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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相爱吧
 第一天

 某月某的这一天,殇来看我。

 她的出现,是一个意外,在我心中近乎完美的她,总是能用简单淳朴的形象牵动我的微笑。安宁,一个安宁的女子,所以,也许我更爱唤她安宁,而不是那个悲伤的名字——殇。

 殇看上去十分疲劳。我想,两个小时的火车肯定‮磨折‬得她筋疲力尽,在我印象中,除了十八岁以后我们各自要为了上大学而离开家,到另一个城市生活外,殇从没有出过远门,而且是独自一人。

 我没有问殇的来由。我把她感觉上去只是装了两三件换洗衣服的行李放在自己的宿舍。我不放心,我只想好照顾这个女子。

 夜里,疲惫的殇什么也没说,在躺在上后,不到两分钟就安静入睡。

 我在荧光闪闪的电脑前,记载着这一天这个天使的出现。然后,我也上睡觉,但是,我没有很快睡着。我静静地侧身躺在殇的身边,室外走廊上的昏黄灯光投入,以至于室内不是黑暗一片。我借着光,看着殇的脸。很安静,有种看见黑夜全黑的天空中那盘独有的月亮。

 我不想睡了,我在想,是不是每个女子,都会在睡时展现她最美的一面。

 第二

 早上八点,我就醒了,而今天,是周末。

 我奇怪我自己在周末早起的行为。我一向都爱睡到中午午餐时间才起来的。看来,殇的太有,魅力。

 我轻轻地起身下。殇还在睡。像个睡中的婴儿。

 我本来想吻吻她的脸,但又怕惊醒她。

 宿舍里的孩子门都相约着去附近的景区游玩。天气不错。打开卫生间的窗子后,可以感觉到一股清新的空气涌进肺腑,而阳光,也初显了它夏日清晨独有的魅力,妩媚,不夸张,却又仿佛在云里像个含羞的女子在像你偷偷送上微笑。

 我不知道,殇会什么时候醒来。我想起了印度之神梵天,他是个可爱的婴儿,总在沉睡的梦里梦造世界的生离死别。

 我又想起自己醒来前做的一个梦。梦里,我站在一座城堡的城墙上,城已破,四处墙垣倒塌。而那座城,是一座女城,只有女子居住。城破后,有一辆黑色的车来到城下,城里的女子怀着各自的心情上了车,车里还有一个除了司机以外的中年女子,她似乎在像那些上车的女子们宣传城外的世界。

 城外的世界是什么样的,我不敢听闻,有一种恐惧和伤感注入心头。

 我想了很多,试着去解开这个梦带来的讯息,可我知道,我只能在知与不知之下,坐以待毙。

 第二

 殇和我去了此地文明远扬的一座寺院。

 在烧香祈福时,我看见,殇的那些心愿仿若一‮大巨‬的冰石,带来些许沉痛与悲伤,了殇的眼神,抑或不一会,那里会落出我惊讶的泪。

 我问殇,怎么啦。

 她无语,只是微微一笑而解了我的关心。

 和以前一样,殇那种让我心生爱怜的感觉一直尤存。

 我的文字是混乱的,但殇可以轻而易举地化解它们。她说,你的文字看上去很,但是那里面记载的是一个完整的干净的灵魂。

 我想,殇也亦然。

 殇是个干净的女子,曾经年少时一首清照的词被她过之后,我有誓师不再词,因为,我做不到那种干净,那种微妙的美丽。

 晚上,殇看上去还是很累,她穿着一件冬天的长袖睡衣睡觉。我说这里的夏天很热,但没有蚊子,所以可以不用穿那么厚实的东西睡觉。如果没有夏天的睡衣,可以穿我的,我有两件。

 殇说不必了,她习惯这样。

 我边笑边伸手去抱她的蛮,那可是我们女高被公认为最漂亮的。边说,怎么,殇你害羞啊,我又不是男生,高中就住一宿舍,一起洗澡睡觉吃饭,你怕什么啊。

 可是,在我手指还没触碰到她‮体身‬的时刻,她就全身颤抖了一下,用手挡住了我,不让我抱她。

 我很奇怪,她说,她怕别人碰她的

 我拉过自己的被子,只好抱着它睡,这是我的习惯。

 我要要殇讲些她在那个大学那个城市的生活,她好象又很快地睡了,没有回话,也没有转身睁眼的动静。

 于是,夜里,我闻着殇身上淡淡的我的紫罗兰沐浴香入睡。

 第三

 我总是觉得,殇身上,有些东西遗失了。她看上去,很脆弱。不是感情的脆弱,是‮体身‬上的。我不知道是不是这个陌生的城市给她带来了疲倦。

 我继续着昨晚入睡前的话题。我问殇,她在那个大学那个城市的生活怎么样。

 她仿若毅然没了往日的健谈。安静的近乎死亡。

 她说还好。而我想起大一寒假末时,她的一封异地的书信上字字句句是支离破碎的伤心。

 尔后,我亦无了她的消息,直至前天她的突然出现。我可以安心地告诉自己,她还好。

 怎么想到来我这散心。我问。

 N城太闷了,困倦。她说,眉头有些皱。看得出,过得是很困倦。

 那有没有遇上一个可以恋爱的男子?

 没有!殇的回答干脆利落,甚至是带上无情。

 不会吧?呵呵!我笑她,这个曾经说一到大学要开始爱情马拉松的女子,怎么会对爱给予一张冷若冰霜的脸。

 真的没有,我没骗你。她的笑容释放而来,我看见夏花最灿烂的一面。

 我捧过她的脸,使劲眨着我的大眼睛,像中学时代一样,我对她唱着那首只有男生追求女生时唱的歌逗她,她也送来电力十足的秋波。

 第三

 晚上,带殇去学校附近一个咖啡吧坐坐。

 她看上去气好了不少。洗完澡,她穿上一件白色简洁样式的连衣裙,头发因为的披散下来。

 在我们到达咖啡吧时,她的头发差不多被夏日午后傍晚余晖留下的高温烘干了。

 坐在吧里,我挽起她遮住左脸的头发,说,你该换个发型了。

 殇微微地笑。服务员走来问我们喝点什么。

 我问殇,她说,一杯茉莉花茶。我,依旧一杯蓝色忧郁。

 我问,什么时候,开始喝茶。因为,在我的印象中,她喜欢喝咖啡。

 倦了。她轻描淡写地说。而且,那东西伤胃。

 我笑了笑。我从没想过,有些嗜好,是可以厌倦的,不像男子的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会厌倦。

 吧里,音乐放的是那种慢摇。我们似乎失去了说话的本能,大家都陷入沉默。

 我看见殇的右腕上,有伤。

 为了证实我所看的不是假象,我抓过殇的手。我指这那个暗的圆点伤疤问她,这是什么。答案很明显。

 是伤。她的回答很干脆直接。

 怎么回事?

 一个无意义的伤。

 为什么?

 已经忘了。

 她没有看我的眼睛,最后那句忘记了,苍白无力。

 什么时候?

 我试图搜寻到我能猜测到答案的所有有关因素。

 一年呢。

 是那个寒假的事吧?我想到那封信。

 她点了点头,又说,是吧。

 然后她要了一扎菠萝啤。我没来得及拦。

 她沉闷地喝了半杯酒,开始说些什么。

 我知道,她说的,是那个伤的故事。

 等她说完“你想听吗”我立马点点头。

 第四

 殇的城市,是我一直梦想着要去的地方,我不知道在那我会遇上谁,爱上谁,离开谁,伤害谁,又,或者被幸福惑,爱上假象和悲剧。

 殇已然。

 在夜里,我抱着殇,我,们紧紧地抱在一起,殇的身子在颤抖。我总说,难以想象,她是如何度过这些日子的。

 和寒的孩子,和寒的恋,都没了。而她,只不过是那时离开我刚刚走入象牙塔的殇。

 我说,我们不要谈恋爱了,爱和不爱都会受伤,我们有朋友,有彼此,就够了。我的眼睛润了,而且心痛了。

 殇只是压抑着声音的泣。

 我再一次紧紧抱住她。

 入睡是艰难的,但梦更发的让‮体身‬冰冷。

 梦里,我们依稀坐在三年四班的教室里,老师在黑板上写着枯燥无味的长长的数学演算步骤。殇在我身旁睡着了,阳光正好,透过窗,弥弥漫漫地洒在书本上。窗外,有个美少年经过,他叫寒,三年三班的班长,面容英俊冷漠,但微笑却藏着温暖。

 我叫醒殇,花痴一样的表情,殇看过寒一眼,轻描淡写地形容了一下他,然后又继续睡去。

 梦里,寒拉起殇的手,飞速地把她从我身边带走。留下地只有殇一脸莫名的表情。

 直到梦碎时,我还看见他们的幸福,一直在原地微笑着祝福他们。

 可是现实,终究是把幸福搅碎了,那一起碎去的,还有心。

 我一直抱着殇,她已安然地睡着,只有一些伤感和我漫漫融化。我想,是不是爱,无法存在?又或,我们,根本没有爱?

 第五

 殇预定了今晚的车票,不是回去,是去往下一个寂寞的不定之所。

 我说,殇,一路小心,等你回来!

 殇和我坐在夜气微寒的候车大厅,极尽全力的微笑告别。

 我想,我会一夜无眠,因为没有殇,我短暂地习惯了她睡在我身边。

 我想,在二十岁之时,会无法抵挡命运安排要爱一场的。公车在夜里茫然行驶着,我在梦里思索着,忽然,寂寞的感觉前所未有,那么伤了,也必然发生…

 第十二天

 离殇离开过去六天了,殇依在,我知道,她不过在躲避伤,麻痹自己的痛。

 我记得,最后那晚,她的身上透着的体香是我的紫罗兰沐浴香味,我们是紧紧相拥的鱼,毅然不会有温度,因为我们是冷血的水生生物。

 今天,夜里开始降温,我以为正午的天气不错,可以穿上那条白色连衣裙。

 于是,我只好蜗居在宿舍看漫画。无聊地笑,无聊的哭。她们说,在短时间里转换几种极致相对情感的人,精神是分裂的。我说是吧,既然没有人来承受它们,就这自己变着法子来享受它们。

 这么说,我只是记起一个人来,其实它并没有给我多少心里慰藉。

 这个人,只是个喜欢文字却又不爱墨守成规,把自己归结为读书人一边的愤青,他也是这么说自己的。

 他的房子是简陋的,家具很少,第一次去时,只有两个房间的书给了我印象,至于其他的东西,我都忽略了。

 我一次次拿走他那些房间里的书,每次都抱着侥幸的心里去搜寻那些书里夹杂着的他未取走的情书。那些都是他的学生写的,得和五四时期一样,他是不在意这些的,一个才气青年,单身,当然会引来不少女生的喜爱。

 我也是他的学生,可是我只是觉得他是个可以在文学上交流学习的朋友,我从不喜欢把自己恋爱的对象锁定在文学青年身上,那是寂寞的,沉闷的,仿若看到自己影子似的人,只能是做知己或朋友。

 人生需要调味剂,我只是想寻找一个或一些可以让自己快乐和轻松的人。

 后来,书没借到五次,我就很少去了,知道他要结婚的消息,也就不好多去打扰,,任何一个有修养的女子,都应该明白,女子都是容易妒忌和怀疑的,虽然他们的表面很优秀,很善解人意,可是爱是有限度的,尽管什么都没有,可爱是在乎,一味的,害怕和随时都会受伤的在乎。

 而且,朋友有情意,就不可能因为什么而阻断。我坚信,文字的交流既是全部的,没有必要见面和感慨万千的交谈。

 可是寒是这么个不在意爱的人。也至于他失去了一个爱他的女子。

 他喜欢毫无顾及地在殇面前和别的女子****,也许他不这么认为,没有一个男子会认为自己有错。她也知道很多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她微笑,勉强,拼命,心痛地笑,他亦不知,她有多少伤,多少痛。他喜欢的是说,你是是我的全部,却不知作为他的全部她付出多少眼泪和伤痛。

 这些无法足的感情,谁失去谁,谁悲谁乐,终究是无意义的。

 我对殇说,不如,我们相爱吧,这样,我们亦然无伤!

 殇微笑,她说,好的,我爱你,叶,等我回来…  M.SsvV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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