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1)
八岁,偷看府里丫环洗澡;九岁,半夜不睡觉跑去丫环房里偷摸粉
的腿大;十岁,丫环和长工在草丛里偷情,浑然不觉某个浑蛋小子躲在一旁“见习”;十一岁,
胆包天的跑到
院想要开荤,却被
院保镖像拎小猫一样丢出来…
十二岁“尽责”的师父领进门“好学”的弟子终于品尝到
的滋味;十八岁之前,跟着师父天南地北跑江湖,弟子也很尽兴地玩遍了大江南北柔嗲静辣各种不同风味的女人;十八岁,为了扛起“吃喝嫖赌样样
”的金字招牌,大剌剌地独点
院头牌花魁。
尽管才二十岁,杭傲早已是身经百战的“老鸟”了!
然而,在新婚夜里,他方始品味到男女之间情与
融的美妙,不再单纯只是
体上的发
而已,于是,一次又一次,总是
罢不能,直到曙光初现,他才倦极睡去。
决定了,以后每天都至少要来上三次!
“姑爷,姑爷,快起来呀,姑爷,小姐在被人欺负了,你还不快起来!”
“唔唔…别吵嘛,我累得要命,别…咦?欺负?”猛然弹坐起来,不用点火,两眼的火就自己飙出来“谁谁谁?是谁敢欺负我老婆?”狂怒地咆哮。
“照规矩,小姐要去奉茶呀,”碧香急道。“那老爷…老爷…”
明白了,杭傲立刻掀被跳下
去…光溜溜的,气急败坏的往外就冲——一丝挂不…
“姑爷,你疯了!”碧香惊声尖叫。“你你你…你想出去‘溜鸟’吗?”
呃?
杭傲愕然低头看,旋即掉头跑回来,随便套上一件长
,发没梳,长衣没穿,鞋子也没套 ,就这样披头散发,光着上身,光着脚丫子又飙出去了,一出房门就提气纵身上屋顶,朝正厅方向飞去。
碧香看得目瞪口呆,赞叹不已。“哇,这个厉害,姑爷会飞耶!”
难怪姑爷有资格做小霸王。
***
“总之,就是如此,杭家丢不起那个脸,只好容你在杭家多留上些日子,但过一段时
之后,你还是得…”
堂苑的正厅上,端坐上位的杭老爷鼻孔向天,脸色比腌了十年的咸鱼还臭,对伫立在眼前,恭恭敬敬地双手捧着托盘奉茶的新媳妇视若无睹,半声不吭,
儿没打算喝她的茶,受她的礼。
两旁座位则是杭傲的哥哥杭升、杭儒和他们的老婆,还有几个杭家的族叔、族伯,每个人都硬着正宗棺材脸,随时都可以埋进土里了。
打从进厅里来的那一刹那,琴思泪就感受到鄙夷、唾弃的生硬气氛,心中已有所准备,
当杭升开始语气不善的数落她的不是,把一切过错都归咎在她身上,最后再“通知”她未来的“计划”时,她也只是静静地,安祥的聆听着。
直到…
“得乖乖的待在我身边!”
拔的身影随着咆哮声一闪而至,杭傲怒气冲冲的探臂将琴思泪搂过来护入怀里,
眼敌意地朝四周人扫去。
“你们想对我老婆干嘛?”
“夫君…”琴思泪抬起眸来,却只能瞧见杭傲紧绷着怒气的下颔,因为杭傲的个子很高,就算踮高了脚尖,她的头也都顶不上他的下巴。“妾身是来奉茶的,这是规矩。”她轻柔地解释。
奉茶?
杭傲眯着眼环顾众人一圈,冷哼“行,要奉茶是吧?我来!”说着,将琴思泪推向原该属于他的座位,并硬行将她按坐下去,然后一把抢过托盘来。“你在这儿休息!”
“咦?”琴思泪
面错愕的惊讶。“但是…”
“闭嘴!”杭傲怒叱。“我说什么,你照着做就是了!”
“可是…”琴思泪有点啼笑皆非。
“嫁夫从夫,你敢违抗丈夫的命令?”
“…妾身不敢。”
杭傲满意的点点头。“很好,那就给我乖乖的坐在那里,等我奉完茶,就带你去见我娘。”
“…”完全的无言。
于是,杭傲捧着托盘,挂着一脸作恶的假笑,转身朝杭老爷行去,披头散发又衣衫不整,还学女人家扭
摆
的走碎步,到了杭老爷跟前,又猛抛媚眼,两旁众人俱忍俊不住地别过脸去无声失笑。
“老三,你这这这…”杭老爷又气又恼地上下打量杭傲一身的狼狈样,实在不晓得该说什么才好。“究竟是在干什么?”
杭傲眨了眨眼,很无辜地。“奉茶呀!”
杭老爷朝琴思泪瞟去一眼,再拉回视线来,十分疑惑。“但你不是也…”
杭傲耸耸肩。“那是昨儿个的事。”
昨儿个?
怎么着,才过一夜,天地就变
了吗?
“昨天?今天?可是…”
“好了,好了,老爹,别罗索了,喝茶吧!”
罗唆?
罗唆?
他罗唆?
竟然说他罗唆,这不肖的浑小子!
杭老爹一肚子火,
脑子气愤,既火自己老是拿这不肖子没辙,更气愤自己总是窝窝囊囊的“臣服”在不肖子的雄威之下,终于忍不住兴起“反抗”的念头,于是,用力别开脸,硬声拒绝。
“不喝!”
见杭老爷竟然“反抗”他,杭傲眉梢子猛然扬起半天高。
“不喝?”
“不喝!”
这老小子,不想活了吗?
“真不喝?”
“打死都不喝!”
很好,那就别怪他!
“不喝我现在就去烧了你的书房!”
“唉?”杭老爹骇然一惊“我喝!我喝!”慌忙道。
“对嘛!”杭傲得意地眉开眼笑,亲手奉上一斟茶“这才上道嘛!”再伸出手。“喏, 红包拿来!”
“红包?”根本没准备喝茶,哪里会准备什么红包?
“不给我马上去烧了你的帐房!”
“我给!我给!”
“果然识相!”
无奈,杭老爹只好命老帐房去取银两。
“没一千两不收喔!”
“一千两?!”
“没一千两我立刻去烧了你的寝室!”
“好好好,一千两就一千两!”很不情愿地丢下内封一千两银票的红包到托盘上“喏, 一千两!”杭老爹
了
鼻子,好不委屈!
可真不甘心啊!
“谢了,老爹!”杭傲窃笑着再送出第二杯茶。“喏,老娘的,麻烦老爹帮娘喝,顺便帮娘给红包。”
“…”托盘上又多了第二封红包,杭傲这才满意的转向哥哥、嫂嫂们,不待他开口,哥哥、嫂嫂们就很自动自发的先行投降了。
老爹都低头了,他们还能怎样?
至于那些族叔、族伯们,没半句话,各个都摸着鼻子向杭老爹借钱,因为他们也没准备红包。
“谢谢啦,各位哥哥、嫂嫂、叔叔、伯伯!”
捧着堆
了红包——起码一万两以上——的托盘,杭傲笑
的回到琴思泪身边,托盘扔一边,把红包全数
进琴思泪手里。
“喏,老婆,全给你留着做私房钱,自个儿想买什么就去买,也不用问我了,要是不够再跟我说,我会给你的。”说着,他温柔地扶起琴思泪。“好了,我带你去见我娘吧。”
丈夫竟然替
子奉茶,从没想过会有这种状况,听都没听过,琴思泪不由哭笑不得,完全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夫君,你实在是…是…”
“很聪明吧?”杭傲嘿嘿笑得好不得意。“行了,我知道了,走吧!”但才走出两步,忽又回过头来“对了,差点忘了,得先跟你们说清楚,我老婆可是清清白白嫁给我的,你们哪个要是敢再提起‘休
’这两个字,可别怪我…”两眼警告的微微眯起“发。火!”话落,走人。
闻言,厅内众人不约而同倒
了口冰寒的冷气——直接从天山顶峰上倾
下来的。
他任
恣意,狂傲不驯。
可以。
他我行我素,顽劣不受教。
也没问题。
但发火?
千万千万不要!
记得他刚回来那年,杭老爹一个不小心惹火了他,他竟然一声不响就开始放火烧屋,理由是…
“老头子让我冒火,我也让他‘冒火’,很公平啊!”自那一回之后,没人不知道,可以让他不高兴,也可以让他生气,可就是不能让他发火。不然他保证会让你“着火”
所以他一提到烧屋,杭老爹马上投降了。
然而,他们实在无法理解,不到六个时辰之前,杭傲还在那边跳脚大吼说要休
,怎么才睡个觉,天地就翻转过来了?
难不成,他那新婚
子会
术?
既是如此,她那前任丈夫怎么就没给她
到?
“夫君。”
“嗯?”
“你真打算就这样披头散发的去见婆婆吗?”
“啊,对喔,我都忘了,哈哈哈,我想还是先回房去更衣吧!”
***
要说杭府是座宅子,倒不如说是城堡更贴切,高耸的石墙围绕着七大苑十五楼二十二院,还有两大两小四座花园,宽阔宏伟,富丽堂皇,不
的人走来走去,弯来转去的还真的很容易迷路呢!
“东边是二哥的儒苑和咱们的傲苑,西边是大哥的升苑,以及四弟和妹妹们的蝶苑…”
“请问夫君,怎么不见妹妹们?”
“大妹跟老爹闹脾气,拖着四弟跑到他们的舅舅家去了,说是老爹不屈服,她就不回来了。”
这一家子人还真的是…是…率
啊!
“原来如此。”琴思泪抿
浅笑。
“至于其他两个妹妹…”杭傲耸耸肩。“其实我娘只生了大哥、二哥和我三个,四弟和妹妹们都是爹的通房生的…”
在实质上,通房丫环就是小妾,但名义上仍然是婢女,并没有正式的名分,地位也只比普通丫环高而已,因此,通房丫环生的孩子,也没有一般少爷、小姐们的地位,除非受亲爹宠爱,不然就跟她的娘一样,相当于丫环。
不过,从杭傲的弟妹可以享有蝶苑来看,他们应该还算是有点分量的,也或许是要藉此补偿她们娘亲的委屈吧,毕竟,没有人愿意做通房到老的,图的还不是哪天能被抬为妾室,但杭老爹的通房是完全没有那种机会的。
“大妹杭姵和四弟杭龙是兰姨所生,二妹杭蕊和三妹杭蓉是翠姨所生,翠姨是个老实人, 她生的两个妹妹也十分老实乖巧,极少离开蝶苑。”
“那么,有时间可以去探望她们吗?”琴思泪问。
“你想去我就陪你去。”杭傲毫不迟疑地道。
“妾身想去。”
“好,过两天找时间我带你去。现在,我们继续…”不说明清楚是不行的,不然哪天得在杭府里寻找迷路的老婆了。“中道最前头是大堂厅,然后是客苑、堂苑和爹娘寝居的静苑… …”
“姑爷,那里又是什么?”跟在后头的碧香也好奇的问了。
“花园。”
“花园?那一大片杂草
石?”
“是我老娘说府里得有花园的,”杭傲随口回道。“闲来无事她就可以去赏赏花、散散步什么的,可她又病病歪歪的难得下
,于是,我爹就没认真去整理府里的花园了。”
“真是可惜。”琴思泪低喃。
杭傲垂眸瞟她一眼。“或者,你有兴趣整治这片花园?”
琴思泪双瞳微微一亮。“妾身可以吗?”
“当然可以,你爱怎么整治都行。”就像有求必应的菩萨似的,杭傲再一次不假思索地应允了她的要求。“我会跟爹说一声,让他派人来供你使唤。”
“谢谢夫君。”琴思泪感激地福了福。
“甭客气了,夜里…”杭傲暧昧地挤了挤眼。“好好伺候我就行了!”
琴思泪无言,双颊赧晕;丫环碧香窃笑,也有点红脸,毕竟她还是个未经人事的小姑娘。
“喏,我娘的寝楼到了。”
一进入楼内就被一股浓浓的药味包围住,琴思泪不
蹙起眉来,杭傲立刻注意到了。
“怎么?不喜欢药味儿?那我们问一下安就离开吧!”
“不不不,妾身只是在担心…”琴思泪忙道。“婆婆病得很重吗?”一闻到药味儿,她就想起公公、婆婆病卧
榻的那段日子,心下不由黯然,更忧心。
杭傲耸耸肩。“说是也是,说不是也不是。”
“呃?这…”琴思泪仔细思索一下。“原谅妾身不甚理解。”
“娘天生体弱,这是事实,但大夫也说过了,好好调养即可复原,偏生娘是个多愁善感的女人,心情很容易陷入低
,情绪不佳,身子自然就不容易好转。譬如说…”杭傲顿了顿。“心情不好,她就什么也吃不下,硬
着她吃,她就吃了,再给你吐出来,不吃不喝,身子又如何好得起来?”
“嗯嗯,妾身明白了。”琴思泪恍然颔首。
踏入二楼寝室,药味儿更是浓得呛死人,连杭傲都有点受不了,琴思泪表情半丝不变,泰然如故。
“我吃不下,拿走吧!”
上,细弱的声音有气无力的呢喃。
“娘,又吃不下啦?这样病好不了喔!”
杭傲上前,亲热的在杭夫人脸上重重啵了一记,立刻博得杭夫人又气又好笑又开心的笑容。
“你这孩子,总算有时间来看看娘了!”
“带我老婆来拜见您啊!”杭傲笑嘻嘻地道。“我说啊,她可美着呢!”
“老婆?”杭夫人讶异地转眼看。
“媳妇思泪拜见婆婆。”琴思泪垂首盈盈下拜。
杭夫人眨了眨眼。“起来我仔细瞧瞧。”
“是,婆婆。”
琴思泪听命起身,盈盈秋眸恬然直视杭夫人,后者当即低呼一声。
“好美!”
“是吧,是吧,我就说她美着吧!”杭傲更是得意,说着,抬了两张凳子到
前。“来吧,坐下,咱们陪娘聊聊!”
“是,夫君。”落坐前,琴思泪以眼神示意端粥的丫环暂时别离开。
“你叫…”杭夫人询问地望住琴思泪。
“琴思泪,筝琴的琴,相思的思,落泪的泪。”琴思泪很仔细地解释。
“琴思泪?”杭夫人困惑地端详琴思泪。“我看你并不是个容易掉泪的女人,怎么会取这名字?”
琴思泪嫣然一笑。“是媳妇的娘亲,她也是个不容易落泪的女人,可也不是说她很勇敢、很坚强,而是她凡事都看得很淡,不贪不
,无企无求,也就没什么好伤心难过的了,可这对我爹来讲,就有点怨言了…”
“哦,亲家公有啥好抱怨的?”
“爹老是对着娘抱怨,说是娶个不掉泪的女人,害他想发挥一下男子气概,安慰安慰娘的机会都没有了! ”
顿时,杭傲哈哈大笑,杭夫人噗哧失笑。
“亲家公可真是…”
“当时娘正怀着我,于是就说,要生下个女儿,就给取名叫思泪,意思是说:大家都等着看眼泪呢,所以请多多掉泪吧!”难得用这种轻快幽默的语气说话,琴思泪却是讲得十分自然,好像她一向就是用这种语气说话似的。“如此一来,爹就可以发挥一下男子气概,安慰安慰女儿了。”
“原来…”杭夫人更是笑得合不拢嘴。“你的名字还有这种典故。”
“嗯嗯。”琴思泪颔首。“只可惜…”
“你跟你娘一样,也是个不容易落泪的女人。”杭夫人替她说完。
“也就是说…”杭傲反而苦起脸来了。“我也没机会发挥男子气概罗?”
杭夫人与琴思泪相对一眼,不约而同失笑。
“我看,你也生个女儿来给她取个叫多泪的名字好了。”杭夫人笑道建议。
“泪雨?”杭傲喃喃道。“不,泪海,跟海一样多的泪,还够我游泳。这才过瘾!”
杭夫人爆笑不已,几乎止不住了。
“婆婆,”笑声中,琴思泪突然说。“媳妇二十五岁了,是个曾被休离的女人。”
“咦?”杭夫人讶然止笑。
不解琴思泪为何会突然说出这件事,杭傲在诧异之余,仍自然而然地
口为她辩驳。
“娘,这不能怪她,是…”
“原来如此,那真的不能怪她呢!”
“夫君,请告诉婆婆,适才在正厅奉茶之事。”琴思泪又说了。
“刚刚?”杭傲怔了怔,更是疑惑,但还是按照她的要求开始叙述之前在正厅上的情形。“就爹啊,他呀…”
杭傲一开始叙述,琴思泪就将丫环手上的粥接过来,当杭夫人笑出第一声,她就悄悄伸了一汤匙粥到杭夫人嘴前,而杭夫人也不知不觉地张口吃下,杭夫人再笑出声,她又伸出一汤匙过去,杭夫人又吃下了。
“想是爹根本没打算喝我老婆的茶,也就没准备红包…”
“像你爹那个脑袋,想也是。”
“所以啦,我就说要烧了爹的帐房,爹当下就吓得说他给他给,差点没
滚
…”
“哈哈哈,你这孩子真是,就爱吓你爹!”
就这样,一声笑一匙粥,杭夫人竟把一整碗粥都吃光了,于是琴思泪又示意丫环再盛一碗来。
当琴思泪开始喂杭夫人吃粥时,杭傲就明白她的用意了,在暗暗感动于她的细心和体贴之下,便也极力配合她,这件有趣的事说完了,再说另一件有趣的事,总是以诙谐的口气来讲述,使杭夫人笑个不停,好让她趁杭夫人没注意时,一汤匙一汤匙地喂杭夫人吃粥…
“够了,够了,我
了!”又吃下半碗粥后,杭夫人终于喊停了。
“娘,您吃的还真不少呢!”杭傲很是惊讶。
长久以来,杭夫人最多也只能吃下半碗粥,可这一回,她竟然吃下了一整碗又半碗…
或许,她不是吃不下,而是没心情吃?
“是不少!”杭夫人感叹地承认,侧脸让琴思泪用手绢儿小心翼翼地替她拭干净嘴后,再握住琴思泪的柔荑,喜爱地轻拍两下。“你可真是个体贴的好孩子!”
回眼转注杭傲。“你啊,我一直在担心,像你这样任
又顽劣的孩子,究竟什么样的媳妇儿才适合你呢?”又转回去凝睇琴思泪,目泛欣慰之
。“现在,我知道了,就思泪这样的媳妇儿正适合你,是个温婉的
子,也是个贤慧的媳妇!”
“所以啦,我可疼她了!”杭傲又开始得意了。
杭夫人
然一笑“你们会是一对恩爱的夫
的!”说道,将戴在手腕上的那支极为罕见的紫玉镯子取下来,拉来琴思泪的皓腕戴上去。“这原是一对儿的,名为‘心心相印’,这只就给你戴着吧!”
“娘,”杭傲惊呼。“那不是你最爱的陪嫁首饰吗?”
“是啊!”杭夫人颔首。“另一只戴在你爹手上,待会儿,你就去跟他要来戴上,就说是我的意思。”
“宝贝被我‘抢’来,爹可不会高兴喔!”杭傲幸灾乐祸地笑道。
“不会的,他会明白我的意思的。”把琴思泪的柔荑
到杭傲手上后,杭夫人便挥挥手赶人。“好了,你们也快去用早膳吧,别饿着了!”
“是,娘。”杭傲扶起琴思泪。
“婆婆,”琴思泪却在起身后,依然望住杭夫人不走。“午时,媳妇和夫君来陪您用膳可好?”
“好啊!”杭夫人顿时又开心的笑了。
“谢谢婆婆。”琴思泪恭谨地福了一下,再随着杭傲离去。
而杭夫人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
畔笑意更深,喃喃自语着。
“果然,还是那小子最合适,现在又娶了个有帮夫运的
子,不把这个家交给那小子就太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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