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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近来皇后刘氏干政的行为,非但没有因为几度遇刺而收敛,反而更变本加厉。

 这一阵子,她极力挑拨皇上和被封为镇国将军的八王爷之间的感情,硬要皇上将八王爷从他的镇守区域调回来,因此造成八王爷对朝廷不,突厥族也乘隙入寇。

 “听说刘后的行为越来越嚣张跋扈了,连镇国将军八王爷她也敢惹,万一真的将镇国将军惹了,届时受害的还是社稷国家。裴兄,你说这要怎么办?”杨琼问遭。

 裴玄真沉默着,修长的手指在桌面上无意识地敲着。

 自从他当从宫中逃出之后,就一直藏匿在礼部侍郎杨琼府中,转眼已过了一个月。虽然在这一个月中他不再有任何行动,但刺杀刘后的念头却从来不曾打消过。

 眼下他该如何是好?

 他当初甘犯大不唯三度入宫行刺刘后,堂兄裴德?币膊恍乙虼硕?ッ你?幌氲讲⒚挥懈你桓鼍?瑁?炊?盟你幼菀馔**翟谑鞘剂夏┘啊**蘼廴绾危?懿荒苋盟?僬庋?氯チ恕?br />
 听说如今宫中戒备森严,皇宫的防御程度是当时的三倍之外,城中诸人想要再度进行暗杀,无异于自投罗网。

 既然他们杀不了她…

 忽然有一个念头闪过裴玄真脑海,令他眼中一亮。

 “怎么了?有什么办法了没有?”杨琼见他的神情如此,知道他必是又想出什么计谋。

 “杨兄,八王爷从边关回师了没有?”他问道。

 “目前皇上虽依刘氏之鄣下了诏书,但看情况镇国将军似乎不甘心受牵制于刘氏,大有抗命的意思。”

 裴玄真点点头。“那好,那还来得及。”

 他随手拈来书案上的纸笔砚墨,准备写信。

 “玄真,你究竟打算…”

 “杨兄,你觉得八王爷和皇上的地位谁高一些?”

 “这个嘛,照理说,皇上贵为九五之尊,当然身份是崇高无比了;但镇国将军是先太上皇的八皇子,皇上的八皇叔,论起辈分来,是八王爷高些,何况八王爷还是先皇御赐‘镇国将军’的封号,自然非比寻常。”

 “那若是八王爷和圣上分庭抗礼,你觉得胜负如何?”裴玄真慢条斯理地说。

 杨琼神情微微一变。

 “玄真,你不会是想…”话未说完,他先摇摇头。“这太冒险了,你不觉得吗?”

 裴玄真笑了一笑,神色自若。“不下险棋,焉得险胜?”

 “你这是拿社稷安危来赌了?”

 “未必,我深知道八王爷的为人,你只管放心好了。”他有成竹地说。

 杨琼看了他一会儿,本想说些什么,一接触到他充自信的眸光,使也罢了。

 多年来和玄真一起共事,他知道要是没有把握的事,他是不会去做的。

 “那现在你是想致函八王爷了?”

 “正是。书成之后,还要劳烦你派遣妥当的人,暗中送去给八王爷。”

 “这有什么问题呢?只管交给我就是。”

 裴玄真点点头,开始写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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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升平殿中,皇上和皇后正宴坐欣赏由兹传进来的新舞蹈,永乐公主和其他几位宗室之女及后宫嫔妃一旁伺候成

 “禀皇上,镇国将军八王爷入宫晋见。”

 一名老太监匆勿入内,惊破了舞殿上的管弦之声。

 “八王爷?他终于回京了…但朕并无旨意召见他呀。”皇上犹豫了一下。

 “禀皇上,八王爷目前人已在升平殿外。”

 “这…”皇上转头看看刘后。

 “就召他进来呀,难道你还怕他不成?”皇后嗤之以鼻地说。

 “是、是。”皇上转头传旨“让他进来。”

 众歌伎舞女退出之后,殿上进来—个高大威武、紫脸蚪须的大汉,只见他一身坚厚铠甲,间佩带着宝刀,直走到皇上而前。

 “末将参见皇上。”因为身着军装,不便全礼,八王爷只稍稍欠了欠身。

 “八皇叔免礼、免礼。”皇上连忙说道。

 在这威风凛凛的镇国将军面前,即使贵为九五之尊的皇上,气势也在不知不觉间矮了半截。

 刘后看见皇上还是那副忌惮八王爷的声气,不由得心中大为不悦。

 她觉得皇上的地位是崇高无上的,本来就没有人可以匹敌,但偏偏这个皇上一点气儿也没有,畏惧身为臣下的八王爷好似小子见了老子一样,真叫她看了就有气。

 八王爷算什么,怎么能跟他们分庭抗礼呢?以为负责镇守边关,君今不及,就可以据地为王了吗?她可不会让他如意。

 好不容易才将八王爷从边关调回来,她一定要好好挫挫他的傲气,让他认清楚这到底是谁的天下!

 心中想着,刘氏皮笑不笑的对八王爷说道:“谅想八王爷戍守边疆多年,连一些基本的朝礼都给忘得一干二净了。瞧瞧,见到皇上不叩拜也就罢了,连刀都敢带到皇上御驾之前,莫非是想造反吗?”

 皇上听皇后说出这样挑衅的话,急着想制止,但八王爷比他还早—步作出反应。

 “玄龙宝刀是先皇御赐,末将虽不肖,也不敢须臾不放在身边。这样说,你有意见吗?”

 八王爷直称刘氏溢“你”更加怒了她。但她隐忍不发,冷笑着说道:“即便是如此,见驾的时候还将刀随身携带,是向皇上炫耀你镇国将军的威风,还是意图不轨?”

 “哪有此事?皇后你别胡说。”皇上连忙说道。

 八王爷仰天大笑“如果你想知道我为什么带刀进宫,我也不怕你知道。我这回特地回京的目的,其实是为了——”他一边说,一边缓缓拔出中宝刀。

 宝刀出鞘,刘后只感到一阵风森冷,那亮晃晃的刀身已从她面前划过,正落在她前方的酒席上。

 “你想做什么?”刘后大吃一惊,呆在椅子上动弹不得。

 殿中众人见八王爷拔刀架在皇后面前,都吓得纷纷离席,图靠过来。

 “清除君侧!”八王爷握着刀柄,狰狞地笑。

 “八皇叔,你不要来…”皇上紧张地说。

 “来?我没有来,来的人是她!”八王爷举起宝刀,直指到皇后面前。

 “我有什么不是?”皇后虽然吓得面无人,但还兀自嘴硬。

 “你的不是,天下百姓怨声载道已久,相信你自己心里有数,现在我也懒得与你事费舌。”八王爷转向皇上说道:“皇上,你受这不贤的妖妇蛊惑控制许久了,今末将就替你除了她,永绝后患!”

 “八皇叔先别冲动、有话慢慢说…”皇上站起身来,有些迟疑地说,

 此时千百个念头转过他心头——

 让八皇叔替他除掉皇后,难道不好吗?他对于越来越嚣张跋膳、目中无人的皇后早已忍无可忍,自己却又没有胆量废掉她,所以才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纵容裴玄真他们刺杀皇后,谁知道裴玄真竟没这能力;如今八皇叔要替他斩了这妖妇,岂不是正中下怀?

 然而…想到这里,皇上看了皇后一眼,心中不又生出怜悯之情。

 虽然皇后跋扈尤遭,侵占他的皇权已久,但毕竟他们是多年的夫,从他登基之前就一直互相扶持。如今要他眼睁睁地看着皇后死于非命,终究还是于心不忍。

 就在皇上兀自犹豫不决的时候,八王爷自铠甲中掏出一张纸,丢到他面前。

 “还有什么好!这是尚书左仆裴玄真与我的书信,其中罗列刘氏十八条罪状,历历在目;你自已看仔细,可有冤枉刘氏的地方?我事也不做绝,给皇上两条路选,一条是废后,另—条说是让末将当场杀了她!”

 “谁敢废我!”皇后气腾腾地说。

 “有何不敢!”八王爷瞪大了铜铃似的双眼,气焰凌人。

 皇上拿着刘后的罪状,沉默不语,似乎在思考些什么。

 “不用再犹豫了,皇上!”八王爷完全没有商量的余地。“我忍这妇已经忍了许久,一向是看在皇上的份上,不与她一番见识;但这次我是忍无可忍!要是皇上不当机立断、再三拖延,那只有依末将的意思来处置了。”

 “你敢怎么样?”皇后骄傲地昂起下巴。

 虽然她很怕,但她相信皇上一定会救她的,区区一个王爷,哪能威胁得了皇上?她堂堂皇后的地位,也不是他动摇得了的!

 八王爷手中的宝刀往前近皇后的颈项。“怎样?血溅五步,叫天下缟素!”

 “住手!”一旁围观的宗室成员此时终于有人出声干涉。

 八王爷回头一看,原来是不可一世的永乐公主。

 “八王爷,你也闹够了吧。在大殿上威皇上,拿刀指着皇后,这成何体统?”

 八王爷闻言,冷冷地笑了。“体统?你跟我讲体统,哈哈!如果还有所谓体统,也不会教你们这妇母女联手扰朝政,得民不聊生!”

 永乐公主闻言变了脸色。“与我什么相干?”

 “我虽然终年戍守在边关,这京里的事还是颇有耳闻。难道那卖官鬻爵,仗着宗室之名榨百姓的,不是你永乐公主?”

 “这…”永乐公主无话可辩,便说道:“这是本宫的私事,别混为—谈。你现在忤逆犯上的行为,又该怎么说?”

 “臣贼子,人人得以诛之,我现在也不过是要杀一个祸天下的妖妇,为民除害,算什么忤逆犯上?”八王爷放开刘后,持刀走到永乐公主身前。

 永乐公主不觉后退了一步“不管怎么说,你虽然贵为王爷,也终究是个臣子。废不废后,还由不得你来决断!你以为你是什么人?”

 “强辞夺理,死而不悟,再让你们母女横行下去,大唐帝国百年国基必要灭于外族手中而后已,还是让本王先来替天行道!”

 八王爷说着,手持大刀朝永乐公主一划,登时鲜血四溅,可怜一个绝世美人横尸当场。

 皇上抬头一见爱女惨亡,不心胆俱裂。

 “这也是个坏胚子,死有余辜。”八王爷走回皇上皇后面前,手中大刀犹自鲜血淋漓。“我先杀了永乐公主,以杀儆猴,如果皇上还犹豫不决,我要刘后跟她女儿一样下场!”

 皇上见八王爷气势狂暴如此。又见他最宠信的女儿已身死魂亡,不百念俱灰。

 他早就该废掉刘后。这一切事端都是因为他的懦弱无能所造成,如果他当初有那样的胆量直接废后,今天事情也不会演变成这样…他的爱女永乐也不会成为八皇叔的刀下亡魂!

 事情已至此,他还犹豫什么!

 皇上猛然深一口气“好,我废掉刘氏。”

 “皇上?!”

 皇上真的要废了她?

 刘氏几乎不敢相信她耳中所听到的,她杏眼圆睁,怨责地望着皇上。

 皇上心中一惊,但随即想到有武勇的八皇叔在这里给他当靠山,他倒也不怕。

 “这是你自找的。”皇上定一定心,坚决地说。

 “不!我不要!谁也不能夺走我的地位!”刘后疯狂地甩头。

 八王爷眯起双眼,杀意顿生。

 皇上见状,连忙召来一旁的侍卫。“将皇后带下去暂时监,另外,召翰林学士立即来起草废后诏书。”

 闻言,八王爷才满意地将宝刀收回间。

 疯狂激动的刘后被带下去之后,八王爷向前向皇上行礼。

 “末将无礼,惊吓了皇上,罪该万死。待刘后之事处理完毕之后,末将自当前来领罪。”八王爷拱手说道,恭敬的态度和方才凶神恶煞似的脸孔判若两人。

 “哪里。肤知道皇叔也是一片忠贞爱国,何罪之有。朕也知道皇后多行不义,只是多年来纵容她成了习惯,竟至无法辖治…皇叔此举甚好,只不过永乐公主…唉,不提也罢了。”想起爱女惨亡,皇上仍不黯然神伤。

 “皇上…”见皇上哀痛,八王爷反而觉得有些过意不去。

 “说起来,朕还该谢谢皇叔特地回京来替朕振作朝纲,否则,倘若大唐国祚倾覆在朕手里,叫朕后有何面目去见地下列祖列宗?”皇上说着,神情颇有悔悟之意。

 “皇上知道这样想,那就不枉末将今冒死做出这样的举动。皇上若果真从今起能够远谗逆、逐,那真是天下黎民万幸。”

 皇上点点头:“前些日子,朕屡下诏书令皇叔回京,无礼之至,还望皇叔见谅。这…这并不是朕的主意。”

 “我知道都是那妇的意思,皇上不需挂怀、只是今后再不能听信妇人之言。另外,末将有一事请托。”

 “皇叔请说。”

 “前尚书左仆裴玄真是难得的良臣,足智多谋,亦且忠于王室,碧血丹心,希望皇上能赦免他的罪,召他回朝好好重用。”

 “裴爱卿?朕原本就没有加罪他的意思。”皇上连忙说道。

 虽然裴玄真屡次闯入皇宫刺杀皇后,大大地冒犯了皇室的尊严,但他却一直私心纵容裴玄真这样的行为,因为他明白自己治不了跋扈成的刘后,所以才有意借由裴玄真等人之手;不然依裴玄真这种大逆不道的举止,就算他有几颗头也早都砍下来了。

 八王爷点点头“如此甚好,我早知皇上是明理之人,这一切都是刘氏那妇的罪过。”

 “朕会尽快召回裴爱卿并赦免他的罪,皇叔放心。”

 “那就好。等到刘氏的事处理完后,我也该回到边关防御,朝中有裴大臣辅政,那我就没有后顾之忧了。”

 “皇叔难得入京,何必这样来去匆匆?”

 “边事告急,末将也无可奈何。对了,关于突厥族所请托的和亲之事,皇上需好好斟酌。倘若可以不费一兵—卒就能平定狼烟,末将以为,牺牲一两位公主是值得的;穷兵黩武,劳苦的只是广大的百姓。”

 “让公主下嫁突厥…”

 皇上想到这件事,又不看了看横尸一旁的永乐公主,彷徨的眼眸忍不住落下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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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乐公主伏诛、刘氏贬为庶民之后,凡裴玄真人皆蒙加官晋爵,而当初亲附刘后的臣则皆依罪论刑,天下称快。

 镇国将军八王爷因为除逆有功,加封为忠烈镇国大将军;裴玄真爵禄加升三等。

 听到这个消息,心中感受最为复杂的,莫过于永宁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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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乍然听说父皇赦免裴玄真的罪名,又将之召回朝中重用,她心中自然万分欣喜;然而皇姐惨死、母后遭废的事,却不能不令她伤痛。

 永乐皇姐虽然一向对她不是很好,名为亲姐妹但实际上感情却连同父异母的宣宜姐姐都比不上,但再怎么说,永乐公主还是她从小一起长大的亲姐姐;如今见她惨亡,心中着实悲痛。

 再加上母后被废,从此囚居永巷、过着犯人一股的生活,她心里的悲伤更如雪上加霜。

 多行不义必自毙,尽管母后和皇姐会有这样的下场,不能不说是报应,而且也是早就可以预见的、永宁还是因此消沉了好一段时

 这些日子,她一面为母姐的际遇哀痛,一面暗中差人替她传递讯息给裴玄真,试图解释清楚当的事。

 当初她虽然恼恨裴玄真屡次不顾她的感受,向她的母后下毒手,但暗中报密陷害他们裴氏兄弟的事,她是决计做不出来的;不知为何会导致裴玄真误会于她,这件事她无论如何必须解释清楚。

 可是每次她暗中派遣宫人替她送去给裴玄真的信函,总是原封不动地又送了回来。这样被退了十来次的信,永宁知道裴玄真心中痛恨她已极!

 然而事情真的不是她做的啊!

 永宁为此当真五内如摧、苦不堪言。

 她此时早已不怪当初裴玄真刺杀她的母后了,她只祈求他能明白她的委屈,不要再视她如仇。

 一,又亲手接过被裴玄真退回的信函之后,永宁决定亲自去找他说清楚。

 当今皇上最疼宠的公主銮驾亲临尚书左仆府,裴玄真当然无法再视而不见;他官服俨然,亲至大门接公主圣驾。

 虽然他执礼甚恭,没有丝毫对公主失礼的地方,但神情却一直显得异常冰冷,截然不同于当初对待永宁的态度。

 永宁心知误会不解除,她和裴玄真之间的感情便没有回复如初的希望,因此进入裴府大厅之后,她便摒进众人,准备与裴玄真款谈。

 “你为什么都不收我的信?”众人退去之后,永宁柔声问道,

 经过了这一番波折,再次见到裴玄真,永宁发现她心中对他的思念超过自己所能想象。

 此刻,她真怀疑在那段无法得知裴玄真音讯的日子,自己是如何熬过来的。

 “微臣和公主素无情,恐怕公主搞错对象,是以不敢随便接收公主玉笺。”裴玄真低头恭敬地说,语气和神情却殊为冰冷。

 “你说你和我素无情?”永宁身子一颤。他竟要将他们之间过去的情意一概抹煞?!

 裴玄真仍是恭敬地低垂着头,没有答言。

 永宁楞了一下,才又慢慢地说:“我知道你怪我害死德?贝蟾纾***钦娴牟皇俏易龅摹!?br />
 “不是你,还会有谁呢?”裴玄真冷冷地说。

 “你不相信我吗?你以为我是会做出那种事的人?”

 “我只记得你亲口说过,或许你哪一天会去向刘后告发我们也未可知。”

 “我…我确实说过这样的话,但难道你听不出来,那只是一时的气话?你怎能将这活当真?”永宁此刻心中又气又急,怨恨自己当初爱睹气说话。

 “恕微臣愚昧,分辨不出公主的话哪句是真、哪句是假。”裴玄真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如果微臣分辨得出来,也许当家兄就不必惨死在公主的寝宫了。”

 他神情冷淡,话中却带着浓厚的讽刺之意。

 “这么说,你还是怀疑我害死德?贝蟾纾俊?br />
 “公主不必担心,你贵为皇上最疼宠的公主,就算微臣心中对你有万分恨意,也绝不敢有丝毫不敬的举动。”

 “你…”永宁听了他这番冷言冷语,‮体身‬不冷得颤抖。

 怎么会这样?他们的关系怎么会变成这样?

 “我宁可你杀了我!”永宁心中一急,隐忍多时的眼泪夺眶而出。

 “我说过,微臣不敢对公主不敬。”

 “如果你一定要这样误会我,我倒宁愿你,—剑杀了我,好过让我蒙受不白之冤!”

 “微臣岂敢让公主蒙冤?但微臣只相信事实。”

 “什么是事实?你亲眼见到我去向母后告密吗?”

 “我见到那些侍卫奉公主的命令,杀了家兄。”

 “我没有。”永宁哭着猛烈摇头。

 她真的没有这么做,到底要怎样才能让裴玄真相信她的无辜?

 一时厅中除了永宁低微的啜泣声,异常寂静。

 过了许久,裴玄真缓慢地说;“这一切,我已不想再追究。公主请回吧。”

 “你不相信我?”永宁泪眼望着他。

 裴玄真到现在才抬起头来看她,眼中净是沉痛的怨恨。

 “当初,就是太相信你了。”他沉重地说出这句令两个人都心碎的话。

 如果可以,他也不愿意这样对待永宁,但堂兄裴德?钡乃溃?言谒?橇饺酥?浠?坏啦豢赡?鸬纳撕邸?br />
 他无法原谅永宁!

 永宁心中一凛,隐隐有一种认知——她说再多也没有用了。

 她不明白的是,为什么裴玄真不能多相信她一些?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他如此认定是她害死他堂兄?

 “为什么…不相信我…”永宁低声自语似的呢喃。

 裴玄真深一口气“你走吧,以后…我不想再见到你。”

 说完之后,他转身背对着永宁。

 永宁怔怔地看着他决然的背影,不敢相信他竟会这样绝情。

 “我们!就这样结束了吗?”她颤抖地问。

 “就当我没认识过你。”

 裴玄真快步离开厅堂,剩下永宁一人僵在原地。  M.SsvV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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