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三天,一晃眼便匆匆流逝。
这三天来,阿比斯天天都鼓动三寸不烂之舌费尽心血替索天澄向布莱克求情。
“公爵,已经三天了,你也该气消把那丫头接回来了吧?不论怎么说,本来那丫头还有三天
寿,是我们先违反游戏规则…而且,公爵也知道,即使地狱之人都鲜少有人能在魍魅森林熬过三天,何况那丫头只是一个毫无抵抗能力的人类弱女子…”
“她死不了的。”布莱克冷哼一声。
他只是想惩罚索天澄,并不打算让她死于魑魅森林那些恶鬼之手,所以放逐索天澄时,已在她身边布下结界,那些恶鬼只能恫吓她、騒扰她,却无法真正伤害她分毫。
“我当然知道公爵无意杀她。”否则它不会这么放心不去管索天澄死活“可是那种程度的恫吓绝非人类所能承受,请公爵放她一马吧!再者,今天便是那丫头
寿终尽,成为公爵新娘的约定之
,公爵就消消气去把她接回来如何?”
阿比斯锲而不舍的苦口婆心。
布莱克不知是气消了,还是不想听阿比斯继续啰嗦,居然一改坚持的爽快动身,前往魑魅森林接索天澄去。
他实在等不及欣赏索天澄吓得魂飞魄散,向他下跪求饶的狼狈相。布莱克光是想像她那凄惨的模样心中便快意横生。
看她以后还敢不敢对他这般无礼!
魑魅森林的恶鬼们一见布莱克和阿比斯的形影,全数吓得退散至老远的隐匿处躲藏,无一敢冒犯天威。
布莱克没花多少时间便寻获索天澄小小的身影。她抱膝瑟缩在一块巨岩边,把脸埋在膝上。
布莱克无声无息的欺近她身边,以至高无上的统治者威仪下令:“把脸抬起来。”
吓…
索天澄闻令猛然一惊,更往岩壁退缩,根本不敢抬眼。
布莱克见状,以为她又在反抗他,声音更形冷冽的命令:“我叫你把头抬起来!”
话声方落,索天澄非但未如他所愿的听令行事,反而像只走投无路的惊弓之鸟不住的颤抖,话无伦次的求饶:“…救命…不要吃我…我怕…救命…”
“你…”“不要…”布莱克每一次出声都加深索天澄无以复加的恐惧。
眼见她拼命往已无处可退的岩壁瑟缩的惊恐模样,阿比斯实在无法再保持沉默的阻止布莱克接续的动作,示意换它出马。
阿比斯并未靠近索天澄,而是伫立在索天澄不会感到威胁的距离,以心电感应呼唤索天澄:(丫头,丫头,是我,阿比斯,丫头,你听到了吗?)
如此反覆数十遍之后,索天澄终于注意到阿比斯的呼唤。
她迟疑胆怯的抬起盛
惊惧泪水的红肿泪眸,不敢置信的哽咽:“阿比斯?真的是你?”
“没错!我来接你了。”阿比斯极其温柔的缓缓接近她。
“阿比斯…”索天澄绝地逢生般,泪眼婆娑的扑向阿比斯抱住它嚎啕大哭“…好可怕…这里好可怕…我要回去,你带我回去好不好…”“乖乖,不怕不怕,我这就带你回去。”瞧她哭得柔肠寸断,阿比斯着实心疼不忍。
不知怎地,它就是放不下这丫头。
“我真的可以离开这里?”索天澄半信半疑。
“谁说可以的?”布莱克再度森冷的介入。
索天澄又是好生一吓,慌乱的躲到阿比斯身后,小小声的哭着求援:“救我…阿比斯,我怕…救我…”
布莱克见状莫名虱上前抄她。
“过来!”
“不…”索天澄不胜惊骇,
面残泪的昏厥当场。
索天澄被安置于西城宫殿的最深处,幽谧清雅的“水云轩。”
确定索天澄毫发无伤的沉睡后,阿比斯才放心的离开水云轩。
方步出水云轩出口玄关使遇上已等候多时的布莱克。
阿比斯主动开口
待索天澄的情况,它知道布莱克是问不出口的。
“那个小丫头实在可怜,连睡着了依然不断恶梦呓语,吓醒了好几次,折腾了半天,好不容易才让她不再做恶梦的沉睡,希望这回她真的可以好好休息。”
“你是在指责我不该惩罚她的无礼?”布莱克寒着脸道。
“不,那丫头确实有错该罚—我只是觉得这样的惩罚恐怕会后患无穷。毕竟她在人间时,是一株备受呵护长大的温室之花,是皇室公主,即使嫁到卡斯洛王国后不受夫君宠爱、
受欺凌,但那些都不若魑魅森林的恶鬼们万分之一恐怖。何况,魑魅森林本来就不是用来惩罚人类的。说起来,那丫头还是第一个被放逐到魑魅森林的人类呢!”阿比斯巧妙地
拨布莱克内心深处的罪恶感。
怎奈布莱克却无动于衷的冷哼一声:“她是自作自受。”
之后便自阿比斯眼前消失。
阿比斯只有失望的兴叹。
原本它以为布莱克会在水云轩门前徘徊,表示他多少还是有点后悔自己的作为,看来这回是它错估了…
半夜,索天澄再度自恶梦中惊醒。
“…救命…好可怕,阿…阿比斯你在哪里,快来救我,我怕…”
索天澄身陷伸手不见五指的阒黑,惊恐得蜷缩身子动也不敢动一下,连哭声都没敢太大,深恐又会招来恶鬼攻击。
然而,任凭索天澄如何害怕、祈求救援,阿比斯依然迟迟未见身影。
索天澄只能在阒黑中无助的惊恐低泣。
救我…谁来救救我…我不要一个人,不要…
黑暗中倏地传出脚步声,索天澄吓得哭不出声,动弹不得。
救…救命…
“别怕,我不会伤害你。”黑暗之中,扬起了低沉浑厚而令人安心的男
嗓音。
索天澄受到那极具安抚人心的声音影响,鼓起勇气开口询问:“你不是阿比斯…你…是谁…”
阒黑中的声音并未给予索天灯答案,而是无声无息地接近索天澄,温柔至极的将索天澄抖颤冰冷的体身拥入怀中呵护。
索天澄感受到来自黑暗的温柔,本能的确信黑暗中的神秘人不会伤害自己,不觉安心许多,不再那么惊恐失措。
“你是阿比斯的朋友吗?还是和我一样的人类?”索天澄想得到的只有这两种可能。
拥抱她的神秘人沉稳的道:“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不会伤害你,你也不必怕我,这就够了。”
“嗯。”索天澄想想也是,便不再追问。
“睡吧!你看起来很虚弱疲累,需要好好睡一觉。”神秘人关心的说。
“我不要,睡了又会作恶梦,我怕…”索天澄再度慌乱起来。
神秘人把她搂抱得更紧却未伤她分毫,声调更柔的安抚她。…“你睡在我怀里吧!我保证你不会再做恶梦。”
“真的吗?”这个呵宠着她的怀抱是如此温暖舒适、令她安心,因此,索天澄有点被说服了。
“安心睡吧!”他轻抚她细柔飘逸的长发,以令人心醉的嗓音在她耳畔低喃。
“嗯。”索天澄仿佛被催眠般,渐渐沉稳安详的酣眠。
凝睇着在自己臂弯中沉睡的索天澄,布莱克神情变得深不可测,让人无法猜透他此刻的心思。
“小姐,天澄小姐,请开门。”
“你醒了吗?天澄小姐。”
索天澄因鱼贯入耳的叫唤声转醒。
“小姐,天澄小姐。”
这声音好
!索天澄匆匆下
去应门。
门扉一开,落入眼帘的果真是难以置信的奇迹…
“妮可?”不,不可能,妮可两年前便意外身亡了,那个她生前最亲匿、情同姊妹的贴身待女…
“小姐,真的是你…我好想你…”妮可喜极而泣的扑进索天澄怀中。
“妮可…真的是妮可,你怎么会在这里?”索天澄突地想起这里是地狱。
“是布莱克公爵命令我来服侍小姐你的。”妮可努力拭干泪水,迫不及待的为久违的小姐梳理打扮起来,两年的分离并未令妮可服侍的功夫稍事生疏。
“布莱克派你来的?”索天澄心中受到一股奇妙的冲击。
说来古怪,昨天她光是想到布莱克的名字便万分恐惧,怎么一觉醒来已不再那般畏怯?
还有那些骇得她几乎魂飞魄散的恶鬼也自她脑海消失,那份刻骨铭心的恐惧感也仿佛蒸发了般,自她心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好了,小姐,你快瞧瞧,还喜欢这身打扮吗?”妮可欣喜的笑声促使索天澄回神。
镜海里映着一个身着雪纺白色丝质晚礼服的窕窕倩影,梦幻似的缎黑云发被
两肩,像极了一朵空谷幽兰。
“小姐,你好漂亮,比两年前还美呢!”妮可打自心坎里发出一连串的赞叹。
索天澄也很意外这件晚礼服会如此的合身而适合她。
“这件晚礼服是哪来的?”
“是公爵送给小姐的。”妮可实话实说。
布莱克?
妮可读出索天澄心中的疑惑,主动加以解释:“我到地狱来之后便被公爵指派担任服侍公爵的人类新娘之职,从今天起,小姐就是公爵的人类新娘,所以公爵便派我来服侍小姐您了。”
“原来如此,”索天澄总算有个谱“那…布莱克他都是如何对待他的人类新娘的?”
“很简单,娶来之后就把她们往
塔一关。”
“然后呢?”
“就这样,没有然后了,硬要说便是任其在
塔里自生自减。”
“这也就是我今后的下场?”索天澄未敢奢求成为死神的新娘会有多幸运的际遇,但也未曾料到会是如此凄绝。
“不,公爵并没有把小姐关进
塔,光是这点就很令人意外了。而且公爵也是第一次送人类新娘礼物,还一送便是两样。”
“就是小姐身上的晚礼服和这个。”妮可把搁在门外的小猫咪拖进室内。
“这只小猫是…”那只在她眼前惨遭辗死的猫咪!索天澄爱不释手的将小猫咪抱在怀里疼宠。
“这是公爵特地向我要来送你、给你作伴的。”阿比斯不知从哪儿冒出来,加入两位淑女的交谈。
“公爵他…”索天澄愈听愈觉得不寻常,那个恐怖的死神为什么突然对她这么好?
阿比斯读出她的心思,有感而发的说:“我也觉得公爵对你格外不同。以往公爵对他的人类新娘可是看都不看一眼,更甭说送礼给新娘子,而公爵居然还让你住在这个‘水云轩’里,真是地狱里破天荒的大新闻。”
“这里叫水云轩?它有这么特别吗?”
“当然。这个水云轩是公爵的城堡内最隐密的一处,除了公爵本人,就只有我和路西华公爵进来过。如今,公爵不但把你安置在这里,还特地调派这丫头来服侍你,公爵连对他的准未婚
玄冰女伯爵都未如此礼遇,你说特不特别?”
布莱克每年都会自人界带回一个人类新娘,将她们丢入
塔,分别派专人侍候,直至那个人类新娘和死神之间的契约终了才得出塔,另行分派他处。
妮可本来是服侍别个人类新娘的,布莱克因为知悉妮可曾是索天澄的贴身侍女,所以特地将妮可调来服侍索天澄。这对从不理睬众多人类新娘的布莱克而言,自然又是一大特例。
“布…公爵有未婚
?”在阿比斯一连串的话中,索天澄最在乎的是这句。
“那当然,公爵可是地狱两大主宰之一,相貌又如此出众,想成为公爵夫人的地狱女贵族简直多如过江之鲫,其中呼声最高、最被看好的便是你们人类口中等魔王‘撒旦’路西华公爵的妹妹冰霜女神玄冰女伯爵了。”阿比斯饶富兴味的端详索天澄的反应。
“既然公爵已有身分那么高贵的未婚
了,为何还…”不知怎地,索天澄心口郁闷极了。
“我怎样?”布莱克冷不防地现身,吓坏了一室的人。
妮可在布莱克的冷瞪下,不敢多待,连忙抱着小猫咪和阿比斯匆匆退出房内。
被留下的索天澄一见布莱克,心中那股抑郁更形浓烈,口气不太友善的道:“你来做什么?”
布莱克立即叩住她的素腕,寒气
人的威吓:“你敢这样对我说话?”
索天澄着实骇住了,心底却是愈发怨怼的挑衅:“这么说话又如何?大不了又被放逐罢了。”
天哪,她怎么会如此自掘坟墓?万一布莱克一怒之下真的下令,那岂不糟糕?
可她就是难以释怀,一股莫名的抑郁闷气搁在心口不痛快极了。
布莱克用力捏紧索天澄的白皙素腕命令:“马上求饶,否则我捏碎它。”
“不…”明知布莱克是言出必行,索天澄偏就是倔强不从。
“求饶!”布莱克力道更猛,语气亦愈冰寒。
“要折断就折断吧,反正我只是众多微不足道的人类女子中的一个。”索天澄未想自己为何会出此言,且说得如此酸楚苦涩,眼眸还噙着委屈哀怨的泪光。
从来,胆敢反抗挑衅死神公爵的人必死无疑,更遑论像索天灯这般放肆,三番两次反抗挑衅绝对是空前绝后。布莱克早该劈得她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转生。
奇的是他居然没有!
一双足以将人瞬间冻结死亡的冰眸死瞪住索天澄倔强不屈的小脸,就是下不了手伤害她。
“求饶!”
“不!”
“你该死…”
布莱克狠下心几乎捏碎索天澄的素腕,索天澄痛得头皮发麻,冷汗直沁,几乎昏厥,微张着的小嘴痛苦得连声音都发不出来,只是不住地抖颤,眼角的泪水早被
下双颊。
可她偏是不肯出声讨饶。
布莱克恨得捏紧她的下巴,蛮霸地躏蹂她柔软的红嫣,惩罚似地汲取她口中的甜蜜芬芳,不让她有呼吸的空间。
索天澄在他狂肆的掠夺下,一颗心无法自己的猛颤,呼吸早已困难得令她痛苦不堪,不争气的身子偏气血沸腾地贴向布莱克,服服帖帖地
合他,乞求他更狂妄炙烈的对待。
“不…”她怕!怕自己如此下去会连心志都不属于自己。
布莱克全然不理会索天澄的抗拒,此刻即使索天澄开口讨饶,他也不打算放手饶她。
他霸道地扯下她白色礼服背后的珍珠细扣,柔软滑顺的丝质礼服便沿着索天澄的双肩滑落
际,令她雪白细致的粉肩『臂和酥
全数
裎于布莱克眼前。
“不…别看…”索天澄羞赧窘迫地红霞
布,使她白皙的雪肤更显粉
娇
,
惑妩媚。
她想挣脱布莱克的掌控却无法如愿,反而是动扭纤躯的模样款款生姿,凭添
感
,
得人
火狂炽。
布莱克自然更不会放过她。
他以强硬霸气的姿态掠夺般
吻索天澄
前每吋藕白,令它染上妩媚娇
的玫瑰
以宣示他的主权所有。
“…不要…求你…不…”索天澄无法承受这般连心都被蛊惑得发麻炽烫的
情,无力地娇
着讨饶。
布莱克却已不打算饶她。
她那甜蜜
人的轻
反而成了促使布莱克更形张狂待她的催化剂…他毫不迟疑地扯去她后
的珍珠细扣,暂栖于她
间的晚礼服于是畅“落”无阻、一气呵成地滑落于地,令索天澄浑圆的
和修长完美的双腿无所遁形地映入布莱克透着熠熠火光的炙眸。
索天澄羞怯窘迫地想逃开布莱克冰中带焰的凝睇,布莱克偏是不许。
无奈之余,索天澄只得继续讨饶:“…不要…求你…为什么这样对我…”
意外地这回布莱克竟肯出声回应她。
只闻他戏谵的冷笑:“你难道不知道男人送女人衣服真正的目的是为了亲手
了它?”
索天澄听得连耳
、颈子都红遍了,那模样更是
丽
人,引来布莱克手下不留情的全面掠夺。
“不…”索天澄仓皇无措地哭叫,却一点也无济于事。
转眼,她已被布莱克压制于
,完全是
脔之姿,只能任人宰割。
许是认了命,索天澄不再挣扎也不再讨饶,她安静的紧闭泪眸,温驯地等着布莱克恣意地对待。
反倒是布莱克放柔了待她的力道,一反强硬,十分温柔地将索天澄拉近臂弯中抚宠。
熟悉的温柔§悉的抚宠§悉的臂弯与熟悉的
膛勾起了索天澄自脑海中淡去的记忆…那个夜半的神秘恩人。—这拥抱和抚平她恶梦的神秘人好像…莫非…
不,不可能,她不相信…
然,她的心却已经老实地渐趋沉稳,未再那般惊慌失措。
布莱克又开始
吻她。
、颈、
、小肮、
、双腿及至莲足无一幸免。
索天澄依然感到无助、心慌,可已不会惊措恐惧。
原以为布莱克会似之前那般鲁莽的掠夺,然而他却未如此。
他依然强硬不容拒绝、狂霸而不留余地的待她,可却多了几分难言的柔情,令她无法抗拒地期待他的恣情对待、
合他强势的狂索,并以不住的娇
轻
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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