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丽丝花园之一个人的独白
年轻的时候
,称作
子,到了中年仍在
也叫
子,总不能叫“
叔”或“
伯”吧!老了,自然是老
子。
我是一个地地道道的
子,终生都在路上,然后,必然也死在路上。只有死在路上,那才叫作真正的死去。如果我死在别的地方,比如说是舒适的大
上或医院什么的,都不算是死去,充其量只是睡觉了。我还是会再站起来,回到我的路上。
听我这样说,你们肯定认为我又是一个胡言
语的糟老头。没错,我是一个年轻的时候在
的
子,老了成了老
子的老头。
其实呀!我也不是没有停止
的念头,仅此一次。想一想‘
子回头’也
诗意的,不是吗?可惜,令我产生这个念头的人,却根本不在乎。你们根本无法体会当时我的心灵所受的创伤,是多么的心酸,多么的无耐那!从此我的郁闷,经年累月,苦苦的压抑着我受伤脆弱的心灵。
那个人,当然是个年轻,美丽又聪慧的女人。光是想起她,都叫人心折,
醉。她美丽却又狡猾,像一座无人到达的深山,外面围着层层
雾,你总是看不清它的真面目,你以为你已来到了它的福地,却只是在它山脚徘徊。我非常讨厌那个写“不识卢山真面目,只缘在山中”的家伙,他该死的说出我心中的痛。
上帝总是在你最不经意时,送给你一个惊喜!那情景再来五十年,我都不会忘记。那是我作为一名
子最珍贵,最纯洁的感情!
那一年,我还是开着我的宝贝雪佛兰,奔驰于路上。有一位老朋友组了一团人想到漠北玩一玩,于是就打电话给我,谁叫我是个行家。我从新疆风尘仆仆地赶来…五彩缤纷的世界,繁荣的都市,我到底离开它们有多久?我已说不清楚,只是每次回来都让我很不自在。在路上见惯了美丽风景,淡薄的云彩,安静的山林和可爱的小鸟,突然置身于冰冷的水泥石间,总有一种心生的厌恶。
我开着车,经过一个小公园,就在公路旁边——什么嘛!是那个不长眼睛的醉鬼,竟然挡着我爱人的路。眼前的显然是一个女人,淡紫
的衣裙有些零
地贴着地,她有一头长长的,乌黑的发丝,悄悄地挡住了她极神秘的容貌。如果不是本人心脏强壮,还以为是撞鬼了,躺在地上的女人一点反应也没有,最起码也‘嗯’!一声也好,好让我知道她是死是活。
多年的户外生活,让我不能见死不救。良心过不去,会遭天遣的。
我轻轻地扶起她,一阵淡淡的幽香飘进我的鼻端,不若玫瑰浓郁,没有百合清新,可又是那样的沁人肺腑的,那样的令人着
。明明是存在的,却又无法捉摸。仿佛不染一点尘埃,清洌得如仙境中的香气。
如缎的发丝下,是一张绝
的脸。那是只有仙女才配拥有的脸。是这样的清雅脱俗,仿如不是真实的。我虽然是在
,对都市间的美人认识不深,但多年以来我所见过的女子,
丽,妖冶,清纯,可爱,秀气的多不胜数,从来没有一个曾带给我这种振奋的感觉。古时曾有一个典故,有一个很美,很美的女人,叫什么的来着的,到河边洗把脸,河里的鱼小姐们都不敢
出脸来,大概是这样吧!怀里的女子或许比典故中的美人更美上几分。如果你遇见她,你也会同意我此刻所想的。
我把她小心的抱上车后,才发觉她左手有一道细长的伤痕,鲜红色的血沾上粉紫
的长裙上,像蓝天上一片晚霞,异常的凄美和惊人。
过了好一会,我的双眼仍是离不开她的脸。伤口包扎后,没有
血了,但她的脸一直是
红的,没有一丝的苍白,除了直冒冷汗,还真看不出她受伤。情形有些怪异了,我又为她作了简单的检查,也不见什么伤口。她的神情让我联想到一件几乎不可能的事,但也是唯一能合理解释。唉!这么美丽、动人的女子就连发情也是一件赏心悦目的事。
我不由自主的低呼:上帝可真厚爱我!
我大概猜到她为何受伤,这个肮脏,腐败的社会,美丽也是一种错误,更何况还美得如此红颜祸水呢!如果你没有能力保护自己,那么还是长得平凡些,这样你就会安全些。我曾不止一次在路解救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孩,当时的情景光是回想都让人心悸。
她柔弱的外表下,居然是那么坚强不屈和勇敢。对她我又多一分怜惜和敬佩。
快乐的时光总是很快溜走!她大而漂亮的双眼,防备地盯着我。还好,我天生就是一个善良好人。我极力地表明自己是安全的,并由她亲自开口送她回家。
是不是所有美人的心都是如此的高傲?目的达到了,她居然连一声“谢谢”也没有给我,最后还是我厚着脸问她联络方式。
本来在第二天晚上,我就该去找她。这样的缘分一生可能只有一次,放弃的是傻瓜。如果当时我知道事情发展下去会如此,再怎样也不会管那一群人。生平第一次,我憎恨漠北的那光秃秃的山脉,那沙漠和石头,就连绿油油的草原和高壮的马群,甚至于连那一堆马屎也不放过。
好不容易两个星期过去了,我迫不及待地赶回来,按她给的地址找到了那间“渡口酒肆”的酒吧。这类型的酒吧不算多,属于高消费的那种,只有大厅,没有扰人的音乐,只有低沉的乐器演奏和朋友间轻声细语,是一个高雅的聚会地点。以往我是决不可以踏进去的,因为不适合我。这是第一次,为了她,全是为了她。
如此绝
的女子一个人坐着,仍旧美丽,冷漠的表情,一双眼睛似乎充
忧郁。我第一个念头就是这间酒吧的男人是不是都是同志?这么一个顶级大美人在眼前,不把握机会来个“近水楼台,先得月”还待何时。当然等我碰壁了才知,不是不想而是不能,他们早就被她冻伤了,还未复元。
我上前跟她打招呼,而她居然忘了我。想我虽不是一代美男,也是行内数一数二的帅哥。美人果然是高傲的,善忘的。她没两下把我忘得一干二净,着实让我心难过。后来,她很快地把我认出,还请我喝了一杯好酒。
她说她是小芋,我说我是拓。我们愉快地交谈着。
第一天晚上接触感觉良好。第二天晚上,她身边多了一个男人,不可否认,那男人调调是无知的女人最喜欢的口味,高瘦,整齐,俊俏,富有。但她显然不是,除了偶尔跟那个多事、碍眼的酒保说上两句,通常都在沉思。当然我是不会放弃任何机会的,我可爱的小妹说过:机会从来都不是别人给的,机会要靠自己努力争取。那个男人好像叫:宁。我和小芋聊天的时候,他在一旁干瞪眼,又不敢出声,真是太爽快了!
这间细小的酒吧里,有一个自认为是男朋友的宁,另一个虎视担担的卖酒郎,一有男人挨近她,就直想把人生
的,还有那个该死的用下三滥方式对她下药的混球,还有一个强壮的飞仔和暧昧不明的盲人星随,外加一帮随时都可能复元的男人。那我算什么呀!按照她的说法是:一个注定是过客,注定成为朋友的男人。我不愿意只做朋友,如果只是朋友,我又何苦为难自己。如果只是朋友为何我心会如此的愀紧。
瞧瞧!他们都在说什么!又不是古代念什么诗词,普希金?海涅?妮采?维多克?我还李白,王维。不但如此,他们还谈时事经济,战争,连佛家,信仰都要胡说一通。我赶紧向小妹请教,她寄来了一本诗集是俄罗斯诗人普希金,至于其它的她说太杂乱了,很难解释。要我好自为之。我翻着那本诗,没有几句懂它是什么意思,索
硬背了一首简单的。
两个月了,她已冻伤了我的手脚,麻痹了我的心脏。她的冷一点一滴的侵入,不知不觉间你已无法回头。
明明是个温柔,动人的可人儿,为何会有这种无形的魔力?更让人无法接受的,还在后头,她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任那个无
的男人亲吻。她让我知难以退,她做到了。可她又是那么的神圣,纯洁,不可侵犯。
我绷着脸的同时,也看到另一个人的脸比我的脸更臭,更生气。心总算还能悄悄地自
一下。
离开了她,我回到了大草原。我的体身是离开了,但是心却整个的留在她身上,怎样都捞不回来。
我想对她说。小芋!如果你愿意留在我身边,我可以为了你放弃整整十年来的
生活,放弃自由,终生守在你身旁。即使不能得到你的爱。
离扎营不远有一条太平河,我和几个驴友,相约去放“纸船”祈求远方的朋友,亲人平安。
的人只能通过这种方式来祝福。我已经四年没有回家了,老张六年没有回去,我们许多的心事要说。每人都叠了许多的“纸船”只是荒山野地,那有纸张,只能拿大片的树叶充当,环保又实际!
这一次,我祈求的只有一件事,就是她。她受过很重,很重的伤,以至于她的眼神太模糊,总是想从一点看到远方,充
忧伤,苍凉,如孤独无人的河畔。可她认真看你时,像是你是她的全部,眼中只有你,没有别人。她是神秘,
一般的女子。
有谁能体会我的心情,现在她可能倒在一个男人的怀里,嬉笑怒骂,全不是为了你。离开了她,我常常不自觉地念着一首诗:
我曾经爱过你:爱情,也许
在我心灵还没有完全消亡
但愿它不会再去打扰你
我也不想再使你难过悲伤
我曾默默无语地,毫无指望地爱过你
我既忍受着羞怯,又忍受着嫉妒的磨折
我曾那样真诚,那样温柔地爱过你
但愿上帝保佑你,另一个人也会像我爱你一样。
夜风中我点起了一盏灯,很快被风吹灭了。我又再点了一盏还是息了。我的心慢慢地抖动,一股寒意由心底窜起。我不停地低声咒骂,终于点亮了几盏,远远的在河岸边闪烁,风轻轻吹拂,又坠入永久的黑暗。
老林过来找我的时候,才发觉自己的手在不断地发抖…我一言不发地开车,飞奔回去。脑海里只想着一句话:但愿上帝保佑你!我的至爱!
“渡口酒肆”依旧灯火灿烂,众人却显得异常的沉静,只有音乐仍悠扬的响起。我没有见到我
思夜念的美人,却见到憔悴疲惫的宁,绷紧脸,眼里
着疯狂的火焰,大口大口地喝着不知名的酒,仿佛杯里盛的不是酒,只是水或空气。
我随手拉了一个人了解情况。原来受伤的不只我一个,这里的所有人都被她伤的重重的。宁没有得到他想要的,在酗酒;酒保没有得到他所想的,伤心出走了。程和星随也不出现了,飞仔倒在到处打听她的下落。小芋,无声的离开是大家心底永恒的痛,连本摆在门边的那盆爱丽丝花儿也随着她的离开而枯萎了。因为大家都知道她不会再回来了,她将永远的成为一段美丽的回忆。美丽却忧伤。
虽然我不喜欢她属于任何人,但这并不代表我高兴。我只是默默地喝着酒,心底感叹:她又离我更远了,更难触摸。
子的一生总是有些秘密。小芋是我一生最私有的秘密。我的一生都在
,总希望在路上遇见她,或遇到像她的女子,却从没遇过。
每
到一个地方,我都种下一颗爱丽丝,为她许一个愿望。愿她平安,愿她快乐,愿她无忧。因为那是她最爱的花儿。生命是步向死亡的持有。我的一生或许快要结束了,而她是我终生唯一的爱与痛。
在路上听说过,有两个人一男一女,像一对兄妹,又像情人地喜欢走在路上,传说男人的脸酷酷的,手上总是挽着一束爱丽丝,而女人神秘且美丽,声音清冷如溪
。我和许多人一样很想看一看这传奇中的两人,却总是难以遇见。
缘分总是奇妙的,相见反而见不着,随意的反而以相见。小妹这种随意的人就见过他们。她说那个女人有一种神秘深远的美,神圣,不可褒玩的,仿佛是不属于这个红尘俗世。他们只出现在客栈几分钟,就走了。她送了一枝爱丽丝给她,说是祝福。小妹反问她为什么?
她只是笑着说。你看上去好像很需要祝福的样子,我衷心希望你能得到幸福。
小妹的未婚夫跑了,她一个人正想努力把他忘记。至于她有没有把那个混蛋忘了,我不得而知。反而,她来看我时,带上了那枝爱丽丝。她说。这枝花仿佛带给她另一次生命的勇气。很神奇。
我不想再猜测,但愿那女人就是小芋。因为只有她才会随意地对人示好,使坏,全凭自己心情决定。虽然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这个世界上最爱你的人,但一定是最渴望你得到幸福的人。
不管是过去,现在,还是未来,我只爱过一个女孩。小芋!那个就是你。那个昏暗的夜晚,从你爬向我时,这一生注定了我为你痴
沉沦。
好了,一个
子最重要的秘密解开了。我将不会留有遗憾而离去。
我一生都在路上,即使是死亡,我还是会死在路上,任何人都无法改变这一点。我会死在种
爱丽丝的路上,等待着我那个喜欢爱丽丝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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