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她知道了,她知道了,小雨知道那个秘密了!
为什么她会知道?
知内情的人只有两个,一个是她,一个是“那个人”不可能有第三者知晓这件事,到底是谁告诉她的?
难道是“那个人”反悔了,想来要回女儿,所以才派人潜入她家中,企图软化女儿的态度,好顺理成章的将人带走?
不,不对,他们在威胁她的儿子,要他跟他们合作开发欧洲市场,共同垄断进口的代理权,这样他们才有利可图,进而控制中下游厂商。
那她该怎么做?是保护自己名义上的儿子,还是照他们的意思说服他,以母亲的身分规劝,不让他因挡人财路而发生意外?
意外?
罗玉珊的眼中蒙上一层阴影,对于汪奇她有很深的愧疚感和罪恶感,若非她一时的私心作祟,他的亲生母亲不会死得那么早。
“珊姨,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没在楼上陪小雨?”派对都已经开始了,独独不见寿星现身。
表情微怔,她笑得很牵强,望向一手带大的儿子。“她还在挑今晚的礼服,不让我陪。”
其实汪涵雨正在和梁上君谈判,一个为财,一个说爱,谈得不甚融洽,几乎要在上头开打。
“不是早就准备好了吗?还是她又使起
子了?”反反复覆的刁钻个性还真没几人受得了。
幸好他的小女人还算单纯,不会耍小脾气,除了对钱较偏执、
情带了几分傻气外,不致让人太
心。
罗玉珊含蓄的笑笑。“女孩子嘛!总想漂漂亮亮的见人,一年才一次的任
不打紧。”
“珊姨,你太宠她了。”他不免要说些重话。
“呵呵…前两天她才抗议我只疼你不疼她,怪我偏心呢!”手心手背都是
,她都疼入心坎。
孩子是父母心头上的宝,谁能不疼宠他们几分呢?不管是亲生或抚育,她都尽量给他们最好的照顾,关怀之心永不打烊。
只是她不否认自己对汪奇更多了一点关心,三个儿女中特别看重他,只因他是个没妈妈的孩子,她必须代替他的母亲多给他一些爱。
“对了,你不把身后可爱的小姐介绍给我认识吗?瞧她害羞的模样真惹人疼爱。”罗玉珊的眼中多了忧虑,她担心这女孩会让她的女儿受到伤害。
天下父母心,最先想到的总是自家的儿女,生怕他们受不得打击。
“害羞?”失笑的汪奇将躲躲藏藏的袁月牙推向前,心想她还真是“害羞”呀。“你放心,她绝对不是害羞,要比脸皮厚,无人及得上她。”
一开口就要五万才肯陪他出席派对,置装费另计,算他的,珠宝首饰也要他负责张罗,敢这么吃定他的人没几个。
“喂!你少污蔑我的人格,我这人心地善良不跟你计较,你别说着顺口,就借着竿子往上爬。”她是懂得推销自己,不怕遭人白眼。
“心包在
里没人瞧得见,你说了算。”汪奇调侃的说道,语气带着浓浓的笑意。
“什么嘛!你是指我口是心非还是为人
恶,强说了李子就不许别人说桃子。”这坏人,故意损她。
啧!瞧她还板起脸,真小气。“珊姨,你待会记得离她远一点,不然砸汤泼水的可得自个保重。”
“你还说、你还说,存心让我人缘变差是不是?”她神气的扬高鼻子一哼“我就知道你嫉妒我。”
“你可以再骄傲一点,我好叫人把地上的小豆子扫一扫。”他拧起眉,假装苦恼的样子。
“小豆子?”
他很有耐心的解释“基本上是一种人体反应,称之为疙瘩,不知是哪位老夫子多事的加了『
皮』两字。”
“
皮疙瘩!你这人很恶劣呀!”袁月牙娇嗔的瞪大眼,不
他的揶揄。
说他们之间没有情还真难以取信于人,瞧这一来一往的应对多像情人斗嘴,让人忍不住会心一笑,羡慕小俩口的恩爱。
不过这刺目的画面落入他们面前的女人眼中,一则以喜,一则以忧,同是她拉拔长大的孩子,她实在不想看见儿子
快喜的笑拥佳人,而用情极深的女儿却只能泪眼相对,郁郁寡
。
说实在的,瞧着他们旁若无人的打情骂俏,她酸涩的心头竟有几分妒意,为什么有人用尽心机得不到相同的快乐,他们却能轻松自在的拥抱幸福?
这无疑是在她
口洒上一锅热油,烫出她埋藏二、三十年的心酸委屈,在付出所有的真心后,丈夫的回报竟是宁可与鬼魅同处。
情何以堪,情何以堪,她美好的青春岁月尽毁于一个男人手中。
“孩子们,收敛点,别冷落我这长辈。”假意佯
,她这假面具还要戴多久?
“喔!抱歉,夫人。”袁月牙俏皮的吐吐舌,拉起裙襬行了个礼。
“珊姨,我们太放肆了,让你看笑话。”汪奇则绅士的一躬身。
很相配的一对!她脑海中浮起这句话。“顽皮,你还没说说这女娃儿是谁家的千金。”
举止谈吐不落俗套,慧黠灵灿颇有大家闺秀之风,看来是好人家出身。
“她…”
“我叫袁月牙,不是圆
的圆,是人猿进化后的袁,敦煌月牙泉的月牙,先父生前很喜欢饮月牙泉酿制的葡萄美酒,总说我是他的心肝。”
喝酒伤肝,不饮伤心,叫她父亲又爱又恨。
袁月牙调皮的朝身边的汪奇眨眨眼,嘲笑他的反应不灵敏,让她抢走了表现的机会。
不过好笑又好气的汪奇不让她专美于前,马上勾着她的颈项回敬一
。
“我的未婚
月牙,她刚答应我的求婚。”他的月牙美酒呀!这下可跑不掉了吧!
“我哪有答应…”他又拿人逗乐。
“什么求婚,你不要随便拉个不三不四的女人寻大家开心!”她不配。
一身惹火的削肩低
酒红色礼服,装扮得有如
感女神的寿星正用
火的双眼怒视他们,凶恶的表情像要狠厉的在人家
口
刀。
气焰高张的汪家小公主踩着十万吨黄
炸葯而来,眼中的怒火足以引燃一场爆炸,将所有人炸成粉屑,将大楼夷为平地。
好不容易摆
亲大哥梁上君的纠
,刻意重新上妆,换上她最得意的
人武器,以为能以最
丽的彩蝶之姿吸引心仪对象的目光。
可当她站在楼梯平台往下寻找她最爱的身影,眼中不意飘进一对举止亲昵的俪影,毫无顾忌的在人前搂搂抱抱,谈笑风生的模样像是一拳打在她心窝上,让她紧缩的心脏发出痛到极点的恨意。
他怎么可以在她说服虎啸帮暂时别对他动手后,无预警的送给她一个极其讽刺的大礼,他不知道她爱他爱得愿意为他牺牲一切吗?
汪涵雨的左
下有几道明显的吻痕,包裹在柔软贴导的布料中,她不会对任何人说出自己刚做了什么,因为那是最大的丑闻,足以将她打入最
晦的地狱深处。
“小雨,要看场合说话,别失了你主人家的风度。”所有人都在看着,由不得她任
。为了汪家的颜面着想,力求完美形象的罗玉珊轻声斥责。
“妈,我有说错吗?有哪家的千金小姐会死命的巴着男人不放,又不是酒店的公关小姐或
游广阔的
际花。”她恶毒的批评着。
“又在使小孩子脾气了,我看牙儿气质出众、活泼娇俏,是位教养不错的小姐。”比起她被宠坏的个性,人家的讨喜
情可强多了。
一听母亲竟当着她的面赞扬狐狸
,汪涵雨怒从心中烧。“哼!马上就和人家搞好
情了呀!牙儿、牙儿叫得亲密,也不怕她是冲着我们汪家这块大饼而来。”
听她这番嘲讽,袁月牙有些心虚,虽然她并非为她所言的念头,可她确实从大汪先生身上挖了不少钱,脸上难免多了些尴尬之
。
她悄悄拉了拉汪奇的手,用
形无声询问他妹妹是不是属肖刺猬,怎么刺那么多?
他轻声一笑,以同样的方式回应,要她自便,不用在意寿星的态度,她有定期发作的“病史”
“小雨!不要把气氛搞僵了。”罗玉珊正
警告着,却暗地忧心。
看两人无视她的存在窃窃私语,汪涵雨更气了。“妈,你还记得那位梁先生吧!他说有空要来拜访你。”
一提到梁上君,想到他背后那个男人,罗玉珊微颤了一下,不慎打翻手上的酒杯
了一身
,她连忙藉词告退,走时还不小心撞到另一位企业家夫人。
她的异状看在汪奇眼中,不免心生讶异,脑中多了一分深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会让生
温厚的妇人惊惶失措,匆忙离去?
或是某个人?
“梁先生是谁,和珊姨
吗?”他可不想有人对他的“家人”造成影响。
“梁先生你也认识呀!他不就是最近和你谈合作案的企业负责人。”汪涵雨故意
出娇媚的笑容向前一偎,整个人像水蛭般攀上他空着的手臂。
“你指的是虎啸企业?”他的黑眸转深,幽幽暗暗的
转着没人猜得出心思的闇光。
“我不晓得是不是虎啸企业,不过那个人
有心的,上门拜托了好几回。”她用娇
的笑掩饰眼底的厌恶,
轻启朝他吐气。
汪涵雨巴不得梁上君滚得远远的,划清界线老死不相往来,可是在和他的条件
换下,不得不勉为其难替他说好话,试探汪奇的反应。
“以后他再来就叫佣人赶他出去,别再开门让他进来。”那个人绝非善类。
“这样好吗?我看他和妈相谈甚
,颇得她
心。”最好多来几次吓吓妈,她才会抛开汪夫人的身分帮忙撮合她和大哥的事。
眉心一拢,严峻的神色多了冷厉。“照我的话去做就好,别问太多。”
“可是…”我不想你受伤嘛!姓梁的可不是一般的小混混。
“小公主,今天是你的生日,还不开开心心的找你的朋友玩去,大人的事还轮不到你
手。”他带着兄长式的笑脸拍拍她的头,用点技巧推开她。
一失去附着物的温度,汪涵雨不悦的又勾起他的手。“你也知道今天是我的生日呀!那干么还带无关紧要的野女人来气我?”
她示威的扬起下巴,眼
凶狠的威吓他身边的女人自动求去,别自不量力的跟她抢男人。
很无辜的袁月牙搧了搧黑如乌木的羽睫,困惑于她不寻常的占有
,即使迟钝如她也能感受到对方
出的敌意,让她很不是滋味的想和她较劲,故意跟汪奇靠得更近,还玩起足足有她小手两倍大的
掌。
女人的战争就是这么肤浅,就算搞不清楚感情动向也要先霸着,心比理智诚实的替她下决定,看得暗笑在心的汪奇手臂一紧,十分温柔的拥着她。
“对未来大嫂的态度要和善些,我们合买了一条红宝石项链,待会再送给你。”他用对待小孩子的语气说道,笑眼中是冷淡的漠然。
“我才不要你们送的礼物,我只要你陪我。”一听到“我们”这么亲密的话语,汪涵雨觉得刺耳的紧拉着他不放,作势要把他抢过来。
但是她的行动并未成功,反而在他的反作用力下差点跌个难看。
“二十一岁是大人了,要有符合你这年龄的举止。”他借着扶她的动作将她推得更远,不让她做出失控的举动。
“你…”受气的她强忍下
腹的怒意,扯出僵硬但顽固的笑脸“那至少陪我跳一支舞吧!大哥,你可不能拒绝寿星的邀请喔!”
“这…”他犹豫了一下,怕她不肯安分。
“怎么,大嫂,可以借用吗?”为了达到目的,汪涵雨冷笑的望向她眼中不够分量和她一较长短的女人。
“呃!呵…一支舞而已嘛!用完别忘了还我。”一句大嫂
得袁月牙差点笑不出来,瑟缩的把身边的男人让出来。
人家都放低身段开口了,她哪好意思说不,再怎么说她也是今天的主角,不好让她当众下不了台。
只是,她的心口涩涩的,有点发酸,眼前明明是一对血浓于水的兄妹,为什么感觉上更像舞姿曼妙的情侣,让她好想拉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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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小姐,好久不见了,近来可好?”
低沉的声音忽从身后响起,袁月牙一转身便觉得一阵黑影罩顶,一张熟悉到想逃避的俊脸映入瞳孔。
“呵呵…好久不见了,袁先生,你最近看来瘦了不少。”活该。
“要跳舞吗?”他问好玩的啊,根本是直接将人拖进舞池,不容她反抗。
“好呀!袁先生,你真热情。”可恶,你想害我手臂
臼呀!
“打工赚了不少钱吧!瞧你有两个下巴,看起来非常有福气。”混得不错呀!还钓了只大鱼。
可恶!居然嘲笑她肥。“没你赚得多,小小消遣图个兴趣。”
“听说你许久未曾回家,令祖母十分挂念你。”打工打到三过家门而不入,真是现代大禹。
“不好意思,令夫人回来了吗?据说她被她的心花老公给气走了…啊!你踩我。”说到痛处也用不着迁怒于她,自做孽能怪谁。
“嘴巴最大的功能是进食,而不是用来嚼舌
。”她胆子越养越大,目无尊长。
“敢做敢当还怕人家说嘴…”她以近乎耳语的音量,嘀嘀咕咕的抒发不平。
“你说什么?”袁家敬长尊上的家训全忘光了。
“喂!你不要在我耳边大吼啦!我说的是实情,难道你要我大声鼓掌说,袁首
是风
子、心花大少、女
杀手、负心…呃!票选第一名的大帅哥。”
在一双冷凝的寒瞳下,袁月牙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以几近气音的力道慢慢吐出心口不一的赞美词。
像是用尽全身力气,细肩微缩的她觉得自己在矮化,而眼前的男人越站越高、越站越高,彷佛巨人一般给人无形的压力。
“好久不见”是袁家兄妹的最佳写照,一个事业、家庭两头烧,忙得焦头烂额;一个打工打得暗无天
,乐不思蜀,两人平时碰面的机会等于零。
难怪
袁汤媛不时上庙里求助神明、与媳妇袁艾玫抱头痛哭,数落着老是不在身边的孙子孙女,泪眼茫茫的哀叹家门不幸。
老大跑了老婆,老二痴心无回报,老三忙打工,老四失而复得却不知是不是冒牌货,这两尊死了丈夫的老菩萨怎不把希望寄托神明,期盼有一天家里能热热闹闹的溢
笑声,而非冷冷清清的坐看
落
升。
“在外面的生活过得还好吧,有没有受人欺负?”袁首
的眼中透着暖意,少了商场上厮杀的锐利。
“嘿嘿!老大,难得你也会关心我,石头开花了…喔,不要敲我的脑袋啦!我已经有点笨了。”小小的感动全被他敲掉了,真没人
。
“袁氏企业的二小姐就要有大家闺秀的模样,别给我像市井小民一样嘻皮笑脸,尽学些不正经。”当他出来混的吗,还没分寸的叫他老大。
身为长子的袁首
对底下的妹妹们还算疼爱,即使忙得不可开
,还是会善尽兄长的职责予以关怀,但他最近为了追回负气离家的
子,彼此间的互动情形较无以前频繁。
他有句名言──女人若是花,他这太阳当然得公平的普照大地。不过对于自己的妹妹就算了,随便浇浇水也能活,用不着太费心思。
袁月牙调皮的和他唱反调,故意挤眉
眼的扮鬼脸。“轻松点,大哥,别把自己绷得太紧,妹妹我看了可是会心疼。”
“你哟!就这张嘴爱作怪,整天
迷糊糊的让人担心。”老三月牙的状况还算轻微,老二恒星的死心眼才真叫人烦恼。
“人家哪有很迷糊,
说我对钱最精明了。”她发出不
的抗议声,相信自己已经不迷糊了。
他不予置评的一嗤,她只有这点可取。“该回家了,丫头,别老让
挂在嘴上念着。”
“你还不是一样让老人家烦心,赶紧生个讨债鬼哄
开心。”
想抱曾孙快想疯了,什么把戏都使得出来。
袁首
瞪了她一眼,沉郁的脸上闪过一抹落寞。“别在外逗留太久,记得回去瞧瞧
。”
“我知道了,过年我一定回家吃团圆饭。”就不晓得她可爱的嫂子赶不赶得上围炉。
说实在的,有时候她也觉得大哥
可怜的,娶老婆还是被设计的,婚后又死要面子不承认对
子已有好感,才会
得她包袱一收离家出走。
“最好别缺席,不然…”她会明白何谓长兄如父。
“人家才不会呢!我…喝!有
火龙。”哇,完了,他干么用捉
似的眼神瞪她?
与汪奇充
妒意的视线一接触,下意识缩起身子的袁月牙将脸往大哥
前靠,鸵鸟般的以为眼不见为净,她没瞧见对方,对方应该也看不见她。
要不是汪家小公主太
人,扣着汪奇不让他离开,而他也为了顾及珊姨的面子不当场撕破脸,否则他早冲过来把人拉走。
袁首
瞇起的黑眸往后一睨,对上一双布
风暴的冷眸。“老实说,丫头,你和汪氏企业的总裁暗通款曲多久了?”
“暗通款曲…”她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咳得脸部都充血了。
“不是做大哥的瞧不起你,你不够他
牙
。”她太生
了,绝非他的对手。
“什么嘛!我哪有那么糟糕,他刚刚还向我求婚…”惨了,她怎么说溜嘴了。
惊觉失言的袁月牙懊恼不已,脚下一个踉跄又倒向大哥伸出的手臂中。
由旁人眼中看来,他们正打得火热,难分难舍的舞出
情,让不远处的汪奇眼一瞇,极力想摆
寿星的纠
好抢回他刚订下的女人。
“求婚?”这倒有趣了。袁首
的脸上多了一丝若有昕思的兴味。
“我…”
她才想说这一切都是假的,她只是随口说说罢了,但是搭在大哥肩上的手忽被蓦然冒出的大掌给握住,顺势将她拉离大哥。
“又见面了,我亲爱的朵拉小姐,一
不见如隔三秋,我想你想得头发都白了。”瞧她灵灿的双眸多有神呀!他的精灵女孩。
怔了一下,袁月牙一脸困惑的问道:“你是谁,我认识你吗?”
眼前的男人…不,应该说是男孩,干干净净的脸看来俊俏,发丝短翘染成金色,笑起来是一张标准的娃娃脸,给人相当稚气、阳光的感觉。
“痛心呀!宝贝,你怎么可以忘了我,亏我
夜夜的思念你,睡不成眠的想着伊人身在何方,你居然这么狠心的对待我。”啊!月亮呀!你的光亮照亮我眼底的泪。
“呃!抱歉,你确定你没认错人吗?我真的没见过你。”不过那夸大的语气有些似曾相识。
汪维
出心碎的表情,眼眶也有泪光浮动。“我只是一口气吃了二十块蛋糕,习惯闻咖啡而不是品尝,你竟然因此嫌弃我。”
“二十块蛋…蛋糕?”一张大胡子的无嘴脸骤然跃入记忆中,她惊讶的一呼“你是小汪先生!”
这…未免差太多了,他不会跑去整型了吧?
“怎么,很帅吧!有没有被我
倒,快到我的怀抱里!”他要把一身的热情都给她。
“想要米就到米店去,这里没有你表演的空间。”灌了一肚子酸醋的妒夫往他后领一扯,顺手将他丢出去。
“哇哇哇!你…你横刀夺爱。”吓死人了,差点害他撞上沉没的铁达尼号。
“有胆再说一遍,我很乐意送你去西伯利亚深造。”他可以在冰天雪地里训练演技。
喝!好冷的笑话,他开始牙齿打颤了。“大哥,你别那么自私嘛!借我用一下有什么关系,又不是不还你。”
“我把你的脖子扯断再装回去如何?我看你的脑袋好像不太管用。”连他的女人也敢碰。
“呵呵,不要太严肃嘛!我相信月牙妹妹也很高兴被我用,你不能独裁的枉顾她的意愿。”呜…没了脖子还能活吗?
“不。”没有二话,汪奇断然拒绝。
“哎呀!你真小气,知会你一声是尊重你,否则我就…”肩上被拍了一下,汪维头也不回的拨开人家的手“你晓得我最大的美德就是耐
,你就顺我一次…喂!你这人是怎么回事,干么一直拍我肩膀?”打断别人的谈话是一件非常不礼貌的事,他母亲没教他吗?
汪维一侧首,表现得非常不友善,怒目横视那只手的主人。
“麻烦你们解释一下,什么叫用?”袁首
终于逮到机会,尽兄长保护妹妹的义务。
“关你什么事,我们喜欢用月牙妹妹就用她,你别想跟我们抢。”他戒慎的一瞪,只怕多出个阻拦他完成梦想的程咬金。
“她姓袁。”袁首
提醒他。
“好像是。”干么,她不能姓袁吗?
“我也姓袁。”
“那又怎样…”呃!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
“她的祖母也是我的祖母。”他说得够明白了。
“哈哈,我跟我大哥也同个祖母…啊!你…你们…”他陡的睁大眼,表情十分滑稽。
一旁的汪奇沉静的伸出手,为胞弟的鲁莽致歉“袁先生,敝姓汪,舍弟的轻率举动让你见笑了。”他很想把他登报作废。
“幸会了,汪总裁,舍妹蒙你照顾,我铭感五内。”袁首
笑不达眼的与之寒暄。
握的双手互施力道,嘲
的黑眸对上冷戾的闇瞳,两大企业的领导人物在商场外谈笑用兵,首次
锋不分上下。
急
猛烈,暗
汹涌,在眼神的交流下,他们看向一脸愕然的袁月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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