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
“我相信你的每一次行动。”柴富微笑着,却透
着一种无可回避的霸气,这就是有钱人身上所需的气质之一吧“这回你不权能够顺利地完成任务,而且还能够把展风说服,来为我们做事,虽然我们的筹码是舒怡,不过我相信舒怡如果知道的话,也会谅解的。记住,做大事者要不择手段。”
“是!”对于这样的教诲,刀哥能说什么?当然还是他的那个经典台词。
“另外,在必要时,如果朋友做不成,那就是敌人。”柴富说这话的时候,眼里却是
着一股浓浓的杀气。在他这里,这就是他的逻辑,他不会去亲信一个无用的人,但他也不会疏离任何一个有用的人,他总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最好的平衡点,因为他一定要掌握自己认为绝对需要掌握的全部局势,并在第一时刻分析最佳的作战方案,在战争年代,他会是一位出色的将军,那么在和平年代,他自然就是一个非常出色的世界首富,他需要永远保持住这个位置,不管付出任何代价。
“是!”刀哥没有任何悬念地回答着这个字,真不知柴富会不会喜欢刀哥总是这样千篇一律的表情,想必,他的心里还是非常喜欢的吧,否则,刀哥为何能在这里待上这么多年呢?当然这也是其中的原因之一。
“你要从韦尔德的亲友那里找到有关线索。”柴富一说到这个,全身就是
不住的气愤,这个韦尔德他能跑到哪里去呢?就算跑到天涯海角也要把他给找出来。”
刀哥面对这个问题很棘手,能跑到哪里去呢?为什么一直就找不到,难道这个人带着他的
女都一下子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真是抱歉,我一定会加派人手。”这恐怕是刀哥这些年唯一一次不能迅速地完成任务了,以往任何时候,他的任务只有成功,而没有失败,虽然现在还不确定是否会失败,但也没有哪一次会像现在这样拖拉,不要说是柴富,就是自己也无法容忍这样的办事效率,要知道,在他们这一个行业,不需要一秒钟就可以改变一个人的一生,天知道那个可恶的医生躲在哪里,但不论怎样,就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你现在同时肩负着两件事,做事一定要小心。”柴富从来不会说这样诸如叮嘱的话,但此时却是非同小可,一个是关系到集团存亡的事,又一个则是关系到自己的宝贝女儿的下落之事,两件事都是非常重要,有关他的命脉,他自然是放心不下,没有先后,都是迫在眉睫。
突然,他又像是想起什么地问道:“你觉得舒怡最会去找谁?”
“您是说从这方面下手?”
柴富点点头。
“他要找的人已经在我们这里了。”刀哥很遗憾地说着。
“哦!”柴富自然明白刀哥和他的答案是一样的,不过他还是抱着另一丝希望问了问,但是现在确实是在这条线索上断了,因为他们要找的都是柴舒怡。“千万不能让展风知道舒怡离家出走了。”
是的,也仅能利用离家出走这个词了,还能用什么词呢?他到现在还只是单纯地理解为,自己的女儿和自己堵气,就像一般家庭的父女关系那样,可他根本就忘了,他的家庭早就不是和平常的那些家庭一样了。只是,他依然是浑然不觉,他以他自己的方式给着柴舒怡他认为世界上的最伟大、最华贵的父爱,却从来都不会顾及自己的女儿想要的到底是什么?就算知道又有什么用呢,他也给不了。其实他们两人都很困惑,如果只是单纯的父女关系那将是多好啊,可他们的世界中注定要掺杂着更多的不可想象的东西。
现在这个一心向前,总是错误检讨自己的父亲根本就不会明白,或许他也从来没有去试图了解一个人的内心,哪怕这个人就是自己的女儿,谁让他有那么多的目标呢?
当然,对于这个问题,柴富就算是不
代,刀哥也是绝对不会让展风知道的,展风之所以打破原则地为自己去完成任务,当然是因为想要见到柴舒怡,不能不说自己有点卑鄙,同时背叛了两个人,可不这样,又如何撼动得了展风呢?
所谓人都有弱点,都要去对症下葯,他下的不过是一个葯,而不管这个葯是什么,只要柴富点了头,都是可以的,何况,这只是假戏假作,完完全全由内到外的是一场戏,至于戏中的演员当然是演完了就散场,不需要想那么多,至于解释,到时候大不了赔了自己的这场命,只能这么去说了,他杀人如麻,命在他的眼里当然是最为廉价的东西,甚至,包括自己的。
可以说,这是一个对人生充
希望的人,但也可以说他浑身上下充
了绝望,因为对于一个没有感情,只有目标的人,希望和绝望在某种时候是可以画上等号的,只是,他对这种状态是相当的满意。
“事情完成之后,尽量把展风变成我们的人。”柴富又接着说道,在这个瞬息万变的时候,谁能拥有更多的人才,谁就会有进一步的胜算,不论如何,他都在全世界网络各种有用的人才,这也是他的企业能够很快发展的原因之一。
“是!”刀哥坚定地回答着。
“最近体身总是有点不舒服。”柴富突然之间却是歪了下脖子“不知脖子怎么回事,总是不停地在跳动,甚至会影响休息。”
“您的体身一向都是很好的。”刀哥的目光终于有了好像担心的东西在里面,恐怕他也只会对柴富有这样的表情。
“是不是我老了?”柴富却是神情一下子非常沉重起来“我不想承认,可生理上的反应,我自己清楚。”柴富一向是不会这样轻易
自己的内心真实想法的,可来自体身上的确切的痛苦,让他瞬间感到很多东西都是稍瞬即逝,有时,他也会悲观一下,好在现在,还有个可以相信的人在身边。
甚至,他会想,如果当自己身边没有一个人时会是一种什么状态?或许他从来没有想过,不过这种状态肯定是不会好受的,就如同黑夜中,一个人突然掉进了深不见底的万丈深渊,而解救的人只有自己。
“您去看医生吧。”现在柴府已经把所有医生都给辞退了,刀哥知道柴富已是非常讨厌医生,但有病了不找医生还能找谁呢?所以,刀哥不由还是说着,虽然可能会遭到柴富的训斥。
果然,一提到医生这个词,柴富就瞬间愤怒起来:“我就是疼死,我也不会去看医生,这些医生有什么医德?拿了我那么多钱不说,还把我的女儿给拐跑了。”或许,在他这里,他到现在也不明白柴舒怡为什么会跑,而只是会责备,自己给了她世界上最好的东西,她还是要跑。
可这最好的和走不走又有什么关系呢?拥有世界上最好的东西的人不一定就是幸福的人,而拥有不好的东西的人,说不定浑身上下都充溢着幸福,这个世界首富怎么可能会明白呢?他有他坚定的世界观和价值观,只是,他始终想不通的是,他的女儿为什么要跑?难道自己就不如一个在街上做小贩的父亲?
“您别难过。”刀哥不知该怎么说,一到这个时候,他的脑袋好像更迟钝了,其实也不是怪他迟钝,只是每个人都有表现不同的时候,在杀人这件事上,恐怕没有几个人不一听到刀哥这个名字就闻风丧胆,但是对于情绪上这种事,他甚至是可以用麻木不仁来形容了,就像现在这样,柴富骂他,理应难过的是他才对,可他却很木纳地劝着柴富不要难过。
或许他们都很难过,因为他们都面临着史无前例的挑战。在完成着人生各自的一次大抉择,或许也没那么严重,不过如果他们失败了,他们失去的会比想象中更多。
“好了,我很好。”柴富知道自己情绪失控了,比较抱歉地说道,这种表情也是少有的,不过毕竟现在刀哥担任的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你现在就专心致志地做你的事情去吧,情况有任何变化,及时联络。”
“是!”刀哥说完,就转身出门,突然他回头说了句“请您保重体身。”确实,没有了体身还能干什么呢?体身当然是最重要的,而柴富自然是更加明白这个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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