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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讨厌!

 最讨厌满月了!初家宁在如水的月光下泪眼汪汪的在心底低咒。

 尤其眼睁睁看着心爱的男人,在月光湖畔痛苦挣扎,与死神相搏,她却爱莫能助, 包是令她肝肠裂。

 而这锥心泣血的痛,每每要持续一个星期!

 所以,初家宁最讨厌满月、恨死满月之了。

 惨绝人寰的七个黑夜过后,初家宁再也忍不住,泪眼潸潸的对劫后余生的心上人道 :“我们一起逃走好不好?叙鈜!我听说『风谷』有三个极负威名的『医坛三怪』,能 治天下奇病、解世间奇毒,我们去找他们,求他们治好你的双眼,除去你身上的剧毒, 好不好?『医坛三怪』那么厉害,一定会有办法的,好不好?叙鈜!我不要你一直受苦 ,我再也受不了了,你一定知道逃离红门的方法,是不是为所以我们一起逃走,好不好 ?”

 “不可能的!”武叙鈜面如死灰的说:“我身上所中的毒,是红门一位百年难得一 见的制毒奇才研制的,在这个世界上,除了他本人,没有人能除去我身上的剧毒的,就 算是『风谷』

 名天下的『医坛三怪』也不能…”

 “那我去求那位制毒奇才,他在哪里?”明知不可能实现,初家宁就是不肯放弃, 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机会。

 武叙鈜似笑非笑的答道:“他早在数年前便已离红门,行踪成谜了!”

 “那…”对初家宁而言,这无异是一记青天霹雳,震得她支离破碎;但是她就是 不肯轻言放弃。“不会的…我们去风谷,我相信风谷那三位医坛奇人一定会有办法的 ,叙鈜,你答应我,好不好?”

 武叙鈜抿紧双,并未响应她涕泪涔涔的央求。

 初家宁哀哀绝的狂喊:“你好傻啊!红门对你这么无情,把你囚在这里不闻不 问,任你自生自灭,尤其是那个昏庸无能的门主,连真相也搞不清楚就胡乱入罪,简直 懊死,你又何必对红门这么死心塌地!?”

 是的!她恨红门!她恨红门门主夏侯鹰!她恨夏侯岳!她恨武瑞刚!她恨害惨她的 男人的一切一切!

 “不要编派鹰的不是!他没有错,身为红门门主他必须铁面无私才能服!而且, 鹰并非无情,如果鹰他真的冷血,我和你只怕早就命丧九泉了!”武叙鈜激动的辩白, 不过倒是分析得极?合理透彻。

 因此初家宁哑口无言,稍顷,才幽幽怨怨的哽咽“我知道…我全知道…可是 我无法冷眼旁观你所受的‮磨折‬啊…”她是迁怒没错,她也心知肚明,夏侯鹰真要杀他 们两个的话,简直像摧枯折腐般容易。但是她就是恨啊!恨自己的无能为力,也恨命运 的捉弄。“我们逃走,好不好,叙鈜,求你…”见武叙鈜依然无动于衷,她拊膺切齿的嘶吼:“就算你已放弃自己,难道你连我也 要放弃,还有我们的小孩?难道你要我们的子子孙孙永远困在这个鬼地方生生世世?叙 ,你别傻了好不好?”

 她声泪俱下的震聋发?,深深的撼动了他固若金汤的铁石之心…身为红门四大世 族的一员,从小在红门长大,对红门特有的那份深入骨髓的深情至爱教他如何割舍?无 论红门待他如何薄情,他对红门就是有一份无法取代的深刻挚情。现在,要他离开红门 ?这就好象要湖泊中的鱼儿离开水里一样啊!

 然而,家宁的话和泪却又撼天动地的冲击着他…“叙鈜…”

 “唱歌给我听…我喜欢你经常唱的那一首自谱词曲的歌『云且留情』…好吗? 唱给我听…”他打住话题,将话锋转向。

 初家宁明白他的想法和个性,更知道这事并非一蹴可几,得慢慢来急不得,所以便 顺了他的意,未再多言,配合着说:“既然你那么喜欢,我就唱!”

 你像一片薄云,偶然投影在我的生命领空,在我的心口写下了最美丽的奇?;

 当你飘然远去,走出我的世界,带走我的灵魂;

 我仓惶失措,只能望空?喊:云且留住,云且留住;

 伴我同行,伴我同宿!

 余音尚回缭绕,初家宁便又旧话重提,不过她很聪明的换了另一个方式“如果 我们逃出了红门,我们就得改名换姓,到时候,你想叫什么名字?我只是说『假设』啦 !所以你就假设的回答我!”她贼里贼气的言。

 武叙鈜哪会看不透她的心思,不过他实在不想太伤她的心,真个认真的思索起来, “费里克斯!”

 “呃?”

 他的边勾起一抹难得的梦幻色彩。“Felix,F﹒E﹒L﹒

 I﹒X,它代表幸福和幸运的意思。”言及此,他的语句中透着更?深刻的感情“ 上帝让我认识了你,对我而言,你就是我此生最大的幸福和幸运,所以我一定会取这个 名字!”他说得有点笨拙,然而,真挚无瑕的浓情爱意却赤的潺潺涓

 他的话彷佛世上最美丽的奇?,以令她疯狂痴的形影滴进她的灵魂深处,震撼得 她泪下沾襟,感动不已,久久无法平复。

 “家宁?”等不到应有的回音,武叙鈜有点担心。

 初家宁飞扑进他的怀中,枕在他宽阔的肩上,喜极而泣的呢喃:“我也是…对我 而言,遇见你也是我这一生中最大的幸福和幸运,所以我会取名Felicia,菲妮西亚, F﹒E﹒L﹒I﹒

 C﹒I﹒A!”

 这个名字是费里克斯(Felix)的女名字形式。

 “Felicia!”武叙鈜会意的赞叹。“好名字,很适合你,我们果然心有灵犀一点通 ,对吗?菲妮西亚!”

 “我也这么觉得呢!费里克斯!”她心有戚戚焉的妙言以对。

 幸福的色彩霎时挥洒室,将情投意合的两人紧紧绕。

 元元和飞进“云岗”来嬉戏的鸟儿们,偏不识趣的联合起来恶作剧,一下子搔初家 宁的,一下子拉扯她灿烂的金色长发,把人家小俩口的甜蜜气氛完完全全的破坏殆尽。

 初家宁被“騒扰”得频频出声警告“元元,还有你们这些调皮捣蛋的小东西,再 闹的话,我就把你们烤来吃哦!”早和他们两人混的小东西们,根本没把她气势不足的恐吓听进耳里,反而更?嚣 张放肆。

 “好啊!耙不听本大小姐的金口玉训,看我怎么治你们,别逃!”

 才叫着,她已蹦离情郎臂弯,以雷霆之姿参战;小东西们在元元的带领下,乐得和 她嬉闹,欢乐明朗的笑声,一波又一波的进武叙鈜的收听幅员,他的心情也随之鼓舞 雀跃。

 同时,初家宁的“希望”也再一次动摇他意志坚定的心…?

 红门门主夏侯鹰冷着一张千年不化的冰脸,静听贴身近侍“月双影”之一的绛月 报告,那是关于“云岗”这两个月来的近况之秘密报告。原来自初家宁被送去“云岗” 的这两个月来,都由玄和绛月负责运送每一个星期的食物和必需品到“云岗”去… 这当然是夏侯鹰的命令。

 “根据绛月这两个月的观察,武御使和初家宁确实处得十分融洽,共坠情网,而且 …”绛月颇具深意的瞧了主子冷峻的侧脸一眼,才接着说:“初家宁最近几天开始说 服武御使和她一起逃离红门。”他把“如门主所愿”这几个字省略没提,因为他明白这 话提不得。

 夏侯鹰毫无反应,依然是一副没有表情的酷样。

 绛月却能从主子那缺乏人类情感表现的举止,探得主子的意向“绛月这就按照原 订计划继续进行。”

 夏侯鹰还是如出一辙的“零反应”绛月却完全明白他的心意。

 在一旁静静守护,同样是“月双影”之一的玄,每回看到绛月这经常上演的“ 自说自答”戏码,内心就啧啧称奇,不得不佩服绛月的好功夫,换成是他这个神经线特 的二愣子,只怕一辈子也猜不透主子的意向。

 ?这天,又是新鲜食物和必需品投掷的日子。

 初家宁和以往一样,喜孜孜的等待大包行囊滚进石窟来。

 不久,伴随着“叩隆!叩隆!”的震地响声,果然大包行囊入眼来。初家宁和爱凑 热闹的元元兴致,十分起劲的开始拆卸,准备“验收”武叙鈜则好心情的在一旁 听她吱吱喳喳。“验收”行囊是初家宁一星期一次的娱乐,他不想打搅她,总是在一旁 静静分享她的喜悦…虽然他始终不明白“验收”那些东西会有什么乐趣可言。

 “这是叙鈜的衣服…”初家宁如数家珍的一样样清点。

 对于红门送给武叙鈜的衣服,多半是以黑色系为主,她并不意外。因为叙鈜跟她说 饼,他曾是红门“玄武堂”的“四大御使”

 之一,而红门又有以衣饰?来区分身份和所属堂号的传统,北方的玄武堂尊属 黑,所以送来黑色系衣着合情合理。

 倒是接下来的新发现让初家宁又惊又喜。“哇!是旗袍耶!黑色系的短袖旗袍! 是给我的耶!上面还绣着百合的图腾,好漂亮啊!”红门果然够意思,这两个月来,吃的、穿的全是上上之选,简直就像在服侍皇亲国 戚,一点也不像在对待罪无可赦的阶下囚,和她所知道的不同…传言,红门对人质非 常礼遇,但对罪人极?严酷!

 这么说来,她和叙鈜算人质?不对不对,他们两个明明就是不折不扣的超级重犯。那为什么…不管了!大概是夏侯鹰看她美如天仙,心生爱怜,才特别礼遇她吧!呵 呵!初家宁心无城府的一笑置之,继续忙她的“千秋大业”

 武叙鈜所受到的震撼可就比初家宁强烈多了,只是他掩饰得很完美,没让初家宁发 现…绣着百合的黑色旗袍!?鹰干嘛派玄和绛月送来这样的东西!?

 他知道这两个月来都是玄驾驶直升机,载着绛月运送食物和必需品来“云岗”的 …这是他由空气中传达的气氛所做的判断,只有“月双影”负责送东西来时,空气 中才会传递着少有的从容闲适,而没有掺杂慌乱恐惧的分子。

 那黑色旗袍到底代表什么意思?或者是他多心,一切只是纯粹的凑巧?

 武叙鈜之所以会伤透脑筋,格外在意是因为深谙红门传统之故。

 原来红门除了以为来区分身份和所属堂号之外,各堂还有不同的衣饰,称?“堂 服”以样式而言,分?男女两款:男堂服是改良自中国清皇朝的皇帝、亲王、贝 勒等所着之皇服;女堂服则是改良后的紧身旗袍。

 男女堂服再根据“四堂”的尊加以区别,而有:南方朱雀的红、北方玄武的黑, 东方青龙的青及西方白虎的白四种。

 其中,属于四大世族的堂服,无论男女,都会另外在衣饰上绣上具有特殊意义和表 征的图腾成纹饰。

 而初家宁口中的百合就是一种特殊纹饰,似乎是按照初家宁的“花名”…姬百合 ,所刻意绣上的…除非真是他多心!

 这便是让武叙鈜感到纳闷的症结所在。

 鹰到底在想什么?…相对于武叙鈜的异常沈默,初家宁可就精神抖擞极了,而且 兴致未减的继续清点行囊。

 咦?这是什么为她发现一个包装极?别致的小包裹,思忖了一下,便好奇心大作的 立即拆卸。

 这是…初家宁被方抢攻入眼的一景吓了一大跳。

 是照片,一大叠的各式照片,全都是武叙鈜较年轻时的照片!

 从调皮小男孩的模样,一直到长成阳光男孩般的俊形貌都有。尤其是他穿著学士 服,笑?灿烂如阳光的留影于英国牛津大学的那张令她印象最深刻;那张照片背面还以 蚌十足的笔?,挥洒着:“十八岁大学毕业留影”

 天啊!这就是叙鈜真正的模样!?双眼未失明、未被囚在云岗之前真正的模样! ?一个灿烂如烈的天之骄子,她最欣赏的阳光男孩典型!

 顿时,初家宁脑筋一片混乱、百感集,眼睛四周更泛起心痛的氤氲。

 “怎么了?”武叙鈜敏锐的嗅到飘在空气中的异样情愫。

 “没事!”初家宁急急的敛起激动的感情,不想让他发现她的异状,小心翼翼的将 那些照片捧在手心,不着痕?的找话题搪“我一直想问你一件事,你从来『云岗』 之前就已经失明!

 怎么会知道月光草和月光湖的事,甚至还对石窟里的一景一物了若指掌?”

 她不以为这些是靠超人一等的敏锐触觉所能如数家珍的事,所以,她早就想过:他 很可能在被囚于此之前,就有来过此地的可能。

 武叙鈜的回答,正好给了她完美的答案。“小时候,四大世族的大人们经常告诫小 孩子的我们,不可以爬到『云岗』去玩,那里地势高耸险峻,很容易发生坠谷身亡的意 外,但是我和大哥,还有鹰及其它几个玩伴,经常瞒着大人们,偷偷溜到云岗来玩。小 孩子嘛,总是不知天高地厚,而且大人愈不要他们去的地方就愈想去,愈不让他们做的 事愈想去做;我们更是个中翘楚,尤其我和大哥更经常结伴,带着元元偷溜到这儿来。 ”这也是元元对云岗如此熟悉,来去自如的原因。“我们几个小家伙还发现了一个大人 们都不知道的秘密,就是一条上云岗来的秘密快捷方式,安全又快捷,至今,这还是我们几 蚌人心中共同的秘密呢!”

 想起小时候无忧无虑的种种幸福记忆,武叙鈜脸上情不自的漾起如阳光般灿烂的 笑容。

 初家宁突然有一种念头,觉得夏侯鹰当初会将他囚在“云岗”并非偶然,而是别 有用心的!

 另一方面,在目睹他那和照片上一样令她目眩神、心跳加速的笑容,初家宁既心 悸又心疼,说服他逃离红门的决心,更加坚石难摧…“我们逃走好不好?你逃离这个 执『幕后势力』牛耳的红门,我?弃『花间集』所在的表像世界,我们一起逃到红门势 力所不能及的世外桃源里,在没有红门也没有花间集的世界中生活,过着无牵无挂的生 活,好不好?”她一定要说服他,为了他那令她心醉的笑…她紧握手中的相片聊。

 武叙鈜再一次沉默对应,只是,他的决心更加摇摇坠…?

 绛月再一次把于“云岗”的所见所闻详细秉明主子夏侯鹰,在夏侯鹰的示意下,继 续之后的进展。

 七天后,食物和必需品再度送到“云岗”

 初家宁的心神全锁在一只外型非常特殊精致透明的小瓶子上。她睁着如铜铃般,闪 闪发亮的瞳眸直视着小瓶子大声嚷嚷:“好漂亮的瓶子,连里面装的体都好稀奇,像 极了月光酿成的水滴…”她眼尾的余光注意到附在小瓶子上的标示,不觉惊呼:“天 啊!它真的叫『月光水滴』耶!好名字,真是名副其实,而且还指名给我的呢!”

 她惊赞不已。

 武叙鈜却险些从座椅上滚下来,双颊瞬间刷白,不敢置信的急切追问:“你刚刚说 什么!?那瓶子上写了什么!?”不!不会的!不会的!他的心疯狂的嘶吼,糟糟一 片。

 初家宁未察觉他的异样反应,兴高彩烈的重复一遍“叫月﹒光﹒水﹒滴!好听 吧!”

 哦!神啊!武叙鈜万念俱灰,以冰冷得没有温度又危险的口

 吻命令:“把它丢掉!”

 “什么?”她没听清楚。

 “我说快把它丢掉!”他像头发狂的猛兽,凭着敏锐的反应冲向她,像老鹰掠夺猎 物般,强行夺走她手中的“月光水滴”把它重重的摔落地面,狠狠的踩得粉碎,一遍 又一遍的重踩。初家宁被他突兀的疯狂举动搞得目瞪口呆,好半晌才恢复正常的思考能 力,正的提出质疑“怎么了?这『月光水滴』有什么不对劲吗?”

 凡是不太笨的人,都可以从他诡谲的神情和怪异的举动获知其中大有蹊跷,初家宁 正好不太笨。

 武叙鈜并未立即回话,看起来似乎受到很大很大的创击,大得将他完全击溃,像只 木般,动也不动的瘫痪在墙边,两眼空无神,脸上尽是坠落深堑幽壑的绝望,令人 窒息、彻骨彻心的绝望…鹰要杀家宁!?鹰三天后要杀家宁!?不!这不是真的,不 是真的,他不相信,不会有这等傻事的,绝对不会!

 然而,从心湖的最深层迅速浮上湖面的不安和恐惧,却波涛汹涌的侵蚀着他。他才 觉得纳闷,红门为什么没杀家宁,擅闯红门帮会总部的外人,一律都处以死刑的,家宁 怎么会例外的被送到“云岗”来!?

 原来,红门不是不打算杀她,只是延后杀她罢了…真是这样吗?

 不!这不像鹰的众人,他不会做这种迂回曲折的事!那么,这“月光水滴”又该如 何解释!?

 “月光水滴”是红门用来预告死刑的特制饮品啊!被赠与“月光水滴”的人,意味 着三天后,其人将被红门处以极刑…死刑!

 “叙鈜,你怎么了?”初家宁温柔的小手,轻触着他冰凉惨白的双颊,声音像初开 的蓓蕾细致清雅,甜蜜得几乎可以沁出汁。

 武叙鈜凭着野的直觉,探出沉重无奈的双掌,不偏不倚的捧住她梦幻般的清秀脸 蛋,透过指腹对双颊的轻柔摩挲,传递着惊心动魄的深情。

 “我们一齐逃离云岗、逃离红门吧!”他的声音有点抖颤,却无比的坚定。

 初家宁不知道他为什么唐突的做出这个决定,不过却十分乐于听到这个期待中的讯 息,眼中蓄着热泪,频频点头“嗯!

 嗯!什么时候走?”

 “明晚入夜!”不能今夜的原因,是因为他需要时间来策划这天衣无的逃亡路线。

 初家宁的心思早已一步飘向幸福的未来,十足像爱撒娇的猫咪模样,坐在武叙鈜的 ‮腿大‬上,勾抱着他的颈项,编织着甜

 可期的幸福远景“我们逃出去后,就先想办法和『风谷』

 取得连络,这一点你尽管放心,你是知道的,丁盼荷夫人她的老公就是风谷的现任 代理人之一段仲刚,只要我诚心诚意的恳求夫人,我相信夫人会成全我,帮我引荐段仲 罢的,到时我们就可以到风谷去找『医坛三怪』求诊。万一我们进不了风谷,我们就访 遍世界每个角落,找出那位离红门,行踪成谜的制毒奇人,若是找不到他;我们还是 可以到处求医,我相信一定可以找到医好你的人。万不得已,真的毫无希望,那我就一 辈子当你的双眼,告诉你我们一起走过、一起看过的每一景一物,我们一定会幸福的, 比任何人都幸福!”

 她的脸上洋溢着难以磨灭的希冀与梦想。

 “嗯!嗯!”武叙鈜紧抱着佳人,倾听她所勾勒的幸福蓝图。

 他一直以为,这世界上绝对没有什么理由足以令他离红门、舍弃红门;而今,他 才赫然乍醒,发现他错得离谱,这世上还是有着比红门更令他在乎的宝贝,那就是家宁 的生命!他不要她死,他无法承受她自地球上消失的重创。

 如果说红门是他的生命,那么家宁就是比他的生命更重要的存在。所以,他只有选 择挥别红门,为了他爱逾生命的家宁…?

 从“云岗”逃脱,再从云岗逃离红门帮会总部对自小在红门长大、对红门了若指掌 的武叙鈜而言,并非太困难的事。因为他谙红门帮会总部的“地下秘密捷运系统”的 路径和据点。

 这个“地下秘密捷运系统”是专供红门门主和三位堂主,及少数红门重要成员使用 的,四通八达的捷运网,可以以最快的速度,将使用者送至帮会总部的每一个重要据点。

 而他就是少数能自由使用这个捷运系统的人。

 在昨天,他已先和三年来一直陪伴他的元元告别,并要元元回到大哥武瑞刚身边, 今后别再上“云岗”元元真是难得一见的灵兽,完全会意他的意思,在依依不舍的回 盼多次后,似乎知道自己的责任已尽,真的就一去不回了。

 “我们要怎么逃?”初家宁按捺不住斑亢的情绪,好奇的追问。

 对于元元的事,初家宁能体会、感受他的不舍和难过,但又无可奈何。因为他们不 能带走红门“玄武堂”的世袭宠物,这对谁都是不智之举,所以只有忍痛挥别。

 “先从云岗的秘密快捷方式下山,再从设于绛山山的地下捷运据点;搭乘捷运通往绛 山机场,在绛山机场搭直升机飞离。”武叙鈜条理分明的说明。

 “会有这么顺利吗?”初家宁并不是存心泼冷水,而是就事论事,凭红门的超强警 备系统,加上地下秘密捷运系统又是红门最重要的秘密信道,就算其警备不叫天罗地网 ,也离翅难飞不远,怎么可能如此顺利。何况又要干偷直升机这种大事,就算幸运得 手,只怕还没飞离红门的领空,就已葬身大海

 武叙鈜正的道:“我是在赌!”

 “赌!?”

 “对!赌鹰的真正意向!”这是他彻夜未眠得出的结论。

 “如果这是鹰刻意的安排,那我们就能顺利逃离红门;如果不是,那我们就只有死 路一条!”他顺便把“月光水滴”的事说给她听。“你要赌吗?”

 “我赌!”初家宁没有半点迟疑的骤下决断。“只要能和你双宿双飞,再大的风险 我都愿意赌!”

 “家宁…”他大受感动的噬她娇滴的,吻得难分难舍…  M.SsvV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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