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1)
“诸葛!”
眼尖地瞄到诸葛明就站在大厅,手里似拿着什么聚
会神地看着。
“诸葛,我跟你说——”
她连忙冲入大厅,但话未说完,却被诸葛明给打断了。
“叶心姐,你来得正好,我接到了将军那边的消息。”
看到诸葛明脸上沉重的表情,叶心不
心一紧“发生什么事了?”
“你看——”
诸葛明将手中的书信递给叶心,沉声道:“这次北部的叛
,并不是这么简单。北部的统领张飞山,原是将军旧部——”“君上原以为这次派将军前往,可以少见些血腥,毕竟都是赤炎国人,君上不希望看到互相残杀的场面。但可惜张飞山不知何故
情大变,竟对将军恨之入骨。”
叶心草草看完书信,大意上是讲,白少以已将张飞山团团困住,但张飞山却是誓死不降,守住北部军重要地,要与白少以血战到底。
“现在白少以准备怎么办?”叶心问道。
“将军不想赤炎国人自相残杀,所以一直按兵不动。但这样拖下去并不是办法,赤炎北部天气
寒,将军体身又还未复原——”
“我们现在就去找白少以。”
“不行!”诸葛明断然拒绝。
“什么不行?”叶心急道“你知不知道,现在除了一个张飞山难搞定之外,还有另一个人想杀你家将军。”
“谁?”诸葛明一惊。
“乐天!”叶心的神色凝重了下来。
转眼,竟已到了八月十五。天上银盘高高悬挂,月辉洒地,这本是一个团圆的日子。
但所爱的人,却不在他身边。
不知她是不是还在生气?那天自己的语气似乎是重了些,让她伤心了!
疲乏地微合上双眼,白少以倚窗闭目,假寐养神。
这次前来北部平
,出乎意料地波折重重。
没想到当年与自己出生入死的好兄弟这一次竟如此的决绝而坚定,他誓要分离出北部,独立成国。
总觉得,这里头另有玄机!
飞山见到他时,一副誓要嗜血拆骨的模样,让他百思不得其解。与飞山并肩征战多年,他知道飞山个性豪迈,极重义气,而且一直以来对君上忠心耿耿,不可能会无缘无故叛变。
若不是两年前因为那十万降兵一事,他与自己发生了些不愉快,自愿请缨前去镇守北部边关,可能这个时候应与自己在将军府内把酒言
吧?
世事,总是多变的!
白少以微微苦笑,忽地眉峰一皱,按住了
口。
北部天气
寒,好不容易调养转好的旧伤似乎又开蠢蠢
动了。
“将军。”
“进来。”敛起脸上疲乏的神色,刹那间,他又恢复了昔日那冰冷淡漠的模样。
门外走进一青衣武士,拱手道:“将军,据探子回报,张飞山于月余前曾救了一名男子。”
白少以蹙眉“可知那人身份来历?”
青衣武士道:“据可靠消息,那男子自称是将军旧部。”
白少以闻言眼眸中寒光一闪,冷声道:“继续查探。”
“是。”那青衣武士转身退下。
这时又有一人急奔而进。
“报,将军府紧急传书!”
白少以霍然起身,接过那书信。
“乐天已潜入北部,誓杀将军,必须请将军小心防范。另,叶姑娘一切安好。诸葛字。”
见叶心安好,白少以微微放下一颗心。
至于乐天——
白少以
边勾起一抹冷笑。
他还未曾放在眼里。
寂静的夜,营帐四立,篝火处处可见。
四周,不住地有士兵巡逻守卫,戒备森严。
“重死了!”
在某个黑暗的角落,响起了一道轻微的抱怨声:“打仗穿的盔甲就一定要这么厚重的吗?”
“不这么厚重,敌人一
就把你给捅穿了?”
“可现在还没上场杀敌,能不能拿件轻的给我先穿着?”
“轻的?如果你想暴
身份你就换!”
“…”顿时一阵沉默。
不一会儿,角落里窜出了一高一矮两个士兵。
“好了,现在就去刺探军情。”
个子矮小的那个士兵才一出角落,就一马当先要往别处冲去,语气里
是奋兴。
“你不要命了!”
可惜,还未跨出一步就被人抓了回来。
“我之所以同意你的提议,也是为了把事情搞清楚,但这里是军基重地,一不小心就会人头落地,性命不保,所以,无论如何,你也要听我的,不可以擅自行动。”
“诸葛——”那小个士兵声音里充
了哀求。
“不行!否则我就把你打昏了,带出去。”高个士兵决然反对。
“好了好了!这回就听你的。”小个士兵边说边往外溜“现在趁着没人,我们快四处打探一下。”
不等对方回应,那小个士兵已溜出了好远。
“叶心姐——”
高个士兵气得直咬牙,悔不当初啊,早就不带她来了!
叹了口气,直追了上去。
——他们正是叶心和诸葛明!
《古代零零七守则》第三条——不入虎
,焉得虎子!
在叶心的死
烂打,兼威
利
之下,诸葛明再一次投降,带着她乔装易容,混进了张飞的兵营。
按叶心的想法,一向忠心的张飞之所以会叛变,一定有特殊的原因,所以,她就打算潜入敌人内部查探实情。
既然白少以不愿意赤炎国人自相残杀,那么,她便帮他完成这个心愿。
而且,她也有个小小的私心,就是彻彻底底地当一次古代特工过过瘾!
这回可真是刺
了,都打进敌军内部了!
两人明混暗混,终于给混进了主将营帐附近。
忽然,从营帐里传出的一道笑声引起了两人的注意。
——好熟悉的笑声。
叶心和诸葛明对看了一眼,两人悄悄靠近了主将营帐。
“张兄弟,这回真是多亏了你深明大义,才为小弟出了这一口恶气。”
那声音略显尖锐,似乎还有些怪腔怪调。
李英?!
叶心和诸葛明心中皆是一沉。
这时只听帐中另一声音道:“赵兄,客气了!当年那件事发生后,我便不
白少以所作所为,没想到他竟变得如此残暴不仁,连与自己征战多年的兄弟都不放过!哼,此等小人,当然除之而后快!”
听起来,此人便是张飞山了!
叶心微微皱眉,这个李英似乎在挑拨离间。
李英应合道:“不错。正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才歪,若不是你们那仁德的君上默许,白少以怕也不会这么张狂!”
“啪”的一声,帐内张飞山似是拍案而起。
“昏君无道!枉废当年赵兄弟为其出生入死,最终落个死无全尸的下场!”
李英趁机一叹:“可怜我兄长死得冤枉!他只不过是想留下那十万名降兵的性命,白少以不仅不采纳,事后反而将他处斩!”
叶心怔住了!
原来,是关于那十万降兵的事吗?
心头,似有什么狠狠地撞击了一下。
诸葛明此时已听出了大概,暗中扯了扯叶心。
“走!”
叶心原本还想再听下去,但毕竟知道这个地方的危险度极高,也就任由诸葛明将她拉了去。
“你听明白了?”避到一处角落,叶心轻声问。
“看起来一切都是这个李英在搞的鬼!”诸葛明沉声道。
“那个什么枉死的赵兄弟是谁?真是白少以斩了他么?”叶心越想心竟越寒,但少以,应该不是那种人啊!
“这是一件陈年旧事了。叶心姐,我们赶快离开这里。这些事,我一会再告诉你。”
诸葛明拉着叶心正
离开,忽然
面撞来几名士兵。
“什么人?”
一声冷喝,让叶心心头一凉。
糟了,被发现了!
“快走!”诸葛明连忙拉起叶心,施展轻功飞掠而去。
“有
细潜入,快捉拿
细——”
四周,顿时呼喊声一片…
好不容易逃出了军营,叶心累得直
气。
“好险,差一点就被抓住了——”幸好诸葛轻功高明!
“现在去哪?”叶心
着气问。
“叶心姐,我们现在先去将军营地。”
“可是——”
“现在没时间解释了,这里很危险,先回将军那里我们再做商量。”
“好吧!”叶心心不甘情不愿地撇撇
,正
迈开步伐,忽然脑海中一阵剧痛。
她不
闷哼了一声,捂住头蹲了下来。
“叶心姐——”诸葛明大惊失
“你怎么了?”
“我头好痛!”叶心面色惨白地捂着脑袋“好像,好像有很多东西要强
进我的脑海中——我——”
话未说完,她身子一软,竟昏了过去…
在黑暗中沉浮着,她的神志似乎很恍惚,又似乎很清醒,无数陌生的记忆,就像
水般汹涌而至,她止也止不住——
“白大哥,我骗了你,你不恨我吗?”
那一年,身为南熵隐门掌门人的她,原本是借机潜伏在他的身边,以窃取机密情报,但老天总爱作
人,他们竟彼此相爱了…
原以为,当她被揭
身份的那一刻,他会恨她!
却不想,他竟只是轻摇了摇头,紧紧地将她拥在怀中。
…
“白大哥,如果我们隐居到深山之中,
出而作,
落而息,不再理会这些恩怨纷扰,那该多好!”“只要你想,我们就去。”
那一天,他们原本约好,从此以后退隐山林,再不过问四国之间的恩恩怨怨;那一天,他们原本以为,幸福是可以长长久久地延续下去的。但谁也没想到,其实幸福总是甜蜜而短暂的…
他接到了赤炎国君的密令,出兵攻打翼风城,他告诉她,这将是他一生中最后一场战役,但那场血
成河的战役,却为他们之间的情义画上了一个伤痛
绝的句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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