楼键,任放歌一路都不忘脚地偷香。

 “任大哥!你…你跟我大姊…你你你…”叶扬洋好不容易从震惊里回神,赶紧叫人,不

 然等一下电梯来,他们马上就不见了。“你们在交往吗?”天呀!他怎么不知道这件大消息?

 “对。”任放歌拍拍他。

 “那我怎么不知道!”突然,少年的心口又裂出新的创痕。

 “你为什么应该知道?这是我们两个人的事吧,小表!”任触歌好诧异地问着。

 “不是这么说啦!我的意思是…你…你…大姊你…还是把我当外人看吗?你来这里不

 是为了要找我的吗?不是来劝我回家跟爸和好的吗?”前一刻他还在感动于一家人的互相关怀,怎

 知好梦由来最易醒,也不过几秒的时间,他又被大媾拒在她的世界之外。呜…怎么这样!他们

 这些大人都不知道青春期的少年,心灵都非常感又脆弱的吗?

 叶安安想了一下,问他道:“既然知道你跟爸吵架,我当然会劝你跟爸和好。”虽然那真的不

 是她来到这里的目的。

 “真的吗?”那大姊要劝他了吗?要对他苦口婆心地规劝了吗?

 她劝了:“跟爸和好。”

 电梯来了,两人向叶小弟挥了挥手,道别,走人。让少年维特去烦恼他的新烦恼。

 * * * * * * * *

 任放歌一路都在笑,叶安安随他去笑。两人下楼后没有去开车,他说附近巷子里有一家很好吃

 的北方小吃馆,不吃一次太可惜。

 “…好了,不能再点了,江老大,就这样了。我坐角落这位置就好了,你不必刻意开电灯冷

 气,现在天气很凉,光线也很好,不要叫我换桌啦,你把我换到明亮的地方,我怎么找机会变身当

 狼呀?”跟店主哈啦了好久,终于敲定要点哪些东西,好不容易才把热情过度的老伯伯给送回厨

 房里去。

 “我几乎要以为台北市没有你不认得的人了。”叶安安说道。

 “没那么夸张,我带你走的餐馆都是我常去的,所以每个老板我都很。”他把好吃的小菜直

 往她碟子里夹去。“我们趁现在早点吃,这里过了五点之后,人会很多,必要时我们还得下海帮

 忙端菜,不然光靠江老大一家四口是忙不过来的。”

 “你总是在人群里融入得很自然。”她道。

 任放歌笑笑:“我喜欢人群,可偶尔也有不那么喜欢人群的时候。当我不喜欢却又无法独处时,

 也是会强颜欢笑的。这可能是我不希望造成人家不便的关系,像你多好,想亲善时就亲善、想冷淡

 时也不会有人打搅你,多么自在。这种自在的养成,必须要对自己有足够的信心,才能全然的我行

 我素。”

 她点头。

 “我一向是这样,可能是我比较自私的关系吧。总觉得人生得过且过就好,什么也不必强求,

 什么样的性格就会造就什么样的人生。你这样,很好;我这样,也不错。都以我们最甘愿的方式过

 曰于,虽然偶尔难免会想要过过看另一种截然不同的人生,体验看看是什么滋味,但最喜欢的还是

 自己目前的样子。”

 “我同意。虽然必须承认许多时候,我非常羡慕你。”

 “就跟我羡慕你一样?”安安问。

 “我有什么好羡慕的?”任放歌怪叫。

 “你很圆融,你喜欢让周遭欢乐。”

 “可是你很自由,没人会来吵你。”

 叶安安想了下,有点好笑地说道:“可是,如果不是你这样个性的人出现,我恐怕这一辈子都

 不会有人追。以前好像也有人喜欢过我,但我真的感觉不到。而就是这样的你,引起我的好奇与羡

 慕,渐渐地心。你很好,我不明白你怎么会不喜欢这样的自己?”

 “我并没有不喜欢自己。大多时候我是喜欢的。可偶尔没这种心情却必须戴上这种面具撑场面

 时,心里是不痛快的。”

 叶安安伸出一手轻抚他带笑的脸,这张脸多么适合开朗大笑与做出顽皮欠扁的表情,而他原本

 的性格也正是如此,只不过偶尔会有失衡的时候,这种少见的脆弱,只会呈现在她面前。他不是故

 意的,但却克制不了。

 因为他的心在她身上,她已成为他的心,没有人可以对自己的心说谎。

 “我知道昨天我妈找过你。康茱丽跟我通风报信过了。”这件事就是他今天没办法专心加班,

 最后丢下老板一个人去努力奋斗,提早走人的原因。

 “这让你心情不好吗?”她不觉得这有什么好挂心的。

 任放歌将她的手抓到双掌中合握。轻道:“我知道她早晚会找你。有钱有势的人,用来打发别

 人的方法永远是千古不变的那几套。可是你居然不肯跟我说,为什么呢?我不要你受委屈,我希望

 你心里有事都能跟我说,让我们一起来面对,不要有任何的疙瘩或误会。”

 “我没有跟你说,就是因为不觉得这有什么,你为什么要为此难过呢?”

 他笑笑,笑得有点耽忧:“我一方面认为你不在意,可又怕你只是在告诉自己你不在意。”

 他的话让她深思。虽然她大多事都没放在心上,但也许有某些时候会感到在意,只是心里会告

 诉自己一点也不在意,加上记忆力不好,许多曾经介意的事,过后,也真的忘得光了。

 “可能吧。不过对于昨天那件事,我真的不认为有说的必要。”

 “你…对我母亲说…如果你不爱我了,就会离开我,就跟她一样。是吧?”

 “大概是这个意思没错。”她想了一下,好像说过。

 “你认为我跟她的亲子关系怎么样?”

 “你尽量把她当一个普通朋友看。”

 “我也只能这样做了。”他点头,佩服安安精准的观察力。“她不懂得如何当一个母亲,没有

 抱过我几次。在我二十岁以前,每年寒假都得飞到美国向她请安,而她会拨出她不参加宴会、不必

 上班的些伪间陪我吃顿饭。她对我而言,不像是个妈妈,我不知道该怎么在心里定位她,后来觉

 得把她当一个远房长辈、普通朋友的话,心里会好过很多。但其实有时候还是会觉得有点愧疚,想

 给她多一点尊敬的,但她却会在下一刻做些奇怪的事以展现当人母亲的威风,成功吓掉我所有的愧

 疚感。以前要我到美国发展,她要我帮她抢到继承权…然后是最近,莫名其妙地打电话来通知我,

 说我有一个未婚了,要我年底把自己打包好,快递去美国结婚…她活在我完全不能理解的世界

 里,但看她活得这么理直气壮、理所当然的,我也不好泼她冷水,有时即使很想问问她到底把我当

 什么,却又觉得是我自己从未与她沟通,给她太顺从的印象,于是她便自以为可以左右我的一切了。”

 “你有一颗很温柔的心。”她说道。

 “不,我这是优柔寡断!”他翻了下白眼。“如果我像我大表哥那样愤世嫉俗,浑身是刺兼之

 没人管得动的话,就算是权威如我外公,也不敢随便代他决定什么事的。有时候我真觉得我这样的

 出身,理应变成那样于才对。”说来惭愧,他这么随和亲切,实在不象样。

 “什么样的出身?”她忍着笑,好正经地问。

 “你瞧,我父母在我还没出生就离婚了。我爸大我妈二十岁,她当年嫁给我爸的原因只是因为

 她觉得以我爸的律师身分,对她以后争取继承权有加分作用,可是结了婚才发现我爸从来没打算离

 开台湾眼她住到美国的大宅门里去跟她家人勾心斗角。然后,很快分手了。我爸以前忙事业,没什

 么空可以理我,把我丢给保母带。我爸长得很显老,也确实老,加上常常不在家,害我常常以为自

 己也是个小佣人,见到我爸都会乖乖叫声“老太爷好”;直到我七岁,我爸才发现不对劲,以前他

 误会我叫他“老太爷”只是因为顽皮∏在开玩笑,还很欣慰地以为我这儿子小小年纪就懂得彩衣

 娱亲,真是孝顺的好孩子。后来发现我根本不知道他是我爸,才为时已晚地努力修正这个错误。然

 后,没几年,我爸又娶了一个太太进来,我这个后母是个非常富有的寡妇,但因为太有钱而被一群

 亲戚视为肥羊,前夫过世不到五年的时间,家财就被挖去一大半,再不努力自救,金山银山转眼就

 要成空了,于是她恳求她的律师…也就是我爸娶她,然后,她就成了我的后母,我多了两个妹妹。

 你看,这样曲折的身世,够不够我变坏一万次?”

 任放歌像在说书似的,把自己的身世说得嘻嘻哈哈,但叶安安听得出来,他正是藉这个方式让

 她对他的身世有所了解。他不是个容易倾吐自己的人,虽然话可以说出很多,但绝少涉及自身;真

 要提起自己,还真是感到别扭。她了解的。

 “想变坏是不需要理由的。只是有些人天生变不了坏…像扬洋;也有人一开始就非常知道他

 想要过什么样的生活…像你。知道自己要什么的人,就算身世隐晦、从来就是爹不疼娘不爱的,

 也会让自己过得很快乐,因为他知道,他唯一能掌握的是自己的人生,也只能为自己而活,所以让

 自己快乐是最最重要的事。我们都有渴望亲情的时候,但有的人是不懂得付出的,何必强求呢?”

 任放歌深深看着她,觉得爱上她真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事了。幸福到他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我总是对你患得患失…”他在脑海里搜寻字句,好想跟她说话,说更多更多,只因明白她

 是知道他的。也因为爱她,所以她所说出的每一个字,都能深深撞击进他心坎里。“我知道你可能

 不会介意她说的话,又希望你对她能有一点点介意,因为那也许代表着你对我的在意也渐渐地多了

 起来…”

 “我只在意你。”她轻说道。只几个字,没有更多。

 但这样简单的响应,对他来说,已经够了,太够了。

 “我好爱你,安安。”他的声音好低哑。

 * * * * * * * *

 康茱丽觉得安安的小鲍寓愈来愈没有她的容身之地。

 当然,她还是有得吃有得睡,安安从来也没有赶她的意思,甚至表示了就算后她被抓回美国,

 等下次来台湾时,还是愿意让她住进来。别看安安老是一副很冷淡的样子,其实她还热情的。可

 是,如果任事情再这样下去是不行的!

 “安安!你不要跟任放歌走太近啦!”

 这天,星期三,一个百无聊赖的下午,叶安安在康茱丽的坚持下,非常无奈地陪她跷班出来吃

 下午茶。

 再过两天,康茱丽就要回美国去了,刚开始她无比挣扎,到后来脑袋终于想通一件事…就算

 被抓回去了,她还是可以自己跑来台湾呀,那她现在到底在坚持什么?回家一趟、被骂一顿,有什

 么了不起的?对不!所以再没抵抗,乖乖打包准备回家去。

 就要回美国了,当然要多一点时间跟好朋友相聚,也趁此谨慎地讲清楚这件事。

 “为什么不要?”叶安安不解地问。

 “这是当然的呀!身为死,我们都很唾弃别人重轻友的行为。你如果太喜欢他的话,就会

 重轻友,然后我就会很寂寞耶!你身边都没有我的立足之地后,我们的友情该怎么办呀?”

 “爱情的本质向来就是重轻友。”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以为叶安安是在暗指她前一阵子“年少无知”的行为,康茱丽垂下头,

 嗫嚅了好一晌后,开始滔滔不绝地忏侮起来…“没错!我得为上星期我的重轻友跟你道歉。其

 实我本来真的很讨厌任放歌的,可是后来觉得他一点也不像他外表给人感觉那样痞子气、一辈子

 做不了正经事的样子。他做事情很有计划,心机也深的,在嘻嘻哈哈间就把很多事给做好。然后,

 只是一时的惑啦,我突然觉得他好帅,加上长辈又想把我嫁给他,我居然很期待耶。虽然每到夜

 深人静时,我都在天人战,想说不可以让你伤心,一定要找出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我很快地找

 到了,想说我们干脆三个人结婚好了,有没有,有一套漫画就是这样画的哦!怎知还没来得及跟你

 讨论这件事,任放歌的妈妈就出现了,把我所有不成恋全打散了。我不想要有那种婆婆,然

 后,我就不想要任放歌了。安安,我是不是很没意志力又很没道义?”

 叶安安脸上没什么表情,一点也不惊讶的样子。对于康茱丽的一长串自省,她只有一个看法。

 “你只是还没真正爱上一个人。”

 “我有!我爱你呀!”她最喜欢安安了,虽然说曾经有几天的“误入歧途”可是她很快地知

 道,安安才是她的真命天女!

 “茱丽,喜欢跟爱情是不一样的。”

 “反正你不可以否定我的爱啦!”好了,这话题到此为止。换别的:“安安,我不要你太喜欢

 任放歌,因为你独特的气质是最的,可是爱情会让你平庸,会让你失去原有的气质,你不再老是

 面无表情,常常嘴边带笑;你不再对人保持距离,你让任放歌对你脚,还住进你房里…你

 喜欢你现在这个样子吗?你已经不像你了耶!”

 她不再像她原来的样子了吗?叶安安放下手中的茶杯,托腮想着。

 “是这样吗?我变了?”

 “当然是!你变了好多!”康茱丽自认是最佳人证。

 “那…”她笑了笑:“我一定也很爱他了。”

 “讲!才不是!安安,你千万别做出不确实的结论!”

 叶安安没理会她,只是笑。

 虽然从没有特意去想过这个问题,但听茱丽对她指证历历这么多,她好像该想一下了。

 康茱丽看到叶安安的思绪一路往“歧途”钻去,还一去不回头的,气得她差点没把口那腔热

 血给出来!

 “安安!你不可以再这样下去了!我不喜欢你变成这样!”

 “可是,我喜欢。”

 喜欢?有什么好喜欢的!爱情把她变成一个平凡的女人,她有什么好高兴的!怎么会这样?

 安安完全没反省之意也就算了,居然还更加沉沦下去,也不懂得要悬崖勒马一下,这怎么得了!

 “安…”正要叫她,不意被叶安安打断。

 “茱丽,我们结帐。”她突然站起身,眼神一直看着玻璃窗外的某处。

 “怎么了?”康茱丽不知道现在是什么状况,只能呆呆跟着起身,被安安拉着往外走。

 “我看到人。”结完帐,走出去,脚步非常快。

 “谁?是谁?”康茱丽小快步地追在后面。

 “任放歌的妈妈。”

 叶安安的答案让康茱丽更加不解,看到任放歌的妈妈又怎样?不是应该转身就跑,或装作没看

 见就好了吗?

 “安安,我不懂,就算以后你可能会嫁任放歌,但我不认为你有义务讨好那个准恶婆婆耶。求

 求你,不要太俗啦,如果你决定变身为阿信第二,我会哭的啦!安安…”

 唉,没用,安安还是一直在走,叫也叫不停!

 讨厌的任放歌,把原来的安安还给她啦1

 * * * * * * * *

 “你们想做什么?”方琳扬高下巴,冷冷地看着眼前三个围住她的男子。这三人一看就知道

 绝非善类,气地跟在她身后很久了,她心里暗自警戒,抓紧手上的公文包,里头有一份重要

 的设计稿,闪失不得的。

 “我们哪有要做什么?这条路只有你能走喔?阿姨。”三个小膘混目光一致盯紧她手上那只紧

 握着的名牌公文包,非常的不怀好意。

 “你们别再跟着我了!”她低喝。四下看着,打算找辆出租车搭上去。

 “别这么无情嘛,你在找出租车吗?这条小路不会有出租车开进来的啦,要不要我们送你一程

 呀?”三个人径自笑了起来,以三角形的态势包围住方琳,并不断地缩小范围。

 “你们别过来!你们、你们…”方琳急了,偏偏这时附近又没有行人经过,让她求助无门!

 “喂!你们做什么?”

 这时一声大喝由远而近传来,在场的人都不自看过去,发现居然是两个骑机车出来巡逻的警

 察!三个混混马上闪得老远,可能是有前科的关系,没等‮察警‬走近,立即往三个不同的方向溜了。

 ‮察警‬的机车停在方琳身边。

 “你有没有事?”

 “谢谢你们,我没事。我…需要你们帮忙,请帮我叫辆可靠的出租车好吗?”

 ‮察警‬点头,帮她叫了车,也等她上车走人后才离开。

 不远处,叶安安拉着康茱丽道:“我们走。”

 “去哪?继续吃下午茶吗?还是去任放歌那边跟他邀功,说我们暗中帮忙他妈妈,为善不

 知…”

 “帮她的是‮察警‬,不是我们。那三个人还没走远,正在那边说话,我们过去看看。”她注意到

 那三个混混又踅了回来,聚在不远处。

 “讲,要不是我们把正在大马路那边巡逻的‮察警‬拉过来这边小路看一下的话,我看任放歌的

 妈一定会被抢…等等!你说…我们现在要去跟踪那些混混?你确定!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康茱丽低叫。伸手直扯着安安,希望可以阻止她这个不智的行为!

 “别担心,不会被发现的。”

 “你凭什么这么保证?”

 “因为我有经验,也从没被发现过。”

 “什么!”

 有经验?安安是哪来这方面的经验呀!难道她以前参加过FBI 夏令营那样的东西?

 * * * * * * * *

 三个恶少聚集在一起腹牢騒、互相抱怨…

 “都是你动作不快一点,还在那边说笑,结果你看,事情没有办成,要怎么跟人代?”

 “反正事情就这样了啦,要不然还能怎样?”

 “对呀,我们又还没有拿钱,你怎么知道我们帮他抢到皮包之后,他真的会给我们钱?我听说

 最近林鑫文混得很差,卖了假机密给一个大公司的人,害那个公司差点惹上大官司,结果买假机密

 的那个人被公司辞去头路,那个人放话说要找人给他盖布袋。你没看他现在每天都躲起来,找也找

 不到人,我看他早晚会落跑出国。”

 “那他现在应该很缺钱对不对?”有人突然想到一个严重的问题。

 “对厚,那我们帮他做事还能拿得到钱吗?”

 “不行,我们不要再去盯那个女人了,等下次林鑫文打电话给我们的时候,我们叫他把钱先汇

 给我们,我们才要帮他去抢。要不然不就白做了!”

 “对对对!本来就应该这样!就这么做。我们回去吧!”

 “对,他别想把我们当呆子,我们走!”

 短暂讨论过后,三个人意兴阑珊地走人了。

 在路口的转角处,叶安安等了好久后,确定安全无虞,才示意康茱丽可以说话了。

 “安安!他们是谁?好像是有个人叫他们去抢劫任放歌的妈妈耶!我一直知道他妈妈不是一个

 好相处的人,但却从来没想过她会顾人怨成这样!这种级数简直是登峰造极啦!惫有,既然知道有

 这样的事,我们要不要跟任放歌说一下?”被允许开口之后,康茱丽哇啦哇啦地问出一肚子疑问。

 “问题可能不大,不过这种事最好还是跟他说一声比较好。”

 “对呀对呀!我们马上去!”

 “不,我还有事,你去好了。”叶安安看了下时间,快五点了。

 “为什么?你有什么事?有什么事会比这件事更重要?”

 “我得回去打卡。”

 “打卡!”仿佛叶安安说的是火星话,康茱丽一时不能理解这两个字是什么意思。

 “要回去打卡,才有全勤;有全勤,才有三千元的全勤奖金。”这是每一个摸鱼者都知道的道

 理。

 然后,在康茱丽瞪大眼,是不敢置信的表情里,叶安安挥挥手,搭出租车离去。  M.sSVv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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