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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你们看到了没,我终于成功了,我不再是半桶水的魔女,我可以升级了…”太不可思议,她一双油桂花手也有做对的一天,这表示她不只人美而且具有实力,看谁以后还敢嘲笑她是留级生,光生脑袋不长智慧,尽装馊酸脑汁。

 首先要感谢爸爸妈妈的“死亡”因为他们不在了,所以她才有激励自己成长的动力,希望他们死得乾乾净净别再回来。

 再来她要拥抱她的大姊,要不是有大姊这位百学不会的蹩脚魔女撑住倒数第一,恐怕她会丧气的丢掉魔法当个普通人。

 还有她的聒噪,虽然它话多又讨人厌,但是没它在一旁说些令人想火烤小鸟的话,说不定她的魔法还不会进步得这么快。

 谢谢目中无人、欺主的灰白猫,还有胖得没有救的大狗,以及一天到晚喝得醉醺醺的花栗鼠。

 至于天才小妹就不必谢了,她只会挖苦、嘲笑比她更美的人,对于魔法天份太高的魔女都应该检讨,她们的存在使得其他有心学习魔法的人心生自卑。

 太过奋的上官桃花没瞧见几双同情的眼光,迳自感到‮奋兴‬不已,只差没骑扫帚飞上天空,可见她多白目。

 打从她进入魔法学校那起,大家都预期她会成为美貌与魔法并济的美丽模法师,未来的魔法世界将由她独领風騒,成为一等一的魔女,无人能超越她。

 可惜大家对她的期望太高了,因此失望也就更让人伤心。

 曾有一度魔法学校的理事长黛玛琳丝提议要废校,她实在没法教得一个个驽才成材,心灰意冷之余直呼魔法界无人才,魔法已死。

 是校长在一旁开导、安抚才暂时打消她废校的决心,直到天才型的上宫文静出现终于再展笑容。

 两相比较之下真叫人无言以对,同是一家厂牌出品的姊妹,怎么可以有天差地别的待遇,她不是半桶水魔女而是开窍晚,等她控制好自己的魔力时…

 呵呵呵!谁敢笑她是两光魔女不成气候。上官桃花得意忘形的狂笑。

 [二姨,你笑小声点,三姨在拿刀了。”准备切蓝姆。

 吓!她拿刀干什么?“酷,二姨很厉害对不对,你要吃什么我变给你。”

 现在她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招唤灵无所不能,以后的魔法世界将以她为尊。

 “不用了,你自个保重。”有这个白痴的阿姨真的很丢脸,幸好不是亲的。

 “来嘛!小鬼,你别瞧不起桃花姨,我给你一盘樱桃。]她拢络地道,手往上翻。

 是有个桃没错,不过不是可口多汁的樱桃,而是和樱桃差不多大小的生桃,还没的那种。

 “咦!怎么又失灵了…”不,她不能接受事实,太残酷了。

 一张美丽的容顿时多了三条的黑线。

 “不是失灵,而是本来就不灵。”走过她身边的上官文静凉凉地丢下一句,将冲好的咖啡送给客人。

 忙得要死还有时间作白梦,真不亏是一朵烂到花无的烂桃花。

 嗄!为什么她说的话她一点都听不懂?“静,你刚说的话裁没听清楚。]

 尾随其后,上宫桃花不忘对客人微笑,散播魅力的顺便勾几道魂儿过来。

 “眼睛睁大点瞧瞧,有时它的功用不只是用来勾引男人。”上官桃花又走回柜台开始抹杯子。

 桃花女自然又无所事事的跟了进来,眼皮微微筋像是扭到。

 “人家天生长相就是如此,你不要嫉妒我比你美。]镜子呀镜子,你说我是不是很美?

 镜子中的人影直点头,笑得十分妩媚地勾发丝,店内的男人一瞧全醉了。

 喝咖啡也会醉,八成没人相信。

 朗朗晴空只见一片棉花白,橘子花香弥漫一室,时节未到先有香味何尝不怪异,可是没人在意空气中飘的异香。

 科技的益求新已叫人分别不出油和真正花香的区别,至少刚入门的客人就以为是薰香油的味道,闻不出是自然的橘皮味。

 [二姨,你不要再烦三姨了,有客人。”快、快发挥你的桃花功力住他。皇甫酷带著贼笑,

 上官桃花没好气的瞄了一眼,拜托大姊去招呼。“酷,你越来越不尊重我了哦!]

 尊重是因人而异,但她只有七岁,不能说出太睿智的大人话。“你没教过我。”

 皇甫酷今年七岁,小学一年级生,一个相信‮力暴‬胜过爱的教育的偏激小孩,老师眼中的头痛学生,坏孩子心里的头号大敌。

 短短的七年内,除了在吃那段时间外,打从一开始学会走路就不停的惹出大大小小的祸,她自称是替天行道。

 小小年纪有志气是很好,可是打人的次数太多就不好了,不到三天家长就被约谈N次的纪录,可观到具备魔女特质,可惜她还是要受惩罚。

 她是上官家唯一不姓上宫的雌生物体,有人说她从父姓。

 噢!不,错了。

 她皇甫酷的父亲不姓皇甫,她是从母姓。

 又有人问为什么不叫上官酷,迷糊成的上官青青不就是她母亲。

 错,错,错,好个连环错。

 当年皇甫酷的亲生母亲皇甫昭容是美国一华人帮派老大之女,从小在黑帮混大,十分讲义气、有主见,凡事好强为兄弟出头。

 有一天她遇上一位斯文俊秀的华裔之子,两人虽背景差异极大却互生爱慕之意,终于突破重重困境,在不被祝福的情况下结合。

 可是双方的家庭互不承认两人的关系,一方怪其江湖味太重,目无法纪;一方责其太市侩,欺华亲洋,因此想尽办法要拆散。

 他们以为生个孩子可以缓和两家的敌视,谁知生个女儿反而增加裂,终至不可收拾的地步。

 可恶的小鬼。“看来你还吃不腻牛炒青椒?”

 “牛炒青椒…”嗯!好想吐。

 “很好,你学会了尊重吗?”敢说她没教,没敲破她脑袋就该偷笑了。

 “不公平,大人欺小孩子,我要上诉。”尊重和吃牛炒青椒是两回事,好卑鄙的大人。

 “你要上诉到哪去,天吗?”上官桃花欺负成的弹弹小孩子的鼻头。

 “我要告诉我妈你欺负我。”总有一天她会长大,到时候她会如法炮制的还给她。

 上官桃花大笑出声,不理上官文静投来的白眼,拉拉皇甫酷的小耳朵。“去去去,你以为我会怕你同情心泛滥的妈吗?”

 爱说笑。

 “我指的是天上的妈,小心她半夜拿到你梦里…唔…唔…”她怎么说不出话了。

 怀著忐忑不安的皇甫酷望向上官文静,然后看到柜台内红著眼眶的上官青青,她就知道自己该死了。

 当时她还小什么都不晓得,好像才刚满月,听说一身是血的母亲将她托给现在的妈抚养,从此下落不明,不知行踪。

 大家都说她死了,而且外公那方面也为她发了丧,可是被视为血统不正的她不准奔丧,因此到底死了没有也不是很清楚,大人们都不肯据实告知唯一有资格知道详情的“小”人。

 “酷,去切洋葱,三十个洋葱切成一公分左右的细丁,不准泡水切。”她太聪明了。

 “什…什么,三十个!”三姨指的不会是厨房内那一大袋吧?

 “嫌少?”

 “不下不,我马上去,只要不叫我吃下肚我什么都愿意做。”皇甫酷赶紧冲向厨房怕刑罚加倍。

 洋葱耶!多怪的气味,她死也不肯碰,可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切葱呀!

 望着飞奔而去的小身影,上官文静笑了。[二姊,你太冲动了。”

 “喂!别说得莫名其妙,我可没告诉她大姊不是她亲生的妈。”猛一听到她也吓了一跳,大家说好要当酷是上官家人抚养长大的。

 “呃!是我…说的。”呐呐的上官青青一脸愧疚,眼眶泛红是因想起生死不明的故人。

 她认为一个孩子怎能不认识自己的母亲,因此才断断续续地提起有关好友的种种过去,希望酷不要忘了生她、爱她的亲生母亲。

 没想到酷会记得牢牢的,而且以为她死了,她们都相信昭容一定还活著,只是不方便出面罢了,她们是这么认为的。

 更少还有一份希望。

 [你们别紧张,我指的是二姊不该冒然出手,她的魔法差得连狗都会唾弃。]若没她的帮助肯定是麻烦,没错,方才是她助她一臂之力。

 打著哈欠的圣伯纳犬长舌一睡得香甜,浑然不知二小姐打算煮狗为食。

 上官桃花不地凝起桃花眉。“谁说的,我不是把榴挞变对了。”

 “是吗?”上官文静指指黏在墙上的一坨。“自己看看好好反省,榴楗和番茄有很大的差别。”

 “嘎!番茄?”她又失败了不成?

 不太甘愿的上宫桃花微掀樱,不太有勇气的斜瞄一眼,然后双肩一垮像是受不了打击,那坨红红的鬼东西真的是烂番茄渣。

 奇怪了,怎么会飞那么远呢!差一点就砸到门外的骑士,造成人为交通意外。

 刚要收回视线,她沮丧的眼角瞄到一道堪称“男人”的人影,顿时眼眉含笑的频送秋波,新的桃花册正缺几个人名来妆点妆点。

 “不自量力的事请你以后别做,我最近很忙。”意思是她们必须节制,她无法面面俱到。

 因为谈恋爱的人最大,自己的事自己解决,别老想着依赖她,她那个吼狮男人任又自私,绝不会允许她为她们做丰做马做到死。

 套句他的话,他会心疼。

 “我忍不住嘛!他吃我豆腐也就算了,居然还要我们把店卖给他,这么蛮横的要求和抢有什么两样。”干么,吃定她们一家是老弱妇孺呀!

 摸第一把时她就想给他好看了,是碍于酷在场,要给她良好的学习榜样,因此地忍不了。

 第二次、第三次她已经火大到极点,偏偏在她脾气即将爆发的一刻他又火上加油,开口用五千万要买下魔女咖啡屋,叫她们识相点别挡人财路。

 不用多想当然是给他一拳,可是手一举起却多了个冰桶,冷不防的冷静对方也让自己冷却。

 她当然知道是何人的杰作,陷害她是希望她能学会控制脾气,不要动不动就把‮力暴‬的那一面出来吓人,身教重于言教,这是家有小孩必遵的律条。

 不过静敢说她自己不狠吗?那么大颗的榴楗砸过去不死也半条命,她好意思指责别人太冲动,至少番茄砸不死人还有养颜美容的功能,失败了也不丢脸。

 [你是说你宁可让他吃你豆窝咯!”上官文静故意扭曲她的话,要她多用大脑思考再开口。

 上官桃花狠狠地瞪她一眼,心里骂著坏魔女。“别忘了你也有一份,是你先藉我的手挑起争端。]

 “因为你美嘛!所以我以为是男人一定会卖你面子不计较。”结果她失算了。

 美人计不是每次都有用,总有例外。

 “说得也是,我也觉得自己美得不像话…”她习惯性地拿起镜子东照西照,越看越美。

 是很不像话“既然你已知道很美,那么这个月的帐你先算过一次,过两天我来看看有没有错。”

 “好呀!当然是没问…”咦!等等,算帐!“静,你别害我长鱼尾纹好不好,我才二十三岁多一点点。”

 以中国人的算法再加上年尾生,正确说来是二十五岁,不过女人的年龄一过了二十是以西式算法,没人想越活越老。

 “不好意思,我再过两个月也才十八,而我要去约会。”不怕狮吼尽管留她下来做苦力。

 死小孩,故意说来让她嫉妒。“我也有约会…”

 “桃花太烂就不用算了,你那一身烂桃花是装饰用,等你的正桃花开时再来争取。”意思是她说了算。

 “可是…”

 她还想挣扎求得一线生机,耳边突然响起“小姐,我要你…”没听完下文的上官桃花正在火气上,以为打不退的蟑螂又来送死,所以没看清楚身后是谁就捉起空酒瓶往后一掷,动作快得令人来不及阻止。

 然后那人摇摇晃晃的说了一句“我不过要你泡杯咖啡而已…”

 砰!倒地。

 **

 千错万错都是她的错,是她活该不开眼,将客人当成登徒子给狠狠一敲,她真的不是故意要置他于死地,只是他来得太不凑巧了。

 静英明,静睿智,静是伟大的预言家,静说得一点也没错,她实在太冲动了,不瞻前顾后任意态行,迟早会为此付出代价。

 没想到这话应验得这么快,像诅咒一般著她不放。

 为什么是她?

 太不公平了,人受了伤就往医院送嘛!医生、护士会把他当财神伺候得舒舒服服,就算有个万一也能及时抢救,一切的急救设备是现成的,不怕他懒得呼吸蒙主宠召。

 可是可恨的静居然把责任推给她,说什么伤人者要负责把人照顾好,以免有一天她们得去监狱探她。

 见鬼了,一只空酒瓶有多大的杀伤力,她“轻轻”的一挥而已,分明是这只软脚虾太不济事,人家萤幕上的英雄用铁条捶也没事。

 “你喔你,天堂有路你不去走,偏偏闯进了地狱门,你不会像我家的静一样盲目错怪好人吧!”

 上官桃花认命地拧乾巾擦拭一脸血的男人,十分妒恨他有令女人争著想要的漂亮长睫,边拭边用眼神瞪著无意识的他。

 其实她很不甘愿沦为看护,她一向都很忙。

 忙著走秀、约会和勾引男人,有空还得到店里帮帮忙,她哪有时间看顾个要死不活的家伙,不担心她粗心大意地把人看顾到没气吗?

 说实在话,这种照顾男人的事还是头一遭遇上,要是真有万一不关她的事。

 “听著,这位陌生的先生,不是我心狠手辣放任你死去,要怪就怪上官文静,是她置你的死活于不顾,硬要给什么都不会的我,所以你要素魂讨债去找她准没错,在此我预祝你一路平安。”

 这女人在说什么呀!他听得迷糊糊,似乎是有人快死了。

 但是这件事与他何关,他的头痛得快裂了,浑身无力连想睁开眼都不成,他从来没有过这么难受的经验,比上个月的宿醉还要难过十倍。

 躺在上的南宫风极力地想离眼前的黑暗,他知道自己快清醒了,小指轻轻动了一下,只要再努力一会定能重见光明。

 头顶那道奇怪的女音又嘀嘀咕咕个没完,要是她少些抱怨、多些关心他会更感激。

 “哇靠!你未免太细皮了吧!我下过轻轻的甩个手而已,你怎么肿个大包还有七、八道割痕,你存心让我不好过是不是,静一定会駡死我的。”

 上官桃花边骂边上葯,可笑的话语差点令人饭,已有意识的男人觉得很有意思,伤了人还能理直气壮的人并不多。

 而且她的声音很好听,柔柔软软像春天的棉絮充,一个人自言自语也能说到发火。

 他很想看看是什么样的女人,能这么将自我辩护硬拗成至理名言,他怎么也忘不了那股杀气有多狠,根本来不及反应就上一只透明物。

 亲身经历后他知道那是空酒瓶,砸在脸上只有制造七、八道刦痕已经是不可思议了,肿个包更是理所当然的事,不然她以为他是钢铁所铸的机器人吗?

 怎么打怎么摔都不会有问题,只要不损及记忆体。

 “咦!你长得帅的,和我的美有得拚,看在我们都是为美化环境而存在的人种,我会好好的照顾你到死,你尽管安息吧!”

 上官桃花在他前划了个十字,一心为他可能的英年早逝而可惜,这么好看的男人死了会有多少女人伤心,连死都带著一身罪孽而去。

 如果她能细心点将会发现,他嘴角有一抹笑,可是向来枝大叶的她只看得到他那张俊脸。

 “反正你死都要死了就借我一用,因为我太保守了,所以N次初吻就便宜你了,你死后别来向我讨,我们魔女是不怕鬼的。”

 南宫风的确堪称风,他耳中专门收集感兴趣的字眼,像N次和魔女之类他完全没听见,脑子里牢牢记住“初吻”两字。

 他的心‮奋兴‬了,静静地躺著不再试图活动手指,他感觉到一股兰芷香气逐渐靠近,微温的鼻息在他上方浅浅呼出…

 突地,蝶吻似的瓣轻贴了一下又退开,他正不知足的发出抗议声,令他满意的重吻怱地下,差点撞断他的门牙。

 嗯!令人醉的吻,有著薄荷糖的香味,时重时轻挑起他原始的本能,‮体身‬的某个部位悄悄苏醒,它在呼唤著还要更多。

 自有主张的手略微抬高几分,他打算改被动为主动,能遇到这么适合他的女人可不容易,他怎能轻易放过…

 [二姨,你在非礼死人哦!我要去告诉三姨…”哎呀!想勒死她不成。皇甫酷踢著两只脚。

 桃花!

 好的名字,似乎在哪里听过。快速思索的南宫风按兵不动,希望能想起令他似曾相识的名字是何人所有。

 [小间谍、小告密者,二姨待你可是不薄呀!你胆敢出卖我。”她往小脑袋弹了下去。

 上官桃花拉住她衣领不放,担心她会四处去宣扬此事,到时她的脸就丢大了。

 薄有分大小,刚才她被罚切洋葱时怎不见她帮忙求情。“我脖子快断了啦!二姨,放开我的领子。”

 “不放,不放,我为什么要放开你,对我又没好处。”这样拎著也好玩的。

 上下蹦,左右晃,这让她想起一首伟大的民谣。

 一闪一闪亮晶晶,天都是小星星…小孩子真好玩,反正她的妈也不在这里,趁机报报仇也好,看她以后还敢不敢不尊重她。

 [二姨!我快吐了。”没良心的姨,她长大一定不孝顺她,让她当孤单老人。

 她最怕脏了。“我警告你不许吐在我身上,不然老娘扁你哦!”“那你放下我不就没事了,我要吐了!”她又不是兔子被人拎来拎去。

 “可是我不放心呐!”下一秒上官桃花发出巫婆似的尖笑声。“有了,你吐在他身上。”

 “什么!”好恶毒的姨。

 什么!好个‮忍残‬的女人,居然叫小鬼将呕吐物吐在他身上。

 暗自咬牙的南宫风认为他应该“醒”过来好教训她,欺负小孩和不能反抗的人很有趣吗?她该尝尝玩火自焚的滋味。

 “上官桃花,你到底在干什么?”要她照顾个受伤的人她倒是玩起小孩了。

 上官桃花?

 一道乍现的灵光穿透亘古记忆而来,南宫风终于想起在哪里听过那个名字,她就是一直占据他心里最初空位的小女孩呀!

 他记得她好小,好可爱,最爱穿粉红色衣服,粉红色小鞋,头上系的缎带、蝴蝶结之类的发饰也坚持要粉红色,红齿白相当讨人喜欢。

 当初他一见她就喜欢上了,非拗著人家父母让他去接她下课,享受著握住她小手的柔软感。

 她身上永远香的,乾乾净净的带著痱子纷的味道,笑是她给人最深的印象,小小的身子软绵绵总要人背,嗲声一起没人拒绝得了。

 而他只是当时的座骑之一,因为有很多小男生抢著要背她。

 不知现在是不是还有很多人愿意成为她裙下之臣,他好想看她长大后的模檬是否如记忆中一样娇憨甜美、天真可人。

 极其迫切的渴求催促著南宫风,眼皮直翻地感受到光的亮度,他听见两个女人的交谈声,偶尔入一句微不足道的小孩嗓音。

 她们似乎在为他而争执,一个主张他必须留下,一个执意要送定他。

 显然后来加入的女孩决定了一切,在他伤没好前继续由同一个人照护,直到他连一点疤也没留才可以。

 蒙蒙胧胧中他看到两道影子,略高的那位一头长发微鬈披散肩后十分妩媚,稍矮的女孩明显清汤挂面,身上依稀可见是高中制服。

 那么,他的桃花是背向他的柔媚女子喏!

 “啊!二姨,三姨,你们快来看,死人张开眼睛了。”哇!死人复活,他一定是木乃伊。

 怎么又说他是死人?

 眉头一皱的南宫风怱觉头又急速的痛,他明白是额头那块肿包的缘故,起码得折腾他两、三天,还有他的脸不知伤得怎么样?

 举手抚上自己的睑,一只保养得十分纤美的玉手轻轻拨开——

 “不行哦!你好不容易醒过来,我对你的救命之恩一定要报答。”这么帅的男人不好好利用未免可惜。

 她在说什么鬼话,加害者居然要索恩,这世界太没天良…天哪!她是上宫桃花?

 诧异至极的南宫风说不出一句话,上宫桃花的美紧锁住他的目光,几乎要忘了呼吸。

 “惨了,又有一个男人落入桃花的掌控中。”可怜的叔叔,你完了。

 皇甫酷说出上官文静心中的话,的确是造孽的事,不过不该由一个七岁大的小女孩口中说出,她不必急著长大。

 花开、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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