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苗馨儿“嘤咛”一声,紧闭的睫羽缓缓打开。
她眨眨眼,努力对准焦距,之后映入眼帘的,竟然是她魂牵梦萦的英俊容颜。
“我大概是在做梦吧?”她对自己喃喃道,又想把眼睛闭上。
“馨儿?馨儿?”
莫非她想他想疯了?不但梦见他,现在还幻听?
她又睁开眼眸,发现幻影还在。
她眨眨眼,又眨眨眼。
“云大哥?”她试探地轻喊,并坐起身子。
下一刻,她已经被牢牢锁入他温暖的
膛。
她深深
一口气,盈入鼻端的,是他
人好闻的气味。
苗馨儿抬起纤细的手臂环住他强壮的身躯,双手在他背后紧紧
锁。
“你去好久…久到让我觉得好像一辈子没见到你了。” 略带埋怨的语句,从他
前甜甜软软地传来。
“所以,我一回来,你就用这种方式吓我?” 云少?坐在
沿,恨不得将她
进自己的体内。
在等待她苏醒的那段时间,从未体会过的恐惧不断磨折他。
虽然苗勋跟他说已经请大夫瞧过,可能是受到风寒,加上思念他过度,所以才会昏倒。
但是,他心中不断浮起琵娜恶毒冷血的话语。
“云大哥,我没事,只是…”
“嘘,我知道你没事,我也不会让你有事。”他捧住她美丽的脸蛋,仿佛她是什么宝贝似的,温柔地吻她。
难以置信的暖
包裹住她轻轻颤抖的心,苗馨儿躺在他怀里,毫无矫饰地回应他。
一吻结束,她的脸颊贴在他的
前,细细地娇
。
猛地,她抬头,圆亮的清眸中有一丝困惑脆弱。
“云大哥,你为什么要亲我?”他们并不是真正的夫
啊!可是,他已经第二次亲她了…为什么?
“不喜欢吗?”云少?低下头看她,视线搜寻着她的脸庞。
苗馨儿羞怯地摇摇头。
“你不喜欢?”见她摇头,云少?惊讶地说。她的反应是那么的纯真直接,很难想象她不喜欢他吻她。
“不是。”知他误会,苗馨儿很快地澄清,俏脸染
红霞“我没有不喜欢,只是想知道为什么。”
“没有不喜欢,就是喜欢喽。” 云少?轻笑出声“我也喜欢吻你,很喜欢。”
“就这样?”苗馨儿愕然地问“就因为你也喜欢吻我,所以吻我?”
“是啊!你的小脑袋那么聪明,难道想不出原因?”云少?亲密地用指节敲敲她的眉心“来,药快凉了,先喝药吧!”
他放开她,起身端来搁在茶几上的药汤,然后又坐回她身边。
“那药好苦。”苗馨儿垮着小脸,抱怨道。
先前都是丫环或者小勋端药过来,她只好屏住呼吸,硬把药汤
下肚。但是现在不同了,在她身边的是云大哥,是她可以依赖、可以撒娇的对象。
“我知道,所以我准备好几颗糖莲子,好让你甜甜嘴。”云少?宠溺地哄道,用汤匙舀起一匙药汁,送到她
边。
苗馨儿认命地乖乖咽下药汁,一张小脸皱成一团。
“好苦!云大哥,你别喂了,把碗给我,我自己喝。”她一把抢过云少?手中的碗,红
凑着碗口,咕噜咕噜地,把药计一口气全送入肚里。
“呼!” 喝完后,她抬手准备拭去
角残留的药汁,却被云少?制止。
当苗馨儿不解地望向他时,云少?已经倾身向前,以舌尖
去她
边的药汁。
接着,他开始袭向她柔软的
,舌尖溜入地口中。
“你的苦,我陪你一起尝。”云少?轻声昵喃,温热的男
气息吹拂过她的脸。
他的话引发了她的泪水,晶莹剔透的水珠从闭起的眼角悄悄滑落,没入她身上盖着的锦被之中。
为什么…为什么他要这么待她?这样的温柔,她承担不起啊!她无法在拥有他的温柔之后,又洒
地让他离开。
云少?感觉到她脸上的冰冷
,于是离开她的
。低头一看,就瞧见她脸颊上的泪痕,他蹙眉问道:“馨儿,怎么回事?为什么哭?”
一苗馨儿摇头不语,急急地擦拭脸上的泪,谁知愈是想止住泪水,泪水反而愈掉愈多。
“馨儿,别哭。”虽然不明白她哭什么,但云少?还是抱着她轻轻摇晃,柔声安慰“别哭,你可知你一哭,我会多心疼?”
苗馨儿闻言,心头一阵紧缩,无可遏抑的感情从
口爆开。
够了!有他待她如此就够了!她何必再抗拒自己的心?
她爱他,爱到心好痛。就算有一天他会离开,至少,在那天来到之前,他是她的丈夫,这段期间,她可以自私地独占他的温柔。
“我不哭,不哭。” 她抬头给他一个带泪的笑颜,纤指抚平他眉间的皱折“你也别皱眉,你皱眉,我也会心疼。”
云少?怔了下,黑眸转为深邃。
他握住她放在他眉间的柔荑,拉至
边轻轻吻一下,才又说:“你忘记你的糖莲子了。”
“啊!对喔!”他方才的那一吻,比什么糖都甜,谁还会想到糖莲子嘛!苗馨儿有点不好意思地笑笑,鼻尖还红彤彤的,可爱的模样让人想咬上一口。
她从他手心上拿起一颗糖莲子,
到他口中,
“我的福,也让你一起享,我们一起吃。”
于是,他们两个半卧在
榻上,你一颗、我一颗地分食着糖莲子,甜在口中,暖在心中,
织出无尽的甜蜜。
不过,这样的甜蜜,却因苗馨儿
渐消瘦而烟消云散。
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担忧与阴影。
“馨儿,来,多吃几口。”房内,云少?手中端着苗勋特别吩咐厨房准备的粥品,坐在苗馨儿身边,
哄道。
“云大哥,我真的没胃口。”苗馨儿摇摇头,鲜
的
现在已是一片苍白,肤
也失去光彩。
“再吃一口就好,就算为了我,再吃一口。”云少?忍着心疼,对她温柔地笑道。
为了他…苗馨儿张口,喝下早已等在她
边的一匙粥。为了他,她可以做任何事,何况只是喝口粥?
“云大哥,我这并非一般的风寒,是不是?”
下嘴里的粥,苗馨儿轻轻说道。
“胡说,不是一般风寒,那是什么?”云少?面不改
地说“我已经派人去请京城的名医,他一定能治好你的病。”
苗馨儿扯出一抹无力的笑,说道:“哪有风寒会拖上这么久?云大哥,你别忘记我是天女,我可以感觉得到自己的灵力在慢慢消褪中,有某个东西正逐渐
干我的生命力。”
“真的?那你可知是什么东西?”云少?握住她纤细的双肩,黑眸专注地盯着她。
“不知道,但是它愈来愈大了。”苗馨儿卷起左手的袖子,
出藕臂“你瞧!”
云少诗依言往下看,惊愕地发现,在她手肘内侧,竟然有个丑恶的黑色肿瘤。
定睛一瞧,才发现那好像是某个东西潜藏在她皮肤下,甚至还隐隐鼓动。
“这是什么?你怎么不早些告诉我?”云少?抓起她的手臂,问道。
“如果我猜得役错,这是蛊母,它本来应该游走
于我的体身各处.直到我血
尽干为止。只因我并非
一般人,所以在一开始,我体内的灵力就自动把它束
缚在原处,无法移动。”苗馨儿对他
出一个苦笑,
“否则,我现在早死了。”
“那要如何才能把它给
出来?”云少?目不转睛地瞪着那个“东西”仿佛它是什么洪水猛兽。
“我不知道。一旦我的灵力消褪,就再也没有办法制住它。” 苗馨儿不舍地摸摸他的脸颊“云大哥,我告诉你这件事,是要你别再费心帮我找大夫,没用的。”
“那我们可以试着把它拿出来。”
“不行,一旦见血,我的灵力就再也制不住它。
算了,云大哥…”她摇头,不希望他再费心。
“一定有办法!馨儿,我绝对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你受磨折。”云少?宣誓般地说道。
一定是那个叫琵娜的女人!只要找到她,馨儿就有救。
云少?帮她把袖子放下,扶她躺好,温柔地为她盖好被子,然后在她额间印上一吻。
“你乖乖休息,剩下的事我会处理,好不好?”
“可是…”
“嘘。”见她还想再争辩,云少?伸出手指点住她的
“听话,别让我担心。”
这人,每次都拿自己做要挟,苗馨儿心里又酸又甜地埋怨道。可她偏偏见不得他难受。
点点头,她闭上眼睛休息。
云少?一直陪着她,直到她睡着后,才轻手轻脚地离开房间。正想出门找齐老,半路却被苗思远拦住。
“相国有事?”云少?有些惊讶地问。
“云府主既然是馨儿姑娘的夫婿,对她的一切应
当很了解才是。老夫有几个关于馨儿姑娘的问题,想
请教云府主。”苗思远说道“可否请云府主到书房
坐坐?”
“当然。”云少?
腹疑云地跟在苗思远身后。
这些天他也注意到苗相国对馨儿的态度有些奇
怪,但到底是为什么呢?
-
隔天,相国府的大厅,出现一名不速之客。
由于苗相国进宫里去了,而苗夫人也刚巧到庙里上香,所以现在大厅内,只有云少?,连苗勋都让他给赶去陪馨儿。
“你自己上门最好,省得我费力气揪你出来。
乍见立于厅中的女人,云少?的黑眸闪过杀意“是你骗我们馨儿和梅赤霜有关,后来见到借刀杀人之计未成,所以又对馨儿下蛊。我说的对不对?琵娜。
他双手负在身后,脸上虽是笑着,但黑眸却冰冷得吓人。
他打量着眼前的女子。她与上回相见时有些不同,浑身多了一股诡异
魅之气,
暗深,眼瞳散发深蓝色的幽光。
琵娜在听见他喊出自己名字时,短暂地一惊,随即又
出媚人的笑“云公子果然厉害,不但知道奴家的名字,连整个情况都摸得清清楚楚。”
“说出你的条件吧!”他冷冷地注视她,单刀直人地说。
“条件?没有条件。我要苗馨儿死,就是这么简单。” 她狂放地笑着,仿佛听到了再好笑不过的笑话“我今天来,只不过想瞧瞧她死了没有。”
倏地,云少?无声无息地欺身上前,屈指成爪,毫不留情地扣住她纤细的颈项。
“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不告诉我治好馨儿的方法,我们就来瞧瞧你的颈子有多硬!”他黑眸中显
的杀机告诉她,他不是在开玩笑。
但没想到,琵挪一点惧怕的表情也没有,反而把头抬得高高的,笑道:“你不敢杀我。瞧云公子的模样,应当是江湖中人,自然听过‘岭南四霸’的名号。他们是我师父,而梅赤霜是他们的师祖,如果你敢动我一
汗
,他们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岭南四霸?”他挑高一道眉,他也是昨天才听齐老说岭南四霸是梅赤霜的再传弟子。随即,他
出冷笑,说道:“既然你是岭南四霸的徒弟,自然也应听过沧溟府的名号。我,是沧溟府府主云少?,你说,我敢不敢动你呢?”
琵娜闻言,倒
一口气,以崭新的目光打量他。
眼前这名年轻男子竟是沧溟府府主?
琵娜的表情让云少?
出满意的笑,继续凉凉地说:“顺便告诉你,昨天我才从手下那里得到消息,消息指出岭南四霸已经让人给解决掉了,一个不剩。
假若你还想活在他们的庇荫之下,恐怕只有到地府相聚喽!”
昨天他到齐老那儿,齐老便迫不及待地告诉他,水凝
和司沐辰前些
查出几起血案的凶手是岭南四霸,并且已经合力把他们给清理干净。
琵娜闻言,脸色微变。他不像在诓人。
“云府主,别用那么吓人的表情瞪奴家嘛!”她柔媚地说道,眼波
转之间,散发无尽的
惑“既然师父已经不在,时势比人强,奴家也不得不做些让步。只要云府主肯与奴家
宵一度,奴家就收回苗馨儿体内的蛊母。”
“你当我是白痴,这么容易被唬住?”云少?冷笑,加重手上的力道。
“云府主,奴家就是喜爱拥有权势的男人,所以,我的条件就是要你跟我共度一夜,而且得跟苗馨儿处在同一个屋檐下。再说,若你捏死了奴家,那就连神仙也救不了你的馨儿了。”她笑得妩媚“既然得不到天女之位,那我就要她的男人。”
事实上,这是最毒的一招。
由于琵娜是以身养蛊,所以当蛊母放出之后,就绝无收回的可能,否则会被蛊母反噬。然而,经由男女
,她可以将体内的蛊,释放到另一人的体内。
到时,苗馨儿和云少?,都逃不过蛊发身亡的命运。
“不!不要!”一个虚弱但激动的声音忽然从打开的门口传来。“云大哥,你不要答应她!”在苗勋的搀扶下,苗馨儿跌跌撞撞地跑进大厅。
“馨儿,你怎么来了?”他望向苗勋,苗勋回给他一个无可奈何的耸肩。
“小勋不肯告诉我你在哪里,我就自己下
找,后来小勋没办法,只好带我过来。” 苗馨儿蹙起眉头,说道“云大哥,你放开她,别听她的,我不要你用那种方法救我。”
她不许琵娜染指他。光是想象云大哥拥着宽娜的模样,她的心就像被刀划过般难受。
云少?恨恨地瞪琵娜一眼,松开扣住她咽喉的手,走到苗馨儿身旁,伸手牵住她。
“表妹,看来你精神还不错嘛!”琵娜打量她苍白的脸蛋,恶意地笑道。
或许她真的小觑了苗馨儿的灵力,过这么些天,没想到她竟然还能下
走动。
“琵娜,你对我下毒、下蛊,我都可以原谅你。
但是如果你敢把脑筋打到我丈夫身上,就算做鬼我也饶不了你。”苗馨儿直直盯着她,特别强调“我丈夫”三个字。
云少?握着她的手紧了紧,源源的真气从他的指尖传送到她体内,给予她力量。
“天女动怒了,表姐好怕啊!”琵娜
惑地以手抚
,刻薄地说“但是,你又能如何呢?历任天女眉心间都有一枚红色胎记,可是你的呢?你从小就没有胎记,根本是个滥竿充数的假货而已,你能拿我如何?”
天女眉心间的胎记,也是她们的力量来源。正因苗馨儿眉心无胎记,所以她灵力虽高,却无法使用任何神力。
“我从来都不稀罕天女这个位置,你要就拿去好了。但是他是我的丈夫,能睡在他身边的人只有我而已。我和云大哥之间的感情,不是你这种人可以了解,也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拿来当筹码的。”苗馨儿仰起小脸,俏脸
出属于天女的傲气。
琵娜恨不得撕碎那张傲然的脸庞。她
下
腹的怨恨与怒气,转向云少?,问道:“云府主怎么说?
和奴家共度一夜,不但能救她的小命,奴家还能让你享尽
福。”
“不要,云大哥,不要理她。要我看着心爱的男人与别的女人同
共枕,还不如让我死了算了!”苗馨儿急得红了眼眶。
“嘘,别哭!看到你掉泪,会让我心碎呢!”云少?长臂一伸,把苗馨儿揽入怀中,将她的脸按向
膛。
云少?不知该如何形容此刻复杂的心情,惟一能感受到的,就是心口对她
的爱意。
方才她说到“我的丈夫”时,云少?感到无比的窝心与骄傲,而当她说“心爱的男人”时,他只想把她拥进怀里狂吻一番。
原本,他还曾考虑琵娜开出的条件,现在,他却深知即使是为了救馨儿的命,他也无法答应她。
因为馨儿说得没有错,他们之间的感情,是不能够拿来当作筹码的。
“云大哥…”苗馨儿抬起泪汪汪的眼睛,眸中有说不尽的恳求。
“放心,这辈子,我只有一个
子,也只碰一个女人。要我碰那妖女,我还担心往后的日子每天做噩梦呢!”他轻声细语地对苗馨儿保证道,但是音量又足够让琵娜听清楚他说的话。
琵娜美丽的脸气得扭曲,恨声说道:“好,你们一爱当情深义重的小情人,就让你们当个够,反正也没剩下多少时间了,哼!”她倏地转过身子,举步离开。
“喂!你把丞相府当成什么地方,说来就来、说走就走?”苗勋伸手拦住她。
琵娜冷冷瞪他一眼。
“小勋,让她走吧。”云少?说道“她已经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了。”
“哼!”苗勋心不甘情不愿地收手,走出大厅。他无法忍受跟这个妖女多相处一刻。
“云少?,几天之后,你就不要跪着来求我。”
琵娜撂下狠话后,怒气冲冲地离开相国府。
琵娜离去之后,苗馨儿忽然身子一软,瘫入云少?怀中。
方才的对峙,已经耗尽她所有的力气。
“馨儿?”云少?连忙将她打横抱起,往她所住的客房快步走去“你怎么不乖乖待在
上?”他无可奈何的语气中尽是心疼。
“我…我来看好你,免得你被别的女人勾去。”苗馨儿扯出一抹笑,抵挡体内噬人的痛苦。
“那么不相信我?你真是让我伤心啊!”云少?摆出一副伤心
绝的模样,令苗馨儿不由得轻笑出声。
“你真的完全没有考虑过她的条件?”苗馨儿给他一个“我才不相信”的表情。
“唉!你心中早有足见,我是百口莫辩啊!”他温柔地笑道。
她觉得黑暗的阴影在慢慢向她
近。
但是,在此之前,她必须问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云大哥,我问你…”她挣扎地抓住逐渐飘远的神志,急促地低语“你方才跟琵娜所说的话,是当真的吗?”
“什么话?” 云少?蹩起眉头,困惑地问。他和琵娜说了许多话,她指的是哪一段?
“就是…就是拒绝她的时候,你说…你说…”
她长长的睫
慢慢合上,螓首沉沉靠在他温暖的
膛上。
在此同时,他想起他说过什么了。
云少?走进她的房间,轻轻将她放在
榻上,为她拉好被子。他坐在
沿,低头凝视她昏
的娇颜,柔软
热的
刷过她光滑细致的前额。
“我是当真的。” 他爱恋地以指尖描绘她的容颜“馨儿,我是当真的。你是我此生惟一的
,没有任何人、任何事可以改变这个事实。”
在她
上印下一吻后,他从
沿站起。
昨天在丞相府的书房中,苗相国拿出一名女子的肖像给他看,肖像上的女子像极馨儿。两者惟一不同之处,就是那名女子的眉心间多了红色的印记。
“馨儿姑娘,是天女吗?” 当时,苗相国如此问道,声音有点不稳。
云少?直视他双眸良久,才缓缓点头。
苗相国闻言,身躯一震,接着告诉他一段陈年往事。
“我初遇馨儿的娘时,才刚随着恩师来到大理,在大理皇廷内当个芝麻小官。当时我不知天高地厚,误闯了灵山,结果被困在山中,幸得文君新寡的天女所救,才保住一命。
“后来我们相恋,我在大理灵山两地往返,度过数月的快乐日子。可是,为了保有原本的官禄,最后我还是听从恩师的劝戒,返回大理,与她断绝联系。
我那时不知道她怀了馨儿,否则…否则…”他叹一口气,没有继续说下去。
苗思远释放了积
在心中近二十年的悔恨,也让云少?得知馨儿的身世,还有,更解释了小勋为何会对馨儿产生无由来的亲近感。
可是,根据苗相国所描述,上任天女,也就是馨儿的娘亲,具有极高的神力,可是,为什么馨儿没有呢?还有,今天琵娜说的眉心胎记,又是什么玩意儿?
云少?沉思地走出房间,轻悄地掩上房门。
苗相国有没有胆量认馨儿这个女儿,不关他的事,毕竟,认了馨儿,很可能让他失去现在的家庭,也可能对他的仕途造成影响。因为,大理王极度厌恶此种迷信。
当初,苗思远就是为了这个原因,才抛下爱人,另娶大理王的侄女为
,一路爬到相国的位置。
馨儿有他就够了,云少?对自己说道。不管她是天女,还是普通人,他都一样爱她。
此刻,他必须回灵山找凤婆婆,把心中的疑问问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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