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遭受狙击,
亡北囚。
“神裔之女?”在富丽堂皇的宫殿之中,一个看起来
壮剽悍、高壮凶猛的人如此喝道。
“是啊,所以东遗现在才敢有恃无恐的准备复城大典。”一个看起来贼头贼脑、獐头鼠目的人如此回答。
“神裔之女习紫
不是早在一百多年前就死了吗?”另一个目
冷光、颀长硕壮的男人镇定地问道。
“是死了没错,问题是,这个女孩可是习紫
的再世传人啊!”贼头贼脑的人作揖说着,一脸
气却又故作认真。
“怎么说?”看来似凶神恶煞的人问。
“据报此女子左手臂上有一颗紫
朱玄砂,乃是当年神裔之女的正统标志。”
看来这个贼样男人的身分是类似军师之类的职务。
“紫
朱玄砂。”态度从容冷静的男人眉梢一扬。“那么她有医治百病的神力吗?”
“这个属下倒是不太清楚,不过,十之八九应该是有,而且听说她的来路不明、甚为诡异,连她自个儿也说她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一直十分镇定的男人震慑地站起,脸色略为激动地上前问:“她现在人在哪里?”
“当然是在东遗,目前他们正准备复城一事,咱们北、南两城可得注意点才行,毕竟一百年前的灭城大恨,他们可不会忘了报仇。”
“嘿!凭他们这些亡国族民哪有这等能力。”这个看起来脸大如盆、气态凶恶的人就是北城城主赛得海。
“那可不一定,他们不晓得如何联结沙漠盗匪的势力,现在虽然气势未盛,但也不可小觑。”而这个一直在叽叽呱呱的人则是城管高戗督。
激动的男人像没听到他们的对话,来到高戗督的面前。“东遗阵营现在在哪里?我要去找他们!”
高戗督吓了一跳,忙说:“索城主,虽然我话这么多,但是,你也用不着这会儿就想举兵去歼灭他们啊…”“我不是要去歼灭他们,我是要去找那个神裔之女。”原来他就是那个南城城主索克朗。
“老弟,你该不会是对那个女的有兴趣吧?”赛得海大剌剌地拍着他的背,一迳她笑,
猥极了。
“不,我是要她来医治云荷。”想到云荷,他的心就纠得死痛,她是他最爱的
子,如今却形同长眠似的一病不起,再无知觉。
“哦!”高戗督恍然大悟。“原来您是想挽救云荷正室的病情啊!”“说,东遗现扎营在何处,我立刻去找他们。”
“索城主若是想找他们,可等两天后进东城去找,因为两天后他们举行复城典礼。”
“这下可好,咱们又多了个敌手啦!”赛得海摸着下巴,
地说着。
“赛得海,是不是敌手我不管,但是你不许立即进攻,因为我须要那位神裔之女医治云荷。”索克朗冷冽的目光投向他。
“老弟,你这个性可真不好,翻脸比翻书还快,我说过要进攻了吗?要攻也得先攻这西城。”赛得海不太高兴地应道。
“行!你自个儿攻去,救不成云荷,我谁也不帮。”索克朗行事一向偏激极端,即使得罪了个性容易暴怒的赛得海也不怕。
“索克朗,你别为了一个女人就断了咱们城盟之谊,我赛得海可不是你耍脾气的对象。”赛得海沉下脸。
高戗督见他们两人一言不合已要翻脸,连忙端起笑脸圆场。
“索城主,我们城主说得是,您要找东遗的神裔之女尽管去找,我们短期间内是绝对不会攻打西城或东城的。”
“哼!”索克朗一挥衣袖,大摇大摆地冷着脸步出城殿,
儿不把赛得海放在眼里。
赛得海在后头暴跳如雷。“他妈的!索克朗这家伙愈来愈不像话,我赛得海是什么人,他居然不把我当做一回事,真是人可恶了!”
高戗督忙安抚他。“城主,索城主的个性就是这样,直肠子一个,说风是风、说雨是雨,尤其为了他的那个爱
,是什么也顾不得的,您就看在他心急如焚的状况下,别和他计较了。”
“哼!计较?我恨不得一刀劈了他。”赛得海忿忿地道:“要不是看在他还有点利用的价值在,我早就第一个攻下他的南城了。”
这时,高戗督的心里忽生一计。“对了!城主,属下倒有一计可以
得住索城主。”
“说来听听。”
“把那个“神裔之女”抓来不就得了?如此一来不仅索克朗得听我们的,就连东城也不得不受制于我们。”
“嘿,这个点子好!”赛得海顿时又有了得意之
。“只要能控制南城和东城,我就不怕西城桑吉尔敢对我怎么样了。”
“那么属下立即去办。”为了讨功领赏,高戗督是绝对积极的。
“好,就让你办,愈快愈好!”“是!”举行复城典礼的这一天终于来临了,荒废了一百年的东城地土,在今天再度重返四城鼎立之列,或许现在还不能够与其它三城并驾齐驱,但是这对东遗的人们来说已经足够了。
在城堡顶上
上一柄土红色的旗帜后,站在高台下的老少男女全泪盈
眶了;
尤其是身为正统东遗的人们,更是拼命抹揩着奋兴的眼泪,挂着苦尽甘来的微笑。
在复城后的第一件事,是正名仪式与封名仪式。
东城城主理所当然是阿瓦赦,正名莫旋尊。
莫水凝受封冠仪,樊天岗受封正统领,费洛荻受封副统领,释铁恩受封正城管、沙井德在成年礼祭后改名武靳扬,受封副城管;还有唐君珊,她也受封为督师,掌管城内大大小小的杂务。
此两项仪式结束后,紧接着是誓礼仪式。
由阿瓦赦带领着全城人民向天地膜拜祈助平安,并誓言统掌东城扬眉吐气,一雪一百年来所受的莫大
辱。
最后,是发放分配仪式,为了让人民正常生活首先做的粮食分发方式及住所分配,又设立几个人民公站。若有不足者
后再增设,由于全东城上下一共七百八十三人,在复城之初还不至于太过复杂。
复城典礼结束后,在一旁看得感动的蔚玺儿,被
欣鼓舞的人
挤去广场上跳舞、唱歌,突然有个中年妇女拉着她惊愕地喊道:“咦?你…你是神裔之女,是神裔之女呀!”
那妇人用这么尖锐的声音一嚷,许多人都纷纷围了过来,像看到什么稀奇东西似的一直靠过来,有些人甚至朝她一跪便声泪俱下的膜拜起来。
由于蔚玺儿平时皆与平民隔绝,避免增加不必要的困扰,如今许多人一见着她,都顿时情绪澎湃起来一发不可收拾;尤其是正统东遗的人们,见她更觉得她是个救星,是老天爷派来解救他们的异人。
“神裔之女,求你保佑我们东城,不要再让它受到灾难了,我们也会用生命去保护你,不让你离开我们。”
蔚玺儿目瞪口呆的傻了好一会儿,她错愕的东瞧西看,倒退好几步,简直是吓坏了。
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居然也朝她一跪。“神裔之女,请你和城主结合吧!为了巩固我们东城,请你嫁给城主!”
这下,已经不是吓坏这么简单了,蔚玺儿慌乱地忙搀扶起老人,语无伦次地一迳摇头说着:“不,不是,我不是什么神裔之女,我更不能和城主结合…我…”
“你能,你能的,请你不要嫌弃我们,阿瓦赦是个好城主,他至今也尚未娶
,您就与他结合吧…”
天呐,有没有搞错?她才十八岁,身为西元二十二世纪的人,理想抱负远大,兴趣广泛,要她嫁给阿瓦赦,倒不如先一刀劈了她再说。
她想
身离开现场,但是围挤过来的人都愈来愈多,她简直要透不过气了。
突然,一只强而有力的手凌空往她的
间一揽,把她硬是拉出了人群之外,蔚玺儿在仓皇无措间差点惊叫出声,结果又被捂住口。
她扭头一看,居然是樊天岗!
“先离开这里,免得再起混乱。”他低声警告,眼神冷酷。
于是他就这么抱着她离开现场,来到一条暗巷之间再放她下来。
“你不该离开沙井德的视线之外,这样会引起许多麻烦的。”他沉声说道。
蔚玺儿不服气的反驳。“我是被别人给挤走的,我怎么知道会这么夸张。”
“你虽不是正统的神裔之女,但是,别人已经完完全全的相信你了。”
“什么?”她瞪大眼。“不会吧?你们这边的人都这么迂腐吗?也不过是一颗与生俱来的痣嘛,我怎么会成了神裔之女?”
“反正你别到处
跑就是,尤其复城之初,民心不稳,你更是不能抛头
面。”
“嘿,我已经够闷的了,再不能到处走走看看,我会疯掉的。”
“无论如何你记住这点便是,现在我们已经不是东遗之人,更要小心防范它城之人潜入我城。”
“叽叽咕咕的唠叨一大堆,你烦不烦啊?”
“我烦,我当然烦,你知道你自己有多烦就行了。”
“你…”她火气一升。
“走吧!回到城堡里去,别再
跑出来了。”说罢,樊天岗掉头就走。
“哼,死王八、臭王八、烂王八…”猛地,蔚玺儿的嘴巴被一只大手
鲁的蒙了住。随即而来的一个强大力量再度使她两脚腾空。她惊骇地睁大眼想叫,突来的一道强劲掌力却毫不留情地朝她肩胛处砍了下去,这样的痛处迅速地传达到她的神经,她眼前蓦地一黑,人就这么虚软地晕了过去。
樊天岗出了巷口才发觉蔚玺儿没跟出来,他大感不对劲,一转身,正好瞧见一个身手迅捷的人影扛着一个人没入巷子的另一端;他震然失
、霍地一惊,当下立即想也不想地奋身冲追上去。
岂知他才冲出巷道的另一端,就瞥见蔚玺儿被几个彪形大汉、黑衣蒙面的人架上马鞍,骑着快马狂奔而去。
他知道自己这么追是追不上的,于是跑到城墙边后找了垫物旋身一翻,翻出城外.便见到那三匹快马已朝北边跑去,留下散落不尽的黄土尘沙。
他知道自己是追不上的了,于是在跑了好一阵后,他毅然转身回城里去禀告阿瓦赦。
“蔚玺儿被人强行带走了?”莫水凝是第一个震惊起身的人。
“是的,而且我敢断言这件事一定是北城的人做的。”
“为什么?”阿瓦赦面色凝重。
“第一,他们归去的方向是往北边;第二,他们所骑马匹的马鞍是正统北鞍甲。”
“等等,搞不好是别城的人要嫁祸给北城,所以骑向北方,也搞不好他们是故意使用北鞍甲来加以诬陷。”费洛荻郑重地道。
“不可能。”释铁恩道。
“为什么?”
“因为西城城主行事光明磊落。”
“谁晓得他是真磊落,还是假磊落?知人知面不知心,更何况你都还没去拜会他咧!”费洛荻嗤之以鼻地说。
“不管蔚玺儿究竟是谁抓去的,一定都有原因。”阿瓦赦沉顿着。
“那我们该怎么做。你别再要我们坐以待毙!”莫水凝忿忿地说话了。
“你们按照原行程出发,无论蔚玺儿被谁抓去,我想他都会主动提出条件的。”阿瓦赦下令。
“之后呢?”费洛荻问。
“随机应变,务必要将她平安带回才行。”
莫水凝有松一口气的感觉,阿瓦赦总算没有置之不理。
“天岗。”阿瓦赦喊道。
“阿瓦赦请说。”樊天岗从容地站前一步。
“蔚玺儿被掳去北城的机率尤其大,你务要小心应对…”他顿了一下。“最好多找几个人与你一同前去。以免发生变故。”
“我会的。”
“那好,你们在
午之后出发。”
“是。”
北城。
“她就是神裔之女?”赛得海捏着蔚玺儿的下巴
笑着。
由于蔚玺儿被那一掌劈得不轻,以至于至今还没醒过来,整个人被平放在镶金缕的丝质软垫上。
“城主只要查视她左手臂处的紫
朱玄砂即可证实。”高戗督也笑得鄙夷,心想又可以领赏了。
赛得海果真二话不说扯开她的衣服,一瞧,确实有一颗浅紫
的痣,点在她左手臂的关节处,这颗痣小而
,呈菱形状,而且在黑暗中会闪着细微的晶亮,十分奇妙。
“嘿,你瞧这皮肤真是不得了,细皮
、白皙光滑的,真叫人恨不得一口吃了她。”赛得海的手不规矩地在蔚玺儿身上游移着,两只眼睛绽放出
猥的
气。
“城主,据说只要能够得到神裔之女,就能够压制其它三城,统治整个沙漠。”高戗督说道。
“这个我倒是也有听说过,好像拥有神裔之女就可以收服民心,是吧?”
“城主英明,事实确是如此;因为神裔之女不但具有无药无痛医治人的能力,而且还身怀一些特殊又神秘的能力,煞是厉害。”
“这么说来.我们把她抓来是抓对喽?”
“没错。”
“哈哈哈,太好了!我赛得海若能统治整个劳斯赫尔沙漠,岂不大快人心?”
赛得海笑得放肆极了。
“报告。”这时有名小兵自外头跑了进来。
“什么事?”高戗督脸色一正转过身。
“有人自称为东城遣使,特来观见城主。”
“东城。”高戗督一愕望向赛得海。“这…”“哟,他们消息这么灵通,人才刚被咱们掳来没多久就查出来了。”赛得海
一笑。“嘿,料他们也不敢和咱们硬碰硬,叫他进来吧!”
“是。”小兵点头作揖,匆匆忙忙地赶出去传话。
“城主,您打算怎么做?”高戗督恭恭敬敬地问。
“当然是藉此收降他们,让东城归附我们喽,反正他们不过是一堆残兵败将,不足为惧;即使有所忌惮,但这女人在我们手里,谅他们也不敢
来。”他洋洋得意,顺手掀一条粉蓝色丝被盖住蔚玺儿的身躯。
“城主说得是,我们若是能收东城为次城,倒也不无小补。”
“当然。”
没多久,樊天岗神色沉着、冷傲凝然的缓缓步入内殿。
“我是东城遣使樊天岗,见过赛得海城主。”他不卑不亢地作揖说道。
赛得海双眉一挑。“哟──没想到东城还会有你这名大将在!怎么?你这蓝巾是打哪赐封的?”
樊天岗始终没把目光望向他,平淡地答:“是在商旅聚集地举行四年一度的将统筛选大典中,受西城城主赐封的。”
“是那个老头子?真亏他有这个闲时间,大老远的还跑到荒漠地带去。”他嗤之以鼻。
“你今天来是有何事?”高戗督问他。
“我们城主希望能与贵城达成友好关系,协议签下互不侵犯条约。”
“哦?”赛得海冷冷一笑,语带讽刺的:“开玩笑!友好关系?咱们东、北两城早在一百年前就成了死对头,凭什么现在你们复了城,我们还得跟你们签下互不侵犯条约?这是哪门子的笑话!”
樊天岗气态神稳、目光凛冽的抬起脸,神情像冰一样的冷。
“那么贵城主的本意仍是要加以侵犯是吗?”
“嘿嘿,这我还得考虑考虑,要对付你们这小不拉叽的东城,我还用不着动到一兵一将咧。”赛得海高傲自大地说。
“这么说贵城主是
儿不把我们东城放在眼里。”樊天岗的双眸条地阴沉了,给人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废话!我为什么要把你们放在眼里?你们是什么东西?”他不屑地啐了一声,
边、眼底尽是讥嘲地冷笑。“更何况…我还有致命的武器咧!”
樊天岗皱眉,赛得海在此时掀开丝被
出蔚玺儿的身躯,樊天岗顿时变了脸色。
“哈哈哈,意外吗?”赛得海得意极了。
樊天岗压抑住愤怒,不动声
地正
答:“丝毫不意外。”
“是吗?你早料到她会在我们这里。”
“没错!这等下
卑鄙之事只有贵城城主做得出来。”他毫不畏惧地。
“你…”赛得海
然大怒。
“不管你们抓她的目的是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你们的心机白费了。”他面不改
地道。
“为什么?”赛得海愤慨地问:“她不是神裔之女的化身吗?而且还是你们东城的精神寄托?”
“错了。”
“错了?”赛得海不相信。“胡说,她明明有紫
朱玄砂,不可能错的。”
“她是有紫
朱玄砂,只不过,她连一点点神裔之女的能力也没有。在东城,我们只把她当做平常人看待。”
“不可能,这不可能的!”赛得海激动了起来。
“城主,千万不要相信他,这女子确实是神裔之女没错。”高戗督连忙说着。
“信不信由你,但是我奉劝贵城主最好将她还给我们东城,免得落了一个强行掳人、无
不义的罪名。”
“你好大胆!”赛得海忿而将丝被狠狠甩在地上站起身。
“希望贵城主切勿过于冲动,而且你也别妄想动我,否则你的罪名会更大,甚至失去民心。”樊天岗仍然狂狷无畏的说着。
“可恶!”赛得海一把揪起蔚玺儿的衣襟,他怒然大喝:“你不想要她的命了是不是?”
就在这个时候,蔚玺儿突然呻
了一声,很显然的,她的知觉逐渐恢复,眼皮也跟着缓缓睁动着。
樊天岗的心微微一震,面色铁青地说:“你放开她!”
“你凭什么要我放开她?”
“因为她是我们东城的人,你没有资格,也没有权利碰!”
“哼!我赛得海想要的东西,从来没有得不到的,就算这个女人也是一样,我要定她了。”他挑衅地恶毒道。
蔚玺儿的双眸慢慢地睁开了,肩上隐隐传来的痛楚使她觉得痛,因此面容显得扭曲,尤其这会儿被人
鲁的揪着,她更是苦不堪言。
当她完全看清楚眼前的人、事、物时,她简直吓坏了。
一个…一个脸大如盆,又凹鼻掀天、大眼深陷、黄发阔口的男人居然伸着他那只类似狼人的手在抓着她,她顿时惨白了脸色,直觉地开始挣扎。
“你…你是谁?放…放开我…”
“嘿,醒了是不是?”赛得海龇牙咧嘴地笑,放开她之后,更不客气地抓着她的肩膀。
蔚玺儿岂是省油的灯,她当下立即使出蛮力推开他,然后飞也似的冲下阶梯,一眼瞧见那个唯一她认识的人。
“樊天岗,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她慌乱地急喊,赶忙躲到他身后。
樊天岗用手揽她到自己身旁,以一种刚毅镇定的神色对她说:“没事的,你别担心。”
“你…你们这些饭桶,为什么没拦着她?”赛得海气得直跳脚,高戗督慌慌张张的赶紧跪下。
“对不起,对不起,她的动作实在太快,我一时之间来不及冲上去拦她。”
“你你…你叫什么名字再说一次!”赛得海忿怒地指着樊天岗。
“我叫樊天岗。”他傲然
立。
“你最好聪明点放开她,要不然我绝对让你走不出我们北城。”
“我来北城一事全东城皆知,若是无法安全出北城,贵城主的声名恐怕会有所亏损,因为我是遣使,这一点你要记住。”
“我不管,我不管,反正你不准把她带走!”赛得海已经冲下阶梯。
“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事?”蔚玺儿还搞不清楚现在是什么状况,眼前这个张牙舞爪、剑拔弩张的男人是谁?她瞪大著眼看他。
“高戗督,你还不赶快叫人把他们两个都抓住!”赛得海跺足怒道。
“是,是…。”高戗督忙从地上跳了起来,转身朝殿外的侍兵喊道:“来人,把这两个人抓起来。”
樊天岗搂紧蔚玺儿,神色森冷至极。“我劝你们最好别这么做。因为外头还有我们的人在,只要我们没出去,不出两天,你的恶名即会传播到四大城里。”
“那又怎么样?我是四城中的强者,想跟我斗,你省省吧!”赛得海威严凌厉的下命令:“快把他们两个抓起来,听到没有?”
这时,数十个侍兵将他们两个全包围了起来,樊天岗不动声
的伫立着。
蔚玺儿紧张得抓着他不放,脸上的表情愈来愈焦灼。
“怎…怎么办?怎么会这样?”
樊天岗
低声音在她耳边嘱咐道:“等一下我开始动手和他们对抗之后,你立刻头也不回的往外跑,听到没有?”
她骇然地抬头。“我…”
“去!”樊天岗不等她回答就拖着她冲到殿门口,一把将她推出去,然后挡住殿口,和十几个侍兵赤手空拳打了起来。
“快!把那个女的追回来,你这个笨蛋!”赛得海狠狠地踹了高戗督一脚。
蔚玺儿纵然被樊天岗给推出了殿口,却也摔了一大跤;想跑,回过头却又看见樊天岗以寡敌众好不吃力,尤其他没佩剑,也没带刀,眼看就要被那些侍兵给刺伤了。
她的
脑子里
烘烘的无从思考,长廊的另一端却已经跑来数十个
挡住她离开的人,她一咬牙起身往前就跑,可是跑不到十步,听到樊天岗忍痛“呃…”的一声低叫,她就知道他中伤了。
再转头,她仍可以看到他英勇的身躯、冷凝不屈的侧脸,但是,她却没办法再跑下去了。其一,她根本跑不了多远;其二,她实在不忍心丢下他。
于是,她掉头跑了回去,并在一名侍卫
一刀砍上樊天岗的时候大喝一声:“住手,不要再打了!”
然而,她还是阻止不了那一刀的挥下,樊天岗背后的衣裳割开一条血痕,他脸色也“刷”地有些灰白了,他却仍在力撑着,直至蔚玺儿又气又急地冲过去撞开许多人,再护在他的身边,樊天岗原本灰白的脸顿时变得怒青。
“你回来做什么?你这个白痴!”
“我哪有你白痴,你根本没办法打赢他们…”她气死了,却惊愕地察觉到他身上所汩汩
下的血,已经染红了他的衣服及她的手。
“啊!”她一声低呼。“哼!”此时,赛得海已经横过众人来到他们面前,骄傲狂妄地冷笑一声:“既然你这么喜欢做无谓的挣扎,死了也是活该!”
蔚玺儿一听,居然想也不想,义愤填膺地举手挥了他一巴掌。
“无
!”
一瞬间,赛得海目眦尽裂、凶光暴
地想反挥她一巴掌,却被一只手冷不防地给抓住。
“
女人!我身为北城城主,你竟然敢打我?”他怒极狂吼,按着又脸色怒白的瞪向樊天岗,暴跳如雷地收回手。“还有你,居然敢阻止我?你们两个是不是不想要命了?”他愈想愈生气、愈想愈不甘心,当下就决定要把他们两个处斩。“来人呐,把他们两个给我宰了!”
“万万不可啊!城主。”突然,高戗督急急忙忙地自殿外冲进来。
“走开,我一定要他们两个死!”他气炸地吼。“城主,千万不能杀掉神裔之女啊!她是用来威胁南城和东城的关键人物,您要是宰了她,我们怎么控制他们来对抗西城呢?”
“难道你没看见这臭女人敢打我吗?”
“与其让她一刀痛快的死掉,倒不如咱们慢慢磨折她,您千万不要太激动啊!
更何况留着他们,往后的用处可是大得很。”
赛得海真恨不得马上让他们两个从这个世上消失,但是高戗督的话却又不无道理,他忿忿地回到位子上坐,大声问:“你说,凭他们两个能有多大的用处?”
“至少我们可以钳制南城控制东城。”高戗督赶忙又加了句。“而这个属下绝对可以替城主您办好。”
“好!就照你的话去做,把他们两个全给我关进地牢里去,我要让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是的,城主。”
“还有,把他们其他跟来的同伴全杀掉,以
我心头之恨。”
“是的,城主。”他只能一一照答。
“去去去,快去办!再让我瞧见他们一眼,我就火大!”赛得海忿恨地说。
“是是是…”高戗督作揖忙答,便赶紧吩咐众人将他们两个人押走。
于是蔚玺儿吃力的搀扶着负伤的樊天岗,就这么一路走到城殿底下的地下室,经过许多处牢房之后,才被人推进一处最底端又最隐蔽的因牢里。
结果待牢门被“碰”地一声关上后,蔚玺儿一见着里面的情景,整个人就蓦地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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