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香港岛中环区警局会议室
“经过过滤之后,可能会和案情有关的对象,我列出了三个人。”
杜可兰,三十五岁,离婚,目前育有一女七岁,从事服务业。
宁莘,二十五岁,未婚,有藏毒、伤害等前科,交往复杂,专以单身男子为对象,进行财物搜刮。
方禹暄,二十四岁,珑泰工程建设集团总经理。
石或在会议室的白板上,写下几个相关的资料,并分析,写下禹宣的名字,让他有些不自在,可是他又无法排除她涉案的可能
。
“石督察,你将凶手设定为女人?死者身上可是多达七、八刀的重剁…”
“长官,根据我目前搜证而来的资料,死者当中有三位曾有毒品或相关前科,也许这只是一个巧合,但假设凶手有
毒的习惯,又透过单身杂志寻找被害者…海洛因或其他
药会引起亢奋,再加上死者没有防范,这并不是不可能的事。”
刘总督察点了点头。
“法医的报告指出,死者几乎都在第一刀就造成生命危险,也就是说凶手在对方没有防备的情况下,选择了靠近心脏或大动脉的地方行刺,希望置对方于死地的企图十分明显。”
“那动机呢?这些女人有些什么样的动机?”
“长官,很抱歉我必须说,目前的动机还不明朗,只是我个人的猜测。第一位杜可兰小姐,她的背景看起来似乎很单纯,但这五位死者,每位都曾经或短或长的和她约会过,这是我之所以将她列入考量的原因,
第二位宁莘,她以自己的外貌做
饵,夜路走多了总会遇上麻烦,再加上她本人与三合会来往密切,找帮手是轻而易举的事。而她,也都和这五名死者约会过。
“至于方禹碹,她曾和其中两名死者有过接触,不过交往的程度不明。”石或忍不住咳嗽一下,要他承认这些还真让他心里不舒服。
“珑泰建设,那她可是豪门千金,怎么会和这些中下阶层的男人扯上关系?”
“这都是因为她在单身杂志上刊登的一则广告,虽然这两名死者显然不符合她要求的条件,不过文书资料可以伪造,她应该是无法分辨其中的真伪吧!”
此时底下的同仁传来了一阵嘘声。
“早知道我也应该去试试看,搞不好会有机会,你有没有看到杂志上她的照片?这女人还
火辣的哟!”
石或听见这些哄然笑语,脸上失去了平时的镇定,
“先安静点,听我说完吧!”他难得对属员板起面孔“至寸我会将她列在白板上的原因,主要是因山我有理由相信,她携带
械,而且似乎有些力暴倾向。””石督察,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要传唤她们到警局接受询问冯?”
“长官,目前我不想打草惊蛇,如果让她们有戒心的话,对于搜证可能会产生极高的困难度,因此我打算各个击破,近期内我会乔装身份参加这些约会,再伺机寻找更好的机会,掌握她们是否涉案的可能。”
“好,你做得很好,有进一步的消息,记得马上向我报告。”
“我会的。”
在送走稍稍安下心的刘总督察后,组里的属员马上围过来石或的身边。
“长官,你一个人面对三个女嫌犯,一定很辛苦吧?要不要兄弟们帮上什么?”
看他们嘻皮笑脸的模样,石或也没摆出反对的态度。
“你们真是我的好兄弟,这么体贴怕我累着了?这样吧,杜可兰和宁莘就交给你们二十四小时跟踪,记住,别暴
了自己的身份。”
“只是跟踪?”阿宾马上失望的垮下脸来。“那还有一位,那位大小姐要不要我也跟踪,还是做些什么?”
“至于她,就不劳众兄弟费心了。”
“老大,你这样就太明显了,把最好的留给自己。”
“瞧你说的,方禹碹她不需要跟踪,是因为我已经在她的行动电话装上窃听器和追踪器,她的一举一动,已经充分在我的掌握之中。”
“啊,老大,你的行动还真快!但是…你怎么有机会装上这些?那可是要
由刑事情报科…”
“所以喽,这就是你现在为什么称呼我为老大的原因!”
石或一脸神秘的笑了起来…禹碹还不知道,如果被她知道了,她不砸烂了她的手机才怪!
此时有许多的疑问,需要更进一步的答案。
有钱人喜欢干些疯狂的事,这已经不能算是什么新闻,只是禹宣真的会和这桩连续谋杀案有关吗?毒品又在这件命案里面扮演什么样的角色?凶手真会是一个有毒瘾的女犯吗?
如果光看禹碹的模样,很难将她和毒品扯上关系,可是有没有可能和“贩毒”有关?虽然富裕的她不会为了金钱这样做,但有没有可能是因为刺
,或是和三合会之间扯上牵连?他想到那天在俱乐部里的那儿名男子石或走向监听组。 “有没有拦截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不知道是对方发现了,还是她真的很正常,电话里通常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琐事,不过他们稍早的时候,提到了今晚要到兰桂坊的“川奈’…”
“川奈?”
那正是洪兴的毒品
易大本营,禹宣她果然…
“谢了,你们继续忙吧!”
石或快步走向停车场,驾驶着他的黑色敞篷车扬长而去。
将近午夜一点,而兰桂坊的夜才正展开。
原本还担心可能会错过他们聚会的时间,但石或一踏进烟雾弥漫的室内,很快就发现兀自发着呆的禹碹。
只有她一个人,不知是醉了,还是服用药物,她的眼神怪异,而且整个人显得昏昏沉沉…
原本是四、五个朋友坐在一起聊天的,但是一超过十二点,他们就扫兴的先离开,留下心情烦闷的禹碹一个人坐在原地,不开心的猛灌杯里的酒
。
是她喝得大多,还是酒的味道真的变了?
总之,从她上完厕所回来之后,杯里的酒似乎超出她想象中的强烈,她的头好昏,全身的力气都好像被
干,唯独体身某个部位的躁动,让她坐立难安的在椅子上,强忍住那种想耳鬓厮磨的疯狂
望。
有人靠了过来,并且尝试拉起她的手臂…
“走开,别碰我!”
但是对方并没有停止,而且似乎还不止一个人…
“体身不舒服吗?要不要我带你去休息休息?保证你待会就会舒服多了!”
那种猥琐的语调,轻蔑的肢体碰触,让她的不适感加深到难以容忍的地步。她甩开他,却差点让自己重心不稳的从椅子上掉下来。
“小心点,不是告诉过你了吗?还是让我们来帮你吧!”
三四个男人围拢在她的身边,
的碌山之爪,已经老实不客气的探向她涨痛的
前…
“放开我,我要叫人了…”
禹宣希望中的严正吓阻,却只是像呻
般的低喃,完全使不出什么力气。她怎么了?难道今晚她就要将自己推人万劫不复的命运?有谁能来救救她…
“我已经注意你一个晚上了,小妞,我想你应该不会让我们太失望才对!来吧,待会我保证让你舒服畅快一整个晚上!”
在她身后的另一名男子,似乎已经捺不住等待的磨折,他靠近她,用恶心的硬
擦摩着她的背部,另一只手把玩着她落下的发缯…
“别和她说这么多,把她架走吧,我已经等不及了!”
他执起她的手臂,还不忘隔着贴身的洋装,
鲁的捏了她丰
的
部。
“放开我,我警告你们…”
的笑容在她的眼前放大,模糊又闪烁,像是忘了调整焦距的镜头,她甚至无法记住他们放肆的面容
“小兄弟,我劝你们还是马上放了她吧!”
一个倏然响起的声音,让众人慌乱的停下动作,不过在看清楚对方只有一个人的时候,藉着几分酒意,他们倒是很快的恢复凶狠好斗的模样。
“老子办事,关你什么
事?”
“这只能怪你们跌倒吃到了狗屎。”
石或拿出自己的证件,在他们的眼前晃丁一下,
“还是想和我回去坐坐,顺便讨论一下强
罪会让你们夹着
眼过几年?”
几个男人惊惶的
换了一下眼神,然后废话也不敢
多说一句的匆匆离开…
望着还趴在桌子上的禹碹,石或也只能摇了摇头。她实在太不小心了,她知不知道如果他没有及时出现,她可能会遭遇到什么样的情况?
但是看着她蜷缩成一团的躯体,他明白现在不是责骂她的时候。
“走吧!我送你回去,”
“放开我,我会杀了你…”禹宣还是没能从之前的状况恢复过来,喃喃低语,
再加上完全失去了行为能力,石或只好抱起她,将她带回车上。
当她的身躯接触到柔软被窝,室内的昏暗提醒了她正身处在危险的情境中。
残存的理智要求她一定要尽全身的气力来反抗,她两手
舞的寻找她的皮包,右手伸进夹层里的冰冷物体,将它拿出紧紧的握在手中。
等到他们靠近,她一定要他们好看…
坐在
沿另一端的背影,正将注意力集中在她脚上的高跟鞋,解开它上面繁复的系带,就够他累得弯了
;冷不防抵住他
际的物体,让他陡然的放弃继续和它搏斗。
管他的,没有人规定睡觉不可以穿鞋子。
“不要动,你再动我就开
了!”
“先检查一下你的
吧,子弹早就被我丢到河里去了。”他一点反应也没有。
这个声音…“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他们…我知道了,你是主谋,是你主使他们…”
“大小姐,现在已经是凌晨两点钟了,省省你的想象力,我要你还需要别人帮忙吗?”
他一句话就堵得她话都说不出来…
石或转过身,正视她虚弱无力的眼神。
“你到底
了什么?知不知道刚刚有多危险!还是这就是你要的刺
?”
在这个时候,他居然还有心情数落地,她可是受害者那…无限委屈的泪光在她眼中打转,不过她低头别开了视线。
“不要你管…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最后一杯酒味道怪怪的…”
虽然想逞强不去诉苦,但是她还是忍不住心甲的冤屈,低头将所知的事实陈述一遍。
“你被下药了。你经常在那里出没,应该知道不可以离开饮料的常识吧?”
即使面对这么可怜的自己,他还有心情责骂她…
“不要你管,你走,你走开!”她倔强的踢了他几脚,蜷缩着身躯把自己往
的最里侧靠。
他抓住她挣扎舞动的双臂,将她紧紧拥入怀中“好了,没事了,不用怕,没事了,”
“你走,你不要管我…”
再也忍不住盈
眼眶的泪水,禹宣放肆的让它滑下双颊,肩头因为瑟缩的
噎而抖动。
“没事了,我会在这里陪你的。”
谁还能对这样一位可怜的泪人儿说教呢?她自己可能也已经吓坏了!
“好好的睡一觉吧,醒来之后就没事丁。乖,听话。”
察警的工作真不是人干的,从早上的卧底,晚上的会议,现在还得继续这种安抚嫌疑犯的工作…他简直累得快翻了!
“把它当成一场梦,明天醒来什么事都忘了。”
他将她重新抱回
上,为她盖上柔软的被褥?调整好枕头的高度,然后温柔的在她额前印上一吻。
“那你呢?”
“我会在这里陪你的,”
他在她的身边躺下,不过他躺在被褥上,还刻意拉开彼此间的距离…共处在同一个室内已经够他痛苦了,如果还要和她一同躺在被褥下,今天晚上他肯定不用睡觉了!光是那些无心的磨折,就足以让他泡上一整晚的冷水澡。
他的安排似乎让她安心许多,禹宣顺从的闭上眼,让自己放松紧绷的神经。而石或终于可以好好睡个觉,不到几分钟的时间,他已经牵起周公的手,一起周游列国去了,
他发出沉稳的呼吸声,偶尔调整姿势的翻了个身,,但是游移在他臂膀的颤抖,似乎不肯放弃停靠在他身上的企图…
下意识的警觉,让他倏地握住“攻击物”连带很快的坐起身;他唐突的举动,显然也惊吓到了它的主人。
禹宣冰冷纤细的手指,被紧紧的握在他的手中…
好痛!
发现不过是自己“神经过敏”的反
动作,石或马上松开他紧握着随时可以扭断的手指,将它送回主人的身边,
“怎么了?睡不着?”
“没有,没事…”
他勉强让自己的眼皮撑开几秒钟,见她似乎没有其
他的反应,他才又放心的回复原来的姿势…然而过不到几分钟,她又摇晃他结实的手臂。
“石或,我觉得好奇怪,好像很不舒服…你可不可以抱抱我?”
他没有听错吧?
为了确定这一切不是幻觉,他炯然质疑的眼光投向她…一种
含着邀请,却又带着几分羞怯的眼光,火辣辣的穿透漆黑的室内,挑动他
感的背脊神经。
难不成,她被下了
药?
但是她并没有放弃她的请求,她挣脱身上的被褥,缓缓的
向他。
“真的,我不太舒服,好像有几千只蚂蚁在我身上
动…我睡不着。”
她几乎要爬到他的身上了。
喔,他不想趁人之危,这只是她体内的药物作用力,等到药效一退,她一定又会翻脸不认人的大骂他一顿!可是…
“求求你,帮我看一下…”
她的连身洋装完全
了原来的模样,裙摆不规则的拉高,滑下肩头的细肩带,使巍然颤动的
房几乎快跳进他的眼珠里…他下意识的
了口口水。
“这里,还有这里…怎么会这样?”
禹碹极其无辜的按
自己的下腹部,还有肿
难忍的
房…
“我想,我该建议你,嗯,冲个冷水澡,或是换个房间…”说出这些话,实在困难得让他无法想象。
“你真的这样认为吗?只要洗个澡就可以让我舒服点?”
完了,他的想象力,已经不由自主的想象起,水注溅在她曼妙躯体的模样…反应在他长
里的鼓噪,瞬间搭起了不悦的帐篷。
这里是…
两层厚重的遮
窗帘,要不是炎夏的光线从侧边溜了进来,她肯定还不打算清醒;此时她全身酸痛,尤其是在这么不舒服的
垫上。
“啊!”警觉的轻呼让她马上封住嘴…一丝挂不的自己,
还有,枕在她身上的,同样也是一丝挂不的他!
又是他,居然又是他!他总是一次一次的藉机羞辱她,还让她莫名其妙的躺在陌生的
上…这次她一定要杀了他!
禹宣快速的起身,却一不小心跌到
下,她的腿根本使不上力,因为“运动过度”想着,她的血
仿佛都凝在一块。踏在地板上的双足,还忍不住用丑陋的姿态颤抖着…
她不想知道原因,也不想探究原因,虽然它已经很明显,明显到她怒火滔天,随时都能将躺在
上的他,砍成十八块笨牛
!
杀了他都还嫌让他快活呢!
等等,她有个更好的方法对付他。
像这种老是趁人之危的臭男人,应该教他了解一下,什么叫做咎由自取!
想到这甲,禹碹的心情似乎好了些,地四顾张望着所需的“材料”最后决定就地取材的使用他的衣服:
她拿出皮包里的发夹,在他早已皱成一团的衬衫上戳破几个
,一下子顺利撕裂开来的布料,马上成为一条条现成的绳布。
睡得跟个死人一样,等你起来你就知道了!
蹑手蹑脚的靠近他的足踝,禹宣小心翼翼的反复套紧了绳结,再把他两只硕实的臂膀,摆到同一个方向…不小心瞥见不该看的东西,她马上反
的闭上眼睛。
手部的捆绑就在她半张牛闭的视线下完成,然后她满意的看了一眼她的“作品”穿上自己的衣服,拿起他
下来的长
,
进她宽大的手提包内。等到服务生进来看见这副德行,很快他就会成为晚报的头条新闻
一个全身赤
被捆绑在饭店里的男子,具称是一家通讯网路公司的董事长特助,可能是因为
喜渔
的关系,所以才会遭到对方正义的反制!
太好了,她喜欢这个标题!
她打算从容的离去,可是上丁好几道锁的房门,似乎不太愿意配合她…好不容易将它打开,却又被猛然的轰上。
“你这样感谢我的救命之恩?我可是从好几个男人的手上把你救出来,更不用提昨晚我有多卖力演出,只是为了
足你一次又一次的需要,”
怎么会?她明明将他绑住…由脊背升起的一阵凉意,让她不敢回头去面对声音的主人。
“哑巴了?还是因为昨天晚上叫得太用力?”
“石或,我警告你…”她猛然的转过身,刚好
上他近在咫尺的双
,所有到口的话,又让她硬生生的
了回去。
“警告我什么?警告我你向来喜欢恩将仇报?只可惜你的警告似乎太晚了。”
石或执起她的手,用之前“挂”在他手臂上的那些布条,紧紧的
绕在她纤细的手腕上…
“你做什么?你敢?放开我!”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我只是投桃报李罢了!”
她紧张了“石或,我会大叫,我会叫到整间饭店的人都听到…”
“谢谢你提醒我,看来我应该把你的嘴也封起来。”
“你…”想不到他真的说做就做,捆住她不容反抗的手腕之后,马上又用布条封起她的双
…她气急败坏的动扭体身,眼神充
了炽烈的火焰。
“可惜我不能封住你的腿,因为我马上就会需要用到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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