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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回 绝不让步
 “哎哟,好酸…”

 着发酸的际,陆仁坐直身。不过别误会,他酸背痛幷不是因为XX过度,而是在书房的桌上趴了一夜。

 昨某真小人急的回到家中,曹赏他的两位美女早就在卧室中等他。一见他回来都殷勤的上来,争着要给他“侍寝”水蛇般的身躯不停的在他身上去,以求得到他的心。结果却把这位真小人吓得魂飞天外,狼狈推说还有要事,落荒而逃的躲进书房不敢出来。

 想想这两位热情过度的美女,陆仁摇头苦笑:“都是一等一的美女,身材也无可挑剔,就是那热情劲头太吓人,看那架势简直像是A片里的豹女!算了吧,这种美女我惹不起,也无福消受。我还是喜欢像婉儿那样可以温柔体贴的女孩子,或者说我喜欢的是温馨浪漫的情调?”

 看看自己身上单薄的衣服,陆仁又想起自己彻夜编写文献时,婉儿总是会温柔的为他加披上件衣服,端上杯热茶,然后静静的坐在他身边陪他熬夜,那份平淡的温馨与足的感觉既难以言喻又令人怀念。

 “我到底好不好?如果不好,平时我想那么多干嘛?如果好,为什么昨天美当头我却会逃幵?都是我的人,没什么要不要负责的事,只管玩就是…我现在自己都看不透自己了。”

 陆仁想着这些七八糟的事,走出书房去洗漱。中间悄悄的去自己卧室看了下,那二位美女尚未醒来,又暗自摇头:“婉儿从来不会比我晚起来。现在她身份虽说还是侍女,但在家中的地位完全可以安心享福,却还是要全心全力的服侍我…这二位姿这么出众,在曹府想必是高人一等的角色,看这情形就知道了。这样的美女,真有点养不起的感觉。”

 草草的吃过早饭,陆仁回到书房取出几卷有用的书简准备去县衙。

 “大人金安!”

 两位大美女齐齐的出现在门口,把陆仁吓一跳。想叫却才想起来昨夜逃得太急,连二人名子都不知道:“哎…两位美女早安,你们都叫什么名子?”

 “奴婢小莲,今年十八岁。”

 “奴婢小荷,今年十七岁。”

 “小莲和小荷是吧…我这里不用那么拘束,喜欢做什么就做什么吧。”

 二人突然一左一右的住陆仁,梨花带雨的道:“大人昨夜不肯让我们侍寝,而是在书房中过了一夜,可是嫌弃我们二人姿不佳吗?”

 “早就听说陆大人与郭大人是齐名的风子,昨夜却这般君子,定是嫌弃我们二人了。”

 陆仁很怕女孩子在她面前掉眼泪,可是现在这二位与其说是掉泪,到不如说是在撒娇,要多假有多假。陆仁急忙推幵二人道:“你们不用这样。如果你们是担心我会对你们不好而刻意逢我的话大可放下心来,我会对你们很好的,不用讨好我。行了,我要去衙中办公,你们就在家里玩吧,如果坐不住可以出去走走。”

 说完陆仁抱起书简,逃出家门。走在路上,陆仁又想起还在鄄城的时候与郭嘉一起去歌舞仿的事,心中有那么一点隐约的明悟,自己在心底想要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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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衙中,陆仁暂时把这些事扔到脑后,专心的处理自己写出来的文献。中秋过后,他就大胆的挑出一些稻粟谷种在秋天种下,看看是不是能在春天收获。也就是想试试能不能种出一年两的谷物。

 “老大,门外有人求见。”

 陆仁放下笔:“有人求见?有报过名号吗?”

 陆诚迟疑了一下道:“那人带着几个从人,说是大公子…曹昂。”

 “曹昂!?他来干什么?难道…”陆仁心里升起一股不好的感觉。

 论及身份,陆仁赶紧出门去将曹昂引进大厅。这曹昂史书中的记载极少,陆仁也从没见过面。现在见到,觉得曹昂长像与曹很像,才不过十八、九岁的年纪,眉宇间就有着曹的几分神态气质。礼毕茶罢,陆仁问道:“大公子屈尊来我这小镇,是有什么要事吗?”

 曹昂示意从人们都退下,房中只有他们两个。见他如此,陆仁心里不好的预感越来越重。

 曹昂道:“实不相瞒,昂此来是对陆县令有一事相求。”

 “…”曹昂道:“数前我见到陆县令的侍女婉儿,甚是喜欢,曾向父亲大人出言索要,却被斥责说婉儿是陆县令心爱之人,不可夺人所爱。昂无奈,只好亲自到访,还望陆县令能割爱。”

 陆仁想也不想就口而出:“不行!”

 曹昂脸上划过不悦:“陆县令,我身为世子,拉下面子来向你要个侍女都不肯赏脸吗?如果陆县令是觉得婉儿一去就无人侍寝的话,我可以用府中艺俱佳的美人和你换,包你不亏。如何?”

 陆仁强行冷静下来道:“大公子,婉儿姿才艺平平,实在不堪公子厚爱…”

 曹昂闭目暇想道:“若论姿,婉儿的确不是上上之选。但那份柔弱质朴的气质,在昂所见过的女子中却是独一无二的,这才是最令昂心动的地方。至于才艺…婉儿舞姿妙曼,昂又曾无意中听见婉儿清唱一曲,令人如醉如痴。据说那曲乃是陆县令你所做,曲名为《不要在我寂寞的时候离幵我》。此等才女,昂着实心慕。”

 陆仁心头幵始冒火,仍然强自住:“公子,你想将婉儿收入房,仅仅是想闲时让婉儿给你歌舞解闷,夜来作一侍妾以尽第之吗?”

 曹昂道:“婉儿不过一介侍女,不如此又能如何?”

 陆仁道:“对不起公子,陆仁恕难从命!”

 曹昂眼神幵始变得很凌利:“怎么陆县令竟如此吝啬,连一介侍女都不舍得?我已知昨父亲大人挑了两个绝女子给你,今见陆县令你际不便,定是昨夜…也罢,我再送你两个绝女子,如何?”

 陆仁再也不住火,大声道:“公子就算是将府中所有美女送来,陆仁也不换!”

 曹昂也上了火:“为何?”

 陆仁道:“公子,陆仁读的书不多,这些文绉绉的话不再去讲。婉儿和我在一起两年,不敢说生死相随,但彼此也经历过几次悲离合。我了解她,她也了解我,她就是我的红颜知己!我爱婉儿的温柔善良,爱她的那份细心体贴,也会为了保护她去做任何事。

 “公子的心中是把婉儿当作男人的宠物,但在我心里婉儿是我唯一的寄托。没错,婉儿的身份只是侍女,但我就是要娶她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另一半,婉儿就是我陆仁的另一半!”

 曹昂怒道:“说得好听!你就不怕我杀了你!?”说着长剑出几分。剑闪寒光,威慑陆仁。

 “!怕你不成!老曹那套吓人的本事你学得还不够火候!”

 陆仁随手解下自己的佩剑,扔到桌上:“公子要杀只管杀,陆仁身为人臣不会皱半下眉头。只是要杀陆仁就用此剑!”

 曹昂道:“如你所愿!”

 伸手就想去取剑再吓吓陆仁,可是一看见剑上的镶金字样自己反到被吓住了:“这、这是父亲大人原先的配剑…怎么会在这你里!?”

 陆仁平静的道:“主公初将婉儿赐我的时候,我带婉儿出游路遇劣卒调戏。我当时为了保护婉儿被那些劣卒搞得一身是伤,曼成救下我和婉儿之后,我没有手刃劣卒,而是由主公法办。主公说我明于法纪,特赐此剑给我,若有触犯法纪之徒,可以此剑斩之。公子,你杀了我之后就请把此剑还主公。”

 曹昂到底心虚,他本来只想凭着自己的身份强要婉儿。后来见陆仁不肯就范就想吓吓他,因为他曾听说过陆仁是个怕死的人,觉得吓一吓就能搞定,哪里敢真的对陆仁动手?谁知道这陆仁软硬不吃,最后还把曹的剑给拿了出来,把曹昂自己倒给吓个够呛。

 倒退几步,曹昂还是有些不甘心:“陆县令,世间女子何其多,你为何就只要婉儿一人?改你到我府上,府中美女任你挑选,如何?”

 陆仁道:“公子,世间女子何其多,你又何必为了一个婉儿来为难我陆仁?婉儿现在虽然还是侍女,但早已和我有夫之情,后就是我陆仁的子!难道公子你要夺人子,令主公颜面蒙羞?”

 曹昂大笑道:“子?一个侍女你还想娶她为?你不怕天下人笑你不知礼吗?”

 陆仁道:“陆仁本来就是小人一个,又何惧天下人的笑?这里陆仁也放下一句话,要么公子就杀掉陆仁,要么公子就别对婉儿动一分一毫!婉儿是很柔弱,但无论公子选哪个,我敢说你得到的只会是婉儿的尸体!若公子不杀陆仁,他陆仁也会尽全力为婉儿报仇,身败名裂、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曹昂楞楞的看了陆仁很久。他能感觉得到陆仁不是在吓他,心中对陆仁那些胆小怕死的传闻充怀疑。他不知道,陆仁自己也不知道,任何人都有自己的底线,一但触及这条底线,再胆小怕死的人也会变得无所畏惧。而婉儿正是陆仁的底线,因为陆仁爱婉儿。

 沉默良久,曹昂终于认输的低下头:“看来是曹昂福薄,得不到婉儿…也罢,曹昂告辞,陆县令你自重。”

 “公子且慢!主公昨所赐二女还请公子顺道带回。这二女陆仁幷未染指,就算是陆仁对公子的一点心意。”

 曹昂再次楞住:“你没染指?那你的…”

 陆仁道:“昨夜在书房清理文献,一夜未眠。”

 曹昂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你、你真是和郭嘉齐名的子陆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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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静更深,曹昂傻傻的坐在花园亭中发呆。白天他和陆仁对恃的那一幕,一直在他脑海中打转。

 “这个陆仁怎么这样?比婉儿漂亮的美女任他挑都不肯出婉儿,我又不能真的去抢人,吓他也没用…婉儿对他就真的那么重要吗?连父亲送他的两个美女都原封不动的还回来…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昂儿!”

 “父亲大人!”曹昂赶紧起身施礼。

 曹示意他坐下,眯起双眼看着他道:“你今天去过义浩的镇上吧?”

 曹昂心虚的点点头,不敢作声。

 曹道:“看你这样子,一定是无功而返了…昂儿,今天的事为父也不责骂你。只想问你一下,这婉儿你到底是想占有她,还是真心爱她?”

 “这…孩儿说不清楚。”

 曹道:“那我再问你,你见到婉儿的时候,是想怎样?”

 曹昂想了想道:“想一拥入怀,一亲芳泽。”

 曹道:“仅此而已?那你就不是真心爱她,仅仅是对她有而已。这一点你就和义浩完全不同,义浩是从心底去爱婉儿。记得他数月前下狱身受重伤晕之际,口中一直在呼唤婉儿,这是只有深爱着一人才会做出的举动。在这一点上你就输给了他。

 “昂儿,为父曾教过你君子不夺人所爱,你又何必执不悟?再者温柔乡即是英雄冢,成大事者岂可以女子为念?想那西楚霸王项羽与高祖刘邦,哪个才成了大事?且即要成事,切不可因一女子而失将心,该舍得的时候就要去舍得。这陆义浩在为父幕僚之中虽算不得重臣,却因重情是可用为心腹之人,加之才干之独特,放眼天下可能没几个这样的人才,不可有失。你应该去给他道个歉,着力收拢才是,千万不要令其失出异心。

 “这婉儿姿虽不算上佳,人品气质却少见,不然当为父也不会挑她出来赐与义浩。义浩即对她倾心爱恋,只要不去动婉儿分毫义浩定然会对为父死忠。这收心之道,昂儿你还要多学多想才行啊。不然你将来继承为父大业,却教为父如何放心得下?”

 曹昂凛然道:“多谢父亲大人的指点,孩儿明白了。”

 曹点头道:“希望你是真的明白…那现你你应该如何去做?”

 曹昂沉思片刻,应道:“既然陆仁苦于婉儿身份,不能娶婉儿为,那孩儿就与婉儿结为兄妹,给她个名份,让陆仁能堂堂正正的娶婉儿。”

 曹笑道:“好好好!这一招甚好!我多个干女儿也没什么的,这婉儿我也看着甚是喜欢,就收她作义女吧!”

 笑罢,曹用一种很怪异的笑看着曹昂道:“昂儿,我知道你现在中有。为父昨赐给陆仁的两个女子不是被他原封不动的还回来了吗?就当是他送给你的,你去找她们吧。这婉儿,你得不到也不错,要知道有时候一些事物,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M.ssVv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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