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为你的孤独买单
为了你们两个人的故事我已经是第三次从头写起了,前两次我已经把你们两个人的故事写得惟妙惟肖、淋漓尽致了,现在让我再回忆起和前两次写出来的,毫无二致的故事来已经是不可能的了。这一切的罪过不能怪罪任何人,只能归咎于电脑病毒或者说是我自己的电脑知识太缺乏了的原因。
咳!伤心归伤心,懊恼归懊恼,那段让人颇多感悟、颇多见识的朋友往事还是让几经周折后的我仍然挑灯夜战,把他们还原出来,让我们共同回味品评,也许会令读到的人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一、甩不掉的纠
大平原上的六月天,用“赤
炎炎似火烧,野田禾稻半枯焦。农夫心里如汤煮,公子王孙把扇摇。”来描绘真也恰如其分。在这样的大热天里,肖志雄却得了热感冒,一大早晨刚上班,就到单位职工医院里找他的大夫
子陪他到病房里挂了一个吊瓶,蒸馏水兑青霉素。刚一拔下针头,他便急匆匆地走出了医院的大楼,沿着道东面的树荫下向着单位快步走来,跟他前后来到医院的当地农民患者们也都陆陆续续地进进出出,出租车、脚蹬三轮车,在医院的大院门口、门里门外地忙个不停。连续半个多月的大热天已使刚刚出芽的秋苞米蔫头耷拉脑的没有了生机,市区街道里来来往的农民们,就是那些年长一点退休在家的职工们,三个一堆两个一伙地,也在议论着这样的大旱天,农民的秋作物怎么收成的事。而此时坐在搭有敞棚的机动三轮或者是人工三轮上的一些富家子弟们、却在悠然自得地吃着他们手里的冷饮,嘻嘻哈哈地在驾车者的汗水如注中闲逛着。看到这一切的肖志雄虽然已是汗
浃背,但他还是步行回到了他的办公室。
刚刚跨进办公室的门,肖志雄就听见屋里的电话,滴玲玲地响个不停。谁呢?这样能坚持。肖志雄心里想着,但手还是急急地从衣服架上拿下
巾没头没脑地擦了一遍,之后端起桌子上昨天倒的但还没喝的凉白开水,咕咚咚地喝了个
光。这时他才歪过头来看了一眼还在坚持呼喊的电话来电显示屏,0971-344977110,又是她,烦不烦,你叫你的我就是不接,看你能耐我何?肖志雄心里想着,右手打开挂在前面墙上的空调后,伸出左手向左弯身下子,用手指按了一下电脑冷开关,不一会儿电脑便启动起来,打开自己的主页,浏览一下今天人民网上的新闻这是肖志雄每天到班上的必修课,这样他的心里才觉得踏实。因为他虽然不是什么大人物,但他总是那么关心着他的国家大事。这时他的电话已不再响了,他也慢慢地坐到了软靠背椅子上。
翻开摆在桌子上的黑皮
记本,
记本里对今天的工作只是写了短短的一句话,下汽机车间了解汽轮机近一个月的运转情况,时间定的是上午十点半。想到这儿,他拿起电话打给了总工程师办公室:
“王主任吗?昨天咱们的兰老总不是要咱们和他一道去汽轮机车间嘛,啥时间去啊?”
“肖处长,今天兰总有事,咱们去不成了,啥时候去我再告诉你。”
放下电话后,肖志雄看着窗子外面在建的公司办公大楼呆呆地发愣。近午的阳光火辣辣地直
进来,当肖志雄感到有些耀眼的时候,他才站起身来把米黄
的窗帘拉上了一大半。还没等肖志雄坐回椅子上,面前的电话铃声又急促地响了起来,低头一看还是那个号。不接就是不接,你陈芒现在是怎么了,有事没事地总打电话东拉西扯,南
北侃地,谁能陪得起你,要不是你、老子还不至于闹到今天蹲在技术处里坐冷板凳,肖志雄心里骂着。但是面前的电话却不解他肖志雄烦闷的心境,依然响个不停。
好吧!下雨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今天就全当拿她陈芒解解闷儿。
肖志雄面向门口前趋几步把门关上,回来拿起了电话:
“啊!啊!陈芒啊!我刚刚从外面回来,一进门就听见了电话声,有什么新精神你尽管说吧!”心里骂归骂、恼归恼,面子上还是让人家过得去才好,肖志雄坐好后,把桌子上的话机往自己面前移了移。还没等他说话,电话的那头就已夹
带
地横扫过来:
“肖大处长,现在忙得不轻吧,连我的电话都顾不上接了,还是对我有什么意见了,最近我足足给你打了七八次电话,你都没有接,真的没在家吗?”
“我说陈大小姐,你说话不要那样难听好不好?我要是在的话、敢不接谁的电话,也不敢不接你的电话呀,我还想指着你再提拔提拔我呢,刚才接电话晚了点,不是觉得不知是谁的电话吗,又是正在忙活的当儿,接的有点不及时嘛,再说了你啥时候不是睡到九十点钟才起
呀!谁又敢惊了你的美梦。还再说了,你不是说你最近要跟老头子去一趟云南吗,怎么现在就回来了?”
真是他妈的见了鬼了,混吃混喝一年多,在你身上花了万八元钱,
事没办成,现在还倒粘上我了,当初要不是你个陈二
大包大揽,我还兴许找别的门路把事办成了呢,这倒好,事没成倒成了冤家,滚他妈远点,早晚我要让你知道,你不真心帮别人,只贴在那个老头子身上是会后悔的。肖志雄嘴里和她用电话说着,心里却在暗暗地这样骂着。忽然间,电话那端没有了话音,却传过来一声声的
泣之声。
“咋得了?咋得了?陈芒,你有事就说吗?何必这样,虽然我现在不能帮你办太大的事,但还是能够帮你出些好主意的。别哭吗,我这个人不怕别的、就怕女人的眼泪,就连我家你嫂子我们两个人打架,明明我有理,可是只要她一哭,我马上赔礼道歉,大男人何必跟老婆一般见识。”
说到这儿,肖志雄觉得自己说的有点多,比喻得也不够恰当,便急忙又补充道:“刚才我是说让你快点告诉我,出了什么事,看我能帮你不?”这时候那头没有了哭声。
“肖大哥,你说我咋办?前一段时间我和宇北煤业公司做的那笔买卖,是老头子给打电话做成的。但现在他们设备也用了,就是迟迟不给钱,我让老头子再给说一声吧,他说啥都不肯,还说什么,买卖我可以和他们打招呼,我也不收你什么好处费,但是要钱的事你就不要再找我了,你说恼人不恼人?”
“你快拿
绳子上吊去算了,这还算一回事,别说其他的,先给我提点咨询费,我给你出一个金点子,保你马到成功。”
“来宇中我请客还不行吗?”
“好了,我说你咋就头发长见识短呢?你就亲自找宇北的老一,说老头子让你找他,现在货早已到站,请他给批点货到地头钱,他们的老一肯定会一次
付完,还得给你留下下次的买卖。你没想想,现在老头子可是兼着国资委的
组书记呀,他在掌管着他们的官帽子呢,他们哪个敢不买账?”
电话那端停了一会儿,就在肖志雄想放下的当儿,那头的陈芒又说话了“你说的办法行倒是行,就是怕影响了老头子的工作,他又该不愿意了。”开头听到陈芒这样说的肖志雄,都已经把刚刚抓到手里的二碧铅笔早已被他捏的断了几节。
“他怕影响,还和你这样相好二十年干嘛?你的青春他拿什么来赔偿你呀”
“肖大哥,你咋能这样说呢,我只是他的徒弟,他一直和我的舅父是好朋友关系,你以后可不能这样说呀!”
“好了,好了,你啥也别说了,那我就没有办法了,你以后有事再也别和我说了,你自己住到宇北招待所里去要账得啦。”
“他妈的,即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世界上都是你们的好事了?老子的事要不是你怕什么影响他老头子,只要他老头子给他们国资委一个询问,也不至于让我落到今天尴尬的境地,我那是光明正大的要求,只不过是被阴谋诡计的孙子们给破坏了,作为一个副省长、一个国资委的书记都不敢站出来过问过问,老百姓还要你们这些鱼
官干什么?再者哩,你陈芒也是一个打肿脸充胖子,到处混吃混喝的主儿,轮到自己的事还假正经,我看你怎么办?”肖志雄心里狠狠地骂着,起身在办公室里来回地度起了步。
步子越走得快,心里越上火,几年来的事情又在他的脑袋里翻江倒海地折腾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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