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我还以为你不答应和我同房哩!”晚膳过后,夙容在房里苦守候沙尔呼侃良久,心想他拒绝了。不料,灯火熄掉之后,他却出现了。
“公主的邀约,沙尔呼侃岂能不从?”他揶揄。
“不从?哼,从早到晚见得了你多久?我还真不知你将我当了什么哩!”
“哇,我们大宋公主还真思念夫婿哩!”沙尔呼侃不正不经,暧昧极了。
夙容瞪着他,却见他笑着一张脸。
“你一整天上哪了?”她叉着
质问,倒还真像
手质问夜归丈夫哩!
“我的活儿一大堆,可都没闲着哪!否则如何维持超这一大家子?”他扬扬眉。
说得多冠冕堂皇,其实还不是暗监视中她,可他才不会老老实实对她言明好让她嘲笑。
单纯的夙容相信地点点头。
“喏!
让你睡。”她一副伟大
襟的口气。
沙尔呼侃瞥了她娇弱的身子一眼,颇为玩味的盯着她“你不认为两人同榻而眠才是最好的下手时机?”
“什么?”夙容一时不如他是啥意思,呆呆地问。
沙尔呼侃扬扬眉。“不是有人想逃出王朝回中原,而不
下求的拜托我和她同房?”他学着她的动作,也歪着脑袋“难道那只是个借口,其实,最想要的还是丈夫回房?”
沙尔呼侃语气中的调戏教夙容红了整张脸。
力持镇静的她
下害羞脸孔,白了他一眼。“我从来没当你是我丈夫过,怎么可能想和你同房?”她驳斥他,殊不知自己这句话出口,十足教他难堪。
沙尔呼侃快气疯了,他竟然教女人如此糟蹋?在王朝他可是众多女人心目中的英雄、理想中的丈夫人选,在她眼中却是如此不值?这女人…沙尔呼侃咬着牙,强忍风雨
来的怒气,深深又深深地
口气。
“随你怎么看待,总之,想回中原,只有一条途径,凭本事,休想我手下留情。”面无表情的沙尔呼侃躺上
。“想睡硬石板凳就睡,我可不会同情你。”不带任何感情,他闭上眼。
鬼才要你同情哩!夙容吐吐舌,朝假寐的他扮了鬼脸,独自往石凳上一坐。
嘿!这可是击昏他的最佳时机哪!两手支在桌上,下巴支在手掌,也不顾瞌睡虫的咬噬,更拒绝周公的邀游,柳夙容力持清醒,等着他沉人梦乡。
时间分分秒秒消逝。
夜幕愈垂愈低,周公却愈来愈热情的猛招呼,夙容怕错过大好机会,于是一狠心,用力地往腿大上一掐
唉唷!
差点叫出口,急忙用手捂住嘴,深怕吵醒沙尔呼佩。她小心翼翼地站起身,听见他酣声起,一个大大的微笑挂上嘴角。
哼,就不相信逃不出去。
拿着
大竹竿,她轻手轻脚的来到
边,仔细端详他
睡的容颜。
他长得还真不赖哩!
乌黑的
发微微复盖额前,颇为
犷及深刻的五官分布在轮廓明显的脸庞上,刻划出他的刚毅。浓浓的大眉在
睡中仍深锁却不失俊朗的气质,微开的
…老天…薄得恰到好处,简直是天生刻意打造出来的。忍不住,她动手碰碰他温热的
…
一阵电光火石闪过夙容全身,战栗的电
贯穿她毫无防备的身心。
夙容一惊,差点跌跤。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她怎么可能对该是千年前的古人起了男女间的情愫?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老天,她若不快快逃离他身旁,再继续待下去,只怕她会离不开他,会不愿回去二十世纪。
不,不,得快想办法回中原,回开封,找回婉黛、棱萱,回黄河,回二十世纪…
还有许多事,她不能沉于儿女私情。
看看手中的铁
,夙容皱起眉,狠不下心地再三犹豫,对他,她居然挥不下去,居然没有第一次对他挥
时的勇气。喔,难道她对他…不!不!不!夙容用力地甩甩头,不让自己陷入感情漩涡。
闭闭眼,大力地、狠力地,她一
敲了下去。
咬了咬下
,夙容先睁开一只眼,接着再一只。老实说,她怕见他
血,她会舍不得,会…又是一颤…
对他用了情吗?对他动了心吗?
恐惧地,她丢掉手中的
,颤抖的手轻抚她方才敲下去的地方,喃喃吐出一句:“对不起,我实在不愿对你下手,可是我不得不走呀!我必须回到开封,必须回镇王府,必须找回婉黛、棱萱…对不起…”冲动地,夙容在颊上送了一吻。
她依依不舍地频频回头,最后的一瞥时,她轻吐了句:“我会想念你的,沙尔呼侃,一辈子记住你…”然后,开门跑了出去。
她完全未发觉在她送一吻给沙尔呼侃时,他的呼吸已不规律了,她只顾着急匆匆的离去。
夙容才轻轻将门阉上,沙尔呼侃立即睁开眼,坐了起来,努力调整自己不规律的呼吸。
该死的,她竟能挑起他所有的情
,缓缓的吐出一口气,
下被她无心逗起的
火。
最被他瞧不起的大宋女子,竟然翻起他内心澎湃的情感,久久不能自己地差点伸手揽过她,用强的也要
她就范。
可是,他发现一件连自己也不相信的事,他——不仅要她的人,更要她的心…
猛然地,沙尔呼侃抬起头,眸中尽是愕然,他觉到一件事,真被他爹木华黎所言中…
他——爱上了柳夙容。
爱上了大宋公主!
悄悄地,夙容蹑手蹑脚的往大门口移去。只要越过墙,那她就自由了,能随心所
的想上哪就上哪,找婉黛、找棱萱,回黄河,回属于她们的世界…
这是该高兴的一件事,可是,不如怎么搞的,她就是高兴不起来。慢下急促的脚步,离开的心意不如从前坚定,好似在等待沙尔呼侃追来似的。
为什么事情会演变成如此?才短短几天,为何会产生如此深刻的情感?
他——醒来会追她吗?
他——会在乎她的离去吗?
更可恨的是,为何他轻易地就被她击昏?枉他还是大漠里武功最勇猛的战将,居然抵不过她这弱女子。
可恶,可恶,可恶的笨沙尔呼侃!
鼓着腮帮子,夙容已来到大门。天哪!她居然还不地频望向后头,衷心希望没心、没肝、没肺、没感情又冷血的沙尔呼佩出现。
大门已触手可及,但,他…还不见人影…孩手气的夙容忍不住咒骂一句:“该死的沙尔呼侃。”一咬牙,打算开门。
不料,有人比她动作更快地,用一条青丝巾将她
推开大门的手给绑了起来。她起先是呆了一呆…沙尔呼侃追来了?她暗问,更暗自高兴,抬头望向来人之际…
一闪而逝的落寞并未逃离袁尔黑平的眸中,他抱歉的朝她笑笑。“很遗憾,公主,你请回吧!”
袁尔黑平以为定国公主会无限懊恼,可他猜错了,公主非但不懊恼,似乎还有一点点…嗯…窃喜哩!会吗?是他眼花了?
“你…一直守着大门?”夙容见他深夜还能擒住自己不让她逃子,该不会是二十四小时在守候吧?
“没错!”
“难道都不会困得想偷懒一下?”她张大眼。
“军令在身,不得疏忽。”
看来,沙尔呼侃的命令如山。可怜的官兵!夙容同情地问道:“他就只是命令你守着我,不教我逃罢了?”见他点点头,她更同情他。“今晚我就不逃了,你回去睡个好觉吧!”
见他一脸讶异表情,以为他不相信她说的,于是,她正经八百的点点头。“尽管放心,我以人格担保,今晚你好好的睡个觉,我绝不会逃跑,我会另外找个时间的,放心。”
说罢,为教他安心,也不请他解了手上的青丝巾,以着大义凛然的
襟又慢慢的往回头路走。
直到公主的身影消逝在另一头,袁尔黑平才“噗哧”地大笑出声。
从没见过如此可爱的女人,竟然同情起监视她的人,还叫他回房睡个好觉哩!
有趣,真是有趣。沙尔呼侃娶了个有趣的老婆。
袁尔黑平咧着嘴,当真不再跃回树上,往自个儿房里睡大头觉去也。原因无他,他相信定国公主说的,今晚,她不会逃。
不知道什么原因,他就是相信她会说到做到。所以,真安心地睡觉去了。
这档事若给王汗听,只怕他也会摇头不信。别说王汗不信,就连他袁尔黑平自己也不相信会如此相信定国公主的话。
当夙容用被绑着的双手推开门进入她房间的那一刹那,她以为自己看错了。
眨眨眼,再眨眨眼。没错!该是被她击昏而躺在
上不省人事的沙尔呼侃,此刻正一边斟着酒,一边哼着歌,咧开嘴,嘲笑地注视她。
打算不理他的夙容却发觉有件事不对劲,是哪里不对劲呢?习惯性地,她又歪着脑袋、皱着眉,盯着沙尔呼侃配着酒的小菜…
啊…小菜…没错!就是小菜!
她击昏他,到逃出大门,遇上袁尔黑平又回来,只不过半个时辰,而那家伙却好整以暇地喝了一瓶酒
盯着他,久久,久久吐不出一句话…
该死的!她教他给耍了、给愚
了!他一开始便不好心地想捉弄她,想出她洋相,否则,不到半个时辰,被击昏的他醒过来怎会不追她,还备了一些下酒菜喝起酒来呢?
原来打他进入房门开始,便一直使计要她掉人陷井,而她就像只笨透了的兔子,一头往里栽…
沙尔呼侃嘲笑似地对着她举了举酒杯,一口饮尽。
夙容的怒火一时如火山爆发,不过,她压抑下,只是咬牙切齿的问:“你根本不曾被我击昏,是吧?”眼里尽是狂风暴雨。
挑高眉,他瞄了她一眼,又可恶极了的咧嘴笑笑。“凭你那小猫似的力量就想击昏我?”口气里尽是不屑的嘲笑声。
果然没错!那家伙自始至终就是耍着她玩的。沉着张脸,她
森森地道:“你装昏看着我离去?”
“我没装,只是懒得睁开眼。”又饮了一口酒。
“没装?哼!还任我像贼似的悄悄溜出去?”
“反正你也是逃不出大门口!”又一口酒往嘴里倒。
根本就是瞧不起她嘛!
“哼!”她撇过头去。“总有一天,哼!总有一天我一定教你刮目相看,逃出去给你看看!”她立誓。
“嘿!我求之不得。”他笑得比她在二十世纪里养的蠢狗还难看!夙容恨地暗骂。
“总之,你有本事就逃给我看,不过…”端起酒杯,他以着一身轻功,干净俐落的上
“不过,别再摆乌龙教我笑破肚皮。”他还是不放过嘲笑她的机会。
夙容不甘被整、被
笑,一时气愤,在他还意会不过来之际,抡起拳头就往他嘴角揍去。
不防她突如其来的拳头,他的嘴角教她给打得
出血丝。尝着口里缄
的血味,他眯起眼,凶狠的瞪着她,接着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动作一把拉住她,往自个怀里一带,以强而有力的手腕托起她倔傲的下巴。
“你是第一个敢揍我的女人!”他低声咆哮,像极了被惹怒的猛狮。“最好不要再有第二次,否则…”微
凶光的双眸紧捉住她不放。
老实,夙容感到有点害怕,微颤着
低喃:“对不起!我不知道怎么会…呃…打你…”悄悄地,她抬起眸子偷瞄他,才发现他受伤了。“老天!你
血了…
血…”她举起颤抖的手轻抚他破裂的嘴角,难过得很。“我只是一时气愤…并非有意…对不起…对不起…”咬着
,她一副十分无辜的样子,教沙尔呼侃忍不住发噱。
真不知道是谁揍了谁哪?瞧她一副小媳妇样。
放松了搂住她的力道,见她快哭出来的容颜,他忍不住再次抱了抱她。闻着她身上的清新香味,他的心居然跳得好快、好
,仿佛有事发生…
沙尔呼侃清楚的感觉到
在两人之间不可忽的情感,会腐蚀人心!夙容在他怀里不安地动了动,似乎也感受到两人之间不寻常的情感,但她愈是挣扎,他搂得愈紧,最后,她根本无法动弹也不想反抗。
他俯视她,眸中燃烧的是错不了的
望之火!她也察觉了,害怕地努力想闪躲,更想开口说话打破窒人又沉闷的气氛,才张嘴,双
却已被沙尔呼侃堵住。
夙容措手不及,呆愣了好一会儿才想加以抗拒,纤纤玉指抵住他
前,使劲一推,想推开他的拥抱,不想只让他更加深他的吻…
逐渐的,一阵阵酥软甜蜜的感觉传遍她全身。她该拒绝、该阻止这份突如其来的感觉才是,不能教感情淹没理智…她不能…但,渐渐的,她已无力招架,忘了抗拒、忘了周遭一切,慢慢的融化在他深情的温暖中…
啊!如一道道电
般贯穿全身,夙容渐渐被挑起的
火正蔓延全身。在二十世纪里,从没有男人大胆到敢如此吻她,相对的,更从未有男人带给她如此般地震撼——猛烈地令她忘了父母、忘了朋友!不想回中原、不想回开封,更不想回到原属于她的世纪。
她的双
在他热烈的需索下微启,他的舌如鱼得水般的滑进她嘴里。夙容瞪大眼,全身战栗不已…
而他,不顾她因
望而战栗的身子,滑溜的舌一路溜过她耳后、颈项,用着缓而慢的速度吻
她。她发出呻
,他的手更加放肆地抚爱过她的背、身侧、肋间、
…无一遗漏。
不明白原因,她只想将身子用力靠向他…
沙尔呼侃的思想被要她的强烈
望占
,全身因要她而疼痛不已。从没有一个女人能引发他如此重的
望,而她
畔间的呻
…哦!他控制不住自己了。
顺势抱起她,将她平放在那张敞大的
,他又低头吻住她,两人深深的、深深的互吻…
沙尔呼侃用着庞大的身躯复住她,缓缓地解开她衣裳,
出衣内的肚兜,接着,又扯掉她的肚兜…
“容…”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声音,
嗄的叹道,眸中的火焰更炽烈,一双如钢铁般的手臂紧紧箍住她,一声声赞叹声自他
边逸出。“真美…你真美!”
在她耳旁低声呢喃,温暖的气息拂过她颈侧,更将一股战栗扫遍她全身。
夙容闭上双眼,感觉到他全身的重量,更沉睡在他
稔的抚爱下,如
水般的
情淹没了她。
沙尔呼侃温柔又体贴地等待她的接纳,以近似疼惜、崇拜的柔情及深情,缓慢地带她进入男女的天堂
疲倦的沙尔呼侃睁开眼,以为醒来会看见带笑的公主,不料,伸手往
旁一摸——没人?
顿时,他惊吓得坐起来。身旁的确没人,他环视房里一眼,一样不见佳人倩影…
公主逃了?!
他不相信的跳下
,衣衫不整的冲出房门,来到马房想拉出黑沙,却见公主正一张脸红通通地和黑沙玩闹着。
他的一颗心有如放下一颗大石头。
绷着一张脸,心中燃烧的火苗完全显现脸庞。发觉她并未逃走,他消除紧张的心情后,全身的挫败与愤怒才又发
出来。
他觉得自己窝囊透了,为了一个女人!
不语的沙尔呼侃怒瞪她,直到她发现他的存在为止。
“醒了?”她笑着和他打招呼,教他看不出经过昨夜后,她有何想法。
沙尔呼侃眯细眼,目
凶光。“你为什么没逃?”
“你希望我逃?”她反问回去,语气中似乎有受伤害的成分。
他不语。既不点破也不摇头。
“算了,你这人有什么事都不说,问了也是白问。”
“是吗?”
“没错!我不是不逃,而是答应了袁尔黑平不逃!”她坦白道。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昨晚对你来没具任何意义?”他的声音隐含怒意。
“昨晚对我来只是个意外,不小心,会有什么意义?中原我还是得回去!”夙容对于沙尔呼侃的话颇为讶异。
沙尔呼侃紧紧抿了抿嘴,低头俯视娇小的公主,声音
漏出怒意。“什么意思?不小心?意外?你太绝情了!”他恨声地指控她。发现心中有种高处不胜寒的凄怆,
口更是她毫无感情的话语而隐隐泛起一丝怅然,某种他害怕的情绪正偷偷地在侵蚀他的心。
怕!是的,他怕!他怕她的离去,他怕他对她已全然付出的感情,他怕她对他丝毫无恋意…
“本来就是个意外!这根本不在我们的意料当中,只不过刚好你需要发
,而我正在场,一男一女同处一室,理所当然的发生。”夙容以二十世纪现代女人的语气说着。
他以为自己听错了,可她坚定的眼神言明他没听错!
公主竟然有此种思想,简直太不可思议了!沙尔呼侃无法相信。皱着眉,他突然警觉,她——根本不似中原女子,也根本不似公主。完全没有大宋女子的温婉、贤淑及认命。
是的!她不像!一点也不像。
大宋女子讲的是三从四德、嫁
随
、嫁狗随狗,可这公主…一点也没有大宋女子的仪态、没有大宋公主的风范。她有的只是反抗!
对了!不仅不服从她父王为她所挑选的夫婿,还时时刻刻惦着中原,这不像他所知晓的中原女子呀!会是大宋宫中的礼范不同于一般平民百姓吗?
而且,谈起男女、夫
之间的事,竟然一点害臊也没?不可思议,真不可思议!
“不管你承认与否,总之,你我既成夫妇已是属实…除非…”他顿顿,查看她面部表情“除非你能逃出大漠。”
“哼!别瞧不起女人!我就逃给你看!”夙容赌气似地开口,昂着下巴。
“有本事尽管使出来!”
“只怕到时有人面子挂不住而反悔唷!”
“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他扬起燃着怒火的眸子,坚定地道。
夙容笑了。“希望你能信守承诸!”
“哼广他愤怒地冷哼。
对于定国公主献身给了他后,却依然口口声声誓言回中原,沙尔呼佩的心一下子冻结到冰点“你真不怕我请求王汗攻打大宋?”
“我想你不会吧!”老实说,她无法肯定,这男人的心教人捉摸不定,一会儿不想要她,却又想尽办法留下她,以至于猜不透他的心思。
“哼!”又是冷哼。
咬咬
,夙容除了无奈还是无奈。不晓得才跌入黄河而已,怎会被卷入时空隧道,又跑到
七八糟的年代?一切看起来都糟透了,而她又无能为力!尤其…她更昏了头,将清白的身子给了在大宋的古人,
了世间伦常。
更可怕的是,若万一才一次就不小心怀孕了,那怎么办?那可不行哪!得想法子赶紧回到黄河才是。再继续待下去,恐怕不仅身子给了他,连心也会被他夺去!不知袁贞子及沙绍女将事情办得如何?怎么那么久还未有消息?
关心自己的夙容并未发现沙尔呼侃专注又审的眸子,也未发现自己的紧张、忧虑全出现脸庞,更未发现自己对回中原是如此归心似箭。
因为她忽视他热切于她的心,而他,终于抑制不住自己的怒火!暗暗地,他发誓,一定要夺得她的心,不让她回中原,让她的心只向着他!
直到现在,他才肯承认自己爱上定国公主,爱上那名教他瞧不起的大宋公主。
不想,公主非但什么感觉也没有,更糟的是,还打算成全他,退出正室之
的位子!
该死的!他本该高兴、该感激老天,可是…没有,一点点的高兴、揄快也没有。有的只是愤怒、怨恨…
可恶!天地反了!他的心更反了,处处和他唱反调!无奈他却什么辙也没有,只能任凭她偷走他的心!还是光明正大的偷!他虽恨透了,却能怎么办?
不仅不能怎么办!还得处处提防她的逃!
该死的!见了她一副无辜的样子,一股无名怒火烧得更加旺盛…
不该答应她回中原,千不该、万不该!一切都是他活该!谁让他轻视她、瞧不起她,她却轻而易举的偷了他的心…
连大漠里两朵最美的花——袁贞子及沙绍女也不曾窃取他的心,却让她…怒视她一眼,咬着牙,切着齿“你休想逃出府,绝不让你得逞!”抛下怒气腾腾的话语后,他转身便走。
被单独留在马房的柳夙容一脸茫然。天晓得她又哪儿得罪沙尔呼侃大少爷了。
真奇怪!从来也不知道男人的情绪会如天气般反复无常,只听过女人翻脸如翻书,看来得推翻这个理论了,不仅仅女人,连男人也一个样。摇摇头,莫名其妙的夙容又钻进马房和黑沙玩闹起来。
这一切,躲在树上的袁尔黑乎可是悉数听进耳里、看进眼里。
对于沙尔呼侃没来由的脾气,以及他早先认为公主逃了,却在马房见着夙容公主时的放松表情,不难看出一件事,一件王汗非常有兴趣的事,那就是——沙尔呼侃爱上公主了。
而沙尔呼侃本人应该也确定自己已爱上公主,才会如此生气公主口口声声想回中原一事。
不料,反应稍嫌迟钝的公主,竟未发现此事,而不知自己已惹怒了沙尔呼侃。
有趣,真是有趣!
半倚在树干上,袁尔黑平倒颇为期待公主能压制住沙尔呼侃,也许,公主能收服沙尔呼侃有如野马的心哩!颇教人期待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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