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天哪,好重!”手勾着好几个大型购物袋,小忧气
吁吁的从批发商场走出来,额头、发际皆已渗出点点香汗。
在停车场旁放下东西,她举起手腕探看时间——哇
!想不到她进去逛了一圈,整个下午的时间都溜掉罗!
五点半,不晓得司徒大哥在做什么?
嘻嘻,八成是在厨房洗菜、切菜,准备他们的晚餐吧!
红樱
变出一个喜悦的弧度,小忧提起东西朝停放小粉红的地方走,几乎是迫不及待的想奔回司徒靖身边。
仿佛成为一种默契,白天她没事,就窝在他那儿,或是看书,或是做手工…到了傍晚,他们通常不到外头吃,而是两人联手煮出一桌子的温馨家常菜,在愉快的气氛下,一道享用晚餐。
司徒睛是一个最温柔的情人,他细心、无微不至的照料,让小忧觉得只要有他在,生活如同是漫步在云端,惬意得很!
“耶?”轻快脚步陡然煞转—
她眯起眼,将手中的东西暂放在行人走道上,路起脚尖左右张望。
小粉红呢?怎么没看见她的影子?
“明明是放在这里的啊,”小脸上的笑容冻结,她喃喃自语道,沿着地上画的停车线,一格一格仔细寻找,心想大概是自已记错位置了。
批发商场的停车场占地辽阔,很多车子又不按照规矩停放,造成一片凌乱,害得她每次来都要耗上九牛二虎之力,才能勉强将小粉红牵出车阵。
“到底在哪里?怎么会不见?”越找越急,到后来,小忧根本是小跑步的绕场一周,可惜与她相依为命多年的小粉红,依旧不见踪影!
不安的情绪逐渐笼罩心头,她缓下急躁的步伐,半踏着身子
气,俏脸发白,双手亦止不住的颤抖。
“没事没事,我的运气没这么差…”举目四望,到处都是有名有牌的好车,就算小偷当真要下手,也不会相中她不起眼的小粉红呀!
“没错!小粉红又老又丑,小偷要它干吗?”提高了自我安慰的音量,她捶捶腿大,不肯死心地继续在车阵当中寻找她的车。
不过,随着太阳西沉,小忧的心也一点一滴地沉到谷底…没有、找不到!偌大的停车场,她已来来回回绕了十几遍了。
俏脸更白,她回到原地,将购物袋抱在
前,圆润大眼隐隐透出水气。
不想承认,但事实却由不得她。她惟一的财产、她心爱的小五十,正式宣告失窃了!
哭无泪的走向警卫室,伫立在那块写着:“本卖场仅提供顾客停车,不负任何保管责任”的告示牌旁边,她脆弱的神情、无助的模样,仿若是一名无家可归的小孩。
“先生,可以请你帮我报警吗?”
鼻子,小忧对警卫室里的值班人员说:“我的摩托车不见了。”
“喔,好的。”想必这种事情不是第一次发生,老迈的警卫十分熟悉报警
程,不一会儿便帮她处理好了。“谢谢。”她浑浑噩噩的离开,踩上等待公车的红砖道,清丽小脸好忧伤。
没有了小粉红,她不能送报、送羊
,又要怎么样去夜市摆地摊?
如果要坐捷运,再转公车,每个月的开销势必会增加不少,她哪来那么多的钱可用?
虽然最近大多时候,司徒靖会负责接送她,可是她总不能一味的依赖他。
身为大企业的股东,他愿意放身下段,陪她一块儿钻进脏
的夜市,已经是极限了,难不成,她的脸皮还能厚到叫他载她去送报!?怀着挫败的心情,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小忧挤上拥挤的公车,和前一站上来的高中学生并肩站着。
看着年轻学子们开心的嬉笑怒骂,好似有说不完的话题、用不尽的活力,要是平常的她,一定会跟着高兴了起来,然而,此时此刻,她却难过得想哭!
老天爷好忍残!她还不够辛苦、不够可怜吗?为什么还要这样磨折她!
世界在转瞬间崩塌,未来的景象,由缤纷的彩
转成黑白…无形的压力砸在她原本就很沉重的肩膀上…她能向谁求助?谁能帮助她?
半小时后,天色完全黑了,她下车,孤立在亮起街灯的十字路口,彷徨得不知该何去何从。
她知道司徒靖在等她,她也知道他会帮她解决所有困难,但是她不要!
万念俱灰之下,小忧走进便利商店,再度出来时,手上多了几罐啤酒。
向左走,有一副温暖的怀抱等在那里;向右走,仅是一幢冷清的空房屋…心渴盼往左,足下的脚步却硬生生地往右…她不要人家同情她,尤其是他、尤其在这个节骨眼上!不要!
蹒跚的踱步回家,小忧木然的打开大门、启动电扇,呆坐在客厅的地板上,有一口、没一口的啜着难喝的啤酒,眼角悄悄滑过一颗透明的泪珠…“请问,你们有看见小忧吗?”
刚摆好摊子的几名中年妇女闻言,同时抬头:“噢!是你唷,小忧的男朋友。”尽管只有数面之缘,但众家欧巴桑对这个面目俊俏的小伙子,印象可深了。
“不好意思,打扰了,请问你们有看见小忧吗?”司徒靖礼貌的再问了一次,语气中含着焦灼。
他知道她放学后要去批发商场一趟,可他掐准时间,煮好了她爱吃的菜肴,左等右等,等得菜都凉了,仍不见她的人出现。
直到时针指向七点钟的位置,他终于按捺不住担忧之情,赶忙驱车外出。
来夜市之前,他已去过她家,大门深锁,屋内并未透出一丁点亮光,说明主人不在的事实。
“小忧喔?好像还没来耶!”其中身材最圆滚滚的富态妇人,瞧大家都摇头,又热心的吆喝道:“后面的死老头,隔壁家的米老鼠来了没有?”
一名长相憨实的老伯探出头来“没有哇,她通常都比咱们早,今天反常罗!”
“小俩口吵架啦?”三姑六婆不急着做生意,反倒一个个凑过来当和事佬。“那孩子很乖,不太喜欢跟人争什么,你要对她好一点,别让她受委屈!”
“对呀对呀,别以为丫头戴着面具,我们就不晓得她长得是人见人爱,你不当心些,她很快会给其他帅哥追走唷!”
“呃…”小忧的人缘显然不错,诸位大婶对她是赞誉有加,而对司徒靖的告诫也算颇具威胁。
他俩的恋人关系正处于如履薄冰的阶段,
不起任何重大闪失,随着他付出越来越浓的情感,也同时承受着越来越多的不确定感。
“都这么晚了,她不会来了。”又一名在附近摆摊的妇女加入讨论。“小伙子,我看你还是赶快想办法联络上她,不然哪,万一发生什么不幸,我们顶多少了一个伙伴,你可是跑了一个老婆!”
闻言,他的脸色倏沉。
“呸呸呸,乌鸦嘴!”
“我是说实话!”
“臭三八,没人叫你开口,你
吠个什么劲啊!”一伙人为了几句不中听的话,当街吵得不可开
。
司徒靖向少数几个作壁上观的妇人道了谢,匆匆走出热闹的夜市。
小忧到底去哪里了?
倘若不是临时发生要紧的事情,她绝对不会无故不到夜市摆摊,过去几年来,她一直比任何人更勤奋工作!
越想心越慌,他开着车漫无目的在附近闲晃,每个状似她的背影,都令他为之欣喜,但希望总是一次次落空。
最后,不得已,司徒靖只好返回
明山,弯进她家的小巷子,想碰碰运气,看她是否平安回到家了。
咦?车子方驶进巷口,他便
感的察觉有异。
奇怪,屋内仍是暗的,大门的铁锁怎么掉在地上了?
窃贼吗?还是——她回来了?
他匆匆停好车,二话不说冲进小忧家中。
黑暗的室内对他这个长期训练有素的高手来说,完全不具影响。他轻松自在的走进客厅,一路避开地上所有障碍物,直到眼光接触到那团蜷缩成小虾米状的物体——“小忧?”她怎么会睡在这儿?而且还粗心的忘了锁门!
他不是一再叮咛她,千万要注意居家安全吗?她太不乖了。
弯低身子拍拍她热呼呼的脸,鼻端不期然窜进一股浓郁的酒味。
俊朗剑眉蹙起,方才因找到她而舒缓的心情,又重新拧了起来。
小忧喝酒?
感受到她呼出的空气,不若寻常淡雅幽香,再环顾四周散放着空了、以及半空的铝罐,他眉心的皱褶更深了。
个性开朗如她,为啥忽然间学起人家借酒浇愁来了?
发生什么事了?
“嗯…唔…”一声模糊的嘤咛打断他的思绪。
见小忧在睡梦中不安稳的呓语不断,司徒靖索
一把抱起她,决定先带她回家。
“嗯哼。”他淡
,非常不满意她轻若鸿
的重量。
她的瘦弱,更加深了他要好好养胖她的决心。
该怎么做,他心里是有个底了。
一条冰凉的
巾,轻轻地贴上了燥热的脸蛋。
“呼…”慵懒地翻转身子,醉糊涂的俏佳人瘫在大
上,丝毫未察自已早已春光外
。
玉体横卧,发丝散
,精致丽颜散发出璀璨的光芒。简单的连身牛仔裙装,几经折腾,下摆已高卷至腿大,
出大片牛
的美肌玉肤…当司徒靖再次端着保温杯进来时,目睹的正是这一幅美不胜收的海棠
睡图。
杵在
沿,他怔怔的望着她出神。
不是第一回看见她这张天使般的脸孔了,但每多看一次,他就免不了要多发傻一次,难以相信老天爷会让一个女人完美至此!
特别是她现在喝酒喝得醉醺醺,使得原本娇俏的脸蛋儿更添
,其纯真
感的姿态,足以蛊惑全天下的男人。
“小忧?小忧?”半撑起她,司徒靖甩掉那些不该有的绮念,低声唤她:“醒一醒,把这杯茶喝下去,你会比较舒服。”
“茶?”
迷糊糊之中,她只捕捉到一个字。
他再摇摇她。“对,茶,喝下去。”
“不、不要!”她推开他递上前的杯子,有点大舌头的说:“为什么要喝茶?我不想喝茶,我要喝酒!拿酒给我!”
呵,醉了更像孩子。
“不要茶…讨厌茶…嗯!茶…”
司徒靖纵容的任她鬼吼鬼叫,待她似乎又将昏睡过去时,
着她
下一口他特地熬的醒酒茶。
“咳咳!咳咳咳!”小忧喝掉一半,呛出一半。
“还好吧?”他一手拍抚她的背脊替她顺气,另一手取来
巾为她擦拭
了的衣襟,手劲极为轻柔。
“靖?是你吗?靖…”努力睁开沉重的眼皮,她见眼前的人是他,不由分说就是一阵嚎啕大哭。“呜呜…哇呜…大卖场不见…小粉红,唔!好痛苦…怎么办?你说我该怎么办…呜…”她说话颠三倒四、
无章法的,俨然是还在酒醉状态。
“乖,先别哭。”他万般不舍地拭去她的泪水,感觉自己的心都拧痛了。“发生什么事了?你说清楚一点,我也好帮你拿主意呀,”“发生什么事?”秀眉紧皱,好像不太能理解。
“嗯。”“呵呵。”小忧忽而破涕为笑,倾向前攀住他“靖…你好好哦,都陪着我,不会…唔…不会不见…”什么东西不见?她一连说了两次。
顺势接住她投怀送抱的娇软身躯,司徒靖从她打着酒嗝、含糊不清的语意听出些许端倪。
“你是说摩托车不见了?”凭着她的三言两语,以及脑海中掠过方才在门口,似乎没瞧见摩托车的景象,他便拼凑出事情完整的始末了。
“呜…摩托车…”被说中伤心处,小忧更是哭得声嘶力竭,眼泪鼻涕直往他的衣服上抹,一点儿也不顾忌身为大美女应有的良好形象。
“在卖场不见的?”真亏司徒靖还能继续和她对话,她醒来后八成是忘得一干二净。
“嗯!”两管泪水潸潸直
,夹杂着哽咽的垃诉,一字字扎进他的体肤。“找不到小粉红…我、我…嘿!没办法…好想、好想找你,哪怕…只是听听你的声音都好…可是…唔…可是…”“可是什么?”该死的!他能想象当时的她有多茫然失措,而他竟然不在她身边!
“可是…”
泪痕的小脸摩蹭他的两颊,她这句委屈的呜呜,令他心痛得几
爆炸。“可是我没有你的电话号码!”
柔柔弱弱的指控回响在耳,司徒靖这才惊觉…对啊,认识一个月以来,他们每天见面,他
儿没有想到要把电话号码给她!
“对不起,小忧,对不起…”吻去她斑驳的泪水,他自责的说:“是我太疏忽了。”
白
小手耙进他刚硬的黑色短发,酒意未褪的美眸恍惚地对上他的。“没关系…不要伤心哦!”这时她摇身一变,又像个小大人般,尽责地安慰愧疚不已的他。
“嗯!”好大一声酒嗝。“其实…有电话也一样,我也会自己坐车回来…我不能找你…呵呵,不能…”被酒
征服的意志开始松动、涣散,眼泪沿着脸颊
进
,最后逐渐小声至消失的话语,听起来格外悲切。“不能…给你添、添麻烦了…”眼眶涌上一股热
,司徒靖连忙闭上双眸,静待那种蚀骨心痛过去。
傻丫头!
等她清醒后,他非要好好打她一顿
股不可!
她把他当作什么了?他是她最亲近的人啊!
如果不是喝醉了,他敢打包票,倘若他疏忽得没发觉小粉红不见,小忧笃定是一直瞒着他,自己咬牙撑下去!
再度睁开眼,俯头低望缩在他怀中安睡的小女人,司徒靖从来不曾有过这样确定的感觉。他要照顾她、保护她、疼惜她:一辈子!
次
清晨。
“唔…”慵懒的打了个大呵欠,小忧伸伸懒
,感觉今天的
铺睡起来比以往更舒适。
“醒了?”
有人!她赫然瞪大了眼“是谁!?啊,靖!”
一道亲吻落在她额心。
司徒靖沙哑、感
的低问:“头还痛吗?”
“不会…”蠢呆呆的视线从他脸上,移到对墙的抽象画上。“这是你的房间?”
她每次来都待在一楼或前后花园闲晃,这是他位于二楼的房间吧?
“嗯。”捏捏她的脸颊,不错,气
好多了。
“我怎么会在这里?”脑袋瓜子一片空白。
他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次,独独漏掉她哭嚷剖白的那段。
“喔…”小忧轻应,总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劲,但又想不起来。
“我已经找人帮你去派报处代班了,你今天不是刚好没课?放心休息吧!”司徒靖补充道。
绽开浅笑,软嗓
出难堪与感激。“呃…谢谢你,害你担心了,真是对不起!”
“说什么傻话!我们还需要这么见外吗?”将她垂在
前的长发拨到脑后,他站直身子,怜爱的说:“衣柜里有干净的衣服,你先去浴室冲个澡会比较舒服,我到楼下做早餐等你。”
“嗯。”在他宠爱的眼神下,小忧暂时忘却失去小粉红的伤痛,只盼能默默地在他这里找到力量,勇敢面对以后的日子…他是她的避风港、她的精神堡垒!
“靖,我洗好了。”带着一身沐浴后的清香,小忧缓缓的从楼梯上走下来。
端着餐盘,司徒靖微笑转身,却在睇见她娇柔纤美的模样后,瞬间呆在原地。
天!
她身上只穿着他的丝质罩衫,香肩微
,粉
美腿一览无遗,其纯真无染的气质,使她看起来就像是一名自溪水中跃出的小妖
!
“怎么了?很奇怪?”她怯怯的笑问,里着香氛的娇躯走近他。
痴望她隐含七分天真、三分柔媚的俏颜,他无法言语、无法动作,连呼吸差点都要停摆了。
谁说二十岁就没有
惑的风情?如今的她只消随意笑一笑,对他来说都是致命的吸引力!
“靖!”她轻撞他,被他灼热的眸光看得好不自在。
“咳!咳咳!”假咳几声,司徒靖试着找回他向来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吃早餐了。”
“好。”牵着他的厚掌一块儿落坐在高脚椅上,小忧愉快的用着餐点,昨晚的悲伤仿佛只是南柯一梦。
而他,并不喜欢这种感觉。
他不喜欢她将他摒除在心门之外,他希望她能够全心全意的信赖他!
斩断渴望亲她、抱她的疯狂念头,司徒靖不着痕迹的打量她的表情,试探
的问:“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没告诉我?”
持叉的手僵了僵,她先是大大一愣,然后
出最甜美的笑容,回说:“没有啊,我哪有什么事没告诉你!”
俊脸略显不悦,体内熊熊怒火已开始窜烧。
小忧慌了,知道他不相信她会无故独自喝闷酒,于是她越描越黑的解释道:“好嘛好嘛,我昨天是被教授骂了几句,心情不好,所以喝了点酒,没事的,教授骂我也是为我好,事情过了就算啦!”
俊脸全黑,她到这时候居然还在对他撒谎!
忿忿的旋身而起,司徒靖冷硬的抛下一句:“你自己吃,我到客厅看报纸!”
“啊?”她吓坏了,他从没有对她这么凶过!
赶紧追到客厅,小忧想窝进他的
膛撒娇,他却更快的闪了开来。
他不会真的生气了吧?
不死心的再朝他靠近,他依然轻松移位,让她连他的一片衣角都构不着!
圆睁着一双无辜大眼,他越躲,她越慌、越想触碰他,经过几番推拉,小忧不知怎地,忽然一个重心不稳向后摔倒,柔软娇
率先碰了地。
“唔!”她痛呼。司徒靖在第一时间拉起她,可是那声巨响,却已说明她是货真价实的摔伤了。
“痛?”这下子有人心疼死了。
“不要你管!”委屈地甩开他
搀扶她的手,小忧的眼眶泛起水气,但她又拼死的硬撑着,不肯在他面前
下一滴眼泪。
“吁…”悠悠长叹,方才的怒气让她这一摔全给摔掉了。不顾她的挣扎,将她安置在弹
极佳的沙发上,他的语气是那么的无奈“你要瞒我瞒到什么时候?摩托车不见了,你的工作、你的生活怎么办?你能瞒我多久!?”她的坚持、她的自尊有比他更重要吗?什么都不说、什么都瞒着他,就是她回报他的方式?
不可讳言的,司徒靖有点儿灰心。
“你知道?”
“嗯。”望着他看似风平
静的面容,她羞愧难当的说:“对不起,我、我…只是…只是…”“只是不想给我添麻烦?”他复述她昨晚说过的台词,对她的顽固又爱又恨。“小忧,你让我感到很难过。”“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她连声道歉,好怕他因此不理她。
司徒靖仍是叹气。
“靖!求求你不要生气,我不是故意不告诉你的,我——”小忧的语调
昂,忍耐许久的泪水终于决堤。“我不敢说,是因为我太在乎你了…我希望你爱我,而不是同情我呀!”
感情深到某一个程度,那种不确定感,甚至比感情尚未发生时来得可贵。
她不能承受拥有了以后再失去他!
“傻瓜!”他忍不住上前抱住她不断抖颤的身子,动情的说:“你的情况,我早就晓得了,不是吗?如果只是同情你,我何必拿自己的幸福开玩笑,答应和你交往?”
如果不是喜欢她,她以为他在做什么?
小忧反搂住他,还是不能安心。“我…我怕,我怕你瞧不起我、怕你嫌我…”傻到该打!
司徒靖漾开自嘲的笑说:“你这么年轻、这么漂亮,你都没有嫌我又老又丑了,我哪敢嫌你?”
“胡说!”她急忙驳斥。“你才不老,你笑起来像个大男孩;你也不丑,你很好看,也、也很有男子气概碍…”当面赞美一个大男人,好像很奇怪哦?她羞得
脸通红,越说越小声。
“那不就得了?”他半是打趣、半是认真的说:“我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双,谁也不准嫌谁,谁也不能对另一人隐瞒心事,好吗?!”
仰起涕泪纵横的花脸,小忧犹带怀疑的问。“你没骗我?”他当真这么想?
司徒靖重重点了一个头。
抹掉哭得
七八糟的泪痕,她如愿的窝进他怀里,抛开所有不愉快!低声轻喃着:“小粉红被偷,人家已经很可怜了,你还凶我,害我跌跤,好过分哦!”他啄吻他觊觎已久的红
,释然的轻快融进了语调中。“是我不对,你一边把事情仔仔细细的说给我听,我一边替你按摩摔痛的地方。”
“讨厌!”小忧的脸更红。“谁要你帮我按摩啦!”
她摔痛的不正是她可爱的小
吗?那种地方,怎么可以让他摸!
狼!她在心底补了一句。
低睨她无限娇媚的美颜,司徒靖再也不想克制。
他抬起她含羞带怯的脸蛋,灼灼的目光暗示着一种炽烈的侵略。
平白无故令他担心了一整晚,他想,他有资格向她讨回一点补偿…“啊!”他倏然噙住小忧的小嘴,将她口中的芬芳尽数
进肚子里,这个吻来得既狂且猛,她颤抖的
气,在浓厚
刚味的包围下,逐渐融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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