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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将军,你不必说了。”苏晨断然摆手,道:“我即为七喜王妃,生生死死,便永与七喜百姓在一起,至于其它的,顾虑不了那么多。”这话出口,似乎觉得语气太重了些,略略一顿,放缓语气道:“这也是王太子的嘱托,王太子曾托梦于我,让我代他守国,与七喜不离不弃。”
“啊?”她这话让战天风张大了嘴巴,再做声不得,心中却在苦笑:“我什么时候托梦给你了,你这谎话骗别人可以,骗我却刚好不行呢?”不过这话可不敢说出口。
他却不知,苏晨并没有撒谎,她是真的做了一个这样的梦,梦中的王太子公羊角也真的说过这样的话,不过面相却不太清晰,苏晨想仔细看的时候,却突然一下就醒了,不过她仿佛记得,梦中的王太子和现做着大将军的战天风好象就是一个样子,所以她说这番话的时候,便一直看着战天风,心中转念:“他和王太子长得一模一样,卢江也说他就是从
舟国来,他的名字倒转来也刚好是王太子在
舟国用的名字战天风,可他脸上的神情,为什么就不
半点破绽,真的就象个无关之人一样呢?最主要的,他若真是王太子,为什么不肯
出真身,难道七喜之王反而不如一个大将军?要不他就是不喜欢我?”
苏晨心中转着念头,王志却是轰然泪下,道:“王太子在东土,也一定是
夜挂念着七喜的,所以才会梦回故国啊。”
他老泪纵横,战天风却越发想笑,却突地记起有一回好象做梦,是梦见了苏晨一样,具体记不清了,但好象是梦见过,一时大惊失
:“难道我梦中真的和她说了这样的话,那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死了死了,这下更
不得身了。”心中惨叫,却又琢磨:“做梦竟然做到了苏小姐梦里,本大追风什么时候有这样大的本事了,这本事了得哦。”
王志这一哭,苏晨也忍不住落泪,战天风不想哭,却突然觉得有眼光在偷看自己,眼角余光一瞄,是玲儿在偷偷看他呢,知道玲儿是在有意观察他,心中暗骂:“臭丫头,想抓你家姑爷的破绽啊。”没办法,眼泪挤不出,便只好苦起个脸,生似死了娘老子似的。
苏晨随即宣百官上朝,商议这件事,听得消息,朝堂上顿时
作一团,好容易平静下来,却也无计,无非就是退入山中,借喜山和九胡穷耗。
卢江也在,先不吱声,好半天后却突地开言道:“仅是退入喜山一条计,我认为不妥,能退到什么时候呢,而且如果马胡不全部退去,以一部兵力占住七喜城,那我们又要怎么办,难道在喜山中呆一辈子吗?我认为,即要积极准备退守之路,但最主要的,还是要想办法打退九胡的进攻,能保住七喜城,不退入山中,始是上策。”
他这说法别致,王志苏晨都是眼光一亮,苏晨道:“卢将军,你有何妙计,能退九胡联军。”
群臣包括战天风在内,人人看着卢江,卢江扫一眼百官,朗声道:“借兵,向西风国借兵。”
“借兵,哪有那么容易?”苏晨一脸希望变失望,群臣也是连连摇头。
“借兵,难哪。”王志白须颤动:“先王东去借兵,尸骨无还啊。”这么叫着,眼看着老泪可又要下来了,战天风心中嘀咕:“这位老将军,忠心是没得说,只是感情也太丰富了点儿。”
他没事人看戏呢,不想卢江却忽地向他一指道:“别人借兵难,但如果请风大将军出马,十九可以成功。”
“我?”战天风又吃惊又莫名其妙,看了卢江道:“西风王好象不是我娘舅吧,我便委屈些喊他做娘舅,他也不认识我这不知哪儿钻出来的外甥啊。”他这些日子在朝堂上着意装正经,但这句话冲口而出,便又是龙湾镇上的惯话,群臣目瞪口呆,想笑,却又不敢笑。
“西风王和风将军当然不沾亲不带故,但别人不了解你风大将军,我还不了解吗?”卢江微笑着看着他:“风大将军身怀异术,机变过人,实是不世出的奇才,再难的事到你手里,也不会是难事。”
“马
,这绝对是马
,本大追风不可上当。”战天风心中低叫,但明知是马
,这话听在耳朵里,却就是那么舒服,一时大惊,想:“难怪马
人人爱,果然与一般的
不相同,还真是有点子香呢。”
卢江拍了他这一下,不再看他,却是面对群臣侃侃而谈,道:“喜山三十六寨山贼为祸七喜国何止百年,官军屡剿不灭,但风大将军一出,三十六寨山贼竟自动请降,且甘为风大将军效力,随即在风大将军率领下大显神威,两战而败马胡,这样的奇迹,大家说,谁做得到,或者说,有谁听说过没有,借兵是难,但难得过这件事吗?”
他先前的马
话,群臣自然人人听得出来,但听到这里,却是人人点头,都以一种钦佩的眼光看着战天风。
卢江转向苏晨,道:“所以我可以肯定的说,只要风大将军出马,必可借得西风兵来,打退九胡联兵。”
他这话确实很能打动人心,苏晨的眼光慢慢又亮了起来,看一眼王志,随即看向战天风,道:“风大将军,你愿意去西风国借兵吗?”
战天风搔头,不看苏晨却看向卢江,道“听了你的话,连我自己都有感觉了,好象真的只要我一出马,真就能到西风国借二十万大军来呢?”说到这里,他自己也笑了,一时群臣齐笑。
卢江却不笑,道:“我确信,只要风大将军出马,必可马到功成。”
“你马
倒是成功了。”战天风心中暗叫,看向苏晨道:“即然卢将军这么信任我,那我就去西风国走一趟,否则也对不住他的信任啊。”
苏晨大喜,道:“如此有劳将军,我也相信以将军奇才,定可马到功成。”
事情就这么定了,群臣都奋兴了起来,议论纷纷,卢江却一个人站在一边,看着战天风背影,低叫道:“上次想支开他,结果反而成全了他,这一次呢,老天爷,你待我卢江不会真的这么忍残吧。”
原来卢江让战天风去西风国借兵,另有他意,他想过,如果只是退进喜山,战天风手下的新军本身就是山贼,在山里如鱼得水,九胡兵虽众,但只长于平原马战,进了山战力十成剩一成,兵虽众,未必就一定围得住战天风,一旦兵疲撒军,便又是战天风的功劳,战天风在七喜国的地位便再无法动摇,所以他才想出让战天风去西风借兵的计策,借兵难,借兵若易,七喜王也不会尸骨无归了,那还是向天子请兵呢,除非西风王真的是战天风的娘舅,否则绝无可能,即便战天风真的撞了狗屎运,真的借来了西风兵,那也不见得就是件好事,西风国顷一国之力,也不过二三十万大军,就是全借给战天风,兵力与九胡联军也不过在伯仲之间,但天朝军长于守城,平原野战,远不如九胡军,一万胡兵,平原足可对抗三到五万天朝军,也就是说,战天风要想正面击退九胡联军,至少要八十万大军以上,否则仍然不是对手,便是借来了,也是有败无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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