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四章 大山的愤怒
安门广场上,到处都是人。
大山前一次过来的时候,生学还是依着各自的学校,有自己固定的集合点。现在已经打
了,理念相合的、观点投机的、彼此是老乡的关系或者
情比较好的…大混合后又重新分成若⼲个群体。
这种情况下,想要找到他的朋友,很困难。
大山找了很久,终于在一个小团体里,找到了正拿着大喇叭在讲话的莫志強。
大山一把把他拽出来“这里怎么这么
?浩然、大伟他们呢?”
跟上一次见面相比,莫志強显得消瘦了许多,也许是长时间在户外接受
光的洗礼,人也黑多了。
只有一双眼睛,依然炯炯有神“大伟负责学校方面的宣传和组织工作,留在校园里。浩然和伍阿哥还有其他同学去别处当联络员了…”
大山心焦的打断他的话“刚刚我在别处,听到有生学在喊口号,‘打倒李鹏,推翻府政’…这都什么
七八糟的?这什么意思?他们想⼲什么?”
莫志強自己的眉头也紧紧皱了起来“那是柴玲他们负责的
进派。僵持的时间太长了,大家都有些情绪,胡
喊两声发怈一下吧?”
广场上闹哄哄像个菜市场,实在找不到清静的适合说话的地点。大山只得忍着“志強,你认为现在大家的情绪正常吗?这里简直就像个火葯桶,有
引信就会炸爆。你也知道,我们都处于最冲动最热⾎的年龄。现在,连、连那种口号都出来了,下一步呢?会不会有人头脑一热。嚷嚷着要政变?”
莫志強头摇“你不要危言耸听,哪有那么严重。单凭咱们一些生学,再异想天开,也不会冲动到这份上。”
“这些天,我一直在家里看直播,电视里天天放这里的消息。我们公司有港香的老顾客,他们说港香的电视二十四小时,不间断直播。这样闹下去,在我们家国地首都。闹了这么长时间,是不是想让外国人看热闹?”
大山简直想一巴掌拍醒他。“我来问你,那些、还有那些,这么多的帐蓬和播音器材,哪里来的?我听有同学在那儿,还
骄傲的鼓吹,是什么际国友人的友情支援?”
“对,这是际国友人赠送给我们的。”
回答的是一个突然揷进来的女声。
“李悠然是吧?久闻大名。我是柴玲,我很早就知道你的事,可惜一直没有缘份认识。”
她冲大山伸出手。“我很佩服你,你比我还小呢。竟然把生意做的那么大,都做到国美和法国去了,了不起,真了不起!不过,悠然同学好像只对经商感趣兴,这样不太好吧?”
她笑着,语气里半带责备“前些⽇子,我们需要资金,购买一批紧需物资。大家就想到了你。你地同学自告奋勇去找你,结果呢?悠然同学很不给面子,竟然让他们空手回来了。我当时就想亲自登门拜访,不过。这时候我的朋友主动找上我,解决了我们的燃眉之急。悠然同学,做为国中人。大家又是亲密的同学关系,你还不如我们的际国友人,实在是…”
“我也对您的大名,如雷贯耳。”
大山平静了一下情绪,这位生学中富有盛名的所谓生学领袖,果然够強势“女孩子如果能⼲的话,我们男生确实是自愧不如。不过,很少有女同学,像你这样对政治有这么大的热情。”
她头摇纠正“错了,我不是对政治有热情,我是对我们的家国,因为爱地深沉,想让她变得更好,所以才这么努力。只要够认真,女生往往比男生做得更出⾊,你们公司之所以做的这么大,在际国上都闯出了名号,不正是因为有一位出⾊地女设计师?悠然同学最不该有偏见,最应该对女生的工作能力有信心才对。”
“我从来不会小瞧任何人,可是,也从来不会⾼看哪个人,不管别人怎么吹捧,我有自己的评判标准。爱不爱国,不是嘴⽪子工夫,拿到所谓际国友人的援助物资,也不代表就是有很強的工作能力。”
大山直言道:“我也有外国客户,和他们也有往来,我只知道,他们抱着一种疑惑,甚至是看热闹的心态,来看发生在首都发生在这个广场的事。你所谓的际国友人,是什么样的背景?说来我听听,别人不知道,我自信还可以打听到他们的来头!”
柴玲脸冷了下来“你什么意思?”
“我只是好奇,什么时候开始,抢劫圆明园地強盗们,也会在意国中
民人的主民自由和人权了?拿了人家的东西,跟着叫嚷出‘推翻府政’的口号,我想知道,这两者有什么內在地关联?”
他们说话间,越来越多的同学围了上来。
大山抓着莫志強不放,毫不怯场,坦言道:“同学们,我跟你们一样,也是一个生学。对,我没有参与到这场运动中来,很多人觉得不理解,包括我的朋友们。在这里,我想说说我地想法。
首先,跟你们一样,我也对现在的很多政策和现象有意见,认为府政应该对此加大改⾰力度,这也是我们这场生学运动的初衷。我对此是十二万分赞同的态度。
可是,正因为我也是生学,我很了解一件事,我们自己內部的意见不统一,甚至自相矛盾。举个例子,我们学校,一个很有影响力的同学,就提出了这样的理论:认为国中只有殖民化,才能富裕。证据是港香,港台的社会太富裕了,和我们
本是两重天,由此得出我们的制度不对。他主张将国中大卸八块,分别
给西方家国治理,认为这样国中就可以像港香一样富裕。大家觉得,他的想法怎么样?”
他稍做停顿,待别人窍窍私语了一阵。接着道:“港台为什么会比我们富裕的多?原因我就不多说了,大家都学过历史,读了这么多年的书,道理自己都晓得。可是,他地这种主张,得到了相当一部分同学的支持。
我不能理解。今天我们能站
,能读大学站到这里振振有词,其中固然我们自己为真读书的汗⽔,更因为我们有一个稳定的社会。
国強则民富。一个家国,只有立独自主富強。国民才能在他国面前抬头
做人,我自己去过国外,这是我的亲⾝体验。把国中分割然后
给西方家国治理?我想问一句:有些人,是不是读书把脑子读傻了?八国联军闹京北那阵儿,国中倒是被瓜分的彻底,那个时候,国中很富裕?老百姓过的很幸福?
还有同学说,一
执政有这样那样的缺点,国中应该学国美,两
甚至多
轮流执政。在这里。我就不拿国共两
合作来说事,我想说的是:国中最适合一
执政!这么多国民。如果两
甚至更多,结果是什么?不是东方庒倒西风,就是西风庒倒东风。结果不外是正大光明拉帮结
、搞內斗、让外国人看笑话!
—
这场生学运动的初衷,府政已经知道了,也答应了大家地要求。可是,还是有些所谓的精英,和生学领袖,他们态度強硬,不依不饶。到了现在,我想问。这场生学运动,要走向何方?大家脑中,当然也包括我,都对主民和自由充満向往。可是,这与普通老百姓有何关系?打着反败腐为民请命的旗号,最后变成为自己空中楼阁式的理念争取权益。谋求的是谁的利益?
‘为有牺牲多壮志,敢叫⽇月换新天’,多少前辈先烈,为了立独自主的新国中成立,抛家别业受尽酷刑付出生命做代价,换来的,就是我们这些后人,拱手把家国送给别人治理?荒唐,可笑!
我,希望大家冷静一下,再冷静一下,多一些理
的思考,想一想,此刻坐在家中,坐在电视机前,为我们
碎了心的、担惊受怕地⽗⺟大人!”
说实话,大山在生学的心目中,还是有一定分量地,许多人都知道他,也有认真听他说话。
一时间,以他为中心,出现了一个沉默又寂静的地带。
柴玲看看四周,冷笑道:“好一番动听的大道理!我们追求主民,首先自己就要做到主民,言论自由嘛,大家怎么想的就怎么说,有些想法是正确的,有些想法就片面了。但总的来说,终究是好的正确的想法占了上风,大家也在实际追求中,不断纠正错误,向正确的思想倾向靠拢。你这样说,是揪着片面的偏见不放,忽略了我们大部分人地正确意见,犯了右倾主义错误的意见,本⾝就站不住脚。
我们大家的⽗⺟都是普通老百姓,正是因为他们在实际生活中遭受了各种各样的不公,做为儿女,我们才当仁不让地
⾝而出,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友好力量,为了自己的理想去追求,去奋斗!他们为了生活辛苦奔波,我们更应该替他们多一些思考,我们就是老百姓地头脑…”
她的讲话很有动
,立场本来就不稳定的生学,又开始偏向她,看着她的眼睛里,都是赞同。
“我的妹妹,今年只有十三岁,算周岁的话,只有十二岁,因为⾝体不好,她没有上过学。她问我:哥,你想从政吗?我说:不!她就对我讲:那么,我希望你不要参与到学嘲中去。
她说:你有工作要做,如果真正为了国计民生做考虑,更应该做好工作,脚踏实地做实事,努力把公司做大做強,将来有实力成立基金会也好,去一些偏远地区,向我们老家那样的贫困山区,资助因为家贫上不起学的孩子,给他们和他们的家庭一份对未来的希望;我们也可以去别的地方建厂,招收当地工人,给大家提供一份可以改善家庭环境的工资;我们可以成立一个基金,专门用来帮助那些极需帮助的人…她说:哥,所谓为民请命,所谓为了国计民生考虑,不是到大街上喊几句口号就可以做到的。”
大山深昅口气“我想说的是,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我能做到的,大家也能做到,甚至比我做的更好。家国正在进行商业和市场改⾰,给我们提供了无数机会。有人说:你现在有钱了,所以你的想法,已经脫离了民人群众。我想告诉大家:这个说法不对。
我也曾经一无所有,比在场的任何一个人过的更苦更穷。就在我一无所有的⽇子里,我的妹妹跟我说:心有多大,舞台就有多大。
这么多年来,我一直记着这句话,所以,我一直对自己说:你行,你能行,你不比任何人差。今天,我想把这句话送给大家。做为改⾰时代的大生学,我们都赶上了一个充満机会的时代,真要有济世为民的宏愿,那么,大家就去做实事,众人拾柴火焰⾼,当我们有了实力,才可能真正达成自己的愿望,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在安天门广场坐静,嘴里空喊着为国为民的口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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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山知道上面的意思,但时间并不确定,也没有人知道什么样的时间才合适,所有清醒的人,都知道这种情况,该结束了。
他也就尽最大的努力,辛苦赶去安天门广场,去寻找自己的朋友,也希望尽可能多的劝一些生学退出学嘲。
可是,董洁却知道时间,知道生学中的一伙暴
分子,会在什么时候打砸烧抢,以忍残的手段杀害军人,而军人最后终于被迫还击,以铁⾎手段结束这段历史。
暴力冲突中,无辜者亦会有被误伤的可能。她不要哥哥在这么危险的时间,出现在那么危险的地点,可是,怎么留下他,怎么才能把他留在家里?
哥哥虽然疼她宠她,但他也有自己的坚持和执著,不是牵线木偶。
所以,她只能用非常手段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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