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
每天早上五点半起
是小时候比五点起
还早的父亲留给我的生活习惯,那时候起
后要背起粪筐到村子里外捡拾家畜粪便积肥或者干些其它力所能及的农活。现在参加工作多年了,仍然改不了已有的生活习惯,早晨起来锻炼体身,打打太极拳。
八月三
我在郑州山河宾馆开会,早上出来左右一看,楼林路网,根本没有打太极拳的地儿。
算了,散散步吧!
我沿着宾馆前纬五路路边向着东方缓步走去,此时马路上没有行人,只有偶尔开过来的出租车或者小货车。走出百十米时看见一辆
载着西瓜的货车停在路边,车子靠街边一侧的地上躺着两位卖瓜人睡得正香,盖瓜的苫布下
出来的半个西瓜很像一个警惕的人头,全神贯注地看着街道边上的一切,似乎也在照看着那两个
睡的主人。渐渐醒来的街道高楼也许还不知道这一别致的风景是今年丰收农民摆出的一桢生活小照。
拐过街角沿着南北走向的纬四路向着北方走去。晨光越来越明的街道两边有些早起的人们已经来到他们的店铺门前收拾着各式各样的活计。这时一对花白头发的老
面走了过来,鬓发雪白、面庞红润、最显眼的是每人上身穿着红地
白花的绸布大襟衣裳,把两位老人衬托得亮丽慈祥,风采不减当年,谁敢说年纪轻时不是美貌佳人,双胞胎姊妹?远远看去步履虽然蹒跚,却让渐渐明朗的晨曦街巷增添了一缕温馨亮
。
走在大都市的晨街曦巷里,街道两旁直
云天的建筑,建筑上面光怪陆离的图案风景总让人有一些走进
宫童话里的感觉。目光
连忘返,内心深处爱恨
织,这里筑起了多少梦幻之景?这里淹没的多少白璧无瑕?这里发生了多少爱恨情仇?这里…
打不成太极拳,我可以走太极步,脚步轻灵起落,目光起落轻灵。
“Good摸oing,波ok,sheed…”
哪里,哪里的声音?这会儿是耳朵在大声地问自己,自己则循着身边的声音望去,哦!是哪个穿着一身浅灰色、戴着一个红边黄沿浅灰底大盖帽的年轻人坐在门楼下的木椅子上读他的英语。看不清书本的皮面,但从他读出的内容里听得出来,是一本浅显的英文课本或者英文读物。不论怎么说,读书声是从他那稚
清秀的面孔前传过来的。见到有人走来,年轻人站起身来,啊!
高大英俊的小伙子,一米八几的个头,浓浓眉毛,亮亮眼目,举止间还有一丝丝儒雅,全然不像曾见过的保安或者
警那样威猛有余,斯文不足。
此时我抬起头来举目细瞧“纬四路农贸市场”好了,看看里面是个什么光景。心里想着脚步就移进了门楼下伸向市场里面的宽敞道路,
面见到几幅门牌:“禹州钧瓷店”、“豫东清真牛
铺”拐弯处还有一方探出头来观望的“张仲景大药房”
“再往前开开,好了,就这样。”我的目光再循声音看过去。那边开过来的一辆
白色客货车已经停稳在前面的一排蔬菜架旁,蔬菜架里面一位三十出头的女子,浓密乌发在身后跳跃起一个花朵般鲜亮的马尾髻,额前留海下藏着一双美丽晶莹的大眼睛,不停劳作后累的面孔汗津津、红扑扑。健美的身影在翻转腾挪间,将手头
绿的青菜摆成了一处晨市里的独特风景。我久久不愿离去的目光遭遇到女子丈夫不解的目光后,才恍然间感到自己是否有些失态,赶紧把目光向着整个菜市场横扫过去…
原来长约二百米、宽约三十米的空旷菜市场这时候已有十几个男女在还不是很明亮的各自摊位前忙碌起来,细看过去多数是夫
模样,也有几个看不清是父女还是母子的,因为他们均是身着白大褂,动作利落,举止灵活,似乎都是一幅幅年轻模样。倒是站立在他们每个人身边摊位牌子上的蔬菜价格在灯光还是天棚顶上
下的晨光映照下煞是清晰:西红柿1。8元、西芹1。3元、黄瓜1。6元、瘦猪
9。0元,全都明白无误地映入了我的眼帘,这也是经常早起买菜的
子、每次卖完回家后经常唠叨的各
各样物品价格,久而久之我对蔬菜副食的价格似乎也很
感,不是吗!因为他们关乎着我们每个人的生活,这可不分什么达官显贵,商贾富户。
其实!我是经常来郑州这座城市办事的,因为它是洋洋亿人的省会;它的历史和风物我也略知一二。比如:历史上的郑州有过很多辉煌的时期,但在解放前却只是一处京汉铁路边上的大集镇,由于其位居九州之中,数省通衢,周围遍布名胜古迹,解放后省会由开封移址于此,使得这个历史上几番起落的地方又进入灿烂辉煌的新时代,特别是改革开放三十年来,这个中原小城成了真正的中原大都会。让我们每个走在郑州街巷里的人、每每有一种淹没在楼林路网里的感觉,自己则渺小的没有了任何一点分量。
信马由缰继续北走,大约有走了一千五百米的样子遇到了一处报摊,小报摊里的女主人已经打开了传播信息的窗口。我走到窗口前仔细地打量起窗口内外的报刊杂志,一张还没有完全探出头来的报纸上赫然写着“再谈新疆乌鲁木齐聚集事件演变成打砸抢烧事件”另一张报纸则在头版头条刊载了一篇“评论:通钢事件的双输悲剧”这两个题目让我无心再细看下去。心里想到,发生这样事件的城市怎么可能找到今天我所看到的温馨城市生活呢,更不难想象那些战
不断的国家和地区,人民的生活是多么的凄惨。面对和平幸福的生活任何人没有任何理由不珍惜啊!但是,动
的生活其深层次原因是什么更值得我们每一个人思考,也许我们每一个人都思考明白了,我们的国家就永远消灭了不可想象的灾难。
看看手机上的时间显示,已是六点四十分,该回宾馆准备早餐了。左转身向西走,然后再向左走用不了二十分钟就能到山河宾馆,我心里估谋着时间的同时加快了脚步。不知道是连
来坐车下基层累着了、还是前些天打拳时用力不对劲,今天早上起
后总感到左边
际酸酸的,便不由自主地背过左手在左边
际边捶边往前走,过了两个人行横道,猛然间从右侧过来一位扛着重重物品的人来到了面前,我赶紧停下来给来人让路,仔细一瞧人家那个肩扛重物的人面堂赤红,热汗正沿脊梁顺
而下,但此人年龄不在我之下,猛然间我的左手似乎被什么蜇了一下,迅即从我的
际收了回来,然后我加快了脚步。
街道上的来往行人渐渐增多,****着脊梁跑步的、衣袂飘飘舞剑的、手里拿着健身球悠然散步的,陆续从我面前滑过。一会儿我就走出了五六百米,仍不见高高楼顶上山河宾馆的大牌子?“喂!山河宾馆在前面吗?”我不好意思地问了一声挎着菜篮子
面走来的中年女子。“前走,再过一个横道左拐就到了。”女子说完转身拐进路边的小区门里。我呢,边走边生自己的气,对道路的记忆能力太差。恰在这时前面一个未开门的店面前贴着“苯笨”两个大字,那是一家儿童物品店。
还真是笨死了,我嘴里嘀咕着走回了山河宾馆。当我转回身一看,刚才出去时寂静的街道、通畅的十字路口此时已经是车水马龙,说得夸张一点,很像河
入海口,波涛汹涌,连绵逶迤。升的老高、但刚刚钻出微白云层的太阳,暖洋洋、****辣地照向城市的每个角落,每个人的身上、脸上,怎么啦?我今天见到的一切怎么都是这么的美、这么的富有生机!
奥!我伸了伸
臂,原来此刻的自己也舒坦壮实了很多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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