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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落西山,位于城东问客居里人声鼎沸,座无虚席,跑堂小二的吆喝声不时响起。

 常笑两人的出现并未引起注意,只是让门口招呼的小二出为难。

 "两位可是要用膳?”小二上下打量,左看右看,怎么看他们都是一副穷酸样。

 “不止用膳,还要住宿。”不在乎小二瞧不起人的狐疑目光,常笑说完便举步入内。

 玉初生见状,朝小二浅甜一笑,也快步跟上。

 小二想阻止也来不及,常笑已大咧咧的往那甫结完帐,清整干净的空桌坐下。

 “这位爷,咱们这问客居里的每道菜价格都不低”小儿面有难,想赶人,又不好将话说得太明。

 “那又怎样?”截断小二的好意,常笑魅的眼睛盯得小二心头窜上阵阵寒意。

 “小的不是看不起两位,实在是是”小二硬着头皮还是说不出怕他们白吃的话来。

 酒肆饭馆只要有钱就能来,不管是富贾贵胄,还是喜爱舞刀的江湖人,算是龙蛇混杂的地方。

 而小二当久了,虽知不能以貌取人,但还是免不了心中担忧。

 要真让这两人白吃白住,他不知要做多久才能还完,更别提掌柜会在他耳边碎碎念多久。

 瞧着小二额间泌出的冷汗和为难神色,玉初生打从心底不快。

 他们的穿着不过旧了点,朴素了些,这也碍着他小二的眼吗!

 她微勾起冷笑。“笑哥哥,人家怕咱们白吃白喝,来顿霸王餐呢。”

 玉初生娇中带着稚气的调侃脆吸引起邻桌男子的注意。

 常笑看见了男子的好奇,朝他挑了下眉,随即掏出一锭黄澄澄的金子放于掌中。

 “够不?”他对小二说,眼却不离男子。

 小二眼都圆了,猛点着头“够、够了。”还太多哩。

 他伸手想拿,常笑则动作快速的将金子收人袋中。

 “将你店里的好酒好莱全送上来,再备好两间上房还有热水。”

 小二迭声道是,哈着张罗去了,玉初生这才将心中疑问问出口。

 “笑哥哥,你真要付银两?”她低声问,心中怀疑起他选择这间客居落脚是否真如他所言一般。

 常笑知道她在怀疑什么,却无意解释“你说呢?”

 揣测不出他不置可否的回问真正的含意,玉初生只有试探的问:“笑哥哥真有把握那问客庄的人会来帮咱们付这些钱?”

 常笑欢笑得魅“等着吧!”

 等就等罗。

 玉初生无所谓的替自己倒了杯茶喝将起来,突然,越觉脑后的视线不仅恼人,简直快将她烧穿了。

 她猛地转头,意外的望进一对如子夜的带笑星眸。

 不管对方示好的微笑,玉初生眼儿一瞠,送上一记杀人凶光。

 男子不在意的笑笑,朝她举杯。

 玉初生哪理会他,微掀,冷哼一声便回过头不再搭理。

 男子笑容依旧,将高举的杯就口一饮而尽,有趣的回视常笑探索的眼。

 对男子眼中过分闪亮的好奇,常笑回以札貌淡笑,啜茶等着小二上莱。

 在客栈里想图顿安静的吃食是很困难的。

 常笑对四周的嘈杂并不在意,玉初生可没他那份随遇而安的能耐。

 常年处于山中,她习惯清静,一时间真的无法融入此等热闹中。

 而令她食难下咽的原因除了吵,便是身后那道莫名的炽热视线。

 她蹙起两道柳眉,恼愠的放下箸,瞪着一桌丰盛菜肴。

 常笑瞄了眼,心下了然。“怎不吃了?菜不合胃口?”他关心的问,举着的手却没停过。

 “笑哥哥明知故问。”玉初生噘嘴嗔道。

 她才不信他会不知道她身后有道紧盯不放的目光。

 常笑佯装一睑莫名,好笑的道:“娃儿你这话可不对了,笑哥哥又不是你肚里虫,怎知你在恼些什么?”

 听他一说,玉初生的嘴噘得更高。

 她侧偏过头,恼怒的吝眸瞪向后方“那人直盯着人家吃不下。”

 埋怨的娇啧颇有要常笑替她出头的意思。

 顺着她的瞪视望去,常笑看到那男子边噙着玩味的笑,目不转睛的直盯玉初生。

 “那你就让他看,又不会少块。”他戏谑道。

 玉初生气愤的回道:“又不是看你,你当然不会少块。”

 常笑肩一耸“小丫头有人看就要偷笑了,还抱怨。”

 玉初生一听,小睑一皱,老大不高兴的低嚷“我十四了,再一年及笄就是大人了。”老说她长不大,讨厌。

 对她不平的嚷声,常笑早习以为常。

 但那男子可不,他相当不客气的笑出声。

 玉初生愤然转头“笑什么?偷听别人讲话还笑那么大声,你要不要睑?”

 她语气恶劣的警告男子全不放在眼里,反加大边笑意,似在嘲笑她的稚言稚语。

 男子取笑的神情看得她又羞又恼,正想起身找他理论时,常笑却早一步看穿她的意图阻止了她。

 “娃儿,”他语气微沉,警告的唤道。

 玉初生牙一咬,气闷的跺脚,偏头不看常笑

 对她的使子,常笑只能摇头。

 “没胃口就回房吧,问客庄的人就快来了。”

 他无奈的说完便招来小二领路,回房休憩。

 常笑说的没错。

 就在他简单梳洗并小憩了下,门外即传来叩门声。

 来人显然很急,未待他出声,便推门而入,大大方方的来到他面前,眼含审视的打量他。

 同时,他也打量对方。

 来人有两个,一人进房便立于门边,另一人就是自己面前这一个。

 不用猜他也知道,面前这拥有王者之姿的男子才是正主儿。

 常笑有趣的盯着眼前那张如刀凿般好看却太过严肃、紧绷的俊颜。

 “满意吗?”他顽皮的眨眼。

 没预料到来者会是这么俏皮,闻人醉眉心打了个摺,往后退一步。“不满意可以换货?”他冷嗤。

 让人说成了货物,常笑也不恼。

 “这可难了,我可没师兄弟好让你换。”他故意说师兄弟而不提师妹。

 闻人醉冷眼看着他佯装出来的为难。

 “没师兄弟,总有师父吧。”也不挑他的漏,他只问他想知道的。

 常笑点头“有呀,不过不在了。”

 他的不在是指他们去了济南,可他的语气却叫闻人醉想岔了。

 “尊师可是鸳鸯侠侣?”鸳鸯仙逝了也无妨,只要他们的徒弟济事便可。

 “鸳鸯侠侣?”常笑故做不解的歪着头“大概是吧。”

 似是而非的答案听得闻人醉眯起了眼。

 “玉佩呢!”这小子是来耍着人玩的。

 常笑毫无迟疑的将玉佩拿出,搁置桌上。

 “还你,我师父的鸳鸯金针呢?”

 闻人醉拿起王佩细细察看,确定了真是当绑于竿上的家传玉佩后,才自际取出金针。

 常笑接过,没同他那般的仔细检查,只是随意瞄了眼便收入袋中。

 “说吧,究竟遇上什么没法解的困难,非要动用金针唤我前来。”对问客庄,他可是听了不少小道消息。

 对常笑魅中带轻佻的神情,闻人醉心生不快。

 “阁下既是鸳鸯前辈的传人,医术想必也不差吧?”他沉声问,话中不无挑衅。

 他的话不但质疑常笑的医术,更摆明了看他不起。

 “到目前为止,没医死过人。”他勾而笑,屈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着桌面。

 闻人醉闻言,鹰眸闪过一抹鸷。“可有把握解由十种以上的剧毒混制而成的毒?”

 常笑好笑的说:“呵,这可有趣了,我行医数年,还是头一遭遇上只听便可解毒的趣事。”当他是神不成。

 闻人醉神情瞬间沉冷,中因他嘲而起的怒火。

 “你的回答,会还是不会?”

 常笑不敲桌改托腮,笑意盈然的泼他一桶冷水。

 “不会。”那是什么态度,有求于人还敢摆高姿态。

 闻人醉的怒气瞬间形于外。“那你可以滚了。”

 滚?

 常笑好笑的扬高眉,冷意进了眼。

 “叫我滚?喂,这是客栈,不是你家,该滚的是你吧?“比凶,他不会啊!

 闻人醉可笑的看向他瞬间变得冷冽的乌瞳。

 “很不巧,这家客栈正是我开的。”

 “我知道,那又怎样!”想赶人,得看他嘴上功夫行不行,常笑懒懒的掀高眼皮,一副无赖样。

 看够了他的不正经,闻人醉火大的拍桌。

 “别以为开门就得做生意,问客居不你这种客人。”有钱在他眼里还不见得是大爷。

 “哈,这种人?”常笑指着自己“敢问阁下,不才小弟我是哪种人?”

 闻人醉微愣,一时说不出他有什么罪状。

 好半晌才气虚的指控“你意图不轨。”不会医术还来,害他白高兴一场。

 常笑愕然愣住,不明白自己何时意图不轨来着。

 他眨了下眼,心生一计的起身绕着闻人醉走。

 “你怎么知道,我对你意图不轨?”他抛着媚眼,刻意将“你”字说得暧昧,还故意以肩撞了他一下。

 闻人醉嫌恶的撇嘴,双眼防备的随着他转。

 “少逞口舌之能。”他冷言点破他的诡计。

 常笑角一垂,脸上是一副受伤又受辱的难过样。

 “不相信就算了,你怎么可以怀疑我对你的一片心意。”嗯,真恶心,说得连自己都快吐了。

 不止他想吐,连门边的平顺也起了一身皮疙瘩。

 闻人醉也快吐了,不过是被常笑气得快吐血。

 他送上一记凌厉目光,转身便要走人。

 常笑哪容得他走,指成爪地探向他的肩头,企图留人。

 身后风声乍起,闻人醉毫不迟疑地旋身避开,扬拳招呼回去。

 “身手不错嘛。”常笑赞道。手下也没留情的一招比一招凌厉。

 闻人醉冷哼未语,从容化解。

 眼看两人已过上十数招,站在门边的平顺只能干着急,也阻止不了。

 突地,一抹纤白身影飞窜过他眼前,直掠向斗中的两人。

 常笑瞥见那抹飞来的熟悉身影,暗翻了个白眼,使出虚招退闻人醉后,身形一晃,长臂一伸,勾住来人肢往怀里带。

 “娃儿,你太胡闹了,要是伤着怎么办?”他轻斥,语气充宠溺。

 玉初生挣离他的怀抱,高扬柳眉“我哪有胡闹,是笑哥哥你在胡闹。”

 常笑挑了下眉,神情不见有让人拆穿把戏的难堪。

 他笑捏她的鼻。“又扯我后腿。”

 玉初生拍掉他的手,转身朝那陌生却不会令她觉得讨厌的闻人醉道;“大哥哥,你就是问客庄里我们要找的人吧?”

 面对一张乐笑如花,天真又可爱的面庞,闻人醉心中纵有气也不好发,只得勉强的点个头。

 见他没开口打算,玉初生眼儿一转,蹦跳到他面前。

 “我叫玉初生,和你过招的是我师兄常笑,大哥哥你呢,你叫什么?”

 “闻人醉。”他淡淡的回答。

 玉初生在嘴里将他的名字念了一遍,抬首问;“我可以叫你闻人大哥吗?”

 眼前这张‮奋兴‬又期待的脸叫闻人醉说不出拒绝的话,只好僵着脸点头。

 得到他的首肯,她又跳回常笑身边。

 “笑哥哥,闻人大哥已经来了,咱们可以同他走了吗?”

 她在当协调人,常笑岂会看不出。

 “问你的闻人大哥罗,看人家咱们前去打扰?”将问题推给闻人醉,常笑欢乐作壁上观。

 “闻人大哥?”玉初生疑惑的看向闻人醉。

 闻人醉哑巴吃黄连,说违了自己的意,说不又显得自己太小家子气,既然说什么都不对,干脆不要说,只瞪着始作俑者出气。

 常笑挑衅的回视,神情是得意。

 两双眼在空中会、厮杀,平顺担心他们又打起来,忙上前打四场。

 “玉姑娘,问客庄当然两人的到访。”平顺陪笑的说。

 玉初生不怎么在乎他的说词的噢了声,随即歪头打量他“你是谁?”

 平顺的笑僵在脸上“我是问客庄的总管,平顺。”

 她又噢了声,不再理他的走到剑拔弩张的两人中间。

 “你们俩是瞪完了没,可不可以走了?”她没好气的说。

 早在闻人醉敲门入内时,她就躲在外头偷听了.自然是了解两人不和的原因。

 常笑先收回目光“问他。”又不是他先瞪的。

 闻人醉言气得险些咬断牙。

 “不会医术去了只是吃闲饭。”他火大的道出他的不

 玉初生瞠了眼偷笑不已的常笑,才解释道:“闻人大哥,笑哥哥医术不但湛,解毒更难不倒他。”

 闻人醉怀疑的挑高一眉…

 “我知道光说闻人大哥不会相信,既是如此又何妨让我两人先看过那中毒之人再下定论。”

 她的一番话说得闻人醉脸色乍青还白,明白是自己太过急切才会以“问”定是非。

 他逸出轻叹,却拉不下脸道歉,只是别扭的开口“两位请吧。”

 常笑仰高头,率先走出房外,嘴里还不饶人的嘀咕着“早知如此,何必当初,自取其辱。”

 闻人醉听得脸都黑了,克制着自己不出手揍向骄傲得像只孔雀,走在前头的常笑,他握紧拳,踱着沉重的步子离开这让他吃瘪的地方。

 随着闻人醉到问客庄,常笑气都还没足就让他拉到闻人醇的房里。

 一见到上闻人醇的惨样,常笑收起散漫,仔细的察看他脸上的伤。

 “这伤多久了?”希望还来得及。

 “快二十天了。”闻人醉语气沉重的道。

 常笑逸出一声放松的轻叹“还好,还来得及。”说完,他坐在边,探上闻人醇的脉,闭上眼静心听着。

 随着他眉头皱皱越深,闻人醉的一颗心也纠拧成一团。

 连闻声赶来的童梅也不住的白了脸,泪意泛上眼眶。

 时间缓缓的过去,常笑久久才睁开眼,若有所思的瞟了玉初生一眼。

 随即倾身翻看闻人醇紧闭凹陷的双眼,确定所中之毒和自己所断定的是同一种后,他才起身面向等待的众人。

 “常公子,如何,醇儿可还有希望?”童梅冲向前扯着常笑的手焦急的问。

 对童梅有违礼教的举动,常笑安抚的拍拍她的手。

 “夫人放心,令公子还有救,不会死的。”隐瞒心中所知事实,他选择道出众人最期盼的结果。

 众人多来悬高的心终于得以放松。

 闻人醉虽放宽了心,还是谨慎的问:“醇弟究竟中了何种毒?”

 常笑抬首看他,角慢慢扬起一朵坏坏的笑。

 “十八相送。”就不信他听过。

 果然,闻人醉一脸茫然。

 “没听过?”常笑存心不给他台阶下。

 他恼极的咬牙。他要是听过会出一脸蠢相吗?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他大概死好几百次了。常笑好笑的想道。

 “没听过也没啥丢脸的,我相信在场众人没一个听过。”当然,玉初生除外。

 常笑明着像是好心解了闻人醉下不了台的难堪,实则是在取笑。

 闻人醉哪会不知他话中暗藏的奚落,心中自问客居隐忍下的怒气整个炸了开来。

 他握拳跨出第一步,眼里全是常笑的嘲、取笑。

 再跨第二步,闻人醇被毁容的模样倏然闪进眼里。

 他在干什么?闻人醉停下脚步自问。平素的冷静。自制全上哪去了?

 他深口气,退回原位。

 为了醇弟,多大的屈辱他都要忍。

 不,该说是眼前这没一刻正经的小子不值得他生气,也没那能耐令他理智全失。

 对,不值得。

 感到心中怒火全熄,闻人醉恢复惯有的温文神情,只是那对闪着冷冽的鹰眸,了他伪装的从容。 

 对闻人醉瞬间变幻的神色,常笑只觉可笑,也替他可悲。

 一个人时时刻刻都得戴着面具示人.不叫可悲叫什么?

 人活着,就要做自己,若要活在别人营造出来的假面具下,那不如再投胎,换个人做。

 闻人醉不懂他眼中的同情为何,他不想问,也不想深思探索,因为那不重要。

 “阁下可否解说一下何谓十八相送,好解我等心头疑惑。”他有礼的问。

 对他刻意的疏离和淡漠,常笑不太习惯的皱眉。

 他还是喜欢看他被自己气到快吐血的样子。

 “十八相送。”他肩一耸,没一刻正经的死样子又跑出来了。“没啥好说的,说了你们也不懂,白费我舌,浪费时间。”

 他真的是有气死人的本事。闻人醉努力的调息,下那又被他挑惹起的怒火。

 “好,不问十八相送,那他脸上的伤,还有眼睛呢?”千万提醒自己离他远一点,免得他医好醇弟刚好给自己送葬。

 见闻人醉又给他气得双颊肌隐隐搐,常笑欢乐得咧嘴。

 “那伤是小事,至于眼睛嘛,就有点麻烦了。”

 “怎么说?”一听到麻烦两字,众人放下的心又缓缓升高,慢慢的紧缩。

 “他的眼睛因受毒侵浸太久,到时就算毒解了,视物也会模糊不清”

 “那怎么办?二少爷要失明了。”平富心急的嚷叫打断了常笑未尽的话。

 “谁说他会失明来着?”常笑受不了的瞥了眼平富,心中将他和鸳鸯归为同类,呱噪又爱下断论。

 嘴快遭来白眼,平富只能怪自己多嘴的捂着嘴,不敢再开口。

 常笑抿了下才又继续说:“要解他身上的毒其实不难,可不巧,我手边刚巧缺了最重要的一种药,所以,在我找到那药之前,需以天山雪水来清洗他的眼睛,如此,待他毒解清,眼也复明了。”

 “天山雪水我可以派人快马取来,至于你说的药,药名为何?或许”

 “没有或许,”常笑截断闻人醉的话“我所说的药其实不能算药,而是一种只生长在西域的毒草。”

 “毒草?”闻人醉惊愕的低叫。

 常笑对他的大惊小怪投去责怪的一瞥。

 “没听过以毒攻毒吗?”枉费他在商场打混那么久。

 又一次哑巴吃黄连,闻人醉真的是有苦说不出,有话吐不尽。

 “听过。”他从牙硬挤出话。“那脸上的伤呢?你有再生草吗?”

 “耶,识货的嘛,还懂得再生草是生肤圣品,不错!”他赞赏有加,就差没举手鼓掌。

 对他的椰榆,闻人醉记下了,总有一天,他会加倍讨回来的。

 “你到底有没有再生草?”他无力的问,只觉全身精力全让他给气得一丝不剩。

 常笑收起笑容“没有。””

 “没有!”闻人醉忍不住吼了出来,实在很想直接掐上他的脖子,最好掐死他了事。

 常笑贼魅一笑,走到一直没吭声的玉初生身旁。

 “我没有,她有。”

 方才陷人沉思的玉初生莫名的抬眼,纳闷众人热切的目光为何朝她直而来。

 “发生什么事?”她头上长角了吗?做啥全望着她?

 闻人醉咬牙道:“你有再生草?”

 “再生草?我没有。”

 在众人的气声此起彼落后,玉初生才慢的道:“不过我有再生草制成的生肤膏。”

 她话一说完,立即响起一片轻吁。

 闻人醉快被这一对师兄妹给气疯了。眼角瞥见一抹往外缓移的身影,他立刻移形换位拦人。

 “阁下上哪?”钳握住他的臂膀,闻人醉的话全从鼻中哼出。

 常笑实在不怎么欣赏眼前他这面目严重扭曲变形的丑样。

 “解手,你要一块去吗?”

 一块去?闻人醉松开手。他若一块去,难保自己不会一时冲动,将他埋人粪坑中。

 常笑暗暗偷笑,吐了吐舌,跑到房外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开始放声大笑。

 有了捉弄的对象,也不枉他跑这一趟了。  m.SsvV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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