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心关注韩冰与陆一平的言行举止,没有注意陆一平的心思和韩冰的细微变化,忙前忙后地联系货源,想把韩冰打发出去,好和陆一平来个花好月圆,瓜蒂落。
韩冰见韩用电话挨家联系货源,似乎很急,忙问韩为啥着急。韩不过多解释,只是告诉韩冰,趁着最近天好,多走几趟货而已。
韩忙活了一通,凑了整整五车向河北的货。
韩冰又要远征河北,有点私心地暗示让陆一平随她同去见识见识,也好为将来打算打算。韩只是淡淡地告诉韩冰,将来机会多得是,不必急着这一回。韩冰以为韩看出了她的小伎俩,不敢过多要求。
陆一平心里失落落的,暗怨韩自私。临行之时,陆一平冲韩冰道:“韩冰,早去早回,别忘了我和‘姐’正想着你呢!”
这是一句发自肺腑之言,只不过挂上了韩。
韩冰望着恋恋不舍而又无奈的陆一平,做了一个小鬼脸, 有些嗔怪地道:“你这人,竟跟我玩这花花肠子。”
陆一平脸有些热,但韩与郭叔及一大帮子装卸工在场,也不好直言示爱。当头车发动的时候,想说几句贴己的话,见韩急不可耐并有些不悦,忙道:“就算是吧,如果你这么想,那就对了。”
韩冰格格一笑,关上车门,在驾驶室里道:“我会在路上好好想上一想的。”
韩冲司机一摆手喊道:“启程。”
车一启动,鞭炮响起,声雷动,五辆大卡车开上公路。
望着远去的车影消失,还在门口回味着韩冰的话。“她会怎么想呢?从她的话里可以肯定一点,她知道我在喜欢她了。”
车影消失,郭叔喊了他好几声,陆一平才耷拉着头回到板房。
平常的时候,陆一平不在收购点吃饭,每天都是郭叔一宣布停工,便到韩那里报到,闲扯一会才骑着那辆破自行车回五七家子。
由于一下子拉走了许多软货,收购点空了许多,当天所收的废品,早早归拢到位。郭叔见没甚活干,干脆把几个干活的妇女打发家去了。送废品的人大多在早上六七点钟或下午两三点钟,到了下午四五点钟,基本上没几个卖破烂的,院里少了喧嚣,清静的很。
因为韩冰出门,心里不大畅意,有些消沉。转了一大圈,觉得没啥事可做,与郭叔碰了下头,想要回家,直想到云鹏家去喝个浇愁酒。
屈指算来,再有十来天就要大办寿席了,不去帮忙,却因“韩氏姐妹”在这里耽搁近半个月,得靠前帮云鹏张罗张罗了,别让云鹏笑自己重轻友。 可细想一下,这不是重轻友又是什么呢?
陆一平想着心事进了板房,见韩正在把着一个电子计算器算帐。 陆一平坐到对面,想要告辞回家。
韩头没抬眼没睁地道:“你不用急着回去,待会陪姐和郭叔喝几杯。我买了你愿吃的酱牛和松花蛋。中午那会,我让郭叔买了只,还有排骨, 晚上咱仨大吃二喝一顿。”
陆一平听见有吃有喝的便乐了。“那可不错。”陆一平站起来“那我帮郭叔忙活去。”
韩抬起头“一听吃的就来劲了,一会让你吃个够!你先去帮郭叔忙活吧。”
陆一平问道:“‘姐’,今天有喜事?”
韩诡秘地一笑,眼里闪着情兮兮的火苗。“天机不可。 放车走货,本来就是一件喜事嘛!”韩右手向上一扬,胖嘟嘟的手指“啪”地下捏了一个脆响,一副得意忘形之态。
陆一平想不到那浑圆的胖手还能捏这么一个脆响来,姿势分外优美,表情蛮有乖张,心头一,又多奢望,真想走过去亲韩一下,犹豫了一下,没敢放肆,怏怏地转身出了板房,到另一个板房去找郭叔。
郭叔即是收购点的大管家,又是一个于烹饪的厨子,见陆一平帮忙打下手,笑着吹嘘道:“一平子,我让你大开眼界,尝尝我五十年的厨技。”
“郭叔呵,你今年多大了?”陆一平问。
郭叔不假思索“五十二岁!怎么了?”
陆一平一边摘菜一边道:“估计你炒菜一定香,两岁就开始做饭,我这都二十多岁了,刚刚会摘菜呢!”
郭叔脸一下子红了“臭小子!在这等着我呢!”摸着脑袋笑起来“人老了,不中用了,吹个牛还吹冒了,下回得说四十年厨技。”
陆一平笑得开心“十二岁开始做饭不怎么冒,还是有点冒险,让人觉得是在吹牛”
郭叔望着陆一平“一平子,你小子,将来是个干将,会有一番作为的。”
“是吗?何以见得?”陆一平望着郭叔。
“我品了你一下,你是一个不甘心当个‘哈拉皮’的家伙,不信,是个敢整事的人,就冲这一点,你至少不缺钱花,还不缺女人。”
陆一平打个哈哈道:“郭叔,你别在夸我了,我现在连个工作都没有,还谈什么钱呵,女人呵的。”陆一平眼里闪着狡猾的光看着郭叔。
郭叔嘿嘿一笑“你小子比我明白,人这一辈子,心里有钱,你就有花不完的钱。眼睛里有女人,你就不会缺女人的。你就是这样的人, 并且,你心里有女人。”郭叔一拍陆一平肩膀道:“海空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天地之大,无法想象,但要你大胆,混去吧,总会混出自己的一片天地来的。”
一桌丰盛的晚餐,连吃带喝,直教仨人借着酒劲而不拘言行。
郭叔不胜酒力,三两酒下肚,打开了话匣子,滔滔不绝,少壮得意之事讲来倒蛮有趣。
韩饮酒突出一个“”字,酒入朱,如饮甘泉,笑盈盈间杯里见底。几杯美酒入喉,把个肥白美变成了粉红佳人。偶尔言语颠狂人, 忽尔嘻态盈盈媚惑。笑透情,眸中,冲着陆一平直风情, 半是醉意半做戏,暗示今夜不设防。
陆一平善酒,当是海量。平常的时候,六七两烈酒无事一样,啥事不耽误。逢上酣酒局,越喝酒多脸越白灿,若是真喝多时,一张脸煞白如纸,几无血。
大伙都说他难,是个“白脸曹。”陆一平从不介意,反欣然受之。他可不认为喝酒脸白的人肯定诈难,没有科学依据,而且他崇拜曹,讨厌“大耳贼”刘备。
此时在韩造作的媚相下,酒的作用推波助澜, 不安分的想法蠢蠢动。偷眼看了几次挂在门上的石英钟, 已是晚上十时,偏就不愿张口说声去,大有懒下去干靠的意思。望着半盘腿坐着的韩,有些谗得慌 ,实在是躁热难耐。看着那宽松的低领衫中起伏鼓着还有些微的酥, 只有横着的望。饭前还思念倍炽的韩冰,飘忽间已掩在韩的沟下边去了。
郭叔是个识时务的老江湖,借酒发了一阵飙,但把握火候的经验十分老道。看出韩今夜心漾,意兴。
一个健康而年轻的女人,没有生理缺陷,孤单影支,确实难奈寂寞。此时有陆一平这个小生荒子伴着,不起风情才怪。
对于韩的风韵事,郭叔见惯不鲜,向是旁观者清。韩与陆一平从年龄上有些差距,稍有些不般配,毕竟韩已是三十出头。但这并不是一个主要问题,郭叔隐隐觉得相对韩冰而言有些不公平。然而细究起来的话,若定论为对韩冰不公平又有些牵强,只是相对表面而言。陆一平与韩在先,不管俩人是怎么走到一起来的,是韩心有私意把陆一平留下来的,本来与韩冰没有任何直接瓜葛。陆一平与韩冰仅仅是年龄匹配而已。陆一平是“大屯子”中出类拔萃的人物,将来前途不可限量,这不容置疑,但能否真正得到韩冰垂青是个未知数。从另一个角度而言,这风月场上,有些事情不能用正常眼光去看,只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说不准韩同从前一样,兴趣一过,便把陆一平打发远远的了,又何必认真呢?韩是一个风情得意而安的女人,天生尤物,百里难觅的“赛贵妃”般的肥美之躯,与之霄一刻,虽不能说是荣幸之至,倒也是陆一平一生难得的福,毫不委屈。
从当前来看,韩十分眷爱得意陆一平,大概是想换个年轻的品味。陆一平痴韩,从眼神中看出是钟情那大。自从跟韩开了这家收购点,与韩来往的已有几个,大多是奔那大子来的。这个世界,难说清的东西还是不说为好,沉默是金,捅破了就失去都心知肚明的格局,反为不美。从这次韩冰那丫头回来的情形来看,一向清高的韩冰似换了个人一样,喜欢说笑了,似乎对陆一平有些许想法,是不是爱情可定不准,如何发展还不好说,至少,韩这块已是近水楼台先得月了,待韩冰回来如何处理这复杂的关系,那是人家姐俩的事,也没资格手,干好自己的活计,不出个闪失,那才是最重要的。想到这些,忙收拾完毕,知趣地以酒多困乏先睡为由而告退。
陆一平本就无走之意,但已是夜半,每天这时已到家中,此间一边揣测韩,一边寻思自己。不走,仍有些顾忌,希望按着自己的意愿发展,但没得到韩准确的招唤信息,切不可任意恣为。
女人有时是很怪的,很难捉摸的,看那架势是随时投怀送抱,而一旦放肆起来时,反倒让她毫不客气地玩个够。假定韩仅仅是做为一种戏谑而寻开心,反显自己轻浮,有失男人风度,初玩风月,还是谨慎些好。 事实而论,陆一平有些拘紧是真,当然不排除自己的谨慎之意,内心还真不乏其矛盾。
韩冰的影子时不时地眼前晃过,但却停留不住, 总被眼前的韩所驱散。陆一平面对着韩冰,有些自卑。他不是不知道,对韩的向往,是纯纯的生理的反应,一心想抚摩那美妙的**,更想发疯般地咂嗍一通,或许,还有更多的收获。
不可置否,韩确是一个漂亮的女人,一个极有女人味的女人。五七家子不乏大子耷拉晃着的老娘们儿,看着也过一会儿,然过了就忘脑后去了,从没生出这般强烈想要占有的望。尽管韩的美吸引了自己,但与韩冰相比,那差的就不是几分了。对韩冰一见钟情,是实实在在的感情取向,但这个感情基础很朦胧且脆弱,一直树立不起自己的充分肯定,所以对韩的惑理所当然的不能抗拒。 对韩冰的情意融融,只能是小心翼翼中有些不知所措地担心着,缺乏为韩冰抵御惑的动力条件。
韩是个**四的女人,陆一平是个莽撞的小生荒子, 在这种气氛下,发生什么事都是正常的。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何况,这种事不存在过错,男女情事,取决于自愿。看着韩,陆一平尽管是有些矛盾,但直接的占有已经开始排斥所有旁思异想,除了情,其它一律给其让道。
男人,有时在女人的惑面前变得即脆弱不堪,又容易不管不顾地丧失理智。可以让人快乐似神仙,更可以让人冲动而疯狂。
韩是成竹在,哼着轻松的小调,纯地把小窗帘拉好遮严,把电风扇调到最高档,让板房里更清凉些。回到边坐下,不知是有意无意,从下掏出一卷卫生纸,打开塑包,顺手扔到上,用一把小条帚划拉板正单,铺上一条小线毯,感到满意了才坐下来了口气。
陆一平终于站了起来,假装诚恳地道:“晚了,我该回家了。”
韩斜睨一眼石英钟,嘴角一撇“回家!?这么晚回家干嘛?这里不是好吗?”
“这,这,我想…。”陆一平似乎为难,意思是在哪睡呢,总得指个明白。
韩眉梢挂喜,轻薄立现,粉臂轻抬,嗲声嗲气地道:“来,过来,到姐这来坐。”一拍沿。
陆一平迟疑了一下,望着韩,难免心浮气躁, 有些磨蹭地挪着步到了韩前,坐到柔软的上,仍与韩保持着一臂之距。
韩一把抓过陆一平的手,癫癫地问:“喜欢姐吗?”
韩似有一口吃下陆一平之意, 眼睛亮闪闪的闪烁着让人把持不住的光。
陆一平呼吸开始急促,嗓子有些干,间有些蠢动。
韩近似撒娇“说呀,姐柔情吗?”用手一捅陆一平的眼。
陆一平急了一大口气,忙望向韩。
韩眼望,双肩抖动,一副急不可耐之。
陆一平心里有了谱,这是真的了,韩是要他在这里陪她一度宵。
“漂亮,柔情。”陆一平讷讷地道。故意把手轻回来,滑到韩感的腿大上。
韩一把按住,陆一平顺势跌进韩怀里, 韩一把把陆一平搂到怀里。嘴里轻声喊着“乖乖亲老弟,跟姐亲热亲热吧。”不由陆一平分辨,一劲地狂吻着陆一平的脸和嘴。“你可想死个人哟!”把滑溜渍的香舌到陆一平嘴里。
陆一平也曾开玩笑地与娄雅芝吻过手或额头,与丁锦芳亲来吻去,有喜兴感受,但情感觉没有如此强烈。被韩拥吻着,只觉心血提升, 眼前模糊,头也晕忽忽的,手也不听使唤了。刚才还惦记着摸,忙活半天不知抓哪好了,舞扎一通,笑得韩直摇头,极是尽兴心。
韩掐掐陆一平梆硬的裆紧之处“还蛮灵敏的嘛!”
韩开始不顾忌地动起手来,没费多大周折,把挣扎不象,又有些狼狈的陆一平扒个光而扔到线毯上,然后神速地个光身溜净,把个白肥温润美丽的体身奉献在陆一平眼前。“这下你逮着了,你就撒地上吧。”韩地笑了起来。
陆一平那久渴的鸟儿“腾,腾”地跳跃异常,坚动,跃跃试。双手忙不迭地抓向韩,把一双酥捧到手中,还未感觉出什么感觉, 忙又低下头去,扎到上用劲地嗍起头来。
韩揽住陆一平的坚实肩膀,格格笑“猴急猴急的,没吃过似的。”
陆一平从没搂抱过光溜溜女人的体身,更没有摸过女人的**,没有享受过疯癫狂的滋味。
跑马的事对于成的男孩子而言,是正常不过的事,是成的表现,梦的事时有发生,不是丁锦芳就是不相干的熟悉女人,有时还在梦里与迟丽丽有男女之,但都是在无奈的沮丧中羞惭与惋惜。
今朝动了真格的了,意情中反而手足无措,不知是按书上写的那样去抚摩为好,还是按平常假想的那样抓为好。没事时翻过有关知识的书,那上面告诉的很生动,技巧多多,现在竟想不起来,鼓捣一气。
唉!无论什么事,编排的事果然与事实相差太远太远,陆一平现在可不得不信了。
拥着肥美的女人体,唯有血脉贲张,男人的矜持没了,已变得生猛异常,胆包天。男人本就好,在美貌的女人面前,表现的十分弱智,缺乏理性。在韩这样肥股滑润、体香芬芳、丰腴、风騒十足的女人面前,在韩排斥斯文就要的洗劫下,不做俘虏才怪。一个初涉温柔乡、情场的小生荒子,丰肥足够使之疯狂,若是辅以声语的娇喊嗲唤,没有晕倒还能装出后发制人之举,应算少见的意志坚定的男人了。
其实,陆一平一向心很坚定,人不坚定。
陆一平在韩的授意和拨下,似个猎豹扑向肥肥的羔羊般把韩掀翻在,不再拘泥于任何风度,此时也真的不需要任何风度了,唯一要做的,只有两个人知道。
然而,激动并不一定就会获得最佳感受,陆一平刚刚慌不择路地似触到软温的肚腹之上,又觉已捅到韩的肚下间之时, 只是感觉有些温热润,还没来得及有什么动作和感觉一下书中所说的那种忘乎所以和死仙之状,竟然心中一忽酥,大张口来长急吐,双眼不由控制地闭上,浑身上下一阵颤粟,下边竟随之一泻千里,涌而出,把个肥润润的玉体了个渍处处。酥麻中“啊、啊”几声后,浑身方松驰下来。醉了一小会,睁眼瞧处,尴尬顿生,一下子跪了起来,慌乱而面红而赤之时,忽然多了一层害怕和羞愧,不知如何是好,呆怔怔地望着正摇头快活而摆动体身的韩,刹那间脸变的煞白,沮丧地滚坐到边,抓起韩放到枕边的一卷卫生纸,拽下一团捂住部。“怎么这么快?我这是咋啦?我,我有病吗?”
韩嘎嘎地笑起来,奋兴狂地把陆一平拥到身边, 一只手用卫生纸擦净身上上的,用鼻子闻闻,嘻嘻笑个不停“傻孩子,我闻出来了,你果然是个处男呵!我要给你个大大的红包。别沮丧啊,这是第一次, 免不了要紧张兮兮的。这是健康的证明,没什么可害怕担心的。来,别想那么多, 夜还长着呢。”
陆一平象受惊的孩子,偎在韩下,但仍迟疑着。
韩和颜悦道:“心理没个准备,紧张闹的,这太正常了。 无所谓,来,别怕,让姐教你。人人都有第一回,我第一回的时候吓得直哭。”
这倒是真话,韩被死鬼丈夫**的时候,吓得哇哇直哭,好几天不敢出门,甚至于夜里不敢睡觉,闭上眼睛就做恶梦。
韩见陆一平仍忧心忡忡,安慰道:“这是心急吃不了热豆包,谁都有头回的时候,下回就好了。瞧你,还当回事了,有的还不如你哩, 在裆里就跑马了。你还行呢,管咋地还找着地方顶进去了呀! ” 扳住陆一平的脸亲了又亲,调侃着道:“你没听说过肚脐眼唬一宿的故事吗?”
陆一平果然停止了怀疑,恢复了平静,依偎到韩怀里,咂起来。一只手揽在韩的上抚摩起来,一只手把玩起另一只**,并用手指捻捏起嘟嘟的头。心情随之放松并放肆起来,当韩柔滑的手指拨的小精灵再次起的时候,翻身复上,**有了节奏,感觉比之刚才痛快得多,总算亢奋了十几分钟。
韩笑地道:“很有进步,比刚才可强多了。再有一两次,你驾驭人的本事就精通了。一回生,二回,三回你就是手了,将来和女人上时,也好轻车道。知道吗,女人,只要把她舒服了,命给你也不怜惜。我是你师傅,就在我这实习吧,我可不要实习费的,还得倒搭一个大红包的哟!”
韩真就认真地传授起技巧与经验来,于是,俩人又滚成一团。
板房外,夜风轻夜;板房内,夜人轻人。夜来无人騒扰,一心风快活。
韩挑逗恰到好处,陆一平技巧已入门道,三番四次,几回高,终于心有余而心余力绌矣,陆一平有些松垮懒怠了。
韩仍显意犹未尽,还嫌风快活得不够 ,不住地摩挲陆一平处,紧着把那头向陆一平嘴里着。
天将亮时,疲惫至极的陆一平,实在抗不住韩的磨折而怀壮志雄心地睡着了。韩甜蜜地哼着催眠小调,拍着陆一平的肩头,象哄着最疼爱的孩子一样。
白天,疲倦的陆一平在韩的悉心调养下养蓄锐, 晚上早早关门闭户,板房成了二人撒的地方。
韩把自己所知的技巧几乎不落地走了一遍,让陆一平惊奇之余更多地享着韩赐与的“”福,扎入怀中便不想起来。
俩人就这样朝厮暮守、不罢手地忘乎所以了三个昼夜,陆一平终因疲倦至极,实在有些尽力竭,加之已有三天没有回家,临出门时没有告诉父母一声,怕父母惦记,告饶回五七家子。
临行,韩强迫式地到陆一平手里一个大红包。
陆一平当然不肯。“姐,我不要,我已经心满意足,再无所求。再说,咱俩不是易。”
韩嗔怪地道:“我的傻宝贝,你的处男身让姐给破了,这是给你的喜兴钱。这是规矩,图个大吉大利吧。”
陆一平拗不过,揣到怀里。
韩道:“早去早回,我等你回来,姐想你。”
陆一平点点头,恋恋不舍“我也是。”
惜别之情,油然而生,韩竟下一行泪水来。
陆一平不愿见女人的眼泪,不忍回身,骑着那辆破车“叮噹”响地向公路奔去,走了一里来路,忍不住回头望向收购点大门口,韩仍在原地眺望着。
陆一平一种莫名的感动 ,几落泪,但还是坚强地向五七家子骑去。
陆一平一向自由惯了,经常夜不归寝,家中并不十分着急。一平父母见陆一平倦怠乏困,尤显憔悴,以为揽了什么重活,把咱的孩儿累成这样。担心之余,做了些陆一平爱吃的饭来,简单问些几天来的事,陆一平回答的含含糊糊。
陆一平吃喝足,大睡了一觉,直到次上三竿才缓过乏地清醒了。一朝静下心来,韩冰的影子打上门来,直觉韩冰在问:“你怎么能这样呢?”冷冷的目光,如同一把利剑穿心。
陆一平突然意识到了一点,自己与韩这种男女关系,击碎了他与韩冰之间美好的或美好将来的格局,三天来的乐极竟瞬间影去无踪。
陆一平有些傻眼了,蜷到上有四五个小时,狂了十几支烟,仍然心如麻。在地上来回地转着圈,烦燥时用手直抓裆部,直呼该死,真想拿刀割了去才能有一种解,也好对得起韩冰,终还是没敢下刀,颓座到上,唉声叹气。
陆一平寻思韩时,心里仍有些,几次走到村口又折回来,没有勇气再去收购点。韩没有派人来找他,想必也有一些想法,或许,根本就没承望自己再回收购点去。
过了几天,陆一平估计韩冰应该回到收购点上,自己是否应当去见韩冰一下,犹豫不决。他有点怕见韩冰,怕韩冰问他些话,若是问起这几天都做了啥,可怎么回答呢?实话实说,告诉韩冰这几天与你姐韩做了,这肯定不妥,也难以启口,说些谎话,又觉对不起韩冰那张天使般的笑脸。去,两种结果,一是当她说实话,二是装聋做哑。可纸里能包住火吗?说不准韩已当成笑话讲与她了呢!那么从此做个缩头乌,就这么一避完了?
陆一平思前想后,认为不去对不起韩冰, 这也不是自己为人处事的态度,平时的光明磊落与坦白到底的精神哪里去了,对与错,是与非,不需要强求有个理解与认同,只要自己说清就可以了,至少做到无愧于人,也算是对韩冰几天前的一句话有个彻底了断。这种事情一发生,就注定俩人不会存在什么结果了,只要有韩在。
陆一平清醒地明白,喜欢韩冰只因有一种情的牵挂,痴恋韩只因的足,在与情之间摇摆挣扎,是很痛苦的事,而情已成泡沫,这个性因为韩冰之故应当说一样是个泡沫了。
陆一平想,是个男人,就应当去收购点一趟,去跟韩冰说声报歉,与韩道个别,说真心话,韩是个值得想着的女人,一辈子也不会忘了她的,她是第一个与自己有爱关系的女人,今生今世永远的“姐。”
“姐妹收购点”的生意还是那么兴隆,人众喧哗,热热闹闹。陆一平不自然地与郭叔打过招呼,凑到郭叔跟前“韩冰回来了吧?”
郭叔低声告诉陆一平,韩冰今天早上刚刚回来,还问到了陆一平,这会与韩在板房里面。
郭叔似有深意地冲板房一呶嘴“姐俩进去有一阵子了,你去看看?”
陆一平点点头,着步子挪到门口,刚走到门口, 便听见韩冰语气加重地问韩:“姐,别这么闷着,你说,陆一平是因为什么走的?一会说回来,一会说他走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陆一平忙闪到窗前,向屋里望去。
韩冰依然是素白妆扮,但不是吊带裙,而是一身白, 上身白色的衬衫,身下一条雪白筒,黑色的带,发际更加理直柔顺地披在身后,俨如玉面娃娃,纯洁无瑕。坐在木凳上,背向着窗户,双肩稍有些抖动,有颤的成份,想必因为激动。
韩坐在椅子上,望着脸沉似水。与其说是脸沉似水,倒不如说是正思忖着如何答复韩冰。
韩冰早上一回来就问陆一平,韩含含糊糊地对付了事。
韩冰一定要韩说个清楚,给个准话。
韩想想陆一平,答应好好的一定回来,突然没了影踪,这当中必有蹊跷。看看韩冰,这小妮子八成是对陆一平动了情念,见不着陆一平能不急吗?陆一平指正是因为与自己睡了觉,无颜见韩冰而不敢面,一杆子支没影了,可自己该如何解释呢?惶惶中不知如何解释这件事,正保持着一种装出来的冷静。
陆一平的心一下子揪得紧了。韩冰为什么这样问, 分明是一种特殊的关心。冷汗涔涔而下,不敢挪步。
韩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终于长叹了一声“我想,陆一平再也不会回来了。”
“为什么?”韩冰问。
韩低下头“没有什么为什么。”韩有些不自然。“我个人认为,他永远都不会来见你了。”
韩冰沉了一下,声音缓和了许多。“我明白了,你与他…我早看出你要勾引他。”
韩一拍桌子,脸上有些愠怒,但马上软了下来“你别这么想,我俩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是他自个走的。”
韩冰态度坚决“不会的,他好端端的能走吗?我早上回来问你,你就支支吾吾,惶惶恐恐。你别瞒我了,你给我一个真实的回答。就算是天塌下来,你也应该给我一个实情,让我心安。”
韩冰即如此说,得韩没有退路,低声道:“这不怨陆一平,是我勾引他。”
韩冰“刷”地下站起来,望着韩有好几分钟之后,幽幽长叹一声后轻转过头来,望向双人,似乎能看出些什么来。
虽是侧面,陆一平望见了韩冰惨白的一张脸上,泪水顺颊而下。
陆一平恍然明白了几分,韩冰几天前的话不是随口而言, 而是真正的想法,至少她真的认真想这事了,而且有与自己向纵深发展的意向。 可这已是不可能实现的结果了。陆一平心如刀绞,悔恨万分,恨不能把心掏出来, 扔到废品堆上。
韩冰泪水汨汨而下,闭目沉思。
玉人流泪,分外憔悴。
陆一平心上酸楚,不忍看之,真想开门进屋,跪在韩冰面前,乞求韩冰的原谅。
韩冰掏出手帕,轻拭泪水,轻摇几下头,用手头发冷静了片刻,走到韩身边,望着韩。
韩从韩冰的表情中已完全清楚了,韩冰真的喜欢上了陆一平,想与陆一平确定一下恋爱关系,然而自己做错了一件让妹妹伤心的事,破坏了一种格局。自己与陆一平确实先于韩冰,但为了一己私,忘了考虑妹妹之所想,竟占了妹妹之所爱,真个无地自容,恨不能有个地钻进去,望着韩冰,乞求原谅,嘴哆嗦几下,不知说啥,悔恨与伤心的泪水潸然而下。
韩冰轻轻地道:“姐,你别这样好吗?我一点都不怪你, 只怪我时运不济。陆一平本来是你的,小冰本就不该与你争风夺爱。我知道你寂寞孤独,希望有人疼你。就算我喜欢陆一平,你需要,并且已经做了,我无怨无悔, 真的,我无怨无悔。”一把搂住韩轻泣起来。
韩搂住韩冰“都怪姐不好,一时贪,失了心,忘了考虑你了,太自私了,你打姐一顿吧。”
韩冰擦去韩脸上泪水“姐,你是我好姐姐。我不怨你,我知你有苦衷难言,只是不说而已。这些能让你有所解,是把心中的痛苦掩饰着。 我不怨陆一平,他只是一个平常而又平常的人,只是,一切都结束了。”
韩冰低声说完,把头埋在韩怀里,姐俩又轻泣起来。
“一切都结束了。”这话象一磅大锤重重地砸在陆一平口上,有些气滞难受。本来还有一丝勇气想进屋说清楚,现在已觉自己多余不说, 也不是最恰当的时候。
陆一平不怨天尤人,即无颜于见韩冰,那就不见了罢,免得三方尴尬。不为韩冰着想,也得为韩着想。韩与自己肌肤之亲,已得思泽,也当有情有意而报达之,不枉韩洒泪远送之情。也许回避不是不是最佳办法,但当前对韩而言则少一分愧疚。没有与韩冰心心相印有些遗憾,但从韩冰伤心的表情里,陆一平感受到了韩冰对自己的一片冰心,也该知足矣!曾经得如此美人为己伤心落泪,除了知足,夫复何求!怨,只能怨自己,拥有了韩,失去了韩冰,结果是全失去了。
悄然离开收购点,回头望着乐极生悲的板房,心下惨然,回到家中“咕咚咕咚”狂喝了半瓶白酒,以手抚膝,仰天发呆,希望在天上找出一点解的东西。
第二天早上,陆一平与父母商量,自己闲着无事 ,趁着现在工作尚未安排,想去外面闯闯,学点什么,也好将来有个用场。
父母当然高兴,双手赞成。
六月份那会,老舅魏祥福就捎信来,说是让陆一平去鹤城帮他的忙,现在正好是个借口。
魏祥福在鹤城开了一个经济贸易公司,正缺一个可心的帮手。几次来家让陆一平跟他出去,都被一平父母婉言回绝。魏祥福喜欢陆一平,认为陆一平是可造之材,想把一身能耐倾囊授与陆一平。六月份特让人捎来口信,说是公司已搬迁到龙莎公园对面,还请了一个女秘书,让陆一平下决心去帮忙。
陆一平早有去心,但一平父母总以工作之事拖着不让去,认为先当上工人才是人间正道,干个体是没办法的时候才如此的。现在工作之事年前是不行了,即然陆一平一心想去,就让他去阅历一下,省着在家惹是生非。
双方一拍即合,陆一平决定明早起身。偷偷打开韩给的红包,里面是一沓崭新的人民币,正好是二千一百元,这是代表二十一岁的意思。陆一平看着钱,说不清是悲是喜。
陆一平揣上钱,到了云鹏家。
云鹏家已经十分热闹,离正日子还差几天,老王太太与赵达、王福他们已张罗的蛮。
陆一平给云鹏五百元钱,让他去订蛋糕与酒,说明自己明早将离开五七家子。
云鹏急了,一把抓住陆一平胳膊“不行,你是主要人物。”
陆一平摇头苦笑“大哥,咱哥俩情如一同胞,我怎么会在关键时看你笑话,但我实在有不得已的苦衷。”
云鹏知陆一平是情中人,尤喜热闹,能歌善舞,非常搞笑,若非有实在难言之隐,不会轻易放弃,看陆一平不想说出细节,也不好问,只好豪饮一顿后撒泪而别。
临分手之时,陆一平把伍百元钱让云鹏转交给迟丽丽,一是探望一下迟丽丽的父母,二是当做给迟丽丽的结婚礼金。 不管自己能否赶上迟丽丽的婚礼,因与乔佰万的仇怨始终没解,已打定主意不去参加迟丽丽的婚礼。同时,让云鹏给娄雅芝捎个信,就说陆一平赔礼道歉,请求原谅。告诉云鹏,老爷子大寿那天,千万别忘了请老孙头来。
云鹏一一答应。
陆一平回到家中,收拾好当带之物,装到一个大大的网兜之中,给了母亲一千块钱,说是在外面干活挣的。
一平母接过钱“儿呀,啥活这么值钱?”
陆一平一笑道:“挣命的活呗!反正不是偷来的。”也不多说,进了自己的房间,早早躺下了。
翌,陆一平告别了父母,踏上了去往庆城火车站的公共汽车。 公共汽车行到大红房子镇时,回头瞭望收购点,那里依然人来人往。
陆一平心里难受,不忍再看, 只能是默默祝福韩、韩冰姐俩将来有个好归宿。
公共汽车载着伤心的陆一平直到庆城市火车站前。在火车站逗留了一个小时,登上了去往鹤城的火车。
三个小时后,陆一平到了鹤城,几经辗转,找到了位于龙萨公园对面的祥福经济贸易公司。
这就是陆一平的舅舅魏祥福在鹤城独资创办的皮包公司。 M.SsvV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