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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据可靠线报,今晚将会有“大尾的”出没。

 晚上七点,缉毒梦幻队员个个易装出动,执行此次缉毒任务。

 依据线民所提供的消息,他们于高雄码头的仓库内设下天罗地网,誓将“大尾的”绳之以法。

 经过七个小时的守株待兔,高雄码头一如往常,没有任何异样。

 队员们有些嚼着槟榔提神,有些等得不耐烦的埋怨起来…“哇拷!等了七个小时,一点动静拢没!”队员阿宗着台语口音说着,眼睛还是紧盯着自己所负责的区域。

 “副队长,到现在都没状况,依你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队员阿义问。

 韦洛仁微蹙着眉,沉半晌,准备要回答时,阿宗抢先替他答了。

 “用肚仔想嘛知!这一定是线民臭!”阿宗顿了顿,随即又提议“副仔,我看收队了,坏人未来呀。”

 “再等一会儿,看队长有什么指示。”韦洛仁手指向何藏身的方向。

 “说到仔,我就想到,你怎么没追伊?要不是我已经结婚啊,我就追伊。”

 韦洛仁笑了笑。“我们不来电。”

 “什么不来电!你要先去电她,不然未安怎来电?”

 “一定是副队长不敢对队长放电。”阿义道。

 “副仔,甘无影?”

 韦洛仁只笑不答。抬头看到-个身影往他们的方向走来,他笑得更暧昧。

 “-定是的。”阿义又说道。

 “副仔,你是不是怕仔的过肩摔?说实在的,大家在一起都两年了,常看她给坏人过肩摔,三不五时又对林专员过肩摔,真是惊都惊死!”

 “对!惊都惊死。”阿义附和。

 “不过你放心!仔那种查某人…”阿宗忽然停了下来,指着阿义的眼睛。“阿义,你的目困是在中猴呢?!一直眨不停”

 “不是,是…”

 “啊,我刚才说到哪?”阿宗打断他问。

 阿义指着阿宗的身授“队长,她…”他“来了”两字还没出口,阿宗又打断他。

 “对呀!仔那种查某人对自己心爱的人,一定会真温柔体贴。所有的查某人都同款,只要是自己喜欢上的人,就不惜付出一切。不是我在臭!你若娶到伊,一回家,她就在门口接你,拿拖鞋给你穿,温柔的帮你马杀,像在服侍老爷。她还会问你,你是要无洗澡,还是先吃饭?若是讲要先洗澡,伊就马上去帮你放热水。你看这样?哈哈!”他发出得意的笑声。

 “哎哟!”阿宗忽然哀叫一声,停住了笑,因为有人用力敲他的后脑。

 “谁敢打我的头,没想要活?”他生气地道,头一转“你…”接下来的话统统又吓回肚子襄去了。

 “敢打你的,正是『仔那个查某人』。”何学着他的语调,跟着圈住他的肩头,嗲声嗲气地说:“Darling,你不是要洗澡吗?我已先放好盐酸了!”

 “队…队长。”阿宗顿时口吃起来。

 她在他脑后再赏一掌,指责道:“你不好好盯梢,竟然聊起天来!”

 “队长,我们不是在聊天,我们是在讨论歹徒怎么还没出现。”阿宗快快澄清,他真的怕死了她的过肩摔。

 “可是我听到的是某某人想洗澡?”她脸上挂着微笑,语气町是有如千年寒冰。

 “那是题外话。”

 她再打一下他的后脑“专心一点。”

 “是的,队长。”

 和他们一样,何也想到是否线报有误。而在所有通话器部受到千扰的情况下,她只好亲自过来和韦洛仁讨论。

 “阿仁,这里你接管一下,我过去那边的仓库探查。”她低声说。

 韦洛仁黠点头,大概知道她的想法。“队长,你带两、三个兄弟一块去比较安全。”

 “不。我不确定我的猜测是否正确。若我带人过去之际,他们正好出现,不就坏了全盘计画?”

 韦洛仁一时无法反驳,因为她说得也有道理。

 “事不宜迟,我去去马上回来。放心,若易的地点确实在那儿,我不会擅自行动。通话器都受千扰无法使用,不过我会给你们一个暗号,届时你再带队员赶来支持。

 我会等人员到齐才行动,因为我们是个team。”她很有团队精神,也很重视所有的组员。

 他们都放心地点点头。

 “注意听我的信号,别再聊天了。”她临走前,又回过头叮咛。

 “是的,队长。”他们点点头。

 何对他们出自信的笑颜。

 众人送着黑色的苗条身影消失在仓门的另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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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迅速探查了所有的仓库,仍是一无所获。

 看来真的是情报错误,该准备收队了。她思忖着。

 就在回程时,何瞥见一艘停泊在堤岸旁,上头悬挂着法国国旗的商务轮。船身剥落的泰国国旗深深吸引着她,她不移步走近瞧瞧…她边看边用手触摸着旗帜。由漆的鲜明度看来,这旗帜应该是刚涂上不久,最多不会超过两个月。再加上刀的刮痕,旗帜绝不是自然剥落,是有人特意毁掉的。

 为什么要毁掉呢?

 愈想愈可疑,何不自觉地踏上货轮放下来的梯子,忘了跟一同出生人死的队员打暗号。

 一上甲板,何机警地为自己找个掩护,聆听由船舱传出的交谈声。

 但那并非她所通晓的语言。

 这绝不是来自欧洲的法国商务轮,而是鱼目混珠的泰国商务轮!何非常确定,她的法文可是顶瓜瓜。

 鱼目混珠的目的也呼之即出:这是艘走私船!

 专心思索的何没发现死神已向她靠近了一大步,而且继续无声无息的向她迈进。

 直至死神已离她三寸不到的距离,何才瞥见地上‮大巨‬的影子。

 何倏地掏出瞄准来人,而后又放下手,明显地松了一口气。

 “维新,怎么是你?你进口的商品是由这艘船运载的吗?”她边说边走近他。

 展维新背着光,何根本不清楚他脸上的表情。

 她再走近一些,待看见他脸上的神色,更是不解。那是个再恶不过的笑了,这是她第-次看到他如此截然不同的笑容。

 “维新,你怎么不说话?”何不安地问。

 她应该要拔的。以她的经验,她知道现在必须拔

 不过,她迟疑了。因为爱、因为相信,她迟疑了半秒钟。

 仅仅半秒之差,她后颈遭到重重一击,立刻应声倒地。

 袭击她的人正是红蝎。趁何分心之际,红蝎以左轮手柄重重地往何的后颈一劈。

 红蝎笑地举瞄准何的头,要让她脑袋开花。“想知道答案,去问阎罗王吧!”

 可惜的是,何已听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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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第三十二次的缉毒行动中,队长何失踪了。这是梦幻队员所填写的行动纪录。

 那晚,梦幻队员等了将近半个小时,都没有收到何的暗号。

 看情况不对劲,韦洛仁立即下令找寻何的踪影,全体队员随即进行地毯武的搜索。

 一直到凌晨时分,他们依然毫无所获。

 整夜盯梢下来,全体人员都已非常疲惫了,却都没有收队的意颐,-心一意想找到他们崇敬的“梦幻传说”

 身为何姑丈及上司的林俊毅看了更是难过。然而现在不是感情用事的时候,因为他深信何不是单纯的失踪,梦幻队恐将面临前所未有的威胁与危险。

 最后,他强制全体人员收队回家休息,以接未知的明天…今天已是何失踪的第三天了,却依然没她半点消息。

 梦幻队员已做了最坏的打算。若何已殉职,他们希望能早找到她的尸首,让她入士为安。

 为松懈歹徒的警戒心,以早将他们逮捕归案,警局封锁了“梦幻队长失踪”的消息。然而对于何的家人,他们却需据实以报。

 得知这恶耗,原奉坚强的何母几近崩溃,成天哭喊着要到南部来看女儿的尸首,最后还得靠医生的镇定剂稳祝一向反对何工作的何父却是过分冷静。得知恶耗的第一天,他凭着第六感坚定地告诉家人,何尚活在人间。之后,他便没再开口说过话,整天只埋首于何的照片中。

 而镇与尸首打交道的何绮,如今却每天以泪洗面。

 全家就只剩二女儿何馨能冷静地和警方保持联系。

 何馨不难过吗?

 她难过极了。不过全家人都这个样子,总要有一个出来做些事吧,不然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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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没有苍龙的话,何早一命呜呼了。

 何被擒的那晚,当红蝎的食指扣下扳机时,苍龙快她一步,紧抓住她的手。

 红蝎转过头,瞪着阻止她一偿夙愿的苍龙。“为什么?莫非你和她勾搭上了?还是上遇一次后,你爱上她了?好个『因而爱』的男人!”

 苍龙淡然一笑。“都不是。你先瞧瞧这女人的打扮。”

 红蝎瞥了地上动也不动的何一眼,微蹙着眉“你的意思是?”

 苍龙点点头。“她穿的是制服。所以,今天铁定是全体总动员,而设定的猎物可能就在这里。”

 “猎物会是我们吗?”红蝎又是那个怀疑的眼神。

 苍龙嘴角微微淙动,摇摇头。“别用那种眼神看我!我比你更想捉到那位屡次出卖我们的人,但或许不只有『一』个。至于原因,待时机成时,我自会告诉你,现在我不想重提悲伤的往事。”他眼中闪遇一丝痛楚,不过不是很清楚。

 红蝎没追问他的往事,只是仍对他的做法有疑义。

 “即使梦幻队在附近,那又怎么样?以你我的法,对付他们绰绰有余。还是你怕了他们不成?”她挑高眉揶揄着。

 “怕了他们?!哈!这是我这辈子听过最离谱的笑话。”苍龙不屑地冷哼。“我比任何人都想毁了他们。只是今晚有笔大买卖,你忘了吗?我不想有任何『意外』产生,我这条命还负有更重要的使命。”

 他言下之意是,绝不会逞一时之强,使今晚的易功亏一篑。

 红蝎虽然很不愿,但她要留下这条命看好苍龙。她一直相信着自己的感觉,和爱人的“遗言”

 她不怎么高兴地点点头,掀开裙?,将系在‮腿大‬的带上。“怎么处理这个人?拖到郊外杀了,顺道焚尸?”

 “不。她还有利用之处,先留下她。”

 “这暖女人会有什么用?”红蝎反驳。

 苍龙看看手表。“现在不是解释的时候。先把易完成吧!我不确定梦幻队其它队员什么时候会到达。”

 红蝎不甘愿地走回船舱,继续刚才未完成的易。

 苍龙立即招来两名手下。“把她抬进机械室。记得藏好!”“是的。”两名手下应着,一人双手抓住何的手臂,另一人抓住她的脚,往又暗又热的机械室走去。

 苍龙深深叹了口气。

 一分钟内,红蝎搞定了易。

 下一秒,商务轮便顺利地通过了海警的检查,驶离高雄港。

 一驶出外海,苍龙立即联络泰国的手下,要他们准备一本伪造的护照。到了泰国,他们没多作逗留,一取得护照,立即改搭飞机飞往意大利和黑豹会合。

 那晚,WlLD组织带走了人们耳能详的“梦幻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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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苍龙一行人带着何来到意大利一幢宏伟堂皇的别墅。

 从高雄港至意大利这一路上,何不曾醒来,因为苍龙一直为她注了镇定剂,使她陷入昏睡状态。

 别墅客厅里。

 镇定剂药效已渐散尽,何隐隐约约听到人们交谈的声音,不过她无法听清楚对方在谈些什么。

 忽地,一个再熟悉不过的声音令她清醒许多,那是展维新的声音。然后,她又听到另外一男一女的声音。

 她逐渐地恢复意识,第一个感觉是头好痛,眼皮沉重得无法张开,想说话也发不出声音来。

 她到底在哪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她愈想搞清楚,头就愈痛。何放弃痛苦的挣扎,决定让自己的脑袋休息。

 不知过了多久,她的头好象不那么痛了,回忆也一幕一幕涌进脑海--她在一艘商轮上看到展维新,后来颈部蓦然传来一阵剧痛,再来…再来她什么也不记得了。

 她想动动又痛又酸的臂膀,这才发现全身被绑得死紧。一股不好的预感刷过脑海,她被捉了!被谁抓了呢?

 不知展维新是否安好?她担心的想。

 等等,她刚才听到他的声音,那他也被捉了?!

 直到此时此刻,何还关心着她的“枕边敌人”

 这时,那两男一女交谈的内容已能清清晰晰地传人她的耳际--“老大,我建议把这女人杀了,一了百了。要不是苍龙怕会坏了那笔大买卖,早在高雄码头,我就把地给做了。现在既已无所顾忌了,把她干掉吧!”红蝎坐在长沙发椅上,向黑豹建议,周围站着其它部下。

 “苍龙,你意下如何?”黑豹问道。

 原来在高雄码头,她就是被这个女人打昏的!她是谁呢?何喑暗忖度对了,这个女人刚刚提到“苍龙”那她是被WILD组织捉走了!

 这样说来,这女的就是传闻中的“红蝎”她口中的老大便是“黑豹”面且传说中的苍龙也在场!何想睁开眼一睹他们的庐山真面目,不过依然力不从心。

 沉默了一会,苍笼说道:“不,老大,我们还不能杀了她。”

 “喔?!苍龙,那你说说你的见解。”黑豹说道。

 这声音…这声音的主人是“苍龙”?!

 可是,这不是展维新的声音吗?

 难道…展维新就是苍龙?!

 何如同掉进万丈深渊般绝望至极。若不是她被死死地捆绑在冰冷的大柱子上,她早就瘫倒在地了。

 在一片沉寂中,有个脚步声离何愈来愈近。

 由他的脚步声,由他身上散发的味道,何知道来人是展维新…不,现在应该称他为苍龙。

 “看来我们的睡美人醒了。”苍龙鲁地抬高她的下巴,另一只手拍打着她的脸颊。一别再装睡了!『伟大』的梦幻传说。”由她微微煽动的眼睫,他知道她醒了。

 何不想伪装,睁开双目,怨恨的眼光直向他。

 苍龙笑得恶,低下头,鼻子呼出的热气吹拂着她的脸颊。他摇摇头,语气轻佻下“离我们亲热才不过一星期,你竟然变得如此快,原奉深情款款的双眼,现在变成…不的眼光。”

 如果可以,她一定要用过肩摔摔死他,用左勾拳揍死他,或是吐口水淹死他。可惜被五花大绑的她什么也不能做。

 她双眼一闭,撇过头去,不愿看那令她悔恨终生的男人。

 苍龙得意地发出笑声。

 何双眼闭得更紧,牙齿紧紧咬住下,忍受那令她几近崩溃的笑声。

 揶揄够了,苍龙转过身,对坐在沙发上的黑豹说:“老大,一年前,当我替你挡下那一刀时,你说过我可以向你要求一件事。现在,我已想到要什么了--我要何。”

 黑豹挑高眉瞧着他,深感不解。

 何骤然睁开眼,直直望着地板的一角,不是惊讶,而是不安红蝎不屑地冷呼一声,站起身走到苍龙身边,紧盯着他“我就知道!什么亲合政策,根本是你看上了这个女人,以此为借口接近她。”

 苍龙淡淡一笑。“红蝎,你所言差矣。你别忘了,在码头时,多亏伟大的梦幻传说看到“亲爱”的我,陡然卸下警戒心,你才有机会下手,我们的易才得以顺利完成。这些都是亲合政策的成果,你能否定吗?”

 “亲合”政策?哈!原来如此!

 她和展维新相逢的那一刻根本没进出“爱的火花”正确的说法是,从相逢的那刻起,他便处心积虑地在设计她!

 何除了悔恨,最想做的是即刻死去。这一切太侮辱梦幻队的名誉,太侮辱她的廉洁,太侮辱她此生唯一一次认定的“真爱”

 她咬着下的力道更强了,直到尝到鲜血,亦不愿停止。

 红蝎耸耸肩,手紧握住何的下巴,用力扳过她的脸,让地正视自己。

 “听到了没?你这个女人!听到人家是怎么利用你了吗?什么狗传说!身为一位刑警,三两下就被黑道分子哄上,你竟然还乐在其中。唉!我真看不起你。看着我呀!你这女人怎么不看我?看我呀!”她把气出在何的身上。

 怒气难消的红蝎重重地一连掴了何三个巴掌,更大声地嘶吼着“叫你看着我,你没听到是不是?”

 何依然双目紧闭,不屑看她一眼。

 红蝎更恼火了,右手高高举起,又要继续打她。

 “红蝎!”黑豹出声制止手下几近疯狂的行为。

 红蝎做个深呼吸,右手掌微微传来刺痛感,可见她刚才力道之大。她抬头,双手往后梳拢因过度激动而散的发丝。

 “老大,对不起,方才离了正题。我要何。”苍龙回到原来的主题。

 “理由呢?亲合政策如你预测,成效非凡。但也没必要留下她,那只会多个麻烦。”黑豹反驳。

 听到反对的声音,红蝎在一旁出得意的笑。

 “谢谢老大赏识我的亲合政策。属下留下何是有用意的。老大应该还记得『白驹』吧?”

 听到“白驹”两个字,红蝎双眼顿时变得阴沉。

 “没错。开结束他生命的人正是何。”苍龙转过身盯着何,眼中出可怕的杀气。

 胞弟?!何抬起头,无畏地视苍龙,脑海回溯到两年前那场战…那是梦幻队破获的第一桩毒品走私案,对方三死两重伤,而梦幻队员皆毫发无损。

 “记起来了吗?伟大的梦幻传说!”苍龙嘲讽道。

 苍龙一定会读心术,否则他怎么知道她在想什么?

 何毫无愧疚地看着他。如果她嘴上没有那块强力胶布的话,她一定会大声反驳:那是他该死!

 她现在终于知道苍龙化名为展维新的目的了,他完全是街着她来的!一切都是为了复仇,亲合政策只是个手段。

 红蝎开口打断他们的“眼战”“苍龙,这女人杀了你弟弟,按照常理,你应该很想杀了她才是,怎么可能反而想『要』她呢?太矛盾了!”

 苍龙回过头,向黑豹请示过后,才开口解释。

 “我当然想杀了她替弟弟报仇。然而一毙了她,并不能宣腹的怨恨。我要慢慢地折腾她,要她尝尽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绝望滋味。”苍龙脸上有着-贯的微笑,只是语调较冷冽。

 单单听到苍龙的话,在场的人不由得觉得一阵寒意,就连黑豹和红蝎也深深感受到苍龙的愤怨。苍龙不愧是“笑面虎”!

 除了心寒外,何再也没有其它知觉了。

 她作梦也没想到,这些狠毒的话会从那晚那个温柔的男人口中说出来。那些冰冷的话仿佛化为一把利剑,不偏不倚地刺进她的心房。热泪如雨般急淌而下,但不是沿着睑颊滑落,而是由咽喉咽下。炽热的泪水那样无情地灼伤了她的心、她的肺。

 “我答应你,她任由你处置。”黑豹点点头。

 “多谢老大。”

 “苍龙,既然你想要她生不如死,同为女人的我,可以给你个好建议,保证绝对会令她痛不生。”红蝎提议。

 “喔?有那么好的方法,何不说来听听。”苍龙恢复原来轻松的语调。

 “当大伙儿的面‮暴强‬她!”红蝎出一副得逞的笑。

 倘若真如她所猜测,苍龙是卧底的警员,她不相信他真敢这么做,尤其对方是“梦幻传说”

 亲爱的,你等着!我现在要为你讨回公道了。你瞑目吧!红蝎在心中情深意浓地低喃。  M.sSVv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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