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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2)
 同一时间,通往内室的纱帘被拉开了。

 有人!

 遣退白云天之后,准备休息的冷翼一踏入房内,便感觉到与寻常不同的陌生气息。

 他打小习武,虽然是为强身之用,说不上是武功高人,但习武人的敏锐天他自然是有的。

 另一方面,房里还多了股绝不可能出现的香气——一股好闻的女子香气。

 他的房从不让侍妾踏入,即便宠幸她们,也是上她们的房,并且净身之后才回房,所以那股女人身上的香气,是绝不可能出现在他屋子里的。

 那香气极淡,但他灵敏的嗅觉仍是闻得出来。

 是谁在里头?

 他直觉那人躲在寝室里,所以警觉地放轻脚步,朝内室走去。

 内室里空无一人,不过他察觉那个潜入者仍在这儿——他还能闻到那股香气隐隐飘散。

 鹰眸四下梭巡,脚步也随之移动,找寻那个潜入者可能的躲藏之处。

 涵泠躲在大的金色布幔之后,屏气不敢动,深怕被冷翼察觉她躲在这儿。

 听着他的脚步声在周围响起,好几次她吓得几乎要尖叫,不过又及时忍住。

 他的脚步声停顿许久,接着好像是放弃了,又朝外头而去,逐渐远离。涵泠轻拍口,正要一口气,忽然身旁的幔刷地一声被用力拉开,冷翼带着阴沉笑意的脸庞,出现在她眼前。

 “啊——”这回她再也无法控制地尖叫出声。

 被他找到了!

 “我的公主爱妾,你鬼鬼祟祟的躲在这儿做什么?嗯?”

 他不怀好意地眯起眼,上下打量她,接着冷笑一声,起涵泠的一束发丝,凑到鼻端前嗅闻那抹馨香。

 “如果想来暗算我,你身上的香气太重了;如果是想来惑我,你的衣服也穿得太多了。”

 他刻意做出的亲密动作并未让涵泠感到任何一丝浓情意,只觉得浑身寒耸立。好像老虎在吃掉自己的猎物前,好整以暇地耍玩着…

 “我…我才不是来惑你的!”涵泠被奚落得无地自容,涨红秀脸,窘迫地道。

 “如果不是想来惑我,那就是想来——暗算我了?”他故意曲解道,其实心里认定她没那个胆暗算他。

 涵泠猛力摇头解释:“不是的!我怎么会想暗算你呢?你是我的夫婿——”

 “还不是。”冷翼冷冷提醒。“我们尚未拜堂,并非夫,而要说是妾室,我们也还没圆房。”

 听到他提起那件亲密的事,涵泠的芙颊染上嫣红,海棠般的红,美得炫目。

 有半晌的时间,冷翼看痴了,待回过神后,又恼怒自己竟被她牵动,更恨她能如此轻易左右他的情绪。

 “喔,我明白你的意图了,你想我与你圆房,如此便可要胁我与你完婚,是吧?”他故意道。

 他的胡乱推测,让涵泠又羞又气。

 “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强迫你与我完婚,更不可能你圆、圆房!”

 “是吗?”冷翼恶劣一笑。“那么,你就是混进来当细的了?那让我叫人进来,将你打入地牢好好盘问,或许你就会吐实了。”

 说完,他佯装要高声喊人。“来人——”

 涵泠见他真要喊人,深怕心虚之下被问出龙袍的事,便急忙想阻止他,可是她既不懂武功,力气也没他大,唯一能想得到的办法只有…

 她慌得无暇多想,踮起脚,以小手封住他的嘴,想阻止他叫人,前些时候,她的小手在新城出了许多伤,但经过兰儿这阵子细心替她调养,早已恢复以往的白皙柔,甚至更加细光滑。那软绵绵的小手轻触在他的上,冷翼只觉得好像一把羽扇,掮动着他的心扉。

 难以克制地,他以自己的她的掌心,感受那豆腐般的细致柔

 该死!她简直是生来克他的,他根本无法抵抗她。

 “啊!”涵泠倏然一惊,一双美丽的眼儿瞪得好大,急急忙忙要将手回。

 冷翼松手了,但却趁她回手、将手藏到身后去时,顺势将她搂进怀里,握住她藏在后头的小手,略微施箝制住。

 她再天真纯洁,也能感觉到那种莫名的危机感,好像落入大狼手里的小兔儿,知道自己即将被生活剥…

 她开始‮动扭‬身躯挣扎起来,试着想逃,但冷翼怎么肯放人。

 打从她入王府的第一个晚上,他就渴望着她,只是一直忍耐。忍耐了这么多个晚上,他无法再忍下去了!

 “不…”

 涵泠慌张地挣扎,察觉到她想逃,冷翼冷不防地低头攫住她甜美的小嘴。

 话语倏然卡在涵泠喉中,冷翼的吻,让她瞪大眼,震惊得忘了一切,只能被迫感受他炙热的

 “涵泠!”冷翼加深了吻,地呻

 她的小巧丰润,柔软香馥,甜如糖,品尝她的感觉,好得不可思议。

 他并非没有尝过女人的,但她们的与她截然不同,她的柔软人,让他有种罢不能的冲动,想一尝再尝,舍不得放开。

 唯一让他感到不的,是她的吻技太差,只会呆板地贴着他的,根本不懂回应。

 因为不足,所以他低咒一声后,抬高她的下颚,微一使劲,让她的瓣自然分开,方便他的舌探入其中。

 他大胆火热地勾她的粉舌,贪婪地汲取甘甜的汁。

 涵泠瞪大眼,错愕地看着他亲吻自己,仿佛自己化成了一缕幽魂,正看着不相干的旁人相拥热吻。

 “傻子!闭上眼睛。”冷翼见她傻愣愣地看着自己,啼笑皆非地柔声命令。

 涵泠这才回过神来,惊一声,听话地紧紧闭上眼,感觉他的舌更加深入,挑逗她的舌,也搅她的心。

 涵泠轻声呻,感觉到一阵又一阵的颤栗,一股莫名的渴望窜过全身,让她不住轻颤起来。

 初尝情滋味的她,感又脆弱。

 冷翼察觉到她感的反应,勾起角,得意自己能轻易掌控她。

 他开自己的,情渐浓的双眼专注地凝视着她,仿佛他第一次见到她。

 她真的很美,白玉般的脸孔秀丽绝伦,镶在其上的美丽大眼因情蒙;芙颊嫣红,如桃花。他一开身,她立即因空虚而睁开美眸,发出失望的呻

 冷翼得意地一笑,双眼微眯,幻想着她在上娇媚‮动扭‬的模样,下腹炙热的火万分强烈,强烈到令自己心惊。

 他想要她,非常想!

 他是个正常的男人,自然有男人当有的望,但他的自制力一向很强,从不贪恋美,即便有三名如花似玉的侍妾,也没一人能进入他心底。对谁,他都不曾恋,少了谁,对他来说也都无所谓。

 但如今他却打从心底想要一个女人——一个他不该拥抱的女人。

 但今晚他不想顾虑太多,只想顺从自己的念,足打从见到她之后,就一直‮磨折‬着他的渴望。

 从他火炬般的瞳眸中散发出的热度,几乎要让涵泠燃烧起来,虽然纯洁,但她并不无知,她知道他想要什么。她期待,却也恐惧着。

 胆怯的她,兴起了逃跑的念头,然而才一转身,根本还来不及逃开,他的大掌已牢牢将她攫住。

 “点了火,就想跑吗?”他附在她耳边,哑着嗓子轻声质问。

 热呼呼的气息拂向耳廓,让涵泠又是一阵颤栗。

 “求你…让我走。”涵泠哀软着语调,低声乞求。

 “不!”冷翼强硬回答。“至少今晚不能。”

 他坚定地拦抱起涵泠,走向他的大

 今晚,谁也不能阻止他。

 “你…你要做什么?”

 涵泠被放到上,连忙弹坐起来,不安地问。

 因为惊慌,她说话都结巴起来了。

 “你不知道吗?”他哼笑。

 大理的公主,像是个小女娃一样单纯吗?

 涵泠当然知道,就是因为知道,才会连‮体身‬都颤抖起来。

 “你冷吗?边城入夜后,是凉了些。”冷翼顿了下,恶地轻笑道:“不过我很快就会让你暖和起来。”

 涵泠听了差点没尖叫起来。

 “不…不用了!我…不冷。让我回去…你这样,我会睡不着…”涵泠想翻身逃下,但一双大手把她捉住,俯身将她牢牢钉在上,像只被五花大绑的螃蟹一样,动弹不得。

 “我也没打算让你睡。”冷翼眼情地哑声道。

 况且要是让她走了,睡不着的人就会变成他了。

 不再给她抗议的机会,冷翼低下头,再次吻住她的,这回的吻比方才得的更浓烈、更急切,大手也抚上纤柔的娇躯,不安分地开始扯开她身上的衣物。

 “别…”涵泠顿觉‮体身‬像着了火,快烧起来了,连脑子都一阵空茫,根本无法好好思考。

 见她眼神迷茫,魂儿不知飞往哪里去了,冷翼寒着脸,捏住她小巧的下巴沉声命令:“别发愣!看着我,我要你看着我,只能看着我!”

 他霸道地将她害羞躲藏的脸庞转向他,不许她逃避。

 涵泠没有选择,只能怯怯地抬起眼眸望向他,那含羞带怯、言又止的娇羞模样,格外人,更加凶猛地燃起他的火。

 他低吼一声,再次吻住她的,需求她的热情,霸气的掌,直接抚上没有衣物遮蔽的娇躯。

 那细致的肌肤,比他猜想的还要柔细滑腻,他不由得沉溺其中,无法自拔。

 她是他的!只属于他…

 清晨的第一道阳光从窗口映入时,冷翼便醒了。

 一清醒,他便敏锐地察觉身旁有异,眯起眼,很快发现那不寻常的感觉,来自怀中的柔馥馨香。

 他低下头,瞧见涵泠像只小猫一样蜷缩在他怀里,安安稳稳地沉睡着。

 他眼底的锐利褪去,涌上罕见的柔情。

 他把她累坏了。

 他没想到自己会这般恋她的‮体身‬,像被施了魂药般,完全无法克制,一次又一次地贪婪撷取,需索无度。

 昨夜的贪,真的让她累坏了吧?瞧她睡得不省人事,双颊红扑扑的,像娇的花瓣一样。

 冷翼忍不住伸出手,以指端磨蹭她脸颊上柔细的肌肤。

 涵泠在睡梦中感觉微,噘起红,嘟嚷着躲开,那贪睡的可爱模样,将冷翼逗笑了。

 怜惜她的疲累,冷翼轻巧地翻身下,没吵醒她。

 更衣之后,他又凑上前,爱怜地在她脸颊上轻印一吻,这才转身轻声离开房间。

 天色尚早,他没惊扰任何人,打算先上书房看点半夜没处理完的公文。

 行经花园时,他听见假山后传来轻细的说话声。原本无意偷听,但那人的声音听来实在太惊讶,他忍不住驻足聆听。

 “那个娇公主,靠得住吗?”

 “放心!根据咱们收买的密探回报,她已经开始搜找玄王私藏的龙袍,待她搜出龙袍,咱们便有借口兴兵围攻玄王府,拿下玄王,然后返回大理城,向国丈领赏了。嘿嘿!”

 嘿嘿好笑的是礼部尚书朱上铢,他心怀鬼胎并不奇怪,令冷翼惊讶的是,与他谈话之人竟是周正纲。

 原来他们是一伙的!

 周正纲说什么受忠臣们所托,来求他起兵篡位,根本是个圈套,他早被董合收买了。

 献龙袍给他,是一个饵,如果他对皇位真有一丝野心,很容易就会受到煽动,正好给他们一个兴兵攻城的好借口。

 连所谓的忠贞之臣周正纲也被董合收买,冷翼并非完全预料不到,他真正想不到的,是涵泠竟也是他们的共谋!

 最毒妇人心,难道真是如此?为了骗他上当,他上勾,她不惜牺牲自己的清白,他掉入陷阱吗?

 难怪昨晚她会那般害羞又热情地在他身下曲意承,原来全是为了松懈他的警觉,让他陷入她柔情意的陷阱中,死得毫无防备。

 他面色寒凛,心更冷。

 好不容易,他的心才对她有一丝软化,愿意相信她是善良无辜的,愿意给她几分柔情,也动了真心接纳她。

 但那全是假的。

 她的笑,是虚假。她的吻,是虚假。她的善良可爱,全部都是虚假!

 心,冷绝了。

 姓段的,怎会有什么真心真意呢?他实在愚蠢!

 一串自嘲的噶苦笑,逸出冷翼口中,他难掩痛苦地闭上眼。

 段涵泠呀段涵泠,你真会伪装,我自认懂得识人,却仍是栽在你手中了!

 他的双眼倏然睁开,其中已不再有半分柔情。

 胆敢算计到他头上,她就要有办法承受那后果!  M.SsvV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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