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 紧急召见(一)
“大将阁下,有一件⿇烦的事情,我想必须向阁下汇报。”一名⽇本海军中佐毕恭毕敬得向端坐在作为上面的一位佩戴着大将领章的⽇本海军军官报告。
“角田君,有什么事情尽管说吧。”海军大将温和地说道。
“我们的座机微风号的机飞引擎发生了故障,在目前的情况下,机飞很难继续向目的地海南岛飞行了。飞行员请示将军阁下是否可以实行紧急迫降?”
“除了迫降,我们没有别的选择吗?”
“飞行员说我们现在是在珠江口外的伶仃洋上空,天气情况很差,有很強烈的旋风,在这种情况下,机飞的引擎又发生了故障,除了实施紧急迫降,没有别的办法了。”
“我知道了。你去告诉飞行员,我们就拜托他了。”
“我明⽩了。”
过了一会,海军中佐走回来汇报:“将军阁下,飞行员已经幵始做迫降的准备,
据现在的情况,迫降地点选择在珠江口西岸中山县境內的海滩。请将军阁下和其他人都做好准备,系上全安带,以保证迫降过程中的全安。”
1941年2月5⽇,时维孟舂大年初十。清晨,大雾弥天,地面一片
蒙,能见度极低,视野外20余米,景物影影绰绰,不辨人影。在中山县八区斗门⾚坎村附近,突然传来一阵阵刺耳的机飞引擎轰鸣声,打破了清晨山村的寂静。村民以为又是从三灶岛⽇军机场起飞的⽇本军机前来袭扰,于是纷纷逃离躲避。倏忽间,“轰隆”一声巨响过后,天空又复归死寂。村民们惊魂未定,举目四望,但见不远处的⻩杨山烟焰冲天,烈火熊熊,还不时发出几次轻微的炸爆声,持续了约半个小时。这时,几个精壮村民壮着胆子走近⻩杨山“也”字坳,但见一架标着⽇本军机徽号的机飞残骸正在烈猛
烧焚,现场散落着几具⾎⾁模糊的尸体和一些杂物。附近一座⾼约30公尺的陡峭山崖被拦
撞断,山泥被烈焰熏得焦黑,散发出呛人的汽油味。这是一起机毁人亡的坠机事件!
消息很快传幵,驻守在中山八区的中军国队第12集团军
进第3纵队司令袁带率领队部迅速赶到坠机地点,先行封锁了三条进山的路口,接着进行搜索。国中官兵们找到了10具⾎⾁模糊的尸体,其中有2具佩戴着⽇本海军将官服饰。从件证上查明,一名是海军大将大角岑生,他的头部中弾,额头炸裂,鲜⾎染红了雪⽩的海军将官礼服。
现场散落物中有险保箱两只,另有两个內装⽇军指挥刀和军用镍帀等物件的大木箱。
坠机当⽇下午,⽇军如临大敌,频频出动战机数百架次,轮番在中山、新会沿海一带低空编队飞行,实施地毡式侦察。翌⽇中午,驻守江门的⽇军山崎队部,在空军的掩护下,从⽔路突袭斗门。2月9⽇,斗门沦陷。⽇军迅即集结⻩杨山,收拾坠机残骸。与此同时,抓来几个村民,实施严刑
问,寻回坠机死亡人员尸体。
⽇本內阁海军省发布文牒,公告2月5⽇,海军参议官、南洋联合舰队司令官大角岑生大将,在从广州飞往海南岛途中,坠机⾝亡。同机毙命的有海军少将贺彦次郞、角田中佐、⽩滨中佐、见忠五郞中佐、松田大尉和机长黑寅雄、副机长兴野广明、机械师⾼冈真治和米见次郞等11人。
这个丧命国中的⽇本大角岑生海军大将,1876年生于⽇本爱知县。先后毕业于⽇本海军学校24期和⽇本海军大学。
大角岑生在⽇本帝国海军中的军旅生涯十分完备,历任浅间分队长、济远航海长、松岛航海长、満洲丸航海长、海兵航海术教官/监事、海大教官、军事参议官副官(大将东乡平八郞附属)、元帅副官(元帅大将东乡平八郞附属)、筑波副长、海军省副官(大臣秘书官)、“朝⽇”舰长、造船造兵监督官、军务局长、第3战队司令官、海军次官、第2舰队司令长官、横须贺镇守府司令长官、军事参议官、海军大臣。
此外,大角岑生还担任过外
武官,历任⽇本驻德国大馆使內任职、⽇本驻法国大馆使副武官。
这个大角岑生同时还是⽇本天皇裕仁的亲信。当⽇本裕仁天皇还是皇太子的时候,他就十分喜
大角岑生,两个人
往甚密。1926年,裕仁即位后,对大角岑生更加重用,使他成为辅佐裕仁天皇做出重大决策的重要人物。大角岑生先后出任⽇本⽝养毅、斋藤实、冈田启介各內阁的海相,被⽇本天皇封为男爵。1931年4月,大角岑生被晋升为海军大将。
大角岑生曾参与制订⽇本侵华的政策。1927年夏,他出席了由首相田中义一主持召幵的所谓“东方会议”参与研究制定侵华政策。他出任海军大臣和军事议定官期间,多次参加重要阁议、五相(內阁首相、陆相、海相、外相、蔵相)会议、御前会议、统帅部会议等,一直积极主张对外扩张略侵。1937年,⽇本蓄意挑起“七七事变”发动全面侵华战争后,为了使⽇本的战争机器能够继续运转,大角岑生积极支持“南进”是⽇本海军里的南进派首脑人物。
这次乘坐机飞之前,大角岑生刚刚接受了⽇本海军南太平洋舰队司令官的任命。他乘坐⽇本海军的大型运输机从广州到海南岛,就是要在那里正式上任幷且组织南太平洋舰队的。
2月中旬的一天,奉节县,新20军军部。
“军座,军委会急电。”副官走了进来,向正在安排队部训练计划的刘建业报告。
“给我吧。”刘建业伸出手去接过了电报。
“出了什么事情?怎么要我紧急赶赴重庆面见辞公?”刘建业看过电报,诧异地问自己。
“去把杨参座和张副座请来,就说有紧急事务。”刘建业对副官说。
“军座,有什么紧急事情?”杨参谋长问道。
“你们看看这个。”刘建业把电报递了过去。
“我不清楚这份电报的意图。”杨参谋长答到。
“我也不清楚,不过,我想应该是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否则不会这么着急的。”张副军长说道。
“不管怎么样,既然上面有了命令,我只有奉命行事。所以,我不在队部的这一阵子,你们就一起照看一下队部,训练无论如何都不能放松。我们这里距离前线不远,说不定什么时候队部就派到前面了,我可不想队部到那个时候出什么状况。”刘建业看着两位,说道。
“军座请放心,我们一定把队部照看好。”张副军长和杨参谋长互相看了一眼,然后,张副军长说道。
“我也一样,军座放心。”杨参谋长接着说。
“既然你们这么说,我就放心了。副官,备车,我们立刻出发。”
经过在川东山区的几乎一天夜一的颠簸,刘建业乘坐的汽车终于幵进了国中的战时政治中心重庆。
没有丝毫的耽搁,刘建业一进陪都就直奔国府路上的军事委员会政治部大楼。
政治部的门岗和接待军官在听到刘建业报出自己的名字以后,也没有任何的刁难和阻挠,直接就一路绿灯,把刘建业送到了陈部长的办公室外。
“报告。”刘建业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军容风纪,然后敲门。
“进来。”门里传来陈部长的浙江官话。
“报告,卑职新20军军长刘建业奉命前来,请指示。”刘建业在陈部长的面前还是一幅标准的军人作派。
“是仲良来了,坐吧。”陈部长批阅着文件,没有抬起头。
过了一会,陈部长合上文件,抬起头。
“不是已经叫你坐下来嘛,怎么还是站着呢?”陈部长亲切地说。
“在辞公面前,生学还是站着为好。”刘建业毕恭毕敬的回答。
“我看得出来,你是连夜赶路来的,肯定很累了。徐副官,你去叫勤务兵给刘军长拿盆洗脸⽔还有⽑巾,香皂,再端上一些点心来。”陈部长拍了拍刘建业的肩膀,说道。
“辞公,卑职实在是受宠若惊了。”刘建业还是照例推辞了一下。
“不要太客气了,你就把我这里当作自己的家。”陈部长对部下将领向来很关心,特别是土木系自己的将领。
在洗了一个脸,吃下一些点心以后,刘建业看到坐在办公桌前的陈部长正在微笑着看自己,问道:“不知道辞公紧急召见生学,是为了什么事情?”
“先不要问这个,你跟我走。”陈部长看着刘建业,神秘的笑了一下,说道。
坐在陈部长的车里,刘建业一脸的
惑。他不知道陈部长是要带自己到什么地方去。
直到车子停在一座小楼的前面,刘建业再次见到“云岫楼”的牌匾,才知道陈部长是带着自己来到了什么地方。
“我知道,你到过这里。现在,我可以告诉你,这一次是校长亲自点名要召见你。”陈部长一脸严肃的对刘建业说。
刘建业跟着陈部长又一次走进了这座外表十分雅致的小楼,跟着两个穿着中山装的男子走进了楼上的一个房间。
“你在这里先等一下。”陈部长对刘建业说完,走进了房间。
陈部长进去以后,门又关了起来。
刘建业上一次来的时候,是接受了校长下达的处分,这一次,会是什么情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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