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飞机在新加坡樟宜机场降落了,上官皓那张臭险从旧金山一直持续到现在一直没缓和过,而让他郁闷气
这么久的元凶竟还睡得像头死猪一样,可恶!
“她”正甜甜地靠在他身边的座椅上
睡,头上还
着纱布,但身上已换上干净简单的衣裳,虽然旅途的颠簸让人劳顿,不过她还是非常高兴,因为她并未被丢下,这个让她安心的想法使她无忧无虑,不再担心,竟是一路上都在沉睡。
不过,她放心,上官皓可不开心了。
随着越来越接近新加坡,他就愈来愈觉得带她一起回来是件错误的决定。
其实,他自己也不太清楚为什么没将她丢下,向来就做得管他人闲事,这次却为她打破了原则。也许是她危险且令人费解的遭遇,也许是她那双孤单又无依,像个孩子似的眼神,挑起他体内几乎快要灭绝的恻隐之心,再加上那时班机起飞在即,总之,他没有时间多做考虑,就帮她
来一本观光用假护照,买了机票,直接带她回新加坡。
此刻想起来,他似乎做了一件愚蠢又无聊的事,因为,他连她是谁都不知道,甚至护照上的名字都还是随便假造出来的。
她在假护照上的名字叫“上官容容”会用容容这个名字,是因为她提过,依稀记得有人这么叫过她,至于上官皓这个姓,则是伪造者私自帮她冠上的,那位仁兄自以为是的小聪明,差点被上官皓当成理由宰了他。
上了飞机,原本奄奄一息的她却变得莫名奋兴,不是向东问西,就是走来走去,似乎把头上的伤和失去记忆的事全忘咳,吵得他差点就把她踹下飞机。
唉,真该在前一晚就任她被车给撞了还比较省事。
上官皓无力地爬梳那两缕长的经常遮住双眼的刘海,摇醒了身旁睡得不省人事的“上官容容”
“喂,起来,到了!”
容容
了
眼睛,惺松地看着窗外.问道“到了,这里就是新加坡?”
“嗯,走吧。”他站起来,走向出口。
她急忙跟在他身后,好奇地左顾右盼。
“好有趣!我搭了飞机耶!这种感觉好像小鸟一样,一下子就从旧金山飞到这里,你常常搭这种交通工具吗?”她的睡虫跑掉了,马上变得精神奕奕。
他懒得回答她这种合问题,只是一迳地往通道走去。
“哇!竟有这种通道可以连接飞机门和建筑物,是谁发明这种东西的?我以为下飞机会像美国总统一样,从机门走楼梯下来,然后向接机的人挥手呢!”她张大嘴巴,从小窗口看着外面低喊。
“想跟着我就给我闭嘴!”他头也不回地冷喝,她的幼稚表现让他觉得丢脸。
“是!”她乖乖收起噪音,如影随形地走在他身后。
他没有和一般人走向入境通道,而是转向另一个出口,那里是纵横帮专用的快速通关处,检查人员都是自己人。
“护印,你终于回来了。”擎西早已在那里恭候他归来,主子任
出走两个月,他都快被统领耿冲骂得狗血淋头了。
“你消息真灵通啊,擎西。”他冷笑一声,直接走过检查哨,
间的软剑因剑鞘特殊材质的保护,任何机场的仪器完全测不出来。
“总舵主猜到,今天是夫人生日,今晚的晚宴你一定会赶回来参加的。”擎西耿直笃实的脸上不敢有太多表情。
“哼!那只狐狸,他就不能假装笨一点吗?”他就知道倪澈一直在盯他的行踪。
“大家都很担心你…”擎西这两个月来根本没好好活着,一下于查出他在欧洲巴黎,一下子又得知他在埃及,他这个做护卫的像个疯子一样在地球的上空飞来飞去,更可笑的是次次扑空,他光被上官皓制造的混乱就忙得胃溃疡,整个人瘦了一大圈。
“担心个鬼!”上官皓轻碎一声,但终究觉得对擎西过意不去,手掌在他肩上轻拍了两下,没再多说。
就这么一个小动作足以让擎西感动不计之前的疲惫,为他生死相许了。
他知道上官皓向来不是个感情丰富的人,要冷漠的他说些好听的话根本是妄想,所以,这个动作对他而言,意义已非常重大。
“对了,找个饭店安置她,可能要住个三、四天…”上官皓指指容容。
“为什么要我住饭店?我不要,我想跟你在一起。”她一听要和他分开,马上大声抗议。
擎西这才发现上官皓身后居然还有个女人,和在场的其他人一样,下巴惊讶得掉到
前。
“护印,她是…”独来独往的上官皓带个女人回来?这…这太不可思议了!
“她叫容容,是个麻烦!”他皱眉地随便介绍。
“容容?”
“是,你好,我是不速之客,不过别太在意,我什么都不记得了,是上官皓先生好心救了我,还肯带着我,我绝不会惹任何麻烦,真的,我保证!”容容举起纤细的五指,璨然一笑。
“什么都不记得?”擎西一时转不过脑筋,仍
头雾水。
“就是失去记忆啦!医生是这么说的。”容容轻敲自己的脑袋,吐了吐舌头。
这女孩怎么看起来好天真的模样?擎西看了她半晌才又转头望着主子。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护印。”擎西只觉得心脏有休克之虞。
实在不能怪他这么吃惊,毕竟上官皓从来就不是那种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侠客,他极度懒得管别人的闲事,是个标准的冷血酷哥…但这回酷哥是哪条筋转错了弯,竟然救了一个女孩,甚至把她带回来!
“这说来话长,先回家再说吧。”上官皓连解释的意愿都很低,如果可以,他真想把她
进原机载四旧金山。
“那她呢?”擎西看向揪住上官皓衣袖不放的容容。
上官皓不悦地挣开她的手,简单地说:“从今天起,她就交给你照应了。”
“我?”这算什么任务?
“不!我只要跟着你,别撇下我不管…”容容急红了眼,一脸仓皇。
“我若要撇下你早在旧金山就撇下了,现在把你带来了,你得识趣一点,我怎么说,你怎么做。”他低下头,冷飓飓地
近她,一字一句都令人发颤。
“可是…”不知为什么,她一看不见他就心慌。
“擎西,带她上车,送她去饭店后,再回家。”上官皓说着走向机场大厅,不再理她。
擎西看她委靡不振,不
安慰道:“别难过了,护印都带你回来了,不会把你丢下的,先到饭店去休息吧!”
“嗯,谢谢你。”她抬起头,眼眶含泪地挤出一朵微笑。
擎西仔细一瞧,不由得睁大了眼睛。
这女孩好漂亮,她大概是他见过最美的女人!
怪了,对美女尤其感冒的上官皓到底为什么突发菩萨心肠,好心收留一个陌生女孩?
他百思莫解地摇摇头,陪着容容跟上上官皓。
来到大厅大门,上官皓才要上车,一个低柔
感的声音就忽然唤住了他。
“阿皓,好久不见了!”随着声音出现的,是个明
照人的女人。
“你是谁?”他眉心微蹙,冷冷地问。
“你竟然把我忘了?一个多月前我还和你吃过一顿饭…”那女人脸上挂不住,恼羞
道。
“和我吃过饭的人多的是,我哪能一个个都记住。”他漠然地移开目光,没心情和这种连名字都记不得的人寒暄。
“可是我不一样啊!我是你们纵横海运总裁介绍和你认识的姚家企业大小姐姚芳如,记起来了吧?今天也是你们总裁请我来接机的,他说你今天一定会回来。”她急忙搬出倪澈来消消他气死人的傲气。
“阿澈?”他顿了顿,一把无名火倏地攻上脑门。
那混帐还真不死心哪!他前脚刚抵达,他就马上差个女人来折腾地的视神经。
该死的!
“是啊,昨天你们纵海运还发布了征婚启事,说你要在近期内挑对象结婚,我在想,我得赶在那些爱慕你的女人之前,早一步先见见你…”姚芳如涂得像血一样的红
滔滔不绝地说着。
“征婚启事?”上官皓的两道眉毛全在前额立正,怒气横生地侧脸瞪着学西,眼神杀气四溢。“你最好解释一下,擎西。”
“这件事…是总舵主的决定。”攀西低下头,不敢直视他的怒容。
“你知道为什么不事先通知我?”他气的是这一点。
“总舵主
代不能说。”
“你听他的?你搞不清楚谁才是你的主子吗?”他扬声怒喝。
“别骂他了,事情又不是他做的,是那个叫‘总舵主’的人搞的鬼,要骂你该骂那个人啊!”容容虽听不懂他们在谈论什么,还是
身为擎西辩护。
上官皓和擎西同时愣住了。
上官皓会发愣是因为从没有人敢在他训人的时候顶嘴或
嘴。
而一直都只能骂不还口的擎西则是第一次被人护着,那感觉…深深撼动他的心,只是,他更担心容容的下场。
“谁允许你说话了?”上官皓马上迁怒到她头上。
“嘴巴在我脸上,我想说话还要谁允许吗?”她奇怪地反问,从不知道说话也要先经过批准。
“你…”救了她果真是此生最大的败笔!他为之气结。
“她是谁?阿皓。”姚芳如看见一个女孩竟能和上官皓与擎西站在一起,心中微惊。
“她是谁——”上官皓本来想说‘她是谁关你什么事?’,但一和她的眼神碰上,一个主意啪地闪进脑中,他忽然一改臭脸,一把拥住容容,带着挑衅的笑意说:“她是我的未婚
。”
“什么?你…你已经有对象了?”姚芳如震惊地瞪着他,继而又将视线转向容容,上下打量她,对她足以威胁任何女人的美丽直觉起了反感。
“是的,所以,请别再来騒扰我,那会造成我们的困扰。”他拢了拢容容的长发,将她的头按贴在他的
口。
容容不知他是胡说,信以为真,高兴地反搂住他的
干,笑得像朵粉红的玫瑰。
“既已有了对象,那干嘛还发布征婚启事?”姚芳如不甘心受骗,尖声质问。
“那启事已经取消了,有了她,我不需要任何女人。”他说着在容容的粉颊上香了一下。
姚芳如看他们有如一对壁人,不疑有他,脸上青白
错,愤愤地掉头就走。
她人一离开,上官皓的微笑就马上消失,并且嫌恶地推开了容容八爪章鱼似的手,道:“可以了,放手。”
“怎么了?”容容纳闷地问。
“怎么了?戏演完了,别再腻着我!”他不耐地皱着眉。
“演戏?难道你刚才说我是你的女人是假的吗?”她失望地低喊。没事就不要随便吻人家嘛!
“当然,不然你还真以为我会看上你这种笨女人?”他不客气地上下瞄她。
“我才不笨呢!我一向很聪明,在家里,每个人都叫我小天才…”她不经大脑
口而出,空白的记忆隐约抓住了某些片段,让她嘎然而止。
“天才?”上官皓眉一挑,抓住她的肩。“你想起了什么?”
她愕然地眨眨眼,摇摇头,没有说出在刚才那一瞬间脑中掠过了一个充
病容的男人的脸。
那是谁?
她努力地想,可是怎么也想不起来。
“不管你想起什么都得让我知道,懂吗?你愈快想起来,就能愈早回家,而我也愈早解
。”他拎着脸命令。
“懂了。”她心不在焉地应着,不知为何,对“回家”这两个字有点排斥。
上官皓敏锐地看她一眼,沉
了一下,先行上车。
她跟着坐过去,又开始为被安排饭店的事而发愁。
擎西坐在前座,回头请示:“护印,要让她住哪家饭店?”
“不用了,让她住我家。”上官皓忽然改口。
“真的?真的可以住你家吗?”她惊喜地回过头。
“先别高兴,让你住我家是有条件的。”
“什么条件?”
“你得帮我赶跑一些烦死人的花蝴蝶!”这大概是把她带回新加坡的唯一好处吧!
“护印,你要用容容小姐来打发总舵主帮你物
的那些对象?”擎西恍然。
“没错,在你还没恢复记忆之前,你就先乖乖地当我的未婚
吧!”倒脸看着容容,心中已有对抗倪澈的谱了。
“当你的未婚
可以一直和你在一起吗?”她眼睛一亮。
“是的。”
“好啊!这好玩耶!”她的兴致又昂扬起来,一扫须臾前的沉静。
“的确,一定会很好玩…”他一手支在车窗边,托着发鬓,勾起一抹阴险的冷笑。
擎西被他的笑声引得头皮发麻,他有预感,纵横帮这阵子又要不平静了。
纵横帮的内八堂们又全员到齐了。
不过这次他们集合的地点不是总舱的机要厅,而是上官皓家的那座临海华宅。
平常,这座南洋风味浓厚的红色宅邸已够令人眩目的了,今
正逢上官夫人的生日,整幢房子前前后**院早已装点得金碧辉煌,堂皇的拱形铜门也重新粉刷过,远远望去更是喜气高张,闹意滚滚。
入夜后,海风吹动椰林,燥热的暑气略微降低,贺寿的宾客门陆续进门,总舵主倪澈,统领耿冲昏偕同
子与护卫们—一抵达,上官浚与耿沁马上
了上去,女人们一见面自然凑在一起聊了起来,把老公全都抛下,而倪澈他们则向上官夫人祝了寿后也围成一圈,气氛之热络自是不可言喻。
“阿皓回来了吧?”倪澈第一句话就问起上官皓。
“回来了,他还在房里。”上官渡表情奇特地说。
“听说他带回来一个女孩?”倪澈眉一挑,这件消息在下午就已传进他耳里。
“是啊,怪事,他那么讨厌女人的人,居然会做这种事,太不可思议了。”上官浚瞄了瞄屋里,内心的震撼从看见上官皓和容容一起回来后到现在都还未消褪。
“叫什么名字?怎么认识的?”耿冲眉头一皱,怎么也想不出什么样的女人才抓得住上官皓那颗冷漠又无情的心。
“没提到姓,只说她叫容容,听说在旧金山遇难,被阿皓救了,两人才相识的。”上官渡把听来的复诵一次。
“阿皓那种人会救人?”耿冲瞪大眼,难以置信。
“你们该看看我们家每个人看见他带容容进门时的表情,连我老爸和老妈都僵得像两尊地藏王菩萨。”上官浚笑着调侃自己的双亲。
“的确,我听到消息时也以为是个玩笑,阿皓和女人在一起,别闹了。”耿冲怪叫道。
“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倪澈的兴味提高了。
“你看了就知道,他们就要出来了。”上官浚卖个关子,把答案留给他们解。
“哦?我等不及要评估他的眼光。”倪澈笑眯眯地说。
正议论着,上官皓就带着容容出现了,为了不让她丢他的脸,他回家前特地还带她去买了件晚宴服,质地细柔的银灰色长洋装裹住她纤丽的身影,衬得她出尘飘逸,亮丽动人,头上一项与衣服同
系的珍珠网帽,遮掩住她头上的伤,看来更多了份娇消可爱,站在一身黑色西装的上官皓身边,怎么看都像天造地设的一对。
人群里的喧嚷倏地静止了,每个人都惊膛着大眼,注视着冷俊的上官皓,还有他身边的绝丽佳人。
而让众人呆住的不只是他们的男俊女美,还有他们卿卿我我的模样。
上官皓搂着容容的
,容容偎在他身边,两人不时地互看,微笑,耳语…那亲呢的举止,让许多暗地里爱慕着上官皓的女人们全都傻了眼。
会场上,有许多纵横帮请来的宾客,其中更不乏冲着那则“征婚启事”而来的名门闺秀与富商千金,她们抱着希望前来,以为能在那位号称纵横帮美男子的上官皓面前公平竞争,没想到,比赛还没开始,就全部被淘汰出局了。
容容顿时成了众女人的眼中钉,只是她还不知道自己陷入了什么样的可怕境遇。
上官皓在餐点长桌旁与容容分开,朝倪澈他们的方向走来,双手闲遍地
在口袋,一点都不心虚地和大伙儿打招呼。“晦,大家都到了啊,我老妈的面子真大,每年的生日都能劳师动众。”
“度了两个月的假,很过瘾吧?阿皓。”倪澈微笑地看着眼前的死
,打从上官浚结婚典礼一结束,他就跑得不见人影,可见脚底抹油的功夫是愈来愈长进了。
“还可以啦!”上官皓优哉地
后颈,从传者盘中端起一杯酒轻
着。
“没事喜欢到处
晃一直是你的毛病,这点我们早就相当清楚了,不过,你这次也未免太嚣张了些吧?整整六十多天没和总舵联络,还把擎西撇下,你这种任
的作为要到几岁才改得掉啊?”耿冲可没好
子跟他先礼后兵,一开口就是责难。纵横帮的纪律是他的责任,护印未经报备私自出游,根本是带头使坏,以后弟兄们有样学样,那还得了?
“那你罚我啊!”上官皓耸耸肩,摆出一副无所谓的酷样。
“别太过份,阿皓,阿冲是不想让弟兄们有话柄,你身为护印,纵横帮大事小事任何计划都得先过你这关,你不在,又不说明去了哪里,万一出状况,要我们上哪儿去找你?”倪澈连忙打圆场,现在不是追究过错的时机,他怕耿冲的脾气会失控,把气氛搞砸了。
“少来了,我人在哪里不都在你掌握之中吗?阿澈。”上官皓斜睨着倪澈,他相信倪澈只是做做样子,凭他的精明,会找不到他的行踪?
“我只知道你大概去了哪里,至于详细的目的地就不太清楚了,否则也不会累坏擎西,让他四处奔波。”倪澈微微一笑,向一直跟在上官皓身后的擎西点点头,算是抱歉。
擎西身子一
,向他回礼地欠了欠身,有这样的总舵主,要他为纵横帮卖命也甘心。
“看来你已把我的护卫收服了,阿澈,擎西似乎成了你的部属了;什么都听你的,连你
出来的征婚启事也‘忘了’要通知我。”上官皓语气尖酸地同时挖苦了倪
与擎西。
“怎么通知?他又不知道你人在哪里。”耿冲也替擎西说话。
“咦?我才两个月不在,怎么大家就连成一气了?”上官皓嘲
地冷笑。
“阿皓,小心你的态度。”上官浚提醒自己的老弟。
“好了,别闹了,既然你回来了,我也不想再提你出走的事,现在,该介绍一下你那位‘容容’吧?”倪澈缓和大家的情绪后,直接点名要见那位女孩。
所有人的视线马上汇集在那抹丽影上。
“容容,过来。”上官皓回头将符在餐桌旁的容容叫了过来。
容容打从一踏进会场就目瞪口呆,这热络的大场面她从没见过,那么多的人,那么丰富的食物,还有那么漂亮的装饰,每个人都好快乐的样子…
不!这情景她似曾相识!
忽地,她脑中又闪出一大群人聚在她周围,每个人都带着笑脸,而那个背景虽没有这里豪华,仍然感觉得出非常气派…
“容容!”上官皓又喊了她一次。
她回过神,连忙走向他。“什么事?”
“你怎么了?”他看出她眼底的混乱,她又想起什么了吗?
“没什么。”她挤出微笑,摇摇头。
真的没什么?他暗暗起疑,不过脸上没有
出任何表情。
“是吗?那就好,来,过来见见我的好兄弟们,这位是总舵主——”他揽着她的肩,指着倪澈,话才说了一半,就被她打断。
“总航主?你就是总舵主?就是那个
搞什么征婚启事的总舵主?”她指着倪澈怒问,想起在机场上官皓和擎西谈到的那个人。
“哦?你也知道征婚启事了?”倪澈一怔。
“我才不知道什么征婚启事,可是你害擎西被骂,这就太不够意思了,明明是你做的,为什么不干脆向大家承认?还要擎西替你背黑锅…”她不管三七二十一地胡乱骂一通。
“容容小姐…”擎西见她帮自己出头,吓得手脚发软,她责备的可是他们纵横帮的老大呀!
“你活太多了,容容,我说过想留下来就不要
讲话。”上官皓的眉头皱得几乎要打结了,他就怕她这无厘头的说话方式!
“可是是这位总先生不对嘛!”她不懂为什么自己也被骂。
总先生?
敢请她以为倪
姓总名舵主?
上官皓翻了一记白眼,登时连生气的力量也使不出来。
耿冲和上官浚互看一眼,都忍不住大笑出声。
“老天,阿皓,你这个女伴还真有趣。”倪澈更是笑得捧腹。
容容看大家笑成一团,一脸迷糊地看看上官皓,又看看擎西。
“过来、我给你介绍,这位是我们纵横帮的总舵主,姓倪名澈。”上官皓强忍住海扁她的冲动,一把搂住她的
,指着倪澈。
“纵横帮?总舵主?这是一个组织吗?”她有点懂了。
“是的,总舵主便是这个组织里的首脑,领袖。”上官皓耐住
子回答。
“首脑…”她体身一僵,这个名词她听过!但,是在什么地方…
上官皓没忽略她的反应,手用力搂紧,强迫她专心一点。
“倪澈正是我的顶头上司,你了解了吗?顶头上司好心帮部属
个征婚启事,其实我该感激,绝对不能不敬地指责。”他语带挖损地解释,眼光自然和倪澈对上。
开什么玩笑?要他和一堆男人去争取一个素昧平生的女人?
“你不想去都不行,阿皓,金色帝国近来有扩张势力的趋势,虽说其总部在旧金山,可是他们的会员遍布全球侨界,这群有钱的中国人愈来愈嚣张,旧金山分舵这阵子就频频表示中国诚待不下去了,金色帝国不断地买下那里的土地,我们与他们之间的冲突已在所难免,为免除这种情况,最好的办法就是联姻…”倪澈正
地解说利害关系。
“行了,你们各自娶了心爱的女人,现在却要把我推向这种可笑的婚姻,你们不觉得惭愧吗?况且,我不认为利害冲突只有婚姻可以解决,别想拿我当牺牲品,我不干。”他冷掘地抬高下巴,对这项提议鄙夷至极。
“你再气也得去,我已帮你报名了,下个月初就要进行初选,你好好准备吧!”倪澈这次态度坚决,丝毫不退让。
“我死都不可能去!别忘了,我有容容了!”上官皓捂住容容的肩,仍然顽强抗拒。
“容容?哼!很抱歉,以她的身份根本配不上你,你最好早点把她送走,省得而事,这点你若办不到,就由我来代劳。”倪澈凌厉地瞪着一脸死
白的容容,第一次表现出不友善的口气。
容容一惊,纷
的心早已失去冷静,她脑中不停地盘旋着一些莫名其妙的吵杂声——
招亲…你要选出一个丈夫…
招亲的事已不能撤消了…
你配不上阿皓…配不上…
这些声音变成了一把把利剑,同时扎进她的大脑,突然间,她抱住头,低喊着:“不要再说了…不要…”
接着,整个人
搐了一下,闭目倒下。
“容容!”上官皓骇异地将她拦
抱住,愤而抬头瞪着倪澈。“你故意的,是不是?”
“就算是吧!你和她不会有结果的,这点你心知肚明,别以为随便
个女人来搪
我就会罢手,阿皓,征婚启事不过是个序章,重点还在后头,金色帝国的驸马你是当定了。”倪澈双手环
,一脸势在必得的微笑。
上官皓的眼中火苗狂烧,与倪澈四目相接,空气中已有浓厚的火葯味产生,这对从小玩到大的至
死
终于正式
手了,能力与智力难分轩轻的他们会闹到什么地步,谁也无法预料,唯一可以得知的是,他们身边的人肯定要跟着遭殃了。
上官浚和耿冲及四擎位的护卫们都很无奈,只有彼此自求多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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