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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善变——绝不让他有厌倦的一天。

 他们的日子过得非常甜美。

 目前忙得不可开的罗禹震,早就无法分心管媚日常在做什么,只要她能够每天到他的屋子里,随着他一起吃饭睡觉,加班时能到公司里去陪他就够了。

 今天,信用卡的帐单寄到,他打开一看,发现她并没有消费。

 他抬头看着正沉浸在书香中的媚,又被她脸上的那抹沉静给深深吸引。

 他走向她,将她温暖的身子给搂进怀里。“你在看些什么?这么专心?”

 “没有…不过是坊间的爱情小说罢了。”她将书合上,转头对他笑着。“托你的福,我最近看了好多不错的小说呢!”

 “我怎么觉得你的话里有埋怨的味道?”罗禹震笑着拧拧她的小鼻子。“对不起,我这阵子真的太忙了。等忙完这阵子,我会补偿你的。”

 “没关系,我知道你已经想尽办法让我们能每天见面。”她在他的怀中找到一个好位子,嗅 着他的古龙水味,细数着这些日子他对她的照顾。

 他对她已经是够重视了!为了想在他少得可怜的休息时间能够见着她,他不辞辛苦的公司家里两头跑,有时必须留下来开会加班,他还会出片刻,要她坐计程车到他吃饭的地方,为的只是要多看她一眼。

 媚此时早就不敢细想她在他心中的地位究竟是如何,就算只是个情妇,她能得此眷宠,也就足够了。

 “忙完了吗?”

 “再等我一会儿。”他吻了吻她的,才又起身走到办公桌前,加紧脚步将事情全部处理好。

 离开办公室已经有段时间的夙,突然想起今天总裁还必须在下班后留在公司里,将明天要整理的合约再详细阅一遍。她想他一定还没吃饭,便特地回家准备了一个便当,一路拎着上楼。

 果然,偌大的办公室仅剩下总裁办公室的灯还亮着,她先到化妆室整理自己的仪容。

 “很好!”她很满意的朝镜子里的自己点点头,漾着最娇美的笑,直接的往总裁办公室走去。

 夙直接的将门打开,娇嗲的唤了一声“总裁。”

 媚正在帮罗禹震整理他的领带,尴尬的收回手,望着一脸愕然的夙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她瞪着状甚亲昵的他们,夙只觉得自己的心快要碎了。

 她不是成功的将他俩给分开了吗?她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总裁的办公室里,还一副贤淑的模样在帮总裁系着领带?

 媚选择闷不吭声。

 “夙,我记得我一再的要求进门前要先敲门的。”罗禹震牵起媚的手,走到夙的面前,语气虽然轻柔,只要听的人不是笨蛋,绝对可以察觉到他话里隐含着的怒气。

 “我…我以为现在只有总裁你一个人在公司…”她一手抓紧手中的提袋,低着头嗫嚅着。

 媚扯扯罗禹震的袖子,罗禹震叹了口气,拍拍媚的手,示意她回沙发上休息一下。

 几天前事情的真相已经昭然若揭了。

 “夙,跟我到会议室去。”

 夙回头瞪了媚一眼。对于她的挑衅,媚只是扬了扬眉毛,淡笑着目送他们离开。

 “夙,你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从前那个温和有礼的女孩跑哪去了?”罗禹震坐在他习惯坐的位子上,目光凌厉的看着她。“我从一些人口中得知了一些事情,我本来不把它放在心上,可是你今天对待媚的态度,让我不得不正视他们所说的。”

 “总裁…你别听柳小姐的片面之词汇就定我的罪呀!”夙握紧手中的塑胶袋,声音颤抖的辩解道。

 “我何时说是媚告诉我的?”

 “那…”那还会有谁说她的坏话?总裁的身边已经好久没有出现女伴了。

 他轻摇了摇头,基于同事多年,他并不想将事情给说得太绝。“我一再强调,我绝不会和员工有着公事之外的接触,上回请你吃饭,只是为了赔罪而已。”

 赔罪?他是为了那个女人才跟自己吃饭,不是因为他开始对自己倾心?

 那她今天来这做什么?手中精心所制的饭盒又是为了谁?

 “如果我曾做过什么事让你误会,我在这里对你说对不起。”

 “就因为我是你的员工,所以,我对你所做的努力全都白费?”夙很不搭轧的回了这么一句。“就因为我叫你总裁?”

 “不是…”罗禹震没见过她如此咄咄人的模样,着实被她吓了一跳。他深了一口气,直接将话给挑明。“因为我觉得我跟你只能做工作上的夥伴。”

 工作上的夥伴?

 “不——我不要当你的工作夥伴,我不要!为什么那人尽可夫的女人就能当上你的女友,我就不行?我的‮体身‬比她干净多了,你瞧…你瞧清楚点!”她将自己身上的衣服一把下,整个‮体身‬贴在他的身上。“她能给你的,我也能够给你…”“夙!”罗禹震暴喝一声,将她仅穿著衣的‮体身‬推开,他着气往后退了好几步。“你怎么会变成这副德行?”恶心得令人想吐。

 “为什么你不要我?为什么?那个柳媚不过是个不要脸的人,她根本就不爱你,她要的只不过是你的钱…”她一步步向他。

 “闭嘴!”罗禹震甩了她一巴掌,想打醒她。“你现在就给我回去,从今以后我不想再见到你!”

 “你要赶我走?”她怔怔的抚着自己微痛的脸颊“我不要离开你,我要一辈子陪在你身边的!”

 “够了!我要你现在、马上就消失在我眼前。滚!”罗禹震气得口不择言,他将夙掉在地上的衣服猛地套在她的身上,然后用力的将她推出门去。

 甩门声惊动了待在隔壁的媚,她悄悄的走出门,望着一身衣衫不整的夙,和一脸铁青的罗禹震。

 “怎么…”媚讶异的问。

 夙狠恶的瞪了她好一会儿。

 “女人!我诅咒你没有好下场!”夙撂下狠话,高傲的像个女王似的穿好衣服,昂首阔步离开。

 “没关系…”罗禹震搂着媚微颤的双肩,低喃的安慰她。“你不会有事的,不会的!”

 是夜,罗禹震一手让媚枕着自己的手臂入睡,可是他的眼睛却睁得大大的。

 夙会变成这个样子,他现在回想起来,早就有迹可循。

 每当有女客户到访,她的表情总是戒备着,尤其她特爱在他跟女客户会议时,拿些零碎碎的事情过来问他该如何处理…

 他因为体谅她年纪还小,对于她一些爱撒娇的举动从不曾放在心上,结果他不得不辞退她,连带的自己的心情也跟着大受影响。

 他轻轻叹了一口气,望着睡得一脸香甜的媚,突然觉得她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女人。

 他是该好好保护着这个故作坚强的她!

 明天,他该去拜访一下刘爷,想办法问出她的过去。他不想再让她为了别人随意的指责而再伤透心了!

 刘爷坐在自己的大宅里,看着征信社所传真过来的资料,心里悬着的大石终于放了下来。

 奇怪!他为什么总觉得自己的口闷闷的?

 他吐了好大一口气,但那种梗在心口上的窒闷仍是未消,他想要转过身到卧房拿他常吃的药丸,怎知才跨出几步,心头的闷痛骤然变成剧痛…

 来人呀!他还涌就这样倒下去…

 罗禹震独自走上二楼,来到最后一间的书房,他敲了敲门扉,可是却不见有人回应。

 奇怪!他们说刘爷一个人待在书房里,怎么会没有回应呢?

 他再度敲了敲门,心里突然闪过一种不祥的预感,他忙不迭的扭开门,竟瞧见刘爷躺在地板上无助的息着。

 “刘爷…你要撑着!”罗禹震抱起昏不醒的刘爷,三步并作两步往楼下跑。

 “来人呀!快叫救护车…”

 媚在接到罗禹震所打的电话后,马上从工地冲往医院,好在她今天身上穿的是一袭简单的白衣,在计程车上抹了点彩,拉下紧束着的头发,摘下眼镜,她又变成了风姿绰约的柳媚。

 急忙来到医院,就见到罗禹震待在大门口等她。

 “刘爷怎么了?有没有危险?”

 “好在发现得早!医生说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不过要求他住院,观察个几天。”罗禹震拍抚着她的背,详尽的转述医生所代的话。

 刘爷的管家在此时走来“对不起,我们家老爷想请柳小姐进去病房…”

 媚看了罗禹震一眼,才走进病房。

 一瞧见一脸苍白的刘爷,她的眼眶不红了。“刘爷…你吓坏我了。”

 “人老了,也不中用了。”他拍拍媚柔软的手掌,安慰着她别哭。“你放心!在刘爷还没有亲眼见到我的小媚幸福前,我是绝不会甘心合上眼的。”

 “你别这么说…”着鼻子,两行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

 “我要你进来,不是要看你哭哭啼啼的样子…乖,快擦干眼泪。”

 “嗯!”媚乖巧的点着头。

 “媚!刘爷一直有些话想告诉你…”他微着气。“关于你说你要做情妇的事…媚,看在刘爷的面子上,好好的过日子,别再坚持这种无谓的誓言了。”

 “我答应过母亲的…”媚拭去眼泪,神情黯然的望着刘爷。“我能够做禹震的情妇,已经是上天给的恩赐了,我不敢再奢想当他的女友,甚至是子。”

 “那是你不要,而不是你不能!”刘爷握住她的手。“你母亲要你立誓,全是因为她恨你父亲,不是针对你,而她人早就过去了好几年,你可以不用再背着这个包袱活下去。”

 “可是,我不能违背誓言!”媚猛地退开身子,摇着头低泣着。“禹震值得更好的女人陪他过一辈子,而我只不过是个情妇…注定得背着这个恶名过一辈子。”

 她对着刘爷一鞠躬,转身就跑走了。

 罗禹震来不及将她留住,走进病房一瞧,发现刘爷也是一副老泪纵横的模样。

 “刘爷…媚她怎么了?”他着急的问道。

 刘爷望着他一会儿,抹去脸上的泪“你坐下来,让我来告诉你一个故事…”

 “我希望你知道这事后,能多付点心在媚身上,都是我们这些大人害惨了她…”

 罗禹震愕然的站在媚的家门口,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恨会有多深?

 他没恨过,所以不知道。

 可是,他却在媚的身上瞧见了一场人伦的悲剧。

 一个做人母亲的,为了要报复丈夫对她的不忠,为了要解自己生不出儿子的痛楚,她竟从小就灌输自己的女儿是个人所生的杂种,说她不配叫自己妈妈,让媚没有童年,不曾快乐!

 “我不知道含量香究竟是恨死了媚,还是有点爱媚,虽然她不许媚叫她妈妈,可是,对她的教育仍算是用心的,她请了最好的老师来教她如何掳获男人的心,教她怎么分辨一个男人的好与坏。

 “一开始,我也觉得这不算是件坏事,所以一直默许含香如此教育媚,直到有一天,含香又再见到她的前夫后,突然要我帮她找几个年轻人到家里来帮忙。”

 “帮什么忙?”罗禹震不解的问。

 “我本来也没想那么多,就以为会是要他们搬搬重物,做一些费力的杂事之类的。一开始 是没有什么事情发生。可在有一回我下南部去工作,待了三天才回来,一进她们家门,才发觉有些异样。”

 那何止是异样,一回想到这,罗禹震猛地握紧拳头,若不是他担心会吓着屋内的媚,那他早就一拳捶在墙壁上愤了。

 “含香大概是真的崩溃了,才会做出那种丧尽天良的事情,她…她在我出差的三天中,要求那两位我请来的年轻男女,在…在媚面前做那种事…还要她仔细的看清楚…说这是为了她以后的幸福着想…”

 “媚因为看见那事,失神了好一阵子,是我请心理医生治疗了将近一年的时间,她才慢慢开始愿意跟我说话。你知道我当时有多恨我自己吗?”刘爷涕泗纵横的捂着脸。

 “如果我当年愿意放下自己的身段,早一点将含香娶进门,含香也不会认识媚的父亲,然后害惨了媚的一辈子,她一直都是一个乖巧又伶侨的女孩…”

 “那媚她的第一次是被…”罗禹震问得心惊。

 “我不晓得,我只知道媚对她自己已经不是处女这件事有很大的心结…”

 老天!你究竟让她受了多少非人的‮磨折‬啊!

 罗禹震从口袋中拿出钥匙,悄悄的开启门扉。他看见一脸憔悴的媚,正对着屋外的一片星空发呆。

 她望 了罗禹震一眼,瞧见了他眼里的伤痛,不自觉的瑟缩了一下,知道刘爷已经将一切事情全都告诉他了。

 他会怎么看待自己呢?一个被人恣意玩过,还恬不知活着的女人?或者认为她虽然罪不至死,但她仍旧是脏了!

 无论是哪一种,她都无法忍受。

 她将视线调回到天空,不知何时天的星已经被动一大片乌云给笼罩住,就跟她现在的心情一样。

 “如果你想安慰我,大可不必,我只想一个人静一静。”

 “然后呢?从此我俩不相往来?”

 她顿了一下,仍旧是说出口了。“…如果,这是你想要的话。”

 “老天!你究竟把我当成什么了?”他用力的扳正她的身子,瞅着她的眼。“你在说什么傻话!为什么你不替自己多争取一些?一回夙的事情也一样,现在你又想缩回自己的保护壳里!”

 “我有没有争取不都是一样的吗?”她的泪一滴滴的落下。“我母亲从不在乎我的想法,自愿的替我安排好了我的未来;夙那件事情也是一样,你们都全听片面之词,就将我撇在一边,我要跟谁争取什么?谁又会听我说我想要些什么?”

 “连跟我在一起也是一样吗?我在你心里也跟你母亲一样,就因为我要你,所以你就到我的身边?你难道没感觉到我从未把你当情妇看待?”罗禹震向她走近一步。

 她觉得他自私也好、霸道也罢,他这辈子是不会放开她的!

 罗禹震的问题让媚愣了好一会儿,她想着这些日子的甜蜜,她无法昧着良心说她并不爱这种生活,虽然一开始 只不过是为了想完成她对母亲的承诺…

 “你说呀!为什么当我愿意听的时候,你却又什么都不愿意说了?”

 一个已经被人糟蹋过的‮体身‬,能够乞求一份真心的感情吗?她能够不去理会对母亲的承诺吗?

 “只要你说得出口,我就绝对会让你实现。”

 “我…我想留在你身边…”

 “乖女孩,我就是等你这一句!”罗禹震伸出手臂,紧紧的将她拥在怀中。

 一辆银色的跑车在夙的面前停下,她抿了抿嘴,毫不犹豫的坐上车。

 “我要的资料呢?”夙伸长了手,要陈健拿出她想要的东西。

 “你也别这么急嘛!”陈健将她的手抓到自己的边吻了一下。“这么久没见了,也不跟我多聊几句。”

 “我要先看东西。”

 “好好好。”陈健从自己的座位旁拿出个牛皮纸袋,到夙的手中。“我们做过的约定…”

 他可是看在待会儿可以Ha y Ha y,才答应帮她调查这些资料的。

 “我不会忘记的。”她从纸袋中拿出厚厚的一叠纸张,仔细的瞧着每一页所记录的东西。

 这女人还真是呀!想不到她那个‮体身‬竟然被自己母亲的情人玩过呢!

 她看着资料上头写着有关柳媚所做过的事、所到过的地方,翻到最后一页,她赫然瞧见柳媚竟是罗氏的设计师——May!

 还说什么不碰公司里的同事,哼!

 她从中出一张资料,要陈健在前面的7-11停下。

 “帮我去多影印几份…”她算了算设计部总共大约十多人,再加上罗禹震他的父母和妹妹那里…“帮我影印个二十份好了。”

 “做什么用?”陈健好奇的问。

 “我要她身败名裂!”她状似随意的说,但其冷 然,令陈健不吹了声口哨。

 一待办妥她所代的工作,陈健上了车,涎着一张脸,凑到夙的面前。“小儿,我们接下来的事情呢?”

 夙紧抓着那叠厚厚的影印纸,瞄了一眼陈健那猥琐的脸,心里不觉把他跟罗禹震做比较…

 “随便你要到哪里吧!”她顿了好一会,才不会乎的说。

 什么都没有关系了,如果不是罗禹震,她跟谁上都没关系…

 媚在回复精神后,隔天一大早便去上班。

 她跨着沉重的步伐走进办公室,瞧见有个人影等在她的办公桌前,她眼一瞧,发现是夏光和。

 “夏主任…有事吗?”她将手上的设计图一古脑的放在自己的座位上。

 夏光和俊秀的脸蛋略红了红,忙不迭的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两张纸,将其中一张放在媚的手心。

 “上次我说要请你出去吃饭,可是刚好卡在我那时接了个大案子…”他紧张的猛着气。

 媚实在不忍心瞧他急得脸通红,心里叹了一口气“夏主任,说慢一点没关系,离上班还有一点时间的。”

 夏光和朝她感激的一笑。“我…我想我们都喜欢建筑艺术…所以,我看到了这个展览时,便买下了两张门票…希望你有空跟我一块…”

 不等夏光和说完,媚已经将门票上的简介看个仔细。的确是一个不错的展览,可是…

 媚抬起头看着一脸期望的夏光和,突然不知道该不该跟他一块去看这个展览。

 你为什么不多为自己争取些什么…罗禹震所说的话回媚的耳边,她低头想了一会,才给夏光和一个肯定的答案,顺便跟他把话说明白。

 “我会去。”

 只要她事先跟罗禹震说一声就好了。

 虽然罗禹震告诉她要为自己多争取一些,可当媚跟他提起这事时,他臭着一张脸。

 他知道自己明天没有时间陪她去看展览,可要他接受她将和另一个男人出游,就忍不住一把妒火肚中烧。

 不知道那该死的男人究竟长得什么模样,最好是蒜头鼻、绿豆眼的大丑男!

 他恶毒的想着。

 “禹震…”他的闷不吭声让媚开始担心,心情也沉闷了起来。

 他不高兴吗?

 “我知道我应该笑着让你出去,可是,我只要想到跟随你一块出去是个男人,我就…”他叹了一口气。“那个展览真的很不错?”

 她不是他的附属品,也说过要让两人以“感情”为基础交往看看,他该让她去的…

 应该要的…

 “我是很想去的,可是如果…如果你不要我去,那我会拒绝他的。”

 “不用,有你这句话就够了。”罗禹震笑着吻吻她的“我只是嫉妒那个男人,因为他比我有较多的时间来陪伴你…”“傻瓜!”媚笑着窝进了他的怀里“我的心早就是你的了,你又何须嫉妒?更何况我一看完展览就会回来。”

 “你再说一次。”

 “嗯?”媚愣了一下。“我会早点回来。”

 “不是这一句,是那句‘我的心’。”罗禹震目光深情的望着她。“再说一次。”

 媚的脸羞得通红“我…我的心早就是你的了。”

 “再说一次!”他在她的边呢喃。

 “我的心是你的了…”

 “再说一次…”

 “我的心…”

 白衣加灰,脸上仍旧是那副丑不拉几的黑框眼镜,媚仍穿著她的一号打扮,来和夏光和碰面,她的包包中只有一只皮夹和罗禹震特别 办给她的行动电话。

 “我会不定时打电话给你,要是那个男人有任何不轨,我绝对会要他很难看的!”

 就在此时,电话铃声突然大声。

 “喂?我媚。”她小声的对著电话回答。

 “我好想你…”罗禹震是用循法出来打电话。他从一开会就坐立难安,想着媚现在在哪里?想着那该死的男人有没有对她做出什么不轨的举动…

 他可怜兮兮的声音让媚绽出一朵好美观的笑靥。“我也想你啊!”“真的吗?”然后电话那端停了好久。

 “对不起,刚好有个人走过去。”罗禹震跟媚解释一下刚刚为什么没声音。

 “喔!”她应了一声。

 “说爱我!”他突然霸道的要求。

 “你怎么这样…我现在在公车站牌前耶!”

 “不管,是你说你想我的。”

 媚突然觉得自己好像爱上了个大男孩,她尴尬的朝四周看了下。

 “那我说一句,你也要回我一句喔!”

 “OK!没问题。”他很干脆的回答。

 “鹅阿你。”她很含混的说了一句,却觉得自己的脸都红了。

 “不行!你没说清楚。”

 “鹅…鹅阿你啦!讨厌!”

 “你说我讨厌。”电话那端传来一阵伤心啜泣的声音。“你说你讨厌我…”

 “讨厌!我说我爱你啦!”媚忍不住低吼了起来,抬头一看,所有等公车的人全都转头看她。

 哦,老天!她赫然瞧见夏光和高举的手臂突然一僵,脸全都涨红了!

 “那男人听见了没?”

 “听见了…”而且是所有的人全都听见了!

 “那就好!媚,我爱你!”“啾!”的一声,罗禹震满意的挂上电话,喜孜孜的回到会议室继续开会。

 而媚与夏光和则尴尬的对望。  m.SsvV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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