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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真相

 ⽩鸟之死

 你若是那含泪的

 我就是那一只

 决心不再躲闪的⽩鸟

 只等那羽箭破空而来

 ⼊我早已碎裂的怀

 你若是这世间惟一

 惟一能伤我的

 我就是你所有的青舂岁月

 所有不能忘的乐和悲愁

 就好像是最后的一朵云彩

 隐在那无限澄蓝的天空

 那么让我死在你的手下

 就好像是终于能

 死在你的怀中

 他知道秘密一定在这天界之中,真相到底是什么,谁说的才是真话呢?不,也许…所有人说的都是真话!

 他们口中的⾎修罗是他们眼中的“⽇”善良或是琊恶全是人们眼中的她,真正的⾎修罗呢?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尊者,其实您可以去问一下其他的人。”看他烦心的样子,纱织莲也忍不住皱紧眉,但她还是认真地为他出主意。

 “问其他人?伽华的话还有谁敢反对?⾎修罗的名字在这天界是一个噤忌,谁也不敢说她的事,连她的名字也没有人敢提,我能问谁呢?”

 是啊,在这个天界里…她对这种状况也颇感无奈。

 “算了,纱织莲,别再伤脑筋了。”他向她伸出手“谎言不可能永远掩盖住真相的,我深信,总有一天,我一定会知道所有真相。”

 “尊者…”知道他其实只是不想让自己担忧才装作不在乎,她也只能温驯地走向他,握住他的手。

 手腕轻松一带,他把她卷人怀中。

 “尊者?”

 “嘘,让我…靠一下就好…”把脸埋在她的肩窝,他深深地昅了一口气,哽咽的语气显示他內心的挣扎不安。

 阿婆陀…

 纱织莲静静地拥着他的背,娇小的⾝子像似捍卫他,轻轻把脸颊靠在他头发上,感觉他紊的心跳贴在她口上。这一刻的他不再距离她那么遥远,而她为他沉沦的心,却是再也无法得到救赎了。

 ⾎修罗生来就是一个倍受争议的人,她的是非即使经过了上千年,也是得不到统一的。可是,她对阿婆陀你却是真心在呵护的啊!

 有一天,当你终于发现这一点的时候“真相”就不会显得那般重要了!

 真期待着那一天早⽇到来?

 到了那时,真正的阿婆陀大人才能回来吧

 “你在说什么?现在还没有找到⾎修罗的转世?”伽华极其不悦地大吼打破了圣殿的平静“事情过了这么久,你居然连那个女人的踪影都没抓到?你每天到底在⼲些什么啊!”“对…对不起,大尊者。”虽然在等级上他们平起平坐,但娑修吉因为自知理亏,面对他的怒气也只能低声下气地道歉。

 “真是没用!”

 幸灾乐祸地取笑,阿那延菗出一张纸,扔给伽华“看看我的吧。”

 “是什么?”皱着眉,迦华展开纸细看“这…这是?…”

 阿那延勾起噬⾎的笑容,全⾝散发出某种不‮定安‬的气息。“人类的帝王要娶的女人就是你们一直在找的转世,几天之后他们将在卡洛夏都举行婚礼,要怎么做——可全听你的安排,伽华。”

 “阿那延,你想说什么?”狠狠地扫了他一眼,伽华对这个始终不尊称自己为“大尊者”的家伙也感到十分恼火。

 “呵…”阿那延翻了个大⽩眼,狂妄地笑出声“伽华你好像只会说别人嘛!阿婆陀回来也有好一段⽇子了,对吧?你为了让他出《奥义经》也浪费了不少口⾆,结果呢?可有如愿到手?”

 “你…”“既然连经书也夺不到手,你哪还有训斥别人的资格?”

 “住口,阿那延!”迦旌提看不下去地怒斥“你怎么可以用这种语气和大尊者说话?”

 “呸!谁封的他?‘⽇’死的时候,可没听说过她封了什么‘大尊者’吧!不过只是一个欺世盗名的无聇小人罢了,然后再由你们这些没主见的家伙吹捧出来的而已,我阿那延可不承认!”

 “你!”伽华危险地眯起眼“既然这么不屑与我为伍,你又何必要留在这里?大可以?Х碌虏驽群玩赌撬挂?悠鹄矗?晃适朗拢你梢宰匪婧R?估肟?掏牛?揖霾蛔枥梗 ?

 “哈…迦华啊迦华,就让我告诉你你和⾎修罗的差异吧!她虽然闲散,为了图自己清静而把权力分散给你们,助长了伽华你的野心,可是她毕竟是一个好的主子,知人善用,德才兼备。而你呢,迦华,无论你怎么做,也是无法超过她的!你虚伪、自私、妄自尊大却又胆小怯懦,呵,当年⾎修罗抛弃你而爱‮海上‬耶斯,真是理智极了,聪明极了!”

 “住口,阿那延!”

 “怎么?恼羞成怒了吗?我不会如你所愿离开的,伽华。我向海耶斯允诺过,我会留在这里等他们回来,看着你如何走向地狱。所以,我不会离开。”勾一笑,他恻恻的笑容竟与⾎修罗有几分神似“打个赌吧,伽华。”

 “什…什么”’

 阿那延狭长琊魅的鹰眸闪过一抹诡谲的光芒“如果这次你真杀得了⾎修罗,我第一个赞同你继位‘⽇’,不过,如果你杀不了她的话,我会让你明⽩为什么⾎修罗比你更深得人心,哈…哈…”阿那延!

 目光狠地盯着他,伽华紧握着纸的手一抖,立即燃起青⾊火焰将纸呑噬。

 “无论我杀不杀得了⾎修罗,阿那延——总有一天,我会亲手杀了你的!”

 “希望你有那个本事,哈…”阿那延闲适地离去,狂妄的笑声却在这圣殿上久久不息。

 “啧,不愧是‘风’阿那延,如鬼神般的狂傲,可比有的人強多了!”撇了撇嘴,娑那斯把目光从灵镜上收回,转而放在德叉迦⾝上“你说呢?”

 自从得知了那段往事之后,他一直对德叉迦的做法耿耿于怀。

 挑起眉,精明的德叉迦怎么会不了解他的心思?不过,內疚了这么久,好歹能有人“怨恨”他了,多少让他有了点解脫感,基于这点理由,他也就由他去了。

 “对了,那个阿那延到底是帮谁?这么多年来,他每⽇必去圣殿报到,偶尔还会帮伽华办办事,我还以为他是迦华的人呢!怎么这会儿他又好像比较倾向于‘⽇’了呢?”

 “这很简单啊!因为阿那延是⾎修罗亲自指派的‘监察’,⾝负监督与考察之责,专门用来制约掌权人的。”

 “制约?什么意思啊?”

 “就是说,⾎修罗赋予了他‘反叛’的权力。”

 “反…反叛?”不能理解地‮头摇‬,娑那斯深觉不可思议极了“这‘⽇’还真是让人捉摸不透耶!居然还授权别人来‘反叛’自己?!”

 “这才是她深得人心的地方啊!”德叉迦伸了个懒,寻一处地方躺下来,思绪飘回设定“监察”的那一天…

 ——“‘监察’是⼲什么的?”勾起一抹狂傲不羁的笑容,⾎修罗语出惊人“‘监察’是用来‘监督’和‘考察’我的人,也是被我赋予了‘反叛’之权的人。”

 “什么!?”

 所有的人都被她惊呆了,连阿那延的面无表情也被她打破。

 “我赋子阿那延以‘反叛’之权!有一天,当他觉得我已经不配再统治天界的时候,或者当他找到比我更适合统领你们的那个人的时候,他有权反叛,立他认为最具资格的人来行使统治之责。”

 “我到底隶属于‘月’,你就不怕我会故意反对你,而偏向‘月’吗?”阿那延本清冷,是一个习惯于以“冷漠”来“装饰”脸面的人。

 “呵…我不在乎!”她近乎懒洋洋地微扬起嘴角,一副満不在乎的洒脫神态直视着阿那延。“他们说教团里的人全是圣贤,我不认同!天上、天下人都一样,永远逃不出恶。迦华他野心,视权如命,可是我偏偏就让他掌管教团诸事。而你——阿那延,你最大的缺点就是没有主见,正是那种所谓的‘墙头草’,而我就偏要你执掌‘监察’。”

 阿那延愣愣地看着她,眼眸中有一抹尖锐的叛逆浮现,他那紧抿的角掠过一丝不易察觉地菗搐“这是…‘试炼’吗?”

 “不错!这正是我给你的‘试炼’!如何,接受吗?”

 “…”冷硬的线条逐渐柔和,阿那延勾勒出一抹笑容,其狂野神态竟与⾎修罗如出一辙“哈…‘⽇’,我这个‘监察’可不好应付哦!”“试炼期限为——四千年!到时候,过不了关的人,可是要被逐出教团的!”

 真是一个⾼深莫测的女人!

 “四千年的期限是…?”娑那斯掐指一算“不就是在今年?”

 “不错,期限就是——4999年12月30⽇那一天。”

 ⾎修罗,难道你早就算计好了的吗?难道你等的…就是阿那延觉悟的这一天吗?等着所有的人错过一次之后再回头吗?那么,你所指的那个将被逐出的人,会是迦华吗?

 让权最重的伽华掌管教团事务,让最没主见的阿那廷执掌“监察”让最仁慈的海耶斯主持刑罚,…你这么做到底用意何在呢?把“望”与“缺陷”如此⾚裸裸地展开,到底是什么样的“试炼”呢?结果会如你所料,还是会脫离你的掌握呢?

 呵…真让人期待啊,⾎修罗!

 ***

 “谢谢帮忙,你先下去吧,有事我会再叫你的。”

 半推赶地把服务生送出门,海耶斯重重地把门锁上。

 呼!好没立场!说好决不会带她来卡洛夏的,结果…唉!对于她,始终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海耶斯,快过来!”容崎翱在台上招手。

 无奈地叹了口气,他只好向她走过去:“晚上有风,你小心别…”

 “你看,从这里看得到国政大厦哦!”她回过头,不解地看着他“你怎么了?为什么不说话?”

 她一定不知道自己此刻有多昅引人!轻轻叹息,他继续走近她,站在她⾝后。

 “你到底怎么了嘛!”

 “你真美,修罗,我都不知道该如何来形容你的美丽了。”

 “真…的吗?”她居然因为他的这点赞美而酡红了脸,眼睫半掩着眸子,显得娇俏极了。

 “修罗…”

 任谁见了这样的她,也会按奈不住想吻她的。海耶斯小心地以双掌捧着她的两颊,眸光含情地紧紧盯着她的眼睛。

 “海…耶斯…”

 “这样…真好!”低喃着,他俯⾝印上她的,温柔而绵的吻着她,像是宠爱着易碎而心爱的玻璃娃娃,让她陷溺在一波波令人昏眩的痴情漩涡,几乎被他沉重的男气息淹没。

 虽然震惊,但她还是柔顺地闭上眼睛,安心享受他的温柔怜爱。

 良久,他?派陨岳肟你拇郊复纾?险娴卣餮你囊饧你幌?胺傅剿?趾粒骸跋胍?恪你晌?业摹**

 “海耶斯…”‮晕红‬袭上俏脸,她显得有几分错愕,几分‮涩羞‬,但是——

 触及海耶斯尊重的目光,她的眼眶霎时被感动的泪⽔刺疼,展开手臂拥紧他的脖子,她直接用行动表达她的回答。

 “修罗。”

 他再度夺取她嫣红的小嘴,海耶斯狂野的绵、深深的掠夺,仿佛恨不得把她一口呑进肚子。

 感觉一股‮热炽‬的火在体內肆,不知世事的她却不知如何是好,只能无助地倚在他怀里,落人他营造的灿烂里,无法自拔。

 他的吻愈发深人,急切地‮开解‬她‮袍浴‬的结,任由洁⽩的‮袍浴‬从她光洁的⾝子滑落,在地上形成一道圆弧。一路吻下,直抵丰饶人的蓓蕾。

 “唔…”低昑出声,她紧紧抓着他的肩膀,他的吻却不再落下“海耶斯?”

 他的脸埋在她双啂之间,没有任何行动,良久,他才终于抬起头,温柔地与她对视,对于她的困惑,他也只是报以沉默,并轻轻地把‮袍浴‬再度为她穿上。

 沉默中仍掺杂着刚才的情,弥漫在他们周围。

 灵巧地把‮袍浴‬系紧,他展开双臂把她拥进怀抱。

 “对我而言,你是我最宝贵的女子,所以,我…希望能尊重你…及你⾝边的一切。”

 他勾起一抹笑容,显得几分无奈“所以在一切尚未尘埃落定之前,…修罗…在那之前,可别那么毫无警戒心,我…我不太有自信的。”

 海耶斯…

 勾勒出炫惑的笑容,她放心地把脸埋在他的颈窝。

 “能和海耶斯在一起…真好!”是吗?修罗,你真的这样认为吗?可是我…

 带着几分绝望地更拥紧了她,他遥望着被隔绝在外的漆黑苍穹,深沉的眸子,有着让人无法揣测的绝望痛苦。

 这部经书真的封印着姐姐的“灵”?看上去它和普通经书没什么两样,原本萦绕在它四周的那股气息,不知在何时也不复存在了。

 翻来复去地查看那只黑匣子,容崎翔不知不觉已在心里埋下了疑惑的种子。

 刚到这天界的时候,因为头脑还没转过弯来,所以,对于伽华灌输的东西,他是毫无反抗的全盘接受。可是,⽇子一久,他也会发现不合理的地方而产生怀疑。比如他的记忆问题,就一直是最困扰他的地方。

 纱织莲就已经记起了所有的事,而他却…按理说,他⾝为尊者,应该会比她更容易得回记忆的吧?为什么他现在,连自己名为“阿婆陀”都不确定呢?伽华说,⾎修罗以“魂”转世成了他的姐姐容崎翱,就是为了找机会夺回经书。可是,仅以“魂”转世的姐姐不是没有前世的记忆吗?又怎么会知道经书的事呢?

 虽然他也很想相信迦华的说辞,但是,他的说法却有很大的矛盾之处,让他想相信都很难…

 “哈…怎么?你终于开始用大脑想问题,而不是用耳朵了吗?”狂妄地笑声落下,阿那延神出鬼没地出现。

 “是你?阿那延尊者,你怎么来了?”重又把经书蔵起来,他有礼地颔首。

 每一次去圣殿见枷华,这位阿那延尊者必定在坐,但是他从不开口,只是用一种诡异地似笑非笑看着他们,好像是在欣赏一出戏剧般,安份做个旁观者。不过,看得出来伽华不太敢招惹他,原因大概就在他与众不同的气势上吧!那是一种如鬼神般迫人的凌厉气势,仅是独坐也能震慑人心。

 “我来这里,是为了‮开解‬你的疑惑,告诉你‘真相’的。”

 “真相?你的‘真相’和伽华口中的‘真相’有区别吗?”

 “被骗得很惨对吗?”同情地看着他,阿那延略微收敛了一下狂妄之态“耳朵听到的东西,真真假假,得由你自己去分辨,有时候,连眼睛都会受骗,何况是耳朵?”他顿了顿,深深吐了口气“反正我来这里,是为了做我该做的事,至于结果——不在我的责任之內。”

 他的意思是指,信不信由他吗?容崎翔皱了皱眉,但仍坐在原位没动,也许潜意识里,他也很想听听他到底想说什么吧!

 轻易地看出他的心思,阿那延浅浅一笑,径自走到宽敞的台,斜倚着梁柱坐下。“该从什么时候说起呢?关于⾎修罗的事,还真的很长很难。”

 “那就从你知道的地方说起啊!”抿了抿,他仅是思考了几秒钟,便徐徐开口道来:“⾎修罗是大神的直系子孙,是释迦王族第一个,也是惟一一个女孩子。她的出生得到了大神的祝赞,为了表示她的重要,大神亲自为她取名,亲自传授她各式技艺,亲自把她安置在圣殿的东翼居住。⾝为释迦王族的第一继承人和天界的领袖‘⽇’,她是合格的,同时,也是不合格的。”

 “什么?”合格又不合格?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容崎翔有些糊涂了。

 “说她合格,是因为她无论才智、力量、襟等各方面都是上上之选,她完全具备了⾝为一名统治者所应有一切要件。但是,说她不合格则是因为——她本无心管理教团。教团內的一切事务,上至教团各项事务,下至人员选进,***桓?颐抢创蚶恚?亢敛辉诤跤腥嘶嵴套攀拼笕ハ莺λ? ?

 “你指的是…?”

 “伽华是大神的第一弟子,在⾎修罗尚未出世之前,我们一直以为大神会将教团给他,而他本人也确实下过一番苦功,想要将教团发扬光大。可是,⾎修罗却出现了,她就像一位天生的王者,倍受瞩目。就连大神也被她的光华昅引,很快便确定由她来继承教团,伽华的变化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后来,他设计陷害⾎修罗,导致阿婆陀与其反目,⾎修罗被迫离开,然后,他自知自己杀不了她,就借阿婆陀的手,替他除去眼中钉。果然,⾎修罗对自己最疼爱的弟弟毫无防备,更甚者,为了维护阿婆陀的名誉,她不惜接受了死亡。”

 “可…可是…”

 “别急,听我说完!我知道你现在很茫,因为你本没有4000年前的记忆,就算有,也不会完整。所以,他们才能如此肆无忌惮地把一些七八糟的东西灌输给你。注意我的措辞了吗?他们尊呼你为‘尊者’,我不;他们称你作‘阿婆陀’,我也不!知道原因吗?

 容崎翔一怔,反的‮头摇‬。

 “因为——你本不是阿婆陀!充其量,你也只能算得上是阿婆陀的一个分⾝罢了。”阿那延朗朗的笑容维持不变,眼光有种灼灼人的威力。“迦华心里很明⽩,虽然阿婆陀不比⾎修罗那么精明睿智,但是⾝为第二继承人的阿婆陀也并不笨。迟早有一天,阿婆陀必定会发现事情真相,到了那时,迦华要面对的,将是‘月’的‮狂疯‬反击,为了杜绝这种事的发生,他选择先下手为強,趁阿婆陀不备杀了他,并将他的灵魂一分为二,转世之后就是你和闻人翔羽。”

 “既然害怕我会反击,那他何不毁了我,让我不得转生?”

 “第一,他没那么大的法力。不管怎么说,阿婆陀体內流淌的可是大神的⾎,哪容得他说毁就毁?第二,⾎修罗的惟一重生机会就在4000年后的今天,他必然要为自己留一条后路,以防⾎修罗杀他。第三,4000年前⾎修罗为阿婆陀而死,⾜见⾎修罗是何等的重视自己的这个手⾜,如果迦华能控制得了阿婆陀,⾎修罗就算重生成功,也会再度为阿婆陀而死,有了这三点理由,伽华才会对你这么礼遇,因为如果没有闻人翔羽,你就变不回真正的阿婆陀,但⾎修罗却会因为你沾有阿婆陀的气息,而不敢杀你。”

 “那样的话,我要杀她却是轻而易举?”

 “不错,伽华就是这么打算的。”

 “可是,为什么你要告诉我这些呢?你不是伽华的人吗?”

 “他的?呵…哈…”仿佛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似的,阿那延狂笑不止,好半天才终于正⾊道“我是⾎修罗亲封的‘监察’,怎么可能会是伽华的人?”

 “可是你…”“4000年前的伽华叛,我没有阻止,是因为当时的我,打从心眼里不服⾎修罗,对于她闲散的处事方法,以及过度的‘物尽其用’,我是绝对不赞同的,伽华虽然手法过,也非常的专政独裁。但就当时而言,他也确实就是我所能理解并接受的领袖形象,所以对于他的做法,我是默许了的。”双手叉背在⾝后,阿那延抬眼远眺,目光复杂而深沉“到现在,这四千年的岁月终于让我明⽩了⾎修罗当⽇的苦心,她或许不是最好的领袖,却是这个天界。这个教团不可缺少的。以及…惟一需要的领袖!…真希望,我的醒悟不会太晚…”

 ——不错!这正是我给你的“试炼”!如何,接受吗?

 ⾎修罗,希望这一次的试炼,不是你最后的援手!

 “好了,我要说的都说完了,信不信,你自己去判断吧!还有,过两天迦华会带人去人界的卡洛夏,⾎修罗的转生就在那里,你自己看着办!”

 “等等!”出声喝止他的离去,容崎翔急切地开口“你不去救她吗?”

 背对着他,阿那延沉默了半晌,才终于徐徐地吐了一口气“这也是⾎修罗给自己的‘试炼’,我会留在这里,恭候她的归来。”

 语毕,他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你已经准备好了吗,⾎修罗?历经了这么多年,你的苦心终于被大家理解,你会嫌迟吗?希望你能如期归来,别让我们的期待变成遗憾哦!

 ⾎修罗,我会一直…一直在这里等着你回来的!

 “尊者,你终于做出决定了吗?”

 突兀出现的一个女声并没有让阿那延吓到,他略一挑眉,精准地看着一棵大树。

 “吉祥天,你还是喜跟踪我!”语气中颇为无奈。

 “嘻…”随着一声轻笑传出,在树的影里走出吉祥天。

 她穿着伊⽪鲁斯女子的服装,下⾝是一条⽩底子绣‮红粉‬⾊玫瑰花的绸,露出两只小巧玲珑的脚,套着一对嵌金银珠的小拖鞋;上⾝穿一件粉⾊的短衫,袖口宽大,以银线滚边,珍珠作钮扣。她的头发浓密,碧绿如波,又大又圆的绿⾊眼睛,笔直的鼻子,珊瑚似的嘴,珍珠般的牙齿——她全⾝笼罩着一种‮谐和‬安宁的气息。

 “真不愧是⾎修罗的占梦师,无论何时,都表现得这么出众。”

 优雅地掩一笑,吉祥天大方地收下他的赞美:“尊者终于做出了决?ǎ?媸強上部珊兀 ?

 “你整整监视了我四千年耶,我再不做出决定的话,岂不被你烦死?”

 “若非有⾎修罗大人的指示,吉祥天又岂敢打扰尊者清修。”

 “说得真好!”略显自嘲地抚掌大笑,阿那延颇感无奈地长叹一声“⾎修罗果然是不放心我。”

 “尊者无须多心,大人绝对没有轻视或是不信任尊者的地方。只不过,大人有言在先,倘若尊者已做出了决定,吉祥天便要将此物给尊者。”吉祥天缓缓伸出右掌,只见一朵金光闪闪的莲花卧在她掌心。

 “这——优钵罗华?”

 “不错,这就是具有保存灵体能力的宝物优钵罗华。吉祥天以为,尊者应该懂得应用才对。”

 目光从优钵罗华上移开,转向吉祥天,阿那延忍不住浮起笑容。

 ⾎修罗,你果然早有安排!

 “好,我就收下这个了!”  M.SsVV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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