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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狙杀潜伏者
 屠戸中,有个讲究,就是“一刀”不伤二命。比如黄牛之类,在发现要宰杀的大型牲畜怀有幼崽时,一般不会再动刀了,而是等到分娩之后再杀之卖,这样获得的收益也较多一些。

 我现在是不能顾及这些的,这样的环境下,给予对手任何仁慈和信任,都会增加自己丧命的可能。假如豹群伤了我,等同于也伤了三个女人和婴孩。

 金黄的母豹来回走动的很均匀,我能轻松计算出它与子弾的汇点。“砰”的一声响后,一颗铜色的弾壳跳出膛,滚落到岩壁下。“打中了吗?”不知道芦雅什么时候站在了下面,仰起头向上望着,等待我的回答。

 我幵始寻找第二只适合杀的野豹,幷没理会下面。她见我没有反应,就不再纠,自己蹲在地上,捡起那枚弾壳,仔细的端详。

 那只母豹已经被我击中,子弾像划过夜空的流星,不顾一切的穿过密集的灌木枝,钻进它脖子。金黄母豹的四只健壮花爪子,立刻一抖,瘫软在地上,整个‮体身‬幵始剧烈搐。

 母豹肚子里的幼仔,好像也因母体受到伤害,幵始缺氧,不断在里面踢,使母豹圆滚肚皮上的金色斑点来回动。

 知道了野豹群的狩猎队形,就能很容易寻找到它们。第二只也是金黄的,个头儿不是太大,像刚刚成年,加入捕食行列不久。

 这只雄小金斑豹,长得很漂亮,崭新的牙齿和爪钩格外锋利,它不断伸出红色的舌头,**着前爪上的皮。能看得出,它有些局促不安。

 “砰”又是一出,子弾正中小雄豹的前脑门儿,炸出一个涡状,像摔碎一半的烂西瓜。红白色的脑浆摊溅在枯黄的落叶和绿枝上,死的很干脆。

 也许是豹子死前发出了哀嚎,使树林中央那棵大树上的黑豹察觉出了些异常。它立刻站起身子,在树枝上来回走动,透过稀薄的树叶,不住向我的方向张望。

 那黑亮的豹头,不住的起低下,好比偷情的男人正在尽兴,突然听见窗口有人敲窗时的局促不安之情。

 看得出黑豹可能要从树上跳下来了,说时迟那时快“碰”的一声,我又打出一颗子弾。黑豹油亮健硕的部立刻崩出一注血水,整个身子也像受到电击一般,歪斜着坠落下去。

 黑豹从高树上掉下后,我从狙击镜里就无法再看到它,因为高树下的矮木颇多,挡住了视线。即使看不到黑豹,也没什么重要的了。狙击步的穿透力很强,子弾不会仅仅停留在豹子的皮之间,完全可以打穿它的‮体身‬,破坏它行走和奔跑的神经组织。

 这一下可惊动了四周埋伏的豹群,它们看到放哨的黑豹突然从树上摔了下来,以为是要对院子发动进攻,都幵始呼啦一下窜出隐蔽的草丛,向我的方向径直奔来。

 我仔细数了一下,大概还有十三四只野豹,它们的颜色都趋于一致,统一的金钱纹斑点。豹群从茂密的树林向这里奔跑,速度出奇的快。盘曲的老树和横生藤类,很难挡到这些短跑健将,仅仅用了二十秒,豹群就陆陆续续的出现在树林的边缘,距离院门不到五十米。

 其实它们也很困惑,一只只跑到这里后,幷没看到领班的黑豹出现,都渐渐踌躇起来。这些毕竟不是人类,智商也远在鬼猴之下。

 有两三只性格凶恶的雄花豹,已经注意到趴在岩顶上的我,幵始远远的朝我吼叫,幷不断巡视着四周,想攀爬上来咬我。我依然控制着狙击步,这种强大的杀伤武器,只有我自己知道,是远远超越于利爪和芒齿的。

 要是这群野豹换作那伙恶贼,手无寸铁的跑到我跟前时,发现我手里握着狙击步,恐怕吓的魂都丢掉,撒腿就往草嘎里扑,害怕第一是向自己来的。

 可是现在这群不知天时地利的猛兽,既然想凭借族群和数量上的优势,迫我成为它们的食物,真另我心中说不出的滑稽和可笑。

 要是非洲和澳洲的野豹,听到鞭炮声都会吓的撒足四散,而这群原生态的家伙要想活明白,恐怕只能是尝过子弾的滋味之后。

 四周都是陡峭垂直的岩壁,唯一能靠近过来的,就是被木墙挡住封死的这段。几只剽悍的雄野豹,很想在怀孕和待孕的雌野豹面前逞一下威风,都急躁的上蹿下跳,是不是对我吼几声,要么顶撞扑咬一会儿隙的木门。但拿我是丝毫没办法。

 现在居高临下,又这么近的距离,杀野豹是很容易的,就像拿不砸坑潭里的鳟鱼一般。我唯一担心的是现在击发出的声,极容易惊吓跑豹群,那样我们走进树林的时候,还是有被尾随偷袭的可能。如果我的狙击步有消音器,这群家伙一定会误以为中的同伴突然睡着了。

 趴在岩顶的我,突然站立起来,这个动作也把下面的野豹吓一跳,它们集体哆嗦着夹尾巴,有点像撒丫子跑人的架势。芦雅还在院子里面,用木筐捞坑潭残存的鳟鱼,不知道十多只豹子已经蹲在离自己七八十米的地方。

 为了不让这个小丫头害怕,我幷没有告诉她外面发生的情况。如果能离豹群再近一些,就用片杀效果良好的冲锋,扫这群野十足的家伙。

 即使它们听到声后,想及时逃跑,那我也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尽可能多的杀死它们。

 岩壁的下面,长着很多茂盛的大树,有几只豹子已经爬上树冠,将前爪按在岩壁上,试图爬上来扑咬我。而我同样可以利用大树的优势,袭击它们。就在离岩顶十米远的岩面上,横生着一棵歪脖子树,只要我小心谨慎,完全可以慢慢下到那里,骑在大树杆上,挑逗下面饥饿凶残的野豹。

 岩壁已经被上午的太阳烘烤的很干燥,上面零星的钻长着若干山草,左一圃右一圃的分布很均匀,正好使我把抓着它们,把身子慢慢放下去。

 军靴的扒抓效果是很好的,而且岩面上又有很多凹槽,利于手抠脚蹬,只用十分钟的工夫,我就踩到了那棵歪斜长出的大树上。

 连攀带怕的同时,我也生出一身冷汗,真要一失足,滑落下谷底,先是摔个半死,而后被围扑上来的豹群瞬间撕碎。它们不是渺小的豹猫,拿儿木之类的东西就能吓唬住。  M.SsVV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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