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杀
成功躲避开第一梭子弹的攻击后,龙翼信心大增,当众毒贩齐齐开火向自已
击时,面对着高速飞行、密集如雨的子弹,他已不再像刚开始那样紧张,而是完全放开了,双脚轻移,身形微侧,那一颗颗子弹只得带着无奈的呼啸
向空处。
当龙翼身形动起来时,众毒贩看不到他的所在,纷纷停火;而当龙翼停身下形时,众毒贩又是一波疯狂
击。这样没过多久,大量的子弹就被浪费在空气中。
“你们端着
的好痛快,也该我来过过瘾了吧!看我风刃斩,斩得你们哭爹喊娘!”龙翼决定不再和这些毒贩闹腾,身形闪动,从众毒贩面前一一掠过,每经过一名毒贩前,挥手就是一斩。
他的动作虽然有先有后,但由于速度快到无法形容,所以几乎是在同一时间时完成的,等到身形停下,就听“当当当当”的金属落地不绝于耳,众毒贩手里的
在瞬间都变成了“残疾”
械零件散落一地。
众毒贩平时侵扰村民,对抗府政,靠的就是这些
械,如今龙翼以赤手空拳毁掉了他们赖以耀武扬威的“法宝”在他们看来,龙翼已经不是个人了。
“鬼!有鬼!有鬼啊!”也不知是谁扔掉了手中的残
,狂叫着向抱头向大门处逃窜,其他毒贩受了传染般,也纷纷夺路外逃。
龙翼知道,这些毒贩平时都是杀人不眨眼的魔鬼,有着极其强烈的报复心理。如果这次任由他们逃脱,那么事后小村地村民们肯定会遭到他们的疯狂报复,血洗小村也有可能。
他侧头看到死不瞑目的赵刚尸体,再看到赵刚身下已经风干了的那一滩触目惊心的血迹,陡然间情绪激动起来,双眼
出灼热的光芒,体内的至
灵气随着他情绪的突变迅速
转,引燃了他的斗志和杀意。
“杀!杀!杀!”潜意识里一个声音对处在犹豫中的龙翼咆哮怒吼起来。
龙翼身子一颤,抬眼看去,逃在最前面地那名毒贩已经快冲到了院门口。
“杀!”龙翼终于出手了。他的人在一瞬间仿佛化成了一把锋芒毕
地利刃,带着凌厉无匹的剑气向众毒贩冲刺了过去。身形过后,众毒贩连惨叫声出没来得及发出。都把性命留在了这个小村院落里。
鲜血溅得到处都是,也溅了龙翼一身,看着毒贩身上那一道道被斩裂开地伤口以及
涌而出的鲜血,龙翼竟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杀人快
,眼睛里充
了奋兴狂热的光芒。
以前从不轻易伤人,这时却狠下杀手,是什么原因令龙翼变得如此疯狂?
“龙大哥!”一个娇
甜脆中带着颤音的女声把龙翼从狂热拉回到清醒状态。
“是晓菡!”顾不得去看死在自已手下的毒贩。龙翼飞身闪回到土坯房内,见赵晓菡端坐在木椅中,暗暗松了口气,关切问道:“晓菡,你怎么了?”
“我…我害怕…”看到龙翼平安进来,赵晓菡心里的担心恐惧化成了悲伤。她紧紧抓住了龙翼地手,泣道:“我听到外面有
响,又突然没有了动静。害怕…害怕你也被他们打死…”
“我这不是好好的吗?”龙翼微微一笑。
“那些坏…坏蛋呢?”赵晓菡侧过头,目光透过门
向外看,虽然心里还是有些惊惧,但有龙翼陪在身旁,总算感到安全很多。
“死了!都死了!”
“啊?”赵晓菡呆了呆“死了?”
“是我杀的。他们害了你爸爸,又要来害我,我当然不能任由他们来宰割!”龙翼叹了口气“其实我只想杀掉他们其中的一、两个而已,可没想到动起手来,就不由着自已了。”
“他们手里都有
啊,你怎么打得过他们?”
“
并不能决定一切!”
“龙大哥,你比
还厉害吗?”
龙翼不知该怎么回答她,苦笑着转开话题:“现在那些恶人全都死在了你们家院子里,怎么办?”
他刚才杀人时如快刀斩
麻,毫不犹豫手软,这时反倒没了主意。
“我也不知道啊。”赵晓菡摇了摇头,忽然眼圈一红,哽咽道:“龙大哥,你背我出去看看好吗?我想再看看爸爸。”
“嗯。”龙翼返过身,身子微微下蹲,等赵晓菡双臂从背后环绕到自已脖颈前后,便反手相扣,托住她的
部,背着她向外走去。
从院中心直到院子大门口,杂乱无章倒了十几具尸体,死者的面部表情痛苦恐怖,加上地面那一滩滩几乎快要连成一片地鲜血,虽然是在大白天,但看起来也是说不出的可怖。
赵晓菡把脸颊紧紧贴在龙翼后背上,身子颤抖着,不敢多看。
走到赵刚尸体旁,龙翼把赵晓菡轻轻放下,赵晓菡看着唯一的至亲惨死在毒贩
下,从此自已再没有了依靠,不由悲从中来,不停唤着“爸爸”“爸爸”抚着尸体恸哭起来。
龙翼知道赵晓菡还小,只能通过哭这种方式来发
心里地悲哀伤痛,也许任由她痛痛快快的大哭上一场,她的情绪就会有所好转,所以在一旁黯然神伤,也没去劝慰。
小村一百多户人家,有四、五百人口,当这伙毒贩们开着吉普车冲进村时,村民们有的远远看到,有的后来听到
声,知道是非法武装分子或者毒贩来抢劫财物的,纷纷躲进了自家屋里,紧闭大门不敢出来。
“晓菡。”龙翼心想这么着呆下去也不是办法,总不能让这些尸体一直暴
在青天白
之下吧,等赵晓菡哭声弱了,便问道:“这村里有你的什么亲戚吗?”
赵晓菡摇头泣道:“本来还有个舅舅地,可自从我妈死了以后,舅舅就再不和我们来往了。干什么亲戚啊,还不如几个邻居好呢。”
龙翼点点头,道:“那我背着你,咱们一起去叫村民来帮忙!”忽然想起赵晓菡外面穿了自已的衣衫,里面却还是空的。这样出去不太方便,便又问:“晓菡。你的衣服放在哪间房里?去穿上吧。”
“嗯,在西侧北边一间的柜子里放着呢。龙大哥。你把我背到屋里,帮我把衣服找出来就行了,我自已可以穿。”赵晓菡道。
把赵晓菡背到屋里,在她的指点下找出一套内衣外衣来放到她身边后,龙翼出了屋,站到门外等候。
片刻后赵晓菡穿好衣服,龙翼背起她迈过大门口的几具尸体。沿着村间土路向东走,走出大概有二、三十米,站到一户人家黑漆剥落的大门前。
龙翼伸手在门上用力拍打了几下,赵晓菡在后面高声叫道:“赵大爷,赵大娘,我是晓菡。开门呀!”
门从里面上了闩,又用几
木头顶的紧紧的,龙翼和赵晓菡在外面又拍又喊了老半天。却没有人应声。
“可能没人吧,咱们再换一家。”龙翼道。
“不会啊,赵大爷和赵大娘地儿子出门去了,他们两个天天在家里守着,哪也不会去的。他们准是认为毒贩还没走,不敢来开门。”
龙翼放眼看去,见家家户户都是院门紧闭,微一思忖,对晓菡道:“晓菡,你捂紧耳朵,等我把村民们叫出来。”
赵晓菡虽然不知道他怎么个“叫法”但还是依言掩上了双耳。
龙翼转过身,鼓足了底气,朗声道:“父老乡亲们,都出来吧,坏人已经走了,现在没事了,我和赵晓菡都在村里地大路上呢。”
他的声音化成一道道强大地气
冲口而出,如同一个高音喇叭,全村村民虽然都躲在屋里,门窗也关得严严的,但仍是清清楚楚的听在了耳中。
有些胆大的村民偷偷把院门开了道
儿向外观望,看到一个年轻外地人背着赵晓菡站在村中的土路上,周围并没有一个毒贩出现,便开门了跑过来。片刻后,身后“吱呀”一声响,赵大爷家的门也开了,老两口先后走出。
“咦?这不是那伙武装分子开的吉普车吗?他们人呢?怎么把车丢这里,人却不见了?”很快村民大多聚集到了土路上,不少人围聚在毒贩开来地吉普车旁,议论纷纷。
这伙开吉普车的毒贩大半年前曾来过一次,当时很多村民家遭到洗劫,后来府政派出军队进行清剿,原认为毒贩已被歼灭干净,可以过上太平安逸的日子了,哪知现在这伙人又卷土重来,想起他们上次的暴行,曾经遭过遭洗劫的村民还是心有余悸。
赵大爷看了龙翼一眼,认为是赵家的什么远门亲戚,问道“晓菡,你爸爸呢?”
“赵大爷,呜呜…”赵晓菡听他提起爸爸,哭道:“爸爸被那些坏蛋用
打死了。”
“啊?你爸爸被打死了?”
“晓菡,那些坏人到你家去了吗?”
“他们还没走吗?”
“我刚才听到
声响个没完,后来没了动静,认为他们已经走了呢。”
“他们车在这里,肯定不会走远!”
赵晓菡地话引起了村民的一阵騒
,有些人神情慌张,四处观望,已经准备往家里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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