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1兵临城下(14)
蒋义渠远远地望去,但见燕军开始进行分兵防御,他抬起手中长
指着军营便大声笑道:“张郃真是一个庸才,这样的人居然也能入选燕云十八骠骑,可见燕军并无甚将才。m”
吕旷问道:“听说张郃和韩猛是同乡,从小一起研读兵法,将军不可大意啊。”
“小小张郃何足挂齿,就连那韩猛若不是因为跟随老主公比我早,也绝对不可能受到重用。韩猛只不过是仗着他超群的剑法而已,一个山野村夫知道什么是兵法?张郃小子也不过如此嘛,今
定要斩下张郃的人头,给我军扬威,要让燕军都知道,我蒋义渠一点都不亚于颜良、文丑、韩猛等辈!”蒋义渠夸夸其谈地道。
吕翔一直没有发话,听到蒋义渠的这番话后,便问道:“将军何以知晓张郃便是庸才?”
蒋义渠笑道:“你们看,敌营中虽然进行分兵防御,可惜分到左右两翼的士兵只不过才各五百人,怎么可能抵挡的住张南、张顗的两千骑兵?”
蒋奇也瞅了瞅,一眼看过去,见敌营中的兵力分布情况果然如同蒋义渠所说的一样,扭头便对身边的士兵喊道:“拿连环铠来!”
士兵“诺”了一声,便朝后军跑了过去,从一匹无人的马上取下来了那匹马所驮着的一个包裹,然后再次回到前军,将包裹交给了蒋奇。
蒋奇随即
去了身上所披着的铁甲,从包袱中取出了家传的连环铠,直接穿在了身上,抖擞了一下精神,对蒋义渠道:“将军,我已经准备好了,下令吧!”
蒋奇身上披着厚重的连环铠,那连环铠乃是双重铁板打造,
在最外面遮挡前
的是一块大约三公分厚的铁板,中间和贴身的那块铁板有着一段距离的隔空,若是箭矢穿透了第一层铁板,箭矢的箭头部分受到大巨的阻力而会被阻断在隔空层里,却无法穿透他贴身所穿的底层铁板,而且在中间的隔空层里还有一层厚厚的牛皮,也是为了减弱箭矢的威力而精心设计的。
蒋义渠看到蒋奇披上了连环铠,就知道蒋奇是准备拿命去拼了,他看到连环铠的前面没有丝毫的损伤,便感到很是好奇,问道:“你的连环铠上次不是被
穿了十几个
吗,为什么看不到一丝痕迹?”
蒋奇笑道:“将军有所不知,我家传连环铁铠是可以活动的,前面这块铁板可以随意取下更换新的。”
蒋义渠道:“好,很好,既然如此,那你就首先冲锋。”
蒋奇道:“诺!请将军下令!”
蒋义渠当即下达了命令:“出击!”
一声令下,蒋奇手持长
,身披厚重的连环铠“驾”的一声大喝,便一马当先的飞奔了出去,他全身俯在马背上,远远望去,只见一匹快马冲来,却看不见马上的人儿,而他身后带领的一千骑兵也紧紧跟随,在向前猛冲时,摆出来了一个骑兵冲击惯用的锥形阵,朝着燕军大营而去。
“吕旷、吕翔,汝二人现在出击!”蒋义渠下令道。
吕旷、吕翔“诺”了一声,便带着一千骑兵迅速出击,组成了第二道锥形的骑兵阵形。
蒋义渠等吕旷、吕翔带着士兵奔驰出一段距离后,他自己将长
向前一招,带着剩余的一千骑兵便冲了上去,形成了第三波冲击队形。
远在燕军左右两翼的张南、张顗二人见蒋奇打头阵冲了上去,两个人也同时一声令下,带着各自的一千骑兵朝燕军大营的左右两侧冲了过去。
张南、张顗见分兵来进行防守的只有区区五百人,心里都是高兴不已,每个人的脸上都
出了灿烂的笑容。
潘翔、何宁见赵军五千骑兵悉数
了过来,两个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嘴角上都浮现出来了一丝笑容,同时下令道:“全军退后三丈!”
一声令下,五千弓弩手都开始向后退了三丈远,然后紧扣手中箭矢,一双双冷眼紧紧地盯着来犯之敌。
蒋奇、张南、张顗三个人几乎是同一时间冲上去的,三个人各自带领着部下的一千骑兵从左、中、右三面冲撞燕军营寨,见燕军士兵不战自退,都以为是被他们雄浑的气势给吓到了,所有骑兵的心头都是一阵窃喜。
可是,事情并没有蒋奇、张南、张顗三个人想象的那么简单,当他们奔驰到距离燕军营寨还有三十米的时候,还没有
来燕军士兵的箭阵,急速奔驰的马匹便纷纷马失前蹄,一匹匹发着撕心裂肺喊叫的战马都轰然倒地,将马背上的骑兵全部掀翻了下来,所有奔跑在最前面的马腿都陷在了一个个只能容下马腿大小的坑
里。
骑兵被从马背上掀翻了下来,在地上打了好几个滚,可是让他们没有想到的是,在打滚的同时他们竟然不知不觉地受到了伤害,没有战甲遮挡的胳膊、腿大、甚至是脸庞,都像是被一
极为细小的针扎进了
里一样疼痛。
前面人仰马翻,后面快速冲过来的骑兵还来不及勒住马匹,朝着挡住道路的马匹、骑兵冲撞了过去,又
得一群人从马上跌落下来。
蒋奇还在地上翻滚,可每翻滚一次,没有被连环铠覆盖的体身就像是被万针刺骨了一样,让他这个坚毅的汉子不由得痛的呲牙咧嘴。他好不容易停了下来,正准备双手撑地而起,却定睛看见地上排列着密密麻麻的像针一样细小的长长的钢钉,钢钉被黄土掩埋,乍一看之下根本无法发觉,他感觉自己像躺在了一万
针组成的地面上一样,全身上下都是细微的伤口。
“这他娘的是什么东西…”
蒋奇还在破口大骂,忽然听见箭矢破空的声音,他一侧脸,便瞅见密密麻麻的箭矢从空中落下,他还来不及闪躲,数支箭矢便朝着他的面孔
了进去,双眼、额头、嘴巴都
着箭矢,
的他面目全非。他发着痛苦的嘶喊,身上虽然披着家传的连环铠,却无法帮助他再一次避过箭矢,最后躺在那密密麻麻的钢钉地上挣扎至死。
张南、张顗的两翼也受到了重创,不同的是,他们所遇到的不是钢钉,在那陷马腿的坑
掀翻了一些骑兵之后,早就守卫在营中的燕军士兵同时拉起了埋藏在黄土下面的拒马,一
尖锐排列的木桩突然从骑兵前面出现,来不及勒住马匹的骑兵只能迅速地冲撞上了那些拒马,连人带马都被
死。
幸运的是张南、张顗并未冲的太肯前,而是先以骑兵冲阵,他们躲在骑兵的中间指挥,两个人及时勒住了马匹,差点撞在了拒马上面。两个人刚舒了一口气,暗暗庆幸自己大难不死,哪知道守在军营里的五百弩手早已经瞄准了他们,一支支从连弩中连续
出弩箭如蝗虫般的飞了过去,将张南、张顗残余的数百骑兵又
的人仰马翻。
“啊…”张顗始料不及,一声惨叫便被一支弩箭
中了面门,直接从马背上跌落了下来。
张南倒是很聪明,直接从马背上跳了下来,躲在了尸体堆积的小山后面,避过了燕军精准的弩箭的
击。他背靠着尸体,手中的长
早已经不知道扔到哪里了,双手捂着急速跳动的
口,内心里充
了恐惧,两只眼睛里更是惊恐不已。
一个个骑兵从马背上跌落了下来,只有少数聪明的人幸免于难,可每个人都惊恐不已。
瞬间的变化,冲向燕军大营左、中、右三面的三千赵军骑兵,立刻化为了乌有,蒋奇、张顗阵亡,张南和残余的百余人都面带惊恐,心中对燕军充
了恐惧。
吕旷、吕翔见状,急忙勒住了马匹,脸上更是惊诧不已,万万没有想到燕军的大营防守竟然是如此的严密。
蒋义渠从后面赶了过来,看到前面死尸一片,他整个人也惊呆了。
“将军,燕军大营防守十分严密,我军已经折损约四千骑兵,敌军却毫发无损,若再不退兵,只怕会全军覆没。”吕旷急忙道。
蒋义渠想都没想,一听到吕旷如此说话,便大声喊道:“撤!快撤,燕军实在太可怕了,快撤回城内。”
一声令下,蒋义渠调转马头,首先撤退,吕旷、吕翔则紧紧跟随,而躲在一边的张南则聚合残余的士兵借着尸体的掩护,也离开了战场,一起返回西门去了。
这边偷袭军营的危机一解,潘翔、何宁就如释重负,见赵军远去,这才下令士兵出营打扫战场。
邺城的南门前,韩猛为了配合蒋义渠等人的袭击,主动放下了吊桥,打开城门后,他亲自披着战甲带领着一千个士兵从城门里涌了出来。
徐晃、庞德带领着重步兵和重骑兵躲在土墙后面,见到韩猛带着的人出来了,两个人面面相觑,都觉得韩猛所带的士兵奇怪异常。
这时,张郃策马来到了前军,看到徐晃、庞德已经开始缓缓行动,韩猛带着一千个手持长长木桩的士兵从吊桥上走了过来,他顿时觉得很是好奇,心下暗暗地叫道:“韩猛这是要干什么?手持毫无锋利的木桩前来送死吗?”
(作者按:我在北京可能还要待几天,大约三月五号左右回去,更新上耽误了,请各位书友见谅。)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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