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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帝的玩具(17)
 第十七章

 ——两位美妙女子的****在氤氲的温泉水雾中显示瑰丽色彩。

 第二天回办公室上班,程秘书给送来一封信,打开一看,是母校寄来的邀请帖,要我回校演讲。信是郭书记发的,现在他已经是校长了,因为校长的签名栏上赫然写着“郭沣”两个字。这两个字沉重有力,我一看就知道是他的亲笔。一别十年没有相见,此中感情是激动。我一口气看完他的亲笔信,他对我的成绩似乎十分了解,这得益于现代传播工具,省电视台上我没少面,报纸上也经常刊登穆洋溪的飞速发展情况。我知道老师的邀请是推卸不了的,怀着虔诚的心情给郭校长打了个电话,两人聊得很开心。我请他拟定题目,他让我自己定,知道他办事谨慎谦虚,多谈了一会就挂了机。

 靠在皮椅上正想入非非,区长鹏自强进来,又来谈西屏县县长的事情。为了加快区经济建设速度,去年开县乡级年会时曾经规定过,每年没完成地区下达的经济指标的地方官,最后一名自动免职。今年西屏县不但没完成指标,而且还出现1。5%的负增长,自然是要自动免职的。但是西屏是鹏区长的地盘,许县长是他的同学也是一条线上的死,他自然来说情。我说:“你自己看着办吧,如果这样,我们讲话以后谁听?”“那要看在什么县,谁都知道西屏自然资源最贫乏,又没有好山好水,经济发展不起来也是有情可缘。”“壶里乡更穷,自然条件更差,去年也有8%的增长,西屏县一年的财政收入还不如西洲坝镇,你说笑话不笑话?怎么说,关键看人,有没有脑袋,有没有积极、责任感。”“壶里乡直属穆洋溪市,得到市财政大力支持。西洲坝是什么地方?好山好水,占尽了地理优势。如果让许县长去西洲坝镇,他更愿意去。”“是你说的,那就让他跟西洲坝镇镇长调换个位置吧!”“如果你愿意这样做,那我就去做他的思想工作!”他说完这话,似乎高兴又似乎不高兴的样子,走了出去。我也没理会他。

 次就上了省城,回母校做了题为《火炬已经传给我们》的讲演,主要谈转变观念和经济复兴的问题,号召同学们以科技振兴经济、以经济振兴中华。间或没忘记转弯抹角吹捧一下在自己领导下穆洋区取得的辉煌成绩。望着台下一张张幼稚而又专注的眼神,我感觉良好;同学们是怀着虔诚的态度来倾听的,也许是讲演的举例比较生动,大家都屏住气息,使得会场上我的讲话声反而显得单薄空寂。后十五分钟用来回答同学的自由提问,可惜没人提出一个有力度问题,我略感扫兴。想想现在的教育体制还是宣传加奴化就没什么奇怪,随意回答了他们那些简单而又带点讨好味道的提问,感情上索然寡味,时间一到就打住了话题,听郭书记吹捧式客套话讲完,就下了讲台。

 有些同学拥过来签字,我迅速涂鸦了,刚走到门口,忽然碰见了佳扁,让我惊喜。出来好几年了,工作后还是第一次遇到这大学时代的好朋友。他戴着深度眼睛,依然那么清瘦,服装跟学生时代没什么两样,那么简单朴素,跟我的穿著相比简直天壤之别。我无比激动,上前拥住他问:“你不是出国了?什么时候回来的?回来了怎么都没给我通电话?”

 阿扁说:“学完归国好几年了,知道你当了大官,不好意思去找你,怕打扰你。”“瞧你胡说八道,我们是好朋友啊,好朋友还说这话?”“呵呵,你还是那样没变。”“你变了么?也没变。连相貌举止都没变。快告诉我,你的沙子变粮食的试验成功了么?”“没有。现在想来,那方案在目前科技条件下还不成。或许我们需要更多的时间去探索。”“是这样的。那你现在研究什么课题?”“生物化学方面的问题!”“什么概念?”“就是用化学手段改变生物基因排序,创造新物种。”“那你岂不是在扮演上帝角色?”“不是。上帝比我们更高明。”“好了,不谈这些,反正你的课题总能够最大限度地打动我的心。现在到你家坐坐吧。让我看看小阿扁们是不是克隆出来的。”“不好意思,家很,怕不适合你。”“别这样,我们以前短都换穿过,还在乎这些。”

 佳扁憨厚地笑。进了他家门才知道他的生活过得如何简朴,孩子和他夫人都不在家。我问:“你多少也是个教授级学者,如何到这般地步?”

 “孩子上学,老婆没工作,大部分钱被我拿去买试验资料和器材了。”

 “该死的,你是学痴,除了科学,你不会享受人生么?”

 “科学是一座金山、海洋,你如果踏进科学的门槛,还有什么比它更富吸引力人呢?”

 瞧他那庄严而又神往的表情,我很惊诧,故意问:“金钱呢?女人呢?难道不能吸引你?”

 “看你胡说八道,现在当了这么大的官,还是这般没品位!”

 他的批评让我很不服气,我不相信科学家都是这么不领风情,准备考验他一把,让他晚上到京都宾馆来找我。

 告辞之前送给他两万元钱,他坚决不肯收,我真火了,他才怕。

 可晚上他将钱又送回来了。

 我问:“为什么?”

 他说:“不为什么。原来家里充欢乐,彼此友好,可是下午我们吵了一架。我跟我老伴吵、我老伴跟我女儿吵,然后我女儿跟我吵。”

 “那一定是你们中午吃了太多辣椒浆。”

 “不是。是大家看到了这笔钱以后,都想为自己添置点什么?”

 “那就用这笔钱去添置吧。”听他说的还是那么诚恳,连一点掩饰都不会,更别谈论说谎了。也许科学家就是这么一副德行,否则怎么揭示得了真谛。这是一群羞于说谎的人,跟我们搞政治的人,人格截然相反。

 “不了。因为添置了一样,就可能要添置另一样。比如添置了电脑,就要添置电脑桌,然后就想到添置音箱、多媒体、摄像机、扫描仪,紧接着是买房子、出门旅游…”

 “哦,说的也是。那你不会将钱藏起来自己用。”

 “不!我跟老婆从结婚之起就没有过秘密,夫间要开诚布公、互相信赖。”

 “可我送出去的钱也不能再收回来啊。你是我的好朋友,我有钱,照顾你,这理所当然。瞧你瘦得皮包骨头,就算这是我给科学家的营养费!”

 “我‮体身‬一直很,很少生病的。瘦瘦瘦,;胖胖胖,两下半!听说过么?”

 “呵,你这小子,还是那么劲不减!”

 “呵呵!”佳扁憨厚地笑了笑说:“其实,能看到你,我心里已经十分舒服了。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我听了心里感动,却故意戏他:“你小子不会是同恋吧,或者有同恋倾向?”

 “没,绝对没有,你不要胡说八道。”瞧着他那难为情的模样,我想到了又说:“哦,那就是我长相象你爸爸,你把我当作老爸看待了,弗洛伊德这么说过,孩子都有恋父情结。”(注:实际是女儿有恋父情结。)

 “别胡说,我爸爸瘦三角脸,你是正方脸,差多了。”

 “那就奇怪了。莫非前生我是你爸不成。”

 “我才是你爸!”佳扁显然有点被我作生气了。

 我笑了“好好,也有可能。反正我们是有缘人,从学校吵到今。”

 “呵呵,是眼缘。但你还是疯疯癫癫的,我不喜欢。”

 “呵。”我心下感叹,除了在他面前这样疯癫外,还能去哪里疯癫?原本想考验他,现在已没兴趣了,只坚持要他晚上留下来陪我喝酒。他打电话回去跟他夫人说了。我们一直喝到深夜,谈些七八糟往事,有时欣喜有时感伤,直到眼皮打黏,躺倒在沙发上睡去。

 当我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他已经不在了,两万元钱仍然放在桌面上。

 我知道他赶回去上班了,想到他过得不好,我心情不畅快,梳洗清楚后,站在窗口打领带,忽然发觉一个人从背后抱住我,从那摇晃的动作和****的弹力就知道是阿来了。她来的正好。我对她说:“我有个朋友,是个大科学家,推荐非你,你要么?”

 “研究什么的?”  M.SsvV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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