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龙少天疾步走到凌霄苑。他举起
敲门的手,又迟疑的放了下去,如此反复了好几次,才终于下定决心,戏轻地敲了下房门。过了一会儿,龙少天见无人前来应门,只好推开方门,却见房里空无一人,只有圆桌上的蜡烛尤自亮着光芒。
龙少天见房内空无一人,以为白惹情已经逃走,震惊的愣在当声。不!不行!不能在这个时候,不能在我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要向你忏悔表白的时候!他在心底一声声地呐喊;片刻,才回过神来,转身奔了出去,他恐慌的在心里想着:会不会太迟了。
龙少天
拔的身形在苑内疾奔,如鹰般的双眼举目四望,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突然,他煞住了脚步,目不转睛地看向前方,深深地、眷恋地看着那伫立在小径旁的身影。
白若情怔怔的凝望着远方,浑然不觉在小径的另一端,有个人儿正用着挚爱悔恨的眼神看着她。耳际不停地传来风声,那声音仿佛在嘲笑着是谁在为情伤悲,是谁在为爱心碎?是谁在梦里流泪?是谁又执
不悔
白若情在心中不断的告诉自己。她没有爱上一个夺取她清白,凌辱了她身心的男子,只是那狂涌而来的伤心,又是为了谁?
叹了一口气,白若情收起远飘的思绪,悠悠的转过身,打算回房再守一室冷清。蓦地对上一双黑黝黝的双眸,她僵在原处,傻了。
龙少天踩着缓慢的步伐,一步步地向白若情走去,他的眼神盯着她的脸,再也不肯移动分毫。天啊!他到底对她做了什么?那纤弱的身形仿佛快消散一般,飘渺在天地之间,好似一缕幽魂,在天将大白之时就会消失无踪。
只见白若情迅速地武装自己,充
戒备的眼神紧紧地盯着他,她实在是怕了,怕他
暴的举止,怕他忍残的言语会再度伤害她;此刻的她已是心力
瘁,再无一丝丝的力量足以保护自己。
看着好戒慎的眼神,龙少天的心狠狠地揪在一起,他再也受不了的将她紧紧拥进怀里,不顾怀中人儿的极力挣扎,亿仍紧紧地、紧紧地搂住她,好像要将她
进体身里,再也不分离。
过了片刻,龙少天才再度找回自己的声音,他哽咽地、
嗄地、愧疚万分地在白若情的耳旁不停地说着:“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使白若情愣在当声,不知到底该如何反应。是她在作梦吗?应该不是吧!如果是梦,这个梦也未免太过真实。这怀抱这温暖的怀抱是她渴望了许久的。
白若情猛然推开他,强迫自己离开那温暖的
膛,这举动硬生生的扯痛了心,她打了个冷颤,告诉自己这只不过是他戏
自己的手段,就像上次
“对不起!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对不起什么?对不起你俘虏了我?对不起你强占了我的清白,对不起你折辱我的尊严?还是对不起你毁了我的一生?”一字一血泪,白若情再也忍不住汹涌而出的泪水,痛哭失声地质问着他。
那一声声为什么像把利刃般将龙少天的心砍成两半,他狠狠的倒
一口气。
“你怎么能在如此折辱了我之后再来跟我说对不起?”白若情哭得泪眼
蒙。
龙少天将哭得浑身无力的人儿再度拥入怀里,口中喃喃地道:“再也不会了,不会了。”
“放开我!”白若情再度挣脱他的拥抱,一步步地往后退。
龙少天见状,怕她会不小心的踩到裙角而倒在泥地上;只好放下手,安抚地说:“好,我不碰你,只求你听我说、让我解释,几句话就好。”
“不要,我不要听你说,我为什么要听你解释,我只是你捉回来的俘虏,一个你复仇的工具而已!我不听、不听”白若情双手捂住耳朵,不断地摇头。
“不是这样的,你很清楚我并不是这样想的,当初我的确是抱着复仇的心态才会将你捉到这儿来,可是当我认识你之后,那报复的念头就不复当时的强烈。丧父之恸使我忍残的伤害你,这两种极端的情绪,不停地磨折我。”少天见白若情已经冷静下来,静静地听着他的话,这才放宽心再度开口。
“还记得吗?那一天我向你求亲,你拒绝了,你说你不要我”龙少天说到这儿,哑了声音。
再度勾起伤心记忆的白若情,哭得语不成声。“是你你说要我做你的女人你怎么可以这样羞辱我。”
“不是的,我的意思并不是这样的,只是那时你的拒绝再加上心晨
绕的复杂情绪给
了心,所以才会口不择言地伤害了你,我不是故意的,相信我。”龙少天急切的解释,就怕白若情不愿意原谅他。
“你是,你是,你是如果真如你所言,又为什么会这样待我,你怎么能带着
红出双入对的来羞辱我,你怎么能与她在后花园里”白若情又哽咽了。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知道没有理由可说,也没有借口可讲,这件事,我是真真实实的伤害了你。希望你能给我一次机会”龙少天悔恨地说着。
她
了思绪。可以吗?可以相信他吗?相信他真的会好好待自己、相信他对自己有情、相信他真的能忘记仇恨、相信再也没有第二个
红、相信这不是他另一个忍残的游戏 白若情静了下来,仔仔细细地想着。
过了一会儿,只见白若情迟疑地开口:“那我爹呢?你的父仇呢?你真的可以忘记仇恨,心无芥蒂?会不会有那么一天,当你又想起时,又再次伤害我。”
“不会,再也不会了。”龙少天急切的向白若情保证。
“那你愿意原谅我爹吗?我知道我爹做错了事,我知道自已没有资格来做这样的要求。只是只是原谅他是爱
心切,好吗?”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只能答应你不去报仇,不将事情揭穿,至于其他的,给我时间,给我时间去学心遗忘。”龙少天迟疑片刻,才再度开口:“毕竟我爹的死亿难辞其咎。”
这应该是她目前所能获得最好的结局了吧!虽然不能事事皆如人意,但是她衷心祈祷着,有朝一
他能和爹和平相处。
龙少天屏气凝神地看着白若情,好像在等待最后的宣判。
白若情再也克制不住自己,投向她等待已久的温暖的怀抱,泪
面的说:“再也不许再也不许你伤害我。”
龙少天心痛的拥紧她,吁出长长的一口气。他知道,终是雨过天睛了。
# # # #
自从两人尽释前嫌后,龙少天对白若情的呵护宠爱自是不在话下,其程度已让白若情快要受不了。
因前些日子断食的关系,让原就纤纤弱弱质的白若情瘦了一圈。于是龙少天便开始三天一小补、五天一大补的汤药补品伺候,此外更是三令五申地不准白若情下
,理由竟是怕她会让风吹跑了,简直是荒谬到令人发噱,像现在
彩云手捧托盘,而盘中置着二只漆着彩釉,上有朱雀祥云的瓷碗,她无奈地翻着眼,苦口婆心地劝着倚在窗前的白若情喝汤药。
“小姐,求求你发发慈悲,将这何首乌
汤给喝了,我才好
差。”彩云两手发酸地说。却见白若情恍若未闻,纤白玉指无聊沿着窗棂边缘画着圈。
“小姐,算彩云救你了,好吗?”彩云见她无动于衷,哀声叹气地苦着脸。
“我吃不下,你先搁着吧!”白若情敷衍她。
“不行啦!小姐,堡主特地
代我一定要伺候你吃完的,你看!堡主怕你会嫌苦,还特地
代我别忘了在你喝下
汤后,给你一碗糖水漱漱口,你就行行好,喝完它让我
差嘛!”彩云快没辙了,这种情形每天都会上演好几遍,整得这些下人们是人仰马翻。
“你看,窗外的景
真好呢!我们出去走一走,待会儿再回来喝汤,这样行了吧!”白若情望着窗外道。
“小姐!拜托啦!你别整我了好不好,别说等会儿再喝,就连你想出去走一走,我都不敢答应你哩!”彩云急得快尖叫了。
“为什么?我又没病没痛的,为什么不能出去,一定要躺在
上休息?”她已经被关了好几天,刚开始她是
心喜悦的乖乖听话,想到这是龙少天爱自己的表现,整个人像是浸在
里一般,开心的笑容
面。可是,现在在躺了那么多天的
,喝下无数的药膳之后,她是再也忍不住了。
“小姐啊!堡主是心疼你,你就行行好,喝下
汤我也好
差啊!”彩云无奈的长吁短叹“要是让堡主知道你又不肯喝,我们这些下面的人又惨了。”
像上次,小姐趁她不注意时,俞俞地将人参茶喂了花园里的花;再上一次,小姐使计骗她,结果那冰糖燕窝竟进了她的肚子像这种为了拒绝吃补而使出的小把戏几乎是天天都要上演的;而每次被堡主抓到后,倒楣的还是她,真是彩云想到这里,气叹得更大声了。
“小姐”彩云回过神来,看着那碗已经变凉的
汤,无奈地唤着。
“不吃、不吃!我说了不吃就不吃。”白若情见彩云不死心地唠唠叨叨,干脆捂住耳不再搭理她。
“又耍赖了,嗯!”龙少天一处理完公事就马上向白若情的房里走来,岂知却在房门外听见主仆二人的对话。
白若情见着龙少天,也不顾彩云还在场,便急切的投进他的怀里,这两天他忙得无暇陪她,她真的好想他。
龙少天紧紧地抱住怀中的佳人,低下头吻住那思念已久的红
,片刻后,那紧紧纠
的双
才依依不舍地分开他气息未定的
息道:“你又不听话了。”
“人家吃不下嘛!”白若情撒娇地将头倚在他的肩上,嘟着红
。
“这些天你忙着公事,没有时间可以陪我,又不肯让我出去,只准彩云陪我在房外透气,我好闷;而且又要我不停地吃补,我又没病没痛的,请厨房别再炖补了,好不好?”
龙少天闻言,将她抱回
,端起
汤笑着说:“这样吧!你先喝下这碗汤,待会儿我吩咐彩云将早晚各一次的药膳改成一
一回,这总行了吧!”
“来,把汤喝下。”龙少天舀起一匙
汤,好声好气地哄她。
“喝完后,陪我去后花园走走。”白若情边喝着汤,边和龙少天谈条件。
“我知道这几天委屈你了,只是你的身子那么弱,我实在不放心,所以才强迫你你躺在
上体息。”龙少天温言软语的向白若情解释,待看着她喝下最后口
汤,龙少天才端起糖水让她润润喉。
“好女孩。”龙少天见白若情乖乖地喝下糖水后,满意地称赞着她。
“等会儿别忘了陪我去走一走。”白若情懒洋洋地倚在
沿,眼皮重得快要睡着了。
“嗯,等会儿。”龙少天轻声地答应了她的要求。
白若情倦极,沉沉睡去,嘴角噙着一抹幸福的笑。
# # # #
在龙少天的细心呵护下,白若情瘦削的脸宠渐渐地丰腴起来,整个人看起来容光焕发,美得让人嫉妒。
在白若情的极立抗争下,龙少天同意让她在后院走动,不再有时间限制,但每
一回的药膳却不能免;白若情虽不满意,看在他是为自己好的份上,倒也能欣然接受。
“若情姐,你好幸福哦!”原惠娟古灵
怪地笑着白若情,调皮的挤眉
眼。“听下面的人说龙大哥很疼你哦!简直把你当个宝似的捧在手里。嘻!还听说”原惠娟越想越好笑,等不到将话说完,就自己先笑了起来。
白若情兴致盎然地问:“听说什么。”
“听说龙大哥怕你被风给吹走,所以不准你出门,哈哈哈!好好笑。”原惠娟终于忍不住放声大笑了起来。
“你你这个丫头,看我饶不饶你。”白若情风原惠娟知得
脸羞红,放下手中的针线,追着夺门而出的原惠娟而去。
原惠娟转身看见她脸红的模样竟越笑越夸张,差点跌倒在地,又看见白若情快追上她,就加紧脚步
“哎哟!”原惠娟听见白若情的呼声,讶异的转过身,看见白若情踩到裙角而跌在地上,她赶紧跑过去想扶起她,却见一抹蓝色身影快速将她抱起。
“摔到哪里了,要不要紧?”龙少天神情紧张,快速将她抱进房,小心翼翼的放在
上。同时,双手亦忙碌的检查她的伤势,口里不停地问道:“头呢?有没有碰到头,这里呢”在看见白若情手肘上的擦伤后,他立即神色紧绷地喊着要彩云速请大夫。
“我没事!不要担心好吗?”白若情边喊住彩云,边安抚着龙少天。
“万一跌伤了骨头怎么办!不行,还是让大夫看看。”龙少天坚持地说道。
白若情闻言,马上苦了脸,她怕大夫来后又会让她躺上好几天的
,吃那苦苦的药。“我真的没事嘛!只不过是一点点的擦伤,你不要大惊小怪的。”她皱眉向龙少天抱怨。
“你为什么这么不小心,连走个路都会跌倒,你这样”龙少天恼怒的责备道,大手温柔地帮她拍去衣袖的灰尘。
“好,我答应你不叫大夫,可是你得答应我,这两天要乖乖地躺在
上,哪里也不许去。”龙少天见白若情不开心,只好退一步地同她讲起了条件。
站在一旁的原惠娟看傻了眼。原来龙大哥这么宝贝若情姐啊!惨了,要是让龙大哥知道若情姐是为了追她才跌倒的,她准被他给扒层皮。原惠娟才在心底想着,还是溜为上策,没想到让友少天给唤回来。
“惠娟。”
“龙大哥,你叫我。”原惠娟只好硬着头皮,缩回刚跨出门的脚步。
“刚才是怎么一回事,若情为什么会摔在地上。”龙少天不悦地问着她。
“刚刚,刚刚”原惠娟支支吾吾的,双眼不敢正视龙少天。
“还有你,彩云,小姐跌倒时你在做什么?你是怎么伺候小姐的。”龙少天将箭头转向彩云。
“你别怪她们,是我自个儿不小心踩到裙角才绊倒的。”白若情看见原惠娟及彩云无辜的模样,赶紧伸手搂住龙少天的脖子。
“你哟!身子骨还很虚弱偏又爱逞强。”龙少天语气无耕地责骂着白若情,他知道这辈子是栽在她手上了。
彩云与原惠娟相视一笑,便 静静地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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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就在幸福中飞快地流逝,龙少天对白若情的宠爱让白若情仿佛置身云端。
白若情对现在的生活是心满意足的,只是一想到爹娘,她仍是不自
地拢紧了双眉,自她来到龙家堡已有百余
了,不知爹娘过得可好,女儿失踪了这么久,他们又不知会有多担心。虽然之前已请彩云代为传言想到这儿,白若情忍不住又叹了一口气。
原来她是想向龙少天提的,想主他陪她回家看看爹娘,但怕这一开口会破坏了目前的平静生活;虽然龙少天答应不再追究,也愿意让那冰映玉环暂时留在娘亲身边,直到娘亲体身完全康复再去取回,可是她真的想念爹娘,想念齐云庄里陪了她数年的丫环小翠,想念庄里的百花园,还有园里的秋千
白若情俯首望着手中的如意纨扇,这纨扇是龙少天送给她的,绛红色的绢布上绣着象征吉祥的云白色如意图样,扇柄则是象牙
工雕刻而成的。如意,真能事事如意吗?
“怎么了?为什么不开心?”龙少天看着秋眉不展的白若情关心问道,大手顺道替她拢紧狐裘。
“我”白若情看着龙少天,缓缓的倚进他怀里,仍是不知如何开口。
“究竟怎么了?告诉我,别放在自己心上。看见你这闷闷不乐的模样,我公舍不得的。”龙少天拥着怀中佳人,轻声细语地说着。
过了片刻,白若情才鼓起勇气。“我想我爹和我娘。”
听见白若情的话后,龙少天沉默了。是啊!她自小就在爹娘的身边,从来没有离开过家这么久过,自然是会想家,只是,他该怎么做?是让她自已回去,还是陪她走一趟?也罢!既然已经原谅就该真正释怀。更何况他也得上门提亲,总不能让白若情这样没名没分的待在这儿,会遭人非议的。虽然他不在乎其他人的想法,但总也要替她想一想才是。
“过一阵子等我把堡里事情处理好,我再陪你回家。”龙少天向她承诺。
白若情闻言,讶异地抬头看他。
他没有生气,他真的没有生气;他刚刚说了,愿意陪她回去呢!原本她以为他会不高兴的,没想到白若情开心的感谢上天对她的眷顾。
“谢谢你!谢谢你愿意陪我回家,我”白若情红了眼、语气哽咽地说:“我以为我以为你会生气的。”
“嘘!别哭,不许哭,我要你开开心心的,从现在开始一滴泪都不许有。”龙少天轻摇着怀里的她。
白若情这才收回泪水,笑了出来。
“想不想陪我到江南去。”龙少天问着怀中的人儿。
“江同?那个有着许多浪漫传说、充
诗情画意的江南?”白若情语气奋兴的问道:“可以吗?你去办事还带着我,会不会造成困扰。”
“能与佳人携手同游是人生一大快事!何况这一趟江南这行,只是要洽谈一批新货;本来我是打算让原祺、原凯两兄弟走一趟的,只是想到你自幼甚少外出,应该没有机会可以游山玩水,所以就趁此机会,办公兼游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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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的春天一向来得早,
意盎然的江南也是最美的。
而位于杭州的西湖更是远近驰名,杨柳映水,
风拂动,加上历代文人、画家的诗词、著墨,更让它添上许多的浪漫色彩。
整个西湖上布
了无数画舫,湖边便是茶亭,龙少天带着白若情主仆二人来到江南后,便迅速地与卖方洽谈,以期能早点办完事好专心陪伴佳人一览西湖美景。
等到一切就绪后,天色已渐渐昏暗。
龙少天心疼的看着白若情,当他看到那原本娇美的脸上有着浓浓的疲惫,当下便决定先上客栈休息。赏西湖,那则是明天的事情了。
一见客人光临,眼尖的店小二一瞧即知这是大爷上门,当下便殷勤地招呼:“各位客倌,来来来,里边坐,请问是吃饭或是住宿”呃!美人,还是大美人,店小二在看见白若情绝丽清
的脸蛋后,怔愣的说不出话来。
龙少天见状,不悦地将白若情的娇颜转回自己
膛,占有
十足的瞪着他。
久久才回神的店小二在看见美人身旁那已醋劲大发的伟岸男子后,慌忙地道:“呃,各位客倌”
“要住宿,也要用膳。”龙少天冷冷地说。
“我们这儿有清静的后厢房和中等房,不知这位爷是需要”店小二见龙少天瞪着自己,当下决定保命要紧,乖乖的将视线回收,不敢再贪看美人一眼。
“给我两间上等的厢房。”龙少天挑了一个安静的角落坐定后吩咐道:“先上一道清蒸桂花鱼,再来一道酱爆
丁、虎掌煨刺参、生炒蟹贝、五福清汤,然后白饭三碗。”
看见这么多人死盯着白若情发怔,龙少天的心里硬是涌上一股强烈的
望,想将那些人的眼珠子挖下来配饭吃,尤其是刚才那位看到傻掉的店小二。
白若情怪异地看着捂着嘴吃吃偷笑的彩云一上眼,再看向龙少天,这才发现他不知何时板了个脸,身子坐得直
的,浑身上下充斥着凌厉气势,好像在告诉人家别来惹我。
“你不高兴?”白若情纳闷的问着龙少天。
听见佳人问话的龙少天,这才收回快要点燃的火气,温柔地看着她。“没有,我没有不高兴,只是想事情出了神”说到这里,瞪了一眼坐在一侧偷笑的着的彩云。
“大爷,还有什么需要吗?”店小二上了菜后,并不急着走开,反倒是不怕死地又用眼角余光偷瞄着大美人。
龙少天顿时涌起想杀人的冲动。
“下去吧!我们不需要。”他目光凌厉的瞪着店小二。
白若情见状,羞得低下头。
直到店小二走后,龙少天才端起碗,帮白若情舀了一碗汤。“先喝口汤,好暖暖身。这道五福清汤是这振兴客栈的招牌菜,每一次我来这里时都会点一道汤来舒脾胃。”
白若情看着这
香味俱全的五福清汤也不
胃口大开,小口小口的喝了起来。
晚膳后,龙少天心疼白若情这一整
下来的奔波,坚持要她回厢房休息。
“我不要嘛!你答应要陪我上西湖赏景的,听说在夜
笼罩下的西湖别有一番滋味呢!”白若情嘟着嘴,不依地抗议:“人家又不累,走嘛!西湖就在旁边而已,你教人家怎么睡得着嘛!”
龙少天啼笑皆非的看着眼前像小孩一般耍赖的白若情。
“一会儿就好,真的。只要半个时辰,我就心满意足好不好?拜托你!”白若情不放弃地游说着龙少天:“而且而且我刚刚好乖,我吃了一碗饭。”
他好笑地顺了顺她又细又柔的发丝“真的这么想去?”
“嗯!”白若情见他已经动摇,奋兴地点头应道。
“不能等明天?”龙少天又问。
“不能。”白若情坚定的回答他。
“那就走吧!”龙少天见这态势只好投降,要是不答应她,只怕她不肯罢休“等一下,先将披风披上再走。”他拿起放在椅上的披风为佳人系紧带子。
待白若情披好披风,她便强迫不及待地出门,龙少天只好尾随着她。
“哇!”只见白若情像是乡巴老进城似的左瞧右看,还未走到西湖就已经在路上耽搁了二刻钟的时间了。
“你瞧,那画船一艘艘的排在一起,好美。”白若情奋兴地指向前方,而画船上一盏盏的灯笼就像是一大片的灯海,将这整个夜照得仿若白昼。“你看见了吗?那月亮倒映湖面的样子比挂在天上好看哩!”白若情扯着龙少天的衣袖,快乐的手舞足蹈。
龙少天笑看着她,心里想着这西湖怎么比得上你的美呢?
过了许久,虽然不愿扫她的兴,但夜晚的西湖仍是凉意沁人的,于是他只好开口:“明天我们再来看看白
的西湖和夜晚有什么不同,现在你该回房休息了。”
白若情已经累得频频地打呵欠,终于向睡意投降,乖乖地和龙少天回振兴客栈。
翠
一夜好眠的白若情此刻正奋兴地坐立不安,她快速的吃完龙少天为她点的鱼片粥,频频催促道:“彩云,你整理好了吗?这样就行了,别再
了。”
“小姐,西湖就在那里,不会走的。”彩云双手灵巧的
着头发,心里想着小姐一向是温柔娴静的,怎么一出堡就判若两人。
白若情这才不好意思地说:“我知道呀!可是可是这西湖是我向往了很久的地方。”
白若情今天再次来到西湖,心底又是一番赞叹,这弯弯垂柳、这曲折小桥,莫不是上天的杰作,难怪前人会直把西湖比西子了。
龙少天与白若情主仆三人,走到曲桥上极目眺望,近山苍翠、远山蓊绿,层层
叠起伏,群山间有白云环绕,因而在阳光下显得绮丽浩壮,但曙光初
时又氤氲飘渺,让人也不
生起怀古之幽情。
轻风
面拂过,吹动白若情的发丝,这杨柳戏水,远山含笑尽在波光滟潋中,真是人间好景象。
龙少天拉着不肯离去的白若情,接着哄她上大街去逛一逛。
街上繁华热闹,只见白若情拉着彩云走在喧哗的大街上,东瞧瞧、西看看,玩得不亦乐乎。现在她正挤在人群中看人耍大刀、卖膏药、叠罗汉。尤其是叠罗汉,只见那些人不停地往上叠,然后变换各种不同的样子。哇!有趣极了。再往前走,摊贩的吆喝声此起彼落,各式各样的字画古玩、胭脂水粉、小吃杂货一应俱全。
接着,她又站在一家干果铺门前
连不去,眼睛盯着面前的杏脯、
枣和李子糕,她那垂涎
滴的模样连彩云都觉得好笑。
龙少天见状,只好掏出争两买了一大袋给她,尽管他不喜欢她这嗜吃零食的习惯,但为了让她尽兴也只好由着她了。如果她吃正餐时有这么好的胃口,对任何食物皆来者不拒,那该有多好,龙少天无奈地摇着头。
这时天色暗了下来,已是用晚膳时刻了,他硬拉着舍不得离去的白若情进入了街上最大的酒楼——松鹤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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