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坐落在大台北市中心,十三层楼高,外表看似商业大楼、警备的森严大厦,门口的银制雕柱上有条飞舞的龙,沉静地俯看来回的生灵。
仔细一瞧,龙的眼睛似乎有生命的转动。
别害怕,那是新型监视器,方圆五里内的人、畜动作都一览无遗,就算背过身挖鼻孔,控制监视器的电脑也能用红外线扫描,准确地投
在监视器萤幕。
十三,是魔鬼的数字,某人的“要求”
“怎样,够唬人吧!”
朱鸿鸿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但她真的无法掩饰眼中的惊讶。
搭著透明玻璃电梯一层层往上升,她看见是忙碌的“工作人员”吧!一人一台电脑的做著份内工作,像是研究室一般没有隔局,清晰得一目了然。
越往上层人越少,忙碌的情况稍缓,有人拿著报,跷高了双腿抬放在桌面,见著了他们以举杯示意地敬了一下,丝毫不见工作气氛,好像是来应付似的,慵懒的打著哈欠,甚至擦著…
!
“这里是台湾龙门总部设立在台北的坛口,以前有个能干的女人坐镇,现在是无府政时期。”方羽为朱鸿鸿介绍。
歹命的龙烟听说嫁了个黏人的古人老公,幸福指数年年增高。
小气的公主不肯把时光机借给他玩,不然他也可以去探望探望老朋友,顺便消遣一番。
“你说的龙门就是这样?”虽然看起来像上班族,一股凌人的气势在空气中窜动。
“只足一个小坛口而已,这般大小的据点,亚洲有三坛,美国本土上有四个堂口,欧洲地区亦有四法堂。”
其余分堂口不计其数,分散在世界各大城市中,无法一一介绍。
“而已!”她父亲的事业也不过这般大。
“我们虽然是混黑社会的,但主旨是保护所有受
迫的华人,和一般帮派不同。”
“是呀,全世界有四分之一的人口是华人,光是保护费就叫人咋舌。”一笔天文数字。
方羽一脸“惊吓”的摇摇头。“龙门从不收保护费,谁灌输你错误印象?”
“不收保护费会有此等发展,不合乎黑道精神。”没有上亿资金是盖不成宏伟大楼。
何况据他所言,这样的建筑尚有十来幢,
间没点油是不成气候。
“鸿鸿,以后少看电影多出来走动,龙门是标榜正义的帮派,在古代可是所谓的名门正派,你被制式化的影片洗脑喽!”
“那你们靠什么维持一大票人生计?烧、杀、掳、掠?”现在不流行义气。
他大笑地亲亲她可爱小嘴。
“聚集财富不外是酒、
、财、气,龙门名下有酒店、赌场、俱乐部…每年的盈收利破百亿,根本不用担心没钱花。”
光是每年捐赠的慈善金就有好几十亿,他们真正忧心的一件事是钱太好赚,有朝一
会被钱淹死。
“嗯!的确是九
汇集地,我没料到帮派也能国际化。”像企业经营。
“龙门掌控的不只是黑色势力,财、经、官、警都有龙门子弟在,龙门骨血己串成一个地下世界,俨如地球主宰。”
方羽一一介绍各层楼所司之职位,他跳过较血腥的部份,直接分析每部电脑的功用,从透明玻璃望进,这是一幢充
科技的人
化大楼。
听得头晕脑
的朱鸿鸿算是开了眼界,超前的未来科技是存在于现今,只是发明者未将作品展示于世,成为私人收藏品。
一部电脑可以依照人体磁场施予适当按摩、针灸,抒解全身病痛。
另一部电脑会泡咖啡和任何饮品,只要按下自己的喜好及体身状况,它会调配出适合目前生理健康的饮料,不会伤及肠胃。
甚至她还看到一部移动式女佣模样造型的机器人,眼珠子会四下转动,嘴巴会发出七十二种语言,以不同的嗓音。
黑社会分部都进步到这种程度,社会
象能平复才怪,全民上下黑成一片。
“最上面一层是高阶人员才得以进入,人数不超过二十个。”他用声波及掌纹测试后开启第一道玻璃门。
跨出玻璃门,朱鸿鸿以为可以直接接触到这个空间,谁知道他只前进了两步,便以手表表面对准某一角度,无形的墙显示出。
中央地带浮起相机焦距般的仪器,经由瞳孔检视身份,一道透明门向右消失。
“你们是怎么办到的?”太神奇了,有如身处虚拟世界。
他点点太阳
。“我们有脑。”
“是吗?方痞子,我从来不晓得你有脑耶!几时装上的?”
“朱雀,你不该在此出现。”他可不想碰上她,一个专门扯后脚的女人。
“请记住,在阶级身份上,我高你一阶。”意思是他以下犯上。
方羽不甩朱心雀地拥著心上人。“有本事你咬我呀!小麻雀。”
“亲爱的羽护法,咱们好久没比
了,就拿你身边的美人儿试
如何?”朱心雀媚笑地玩
泛金色的手
。
“要发神经找公主去,你把彩虹之舞看丢了是不是?”方羽赶紧护著爱人。
他是杀手出身不是神
手,杀人是事先经过详细策画、布置,期以最完美的方法置人于死地。
而朱雀是龙门
法最快、最准的人,他不会傻得自找苦吃和她拚
法,零点零一秒的差距足以夺去一条人命。
“我是把彩虹之舞看丢了怎么样,换你咬我呀!”她一肚子气想找人
。
“不会吧!朱雀,谁那么厉害?”他真佩服到五体投地,能从朱雀手中抢走东西。
太不可思议。
“你很幸灾乐祸喔!痞子。”就知道他没有良心,和其他人一样嘲笑她。
龙门人向来不在平身外物,即使是龙家主子的传家宝。
他们在乎的是此人身手好不好,够不够格和他们一较长短,享受相互争夺的乐趣,以平衡一下枯燥的生活。
方羽尽量不让自己笑得很嚣张,以免惹恼朱心雀手中的
。“你看错了,我在哀悼你的不幸。”
“是很不幸,谁叫我技不如人。”她一脸无所谓地斜躺在宽大的缎面沙发。
“你…你不去追回来?”他笑得肠子快打结,说话差点结巴。
“追!”朱心雀冷嗤一声。“人家拿自己的东西不成呀!有胆你去追追看。”
自己的东西?难不成…“公主未免太无聊,一方面叫你来保护,一方面自己来『拿』。”
“因为她、想、玩、我!”
有如此不驯的主子,真想开除她。
“喔!了解。”这回方羽不再节制的放声大笑,八成她惹公主不快,所以故意整她,藉由梅之
会社
抢夺彩虹之舞的机会,先一步下手让她“反省、反省”
难怪她一点都不紧张,动也不动地生著闷气,顺便破坏里面的乾净,洒了一地零食空袋。
“了你的头,客人来了还不去泡茶端点心,需不需要我爬起来帮你马二节?”
“岂敢,你躺著等死好了。”方羽头一低温柔的说道:“鸿鸿,你先坐下,千万别和她客气,否则她会生气。”
“去!你这个双面人,等我死了你再来安排后事。”朱心雀狠踹了他一脚。
“毒麻雀。”
方羽温柔地招呼朱鸿鸿,一拐一拐地消失在看似空无一物的空间。
“那是隐形门,后面是小型厨房和吧台,别当痞子是神崇拜,他会骄傲得飞上天。”
“你不像是混黑社会的人。”朱鸿鸿礼貌的微扬起
。
朱心雀轻笑地歪歪脚指头。“龙门的人都不像在道上混的,你该看看我们门主,美如天仙下凡,喔对了,忘了自我介绍,我是朱雀。”
“你好,我是朱鸿…”
“不用介绍了,我认识你,那痞子的心事瞒不了我。”男人一谈恋爱就像傻子。
“你们感情很好。”心头有点不太舒服。
她很美,美得十分妖
,眉宇间
傲人的自信,谈吐高雅如枝头凤凰,淡淡的斜倚风情万种,如画似诗。
李清照有首诗云:“绣幕芙蓉一笑开,斜偎宝鸭衬香腮,眼波才动被人猜。”朱鸿鸿心涩地想着,她永远也做不到以眉挑情却不轻
,让人酥了骨头不敢造次。
“放心,朱家妹子,龙门人才济济,我才看不上那个痞子,你当宝就收著,在我眼中他连垃圾都不如。”
“喂喂喂!谁是垃圾?”
他就知道不能把小白兔放在灰雀身边,她一定会极力地抹黑他,不计代价地踩他的脚,非要他变成残废才甘心。
在外敌前,龙门人团结得像磐石,个个愿意把生命交给对方保管,宁可牺牲自己也要保全夥伴,情义深如海沟不可测。
但是在自己人面前是花招百出,以整倒对方为乐趣,无所不用其极地剖脑绞心,叫人得处处提防著。
要是一个不经心,可能会被拿来当笑柄,三年、五载不见得能洗刷污名。
“羽。”朱鸿鸿轻轻一唤。
“鸿鸿呀!她是黑心肝的女人,有事没事你都离她远一点,黑心病没葯医。”他连忙隔开两人的距离。
“少胡说了,朱小姐人很好。”
方羽作怪的鬼叫“可怕哟!你害我想吐了,她人好得鬼见愁。”
“你怎么这么说,太失礼了。”朱鸿鸿歉然地朝朱心雀一点头“对不起,他早上忘了刷牙。”
“叫我朱雀吧!这痞子疯惯了,要是哪一天他不疯,我们反而要担心他的大限是否来到。”疯病同样难治。
“是吗?”他的确很疯癫。
“他呀!就那张嘴最活跃,体身死透了,舌头还动个不停”朱心雀朝他投出不屑的瞟。
方羽不
的叫嚣“人身攻击,你嫉妒我的完美!鸿鸿,我告诉你,她暗恋我好久了。”
最后一句他说得很
气。
“嗄!”朱鸿鸿看看一脸神气的方羽,再瞧瞧
脸不耐的大美女,她决定他又夸大了。“你配不上她。”
“说得好。”朱心雀端起“他”的咖啡一饮。
“小偷。”方羽愤愤的一喊。
他根本没准备她的份,这个女人太恬不知
,生得两条美美的面粉腿,却懒得移动,简直是女人之恶全集于一身。
那杯咖啡是要自己享用,另一杯是他的爱心蛋
汁,当然要给他爱的鸿鸿宝贝,那只麻雀凭什么来抢。
还有一盘饼乾是给心上人配蛋
汁,居然有只不害臊的贼手如蝗虫过境,伸手一挥就去了大半。
实在想扁她。
“你在叫谁呀!我没看见公主。”朱心雀故意气他的左顾右盼。
经她一讲,方羽心颤的一问:“公主人呢?她不会在台湾吧!”
“怕了?”
“废话,龙门上下哪个没遭过她的恶整,我是怕到心寒至脚底板。”一个连亲妹妹都整的女人谁不怕。
“胆小鬼。”
“哼!你就不怕?”
朱心雀撇嘴蔑笑“没你怕到
子。”
“朱、心、雀,我欠你债没还呀!”方羽恼怒得头顶快冒烟。
“那就欠著吧!反正我钱多得没处搁。”气吧!看能不能吐两口血。
“你…”朱鸿鸿扯著他握拳的手。“公主是哪一个人?”
“公主是中国人。”他忘了她不是龙门中人。
“中国现在还有公主吗?是蒙古、新疆,还是台湾的九族?”皇族近来已没落了。
方羽顿然一喊“你真是不知人间疾苦。”
“你才一身沧桑呢!”倦懒的朱心雀用俏
挤走他,和气的握起朱鸿鸿的手。“公主是我们对龙门门主的昵称。”
“走开,朱雀,她是我的女人。”他不客气的推开碍眼的橡皮糖。
宝贝似的从她手中将朱鸿鸿抢过来,方羽是打死不放手,一副防贼的模样盯著朱心雀。
她脸色变了变。“你不怕公主了?”
“少拿公主来
我,她要是在这里你敢悠哉悠哉地消遣我?”公主是闲不下来的人,岂有可能久待一个地方。
之前他是怕习惯了,忘了依常理判断。
“学聪明。”还没变傻子,真叫惜。
“一山难容二虎,烟的坛口让给你蹲,我要带心上人逍遥去。”早知道她在就不来。
龙门的女人个个牙尖嘴利,能逃过公主魔掌的朱雀自然不能小觑,想要全身而退得看准时机,不能正面痴
傻斗。
原以为朱雀会戍守龙家主宅,没想到公主会反其道而行,使出看家本领盗走自个的东西,让忧患楼的安全人员一头灰。
此行可谓是送
喂虎,自寻死路。
“等等,雨护法,有件事应该让你知晓。”她正闲得慌,总要找件事来做。
“台湾有朱雀堂主坐镇,小的不敢越权。”礼多必有诈,方羽警觉地放身下段。
提防我?“听说张箭死在日本公海,你的虹影报告了没?”
“喔!死咯,我会寄篇悼文去。”三个字!死得好。
他一点也不觉得惊讶,虹影是个自负的杀手,不会允许自己失手两次,他信得过。
日本!
嗯哼!姬野达夫会抓狂。
“不好吧?我怕你寄不到。”朱心雀掩口一呼,故作懊恼样。
方羽皮笑
不笑的抱著
轻睨“说吧!我的心脏很强。”
“你知道龙门的女人除了懒之外就是爱管闲事…”
“说、重、点。”
龙门女子的个性他
得可以烤头象。
表面助人,实则整人。
“那
我路过鲨头帮,不好意思拒绝他们的热情相约,所以进去坐了…二十分钟。”够她喝个下午茶。
二十分钟,够狠。“死了几个人?”
“台湾是有法治的国家,咱们得给警政署长一个面子,大家都是自己人。”
“几个?”
“零。”
“哇!你够毒,要人生不如死。”这是整人最高招,要他们活得痛苦,失去身为人的尊严。
“谬赞。”她只是一人送两颗子弹,在膝盖骨。
顶多爬行一生而已。
咦!不对。“朱雀,你是不是遗漏了什么没说?”
“瞧我糊涂的,你不说我倒是把这事搁著。”她的笑容甜得令人发麻。
“说。”方羽从牙
出这个字。
“我一向同情弱者,不忍心看鲨头帮的兄弟流离失所,命人把他们全送去你那儿医治了。”
方羽脸色突地一寒“你将他们送到…我在台湾的落脚处?”
“没错,我心地很善良吧!”快把房子掀了,我好向上头申请重建。
钱多不花太浪费。
他冷笑地搂著朱鸿鸿往外走。“无所谓,龙门是善门,养得起垃圾。”
“你不管?”朱心雀为之一愕。
“朱雀,我的天雨堂在德国,我的辖区是欧洲,亚洲不在我负责的范围,你去唐朝找烟回来处理。”
“这是不可能的事,我帮你还得替你善后?”该死,偷不著
赔了把米。
“你知道你错在哪里吗?”
“愿问其详。”下回改正。
“因为我是方羽不是雷刚。”
“嗄!”
“他正直、负责,而我…”方羽得意的大笑。“我是方痞子呀!”
啊!失策。朱心雀少算计到这一点。
“好好玩呀!小麻雀儿,多跟公主学学
狡。”
他无礼地挥挥手,揽著朱鸿鸿走向玻璃电梯。
“好样的,雨,我一定要算计你一次。”
电梯缓缓下降,方羽背脊一阵冷,似被人怨恨,他不经意的回头,在楼与楼的
会点,瞧见那抹充
诡异的笑容。
走过一家又一家的无弹窗店,逛了一间又一间的百货公司,一直在想着朱心雀最后那抹笑的含意,方羽粗心的没发觉爱人出奇的沉默。
一阵骤起的喇叭声惊醒了他的神智,蓦然察觉她身上又披上一层冷膜,将人隔绝在外。
“看着我,鸿鸿,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惹你不快的事?”是他疏忽了她的心情。
朱鸿鸿不愿看他的眼,怕看到虚伪。“没事,只是不习惯台北的空气。”
“说谎,你在疏远我。”这种事,情人最
感。
“你想太多了,我本来就不爱讲话。”至少我的谎言没有杀伤力。
“那是在遇到我之前,你打算遗弃我的爱吗?”是的,他就是有这种感觉。
她牵强地扯动嘴角“你老是爱夸大,哪来的遗不遗弃,我们都是成年人。”
“对,就是这句话,你把我们之间的感情说得好廉价,好似成年人的一夜情,天一亮拍拍
股走人。”
他有种莫名的恐惧,怕她关上心房不肯爱。
“我本来就把感情看得很淡,我是个冷情的人,不适合谈恋爱。”有爱就一定有伤害,她受不起伤。
方羽严肃的捧起她的脸不准她逃避。“你可以欺骗全天下的人,但是不要连自己也骗。”
“路人在看,你不要耍猴戏了。”朱鸿鸿垂下眼睑,不愿直视他的眼。
路人来去匆匆,急促的步调无暇管旁人的情事,无意的瞟一眼不理会,继续自己的事。
“你把我的感情当猴戏?”他发现口气冲了些,冷静地
了几口气。“我对你是认真的。绝无虚假。”
“你是童子军嘛!
行一善和发誓是家常便饭,我不会挂记在怀。”她听见心泣的声音。
在这决裂的当口,她居然发现自己深深爱上他。
这爱来得未免可笑,她败给自己的心。
方羽真想把她摇醒。“不要把我说过的话回敬给我,你做不来尖酸刻薄。”
是呀!她是医生。朱鸿鸿悲哀的想着。
“看我的眼,以你的聪明慧黠,看清楚我的眼睛在说什么。”他的语气中
含痛苦。
在他带她去龙门坛口时,她还一脸兴致
的模样,惊讶得嘴都阖不拢,不停地找出有趣的话题问他,清亮的眼闪著光彩。
难道是朱雀趁他去端茶点这空档说了不该的话?
也不对,她们相处得颇好,朱雀虽然想整他冤枉,但绝对不会找她下手,挑拨两人刚萌芽的情感,顶多吐他槽,说些令人难堪的话题。
她是在何时变得不对劲?方羽绞尽脑汁去回想离开前的话。
到底是哪一句话把她吓回原来的壳?
“方羽,我累了。”是心累。
他惶然地抓紧她的肩膀。“在宣判我的死刑前,我有权要求听听自己的罪状。”
“你很好,很优秀,是我懒得处理感情的事,我想专心在医学领域上。”只有病人不会背叛她。
“你懒我勤快,感情的事我来负责,你想扩充医学涵养,龙门的专属医生个个学有专
。”他近乎讨好的说道。
“我…”朱鸿鸿咬著下
心发酸。“你何苦为难我,我没有你想像中的坚强。”
他似乎听到她语中的哽咽。“你是我追寻多年的宝贝,我的至爱,我爱你成癫成狂,不坚强更好,我保护你一辈子。”
“不要再说空梦敷衍我,你真能守护我一辈子?你只不过是台湾的过客。”
“台湾的过客…”他不解的纠结著眉,似有些玄机未悟。“我的
在台湾。”
“可是你住在德国。”眼泪无声无息的滑落。
吓死人,差点胆破了。方羽松了口气吻去她颊上的泪,拥著她轻摇,微微地叹了口气。
“小傻瓜,你当真以为我舍得下你呀!德国又怎样,咻!一下子就到了,你会喜欢我在波昂的住所。”
偎在他怀中,她
著气说道:“我不会离开台湾,这是我的国家。”
“好,依你,我们住台湾。”只要她不钻牛角尖,他统统没问题。
“你是龙门的护法,不要因为我的缘故背叛…”她不想害他受惩罚。
方羽一指止住朱鸿鸿未竟之语。
“我不是说过龙门和一般帮派不同,它是情义并重的门派,不会为这点小事计较,我可是四大护法之一…”
他开始述说起龙门的成立和门规,它和时下帮派最大不同点是入门审核极严,若是想藉龙门之名为恶,一律剔除资格。
而想退出龙门者几乎没有,条件松得叫人吐血。
根据门规所定,只要说出一个合理的籍口,龙门马上奉上钜额的退休金,还能永远享受龙门人才有的福利,唯一的限制是不得再
手龙门事。
这点更是大开方便之门。
既然要退出龙门就是不想再管事,谁会自找麻烦去揽事,那还不如不要退。
“…爱情至上是龙门的新立门规,公主也就是门主大力倡导婚姻真好,前些日子她还拚命把我们当廉价物推销呢!”
“你真的不会受罚?”龙门有他说得那么好?
“真的。”说不定有奖金可领。
“你会一直爱我,永远不离开我?”
方羽笑着俯在朱鸿鸿耳边低喃“爱你是我一生的希望,你是美丽的罂粟,我是上了瘾的男人,这辈子再也离不开你致命吸引人的毒素。”
“羽——”
“嘘,只要让我爱你就好。”
就在两人误会冰释,情浓意深的时候,一个苍老有劲的声音响起——
“小夥子,听你说得那么好,我可不可以加入龙门?”
“当然可…七叔公!”
方羽立即紧张地拉著心上人开跑,天空无云却突然下了场倾盆大雨,且足足下了三个小时,阻碍老人的跟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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