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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如心所欲
 自烈风致受伤被救回别院后,业已经过了三天的时间。这三天来烈风致一步也没踏出房门,而且连一滴水、半粒米也没下过肚,若不是不时有金星真气的淡金色光芒散出,显示里头正在练气调息,在外头的护法的众行者,怕不早冲了进去,看看烈风致是否还活著。

 夜深人静,烈风致所居住的院落,除了八名担任护法的行者外,另有一条人影独坐在屋檐之上。

 大地一片明亮,天空洒下皎洁的月光,沐浴在低头沉思的白色人影身上,人影动也不动,一手支额,一手轻按膝上的刀鞘,好像是一座雕像似的,此人正是“无常白宿”唐冥。这三天来,每当入夜之后,唐冥便会坐在这里观察烈风致的情况,直到天色大亮后才会离开。

 担任护法的大小双猴发现了这件事,但却没有半个人提得起勇气去询问唐冥的目地洛uA?在众行者的眼里,唐冥和钱一命都是同一类的人,虽然他的武功或许及不上钱一命,但绝对超过所有的行者。

 “巨灵猴”梁同将此事禀告麦和人,只是麦子则是一副无所谓的表情回答道∶“多了一只看门狗帮烈守门有什么不好?你们就当作没看见他就行了。”

 面对如此不负责任的回答,众行者也只能照办,幸好唐冥都固定坐在烈风致房间后方的屋檐,所以大半的行者都移到左右方或是前方戒护,来个眼不见为净。

 “呼…”寒风吹过,一条人影借著寒风,掩去衣袂破空的声音,跃至屋顶,但就在人影踏上屋顶的那一瞬间,唐冥电闪起身,间长刀同时出鞘,刀锋直指人影咽喉要害。

 来人不慌不忙举高双手道∶“唐兄,不用紧张,是我南红枫。”南红枫几年前在北皇朝时曾与唐冥有过几面之缘,算得上认识,因此也就没有必要报上假名。

 唐冥冷冷道∶“来干嘛?”

 南红枫晃晃手上的酒瓶道∶“天气寒冷,我带了两瓶好酒来找你一块喝酒。”

 唐冥收刀回鞘,坐回原来的姿势道∶“不必,我和你没情。”

 被唐冥一口拒绝,南红枫也没生气,仍是自顾自的坐在唐冥身旁道∶“别这么不近人情嘛,情可以现在建立,而且好说歹说我和你也是同属一支旗下的夥伴,来一杯如何?”说著便递上一支尚未开封的酒瓶。

 唐冥用刀柄推开酒瓶道∶“圣令未现之前,我与你完全无关,况且,可能在你我有生之年圣令会现与否,都仍是未知之数。”

 “别这样说嘛,圣天二十七派之中,就属你“夺命楼”与我“天之”两派往来最密切,这总不能算无关吧?而撬帺”南红枫灌了口酒吁气续道∶“你我来此的目地相同,大家心照不宣,我不过是想问问看你的看法如何?怎样?你觉得“他”够不够资格?”

 唐冥仍是冷冷应道∶“我的任务只是观察,够不够资格,不容我来置喙。”

 “喂┅唐冥呀~”南红枫忍不住抱怨道∶“你怎么这么难沟通啊?你师兄萧瑟都比你可爱多了。”

 唐冥冷哼声道∶“他是他,我是我!”

 南红枫斜眼瞄著唐冥道∶“耶!有没有人说你很难相处啊?”

 “有!”唐冥又哼了一声道∶“不是第一个。”

 南红枫一听,肩膀顿时垮下来,白眼一翻叹道∶“我真是服了你了。”

 “没事离我远一点!”

 “啊──”南红枫张大了嘴指著唐冥道∶“唐冥你好‮忍残‬!竟然对一个女孩子说这种话!”说话间,南红枫出一种哀怨戚的纯真少女神情,动人心弦,惹人爱怜。

 “哼!”唐冥甩都不甩冷道∶“这种招数对我没用,一个快四十岁的人还装成十四岁的模样,想来就叫人恶心。”

 “那是你不懂得欣赏!头臭小子!十七岁的人竟然像七十岁的老头子,半点也不解风情。”南红枫被唐冥这么一,也起了火气反讥讽道∶“看看我大当家的,都五十好几了,雄风不减,几个月前还娶了个九姨太,我看你是未老先衰。”

 唐冥立即反击道∶“哼!嫁不出去的老**!”

 南红枫柳眉紧蹙,双手道∶“姓唐的,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不?倒是说来听听。”

 “是!没错!我讨厌酒鬼,更讨厌酗酒的女人。”

 这么直接的回答倒让南红枫说不出话来,愣了半晌才道∶“原来错的人还是我不成?”

 此时,东方的天际出鱼肚白,唐冥长身而起,只抛下一句话道∶“哼!不走,我走!”说罢人便纵身离去。

 南红枫望着唐冥消逝的方向傻愣了好些时间,才自言自语道∶“真是活见鬼了,我在江湖上打滚这么久了还是第一次碰上这种人,是我魅力减低了?还是这家伙有病,这下可好了,本来想套点情的,没想到却搞砸了。算了,去找枫瑟姑娘看看她这两天过得好不好。”说著人也施展轻功悼uV枫瑟居住的西厢房。

 就在唐冥、南红枫两人离开后不久,烈风致的房间便起了变化,原本时有时无的淡淡金星光芒,忽然强烈地绽放刺眼光芒。

 强烈的光线纵使隔著紧闭的门窗,仍是异常刺眼,在门外护法的八位行者,根本睁不开眼睛,纷纷以手遮眼,光芒持续了十几秒钟才慢慢减弱,最后消失不见。

 众行者放下遮掩的双手,察看四周,猛然发现,整个西厢院充著无数个细小的金色莹光,众行者首次见到这种奇特的景象,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一位胆子比较大的行者伸手触摸飘在空中的光点。

 “别!”“巨灵猴”梁同出声阻止,但已不及,那名行者已经碰触到光点。

 莹光一触即散,化为更为细小的光尘散开,随即又被旁边的莹光去。

 “吱吱!”公孙灵脸骇容地颤声道∶“大猴!这、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我也不知道。”梁同膛壮壮胆子,猜测道∶“这可能是师父练功时的异象吧。”

 “是吗?吱吱!”

 “当家的你们看!这些莹光的动作似乎有规律?”也担任护法的高行看着天光点讶道。

 果然没错,原先所有的莹光,毫无半点规律或是模式,各自随意胡乱晃,但现在却渐渐地朝著屋子的方向作相同规律的摆动,似乎受到外力的牵引一般,就像是呼吸似的频率一收一放。

 就在众行者看傻了眼的那一瞬间,所有的莹光以迅雷不及掩而的速度飙向屋子,光点在冲入门窗后便消失无踪。

 八名行者再次面面相觑,所有的人仍是搞不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这一定是待在屋子里练功的烈风致所出来的。

 “砰!”突然一声巨响,烈风致屋子的所有门窗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猛力撞开!众人只见到神情肃穆的烈风致盘腿坐在铺上,双目紧闭不语。

 然而最令八名行者惊骇的是,正有四颗金星在烈风致的身前,飘移浮动。

 烈风致口中念道∶“如心所”双手则是轻轻舞动,四颗金星竟随著手势的挥舞,绕著屋内缓缓飞行,慢慢地速度越来越快,而烈风致的手势也开始起了变化,不断地上下左右指挥舞动,原本单纯绕圈打转的四颗金星,转眼间就化成四条金色光带,各自循著完全不同的轨道漫空飞舞,织的金色线条构成一副美丽的图画,只是美的恐怖,也美的让人心寒。

 屋外的八名行者,个个冷汗直,深怕烈风致一失手,金星一但引爆那后果可是难以想像。

 “呵──”烈风致长吁一口气,双掌合什于前,四颗金星应势旋飞而回,排成一列,静止不动,接著金星化开散成点点莹光,随即便被烈风致反回体内。

 “呼~”众行者见状都松了一口气,纷纷用衣袖擦掉头的大汗,这短短的盏茶时间,让所有人觉得好像是过了好几个时言uC

 烈风致缓缓地将回的金星真气散入全身经脉,感觉上体内的真气并没有减少,看来方才所使用新创的一式金星别式“如心所”所消耗的真气比预料中的少上许多。

 金星真气原本就是具有互相吸引的功用,由于它的凝聚力特强,集中速度相对的也是极快,当然,前提之下这是在金星真气之中并没有混杂其他的真气干扰,所以当烈风致体内的降龙伏虎真气被金星真气给收取代之后,从那时开始便具有操控金星的能力,只是原先的金星真气本身的特就属极刚、极烈、极霸一派,真气之间所能影响的极洛u陪迭A充质量只能够改变发出的角度以及飞行的路线曲直。

 而现在新生的金星真气则是加入了龙虎心法刚柔并济的特,才能如此指使如心,唯一的缺点便是体内的真气若没有大于发出的金星的话,也就无法控制金星。

 不过,这一招金星别式对于今后的战斗也会有极大的帮助,但最令烈风致满意的并不是这一招“如心所”而是另一招┅┅

 烈风致出心满意足的笑容,慢慢地睁开双眼,但打开双眼时率先印入眼帘的景象却是让烈风致愣住好一会功夫。

 “巨灵猴”梁同、“小灵猴”公孙灵、高行、左闻风等八名行者全部缩在屋子外头,八颗猴脑袋分别从被打开的窗户及门口探出,八张苍白毫无血的脸孔,透著仍是惊魂未定的神情,十六只眼睛盯著烈风致不放。

 烈风致打量了一下自己,虽然说身上的血衣及绷带并未换下,但是也不至于要如此大惊小怪的吧?一脸莫名地问著众行者道∶“你们是怎么了?一个个都是一副刚见了鬼的模样?”

 “师傅──”行者们齐声苦笑哀叫一声,梁同代表众行者发言问道∶“您刚刚是在练功吗?”

 “是啊。”烈风致先是点点头,然后绽开笑容道∶“你们有看到啊?那是我刚刚创出来的招式,是由金星七式变化后的别式我把它取名为“如心所”怎么?想学吗?我可以教你们哦,不过你们得从最基础的金星心法开始学起,可能得花上好几年的时间才可望有所小成。”

 “弟子们叩谢师傅大恩!”众行者拜谢后,梁同又道∶“弟子恭喜师傅神功有成,只是师傅您刚才练的绝学“如心所”好像是用金星推动的,而师傅您又闭著眼睛,弟子们害怕若是金星失手撞上了房子里的什么东西,一但金星爆开,它的威力浩大,恐怕会将这间屋子给夷为平地。”

 “哦…”烈风致恍然大悟道∶“原来你们是在担心这个啊,放心啦,我刚才用的是刚柔合并的金星真气,是没那么容易就爆炸的,不信的话,你们看!”说罢,手一圈一抖,一颗金星电闪飞出。

 “哇───”众行者的气声如打雷一般响起,所有的人什么反应也来不及做出,飞的金星便击中桌子旁的一张椅子,强烈的撞击力将椅子撞得翻了好几个圈,,飞出窗外,正巧飞向左闻风。左闻风大吃一惊,双手下意识伸出虽然勉强接住椅子,但也被冲力给震退好几步,一坐在地上,而金星则是再次飞回烈风致手中,化成无数莹光回体内。

 “师傅…”高行哭丧著脸哀求道∶“求您老别这样,都快吓死弟子了。”其他七名行者也跟著七嘴八舌的抱怨。

 “哈哈哈┅┅”烈风致大笑道∶“真是抱歉了,一时技就忍不住用了出来。对了!你们怎么会七、八个人挤在我这里啊?”

 “弟子是奉了公子爷的命令来这里为师傅护法的。”大小双猴拱手答道。

 “是麦子吩咐的?”烈风致的心里一阵感激,又问道∶“那他人呢?”

 “公子爷和骆爷出门去了。”

 “出去?这时候他们还上那去?”刺客山庄已经攻打过一次,难保不会立即再来第二次。

 “弟子不知,公子爷并没有代。”

 “嗯┅这样子啊,那我救回来的那位名叫枫瑟的姑娘呢?”烈风致虽然知道枫瑟心有所属,但总是无法不去想她。

 “启禀师傅。”高行立即答道∶“枫瑟姑娘目前正在西厢房,暂时和蝶当家的住在一块,这是公子爷特别代的,公子爷还说┅┅”左闻风顿了一顿,不知道该不该继续说下去。

 烈风致疑惑道∶“麦子他说了些什么啊?”

 “呃┅┅公子爷说,枫瑟姑娘是师傅您老的心上人,要弟子们千万小心保护,不然若是让枫瑟姑娘掉了,弟子们就有难了。师傅,公子爷说的是真的吗?”不光是说话的左闻风有兴趣,就连其他七名行者也都是一副兴致的模样。

 烈风致脸颊微红道∶“没有这一回事,更何况枫瑟姑娘早就有心上人了。”

 “啊…”众行者皆是一副大失所望的表情叹道∶“弟子本想说,枫瑟姑娘和师傅看起来就像是一对很适当的情侣,正想恭喜师傅的。”

 “是你们想太多了。”烈风致并不是那种会随意开口与人诉苦的人甩甩手道∶“没事了,你们可以先回去休息了,我也要梳洗一下,出去透透气。”

 高行、左闻风立即抱拳答道∶“师傅,那就由弟子为您准备热水吧。”

 “那就麻烦你们了。”

 “弟子告退!”行者们行礼后便各自离去。

 不一会功夫,高行便扛来一只大浴盆,身后跟著的左闻风提著两只仍冒著热气的水桶,不过片刻,两人便将热水打,就连盥洗用具也一应具全,额外也多准备了冷热水各一桶,让烈风致可以随意添加,二人的细心由此可见一般,高行二人将一切准备完成后也告退回转西厢房。

 烈风致挥掌掩上房门,转身对著铜镜解开是血迹斑斑的绷带,检视身上的伤口、不知是麦和人的葯效惊人还是金星真气的自我疗伤速度厉害,九成九的伤口都已收口结痂。

 跨腿滑入盛了八分的浴盆,享受著难得的热水澡,微烫的热水刺著皮肤,全身的细孔都舒张开来,一阵通体的舒畅感让烈风致不自觉地出声。

 洗了一顿痛快的热水澡后,擦净‮体身‬,拿起麦和人留置在桌上的葯膏,完成上葯的工作,再换上另一套崭新的衣衫。

 “嗯┅还可以。”烈风致看着铜镜,打量自己的装扮,一身淡蓝色的紧身劲装,外披一件淡蓝色儒袍,衣袂飘逸、英雄豪迈中更显几分才子风的气质。

 低头看着丢在地上的血衣将它拾起,上头沾了无数的血迹,在乾枯后形成了一片片的黑紫酱,散发著浓厚的血腥味;在血腥味中,又混杂著另一股淡到不能再淡的兰花香气,但在烈风致的嗅觉里这香味却是远远超过其他的味道,抱著血衣,静立不动,脑海里盘旋著的是挥之不去的枫瑟身影,不由得想出了神。

 经过好久、好久、好久的时间┅┅

 烈风致放下了手中的血衣,飞身窜出窗户,往西厢房的方向飞驰而去。

 心里想的是∶刚才众行者曾说过一次,麦子将枫瑟安排在行者门众弟子旁的独立房间,由罗蝶就近照顾┅

 一阵旋风刮起强烈的风砂,吹入了两名正在站岗的行者门行者眼里。

 那二名行者眼睛,忽然发现一条人影站在自己的面前。

 二行者顿时吓了一大跳,二人连忙以最快的速度,抡起子,摆出架式,将尖指向那条人影。

 人影忽然开口,轻淡地语气没有任何威胁∶“对不起,吓著二位了,我是烈风致。”

 “啊!是师傅!弟子,叩见师父!”那二名行者立即收道歉行礼。

 “不用多礼。”烈风致随即询问二人是否知道枫瑟的房间在那儿?

 两名行者立即答道∶“在二刻锺之前,枫瑟与蝶当家的一起走出了自己的房间,现在自己二人也不知道枫瑟现今人在何方,但应该不会开玉泉别院才是。”

 烈风致细一思索,便决定自己去寻找,旋即飞身跃上屋顶,飞快地在四周绕了一圈,以他那一只足以比拟狗鼻的鼻子,很快地就感觉出枫瑟‮体身‬散发出的兰花残香。

 锁定方向,摧运起飞龙九转最快速的一式“龙腾九霄”高速急旋的‮体身‬在空中卷起一阵旋风,一条浅蓝色的带影,瞬间划过天际消失无踪。

 北皇九十七年南年百年九月二十五

 这一天对龙君城来说是一个十分特殊的日子,今天正好是龙君城建城二十年的记念,以往的这个时候,龙君城人最为鼎盛,所有的血字头门派都会在这一天放下所有的深仇大恨,齐聚城内疯狂大肆庆祝,而统御龙君城的六大势力也会在这一天派出代表参加庆典。

 但今天整座龙君城却是异常的安静,街道上几乎看不到人在走动,严然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就连向来是龙君城里最热闹的兵器大街也是一片安静无声,所有的店铺也都全部关门闭户不作任何的生意,唯一在街道上活动的除了几条正在争食的野狗之外,就只有两条远远行来的两条颀长人影。

 麦和人望着空无一人的大街问道∶“田老大,刺客山庄的人随时会杀来,你为什么还要冒险去铁门呢?”冷冷清清的街道,总是令人加倍感到不安。

 “为了对付刺客山庄的爪牙,几天前我麻烦振玄向铁门订了一批弩矢,其中还包括了一座威力强大的八弩箭车,这些东西早该在前两天就要送到别院了,可是到现在仍是连影子都没见著。”骆雨田忧心道∶“刺客山庄的爪牙已经集结的差不多了,我担心若是今天无法取得这一批弩矢的话,大概以后也没机会派得上用场了。”

 “原来是这样┅”麦和人点点头以示了解,然后又问道∶“不过,田老大你怎么不多带些人出来,这样要取货不也方便些?”

 骆雨田答道∶“我也想过这问题,但是不行!人数一多便容易被刺客山庄的杀手发现,继而糟到阻击,我方的人手本就远逊于敌人,若再遭到损失,我们的胜算岂不就更小了。”

 麦和人又问道∶“那田老大,光凭咱们俩个带得走那批箭矢吗?”

 “笨!”骆雨田笑骂道∶“拜托铁门的人送不就行了,刺客山庄不会选在这个时候对铁门运输队动手的。”

 “是啊。”麦和人想想也对又道∶“还是你考虑的周到。对了,老大你刚刚所说的八弩箭车有那么厉害吗?”

 “嗯,非常厉害。”骆雨田解释道∶“八弩箭车是铁门木房铁机阁所设计出来的一种防守用弩箭车,上头一共设有八层弩机,每组弩机可八箭,能同时齐六十四支箭,也可以使用波状发,每次八箭,在控制上它巧的设计可以只用二至三个人就可以重新填箭发又或控制方向,因在击第二层箭矢时便能填装第一层弩箭,周而复始,绵绵不绝,用来对付骑兵或是防守城墙皆是有效的利器,整部弩箭车只需用一匹马便可运载,不过这并不是铁门最好的弩箭车,威力及效用在八弩箭车之上的还有几种。”

 麦和人连连点头道∶“哦~原来还有这种东西啊,听都没听过。老大,你再多说点有趣稀奇的事情,小弟可洗耳恭听呢。”

 就在两人边走边聊,距离铁门铁锤帮分号钓莫两箭之地时,突然──

 “来人止步!此路不通!”

 六条人影电而出,其中四人拦住骆、麦二人的去路,而另两条身影则是分立于街道两旁的商号屋檐之上,居高临下。

 看清拦路的六人,骆雨田出了诧异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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