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一个星期后——
T市临时办公室內,靳炜正用电脑与他在国美总公司的主管们开视讯会议。
“我评估过海岛的市场,发现本地的行银虽然已达
和,但是仍旧有相当大的市场可抢攻。在这个礼拜內,我会把设置行银的企划书写出来,等传送回国美之后,我会留在这边做处理的工作。”靳炜不疾不徐地说出他的看法。
“一切就照总经理的意思,大家可以等到企划案出来后再作下一步的打算。”电脑另一端的主管在看过他的评估之后,也有相当的信心,况且,他坚定的态度也让人无法否决。
“那就这样吧!”靳炜这一端已有断线的打算,却被另一个人叫住。
“等等!”总裁靳长柏突地出声,他先走所有人之后,才偷偷摸摸地坐到电脑前,开始对儿子询问工作的情况。
“你妈妈要我问你,关于那个设计师,你处理得怎么样了?”靳长柏是个标准的“
管严”老婆的
代从来不敢不听。
“老爸,你还真是认真负责。”靳炜微微笑了笑,老爸跟老妈还真的是天生一对。
“你也知道我最受不了你妈每天都催着我要问问那边的情形,所以你今天非给我一个
代不可。”靳长柏最受不了的不是她的大声吼叫,而是她的软言呢语,听得他全⾝骨头都酥了。
“告诉老妈,这个设计师难
得要命,不过叫她别担心,我一定会把合约签回去给她的,不过有个条件,就是别再叫我结婚了。”靳炜在电脑的另一端开起条件。
“我哪有办法作决定,你妈的期望你又不是不知道。”靳长柏对儿子也不隐瞒。
“爸,不是我爱说你,你好歹也是总裁,怎么对老妈这么言听计从?”靳炜怎样也不明⽩,怎么一个老妈就可以让老爸服服帖帖,还从来不偷腥。
“你还没遇到让你喜
的女人,你不会懂的。”靳长柏直觉地说道。
“我喜
的女人一大堆,就没像你这样。”靳炜也不甘示弱。
“你知道我的意思不是这样,算了,跟你说了也没用,反正你帮老妈把那位设计师搞定之后再说吧!”现在换靳长柏没耐心了。
“放心吧!”靳炜知道此话题不宜继续,也就断了线,在电脑前沉思。
“真不知道老妈在急什么。”他叹了一口气,按了电话键“把林秘书请进来。”
一会儿后,林秘书又带着一叠资料进来。
“我上次叫你查的资料…”靳炜才开口——
“全在这里了。”林秘书将手中的资料
给他,靳炜快速地将资料看过一遍,表情始终没有变化。
“你有没有发现,她行银账户里的存款在內⾐秀的当天就全被提领完,甚至连她名下的公寓与工作室所有权都在这一天办了过户,这…似乎不太对劲。”他抬起眼看着林秘书。
“我看到资料的第一个反应也是这样,她好像…被出卖。”林秘书考虑了两秒之后,还是说出他的想法。
“哼!她用尽心机地算计每一个人,结果呢?还不是被出卖。”靳炜从鼻端发出冷哼,表示他对这个人的极度不欣赏。
难得可以有机会到这来
一口气,没想到因为这个女人,他还是没办法脫离老妈的魔掌,三天两头老爸就来通电话,他都快被
疯了。
看到他的反应,林秘书有些惊讶。他一向喜怒不形于⾊,看来对于丁影舞这个女人,他还不是普通的不喜
。
“查出是谁⼲的吗?”靳炜面无表情,就像只是在讨论一件小事情。
“她的好友兼会计,名叫任祖儿,而且…丁影舞好像还不知道这件事,目前都没有动静,等她知道一定会发疯的,这样大半辈子努力的心⾎全完了。”林秘书真诧异这女人的迟钝。
“这是不是她努力的心⾎还不知道,搞不好对方只是把她从别的男人⾝上取得的钱拿走罢了。”靳炜仍是冷言冷语,他已经认定了她是利用男人来巩固自己⾝份地位的女人,他不觉得这种女人有什么值得同情的地方。
林秘书只是静静地听,没有作任何评论,靳炜对商场对手的残酷,他是知道的,但是对一个女人这么严苛,她还是第一次看到。
“另外,上次內⾐秀的尾款与模特儿的费用她都还没支付,我想,接下来的一个礼拜,她不但要伤心损失了大把金钱,还得吃上官司。”林秘书中肯地继续报告他所查到的资料。
“用长毅集团名下的行银⾝份主动与她联络,告知她我们即将在海岛设立分行,可以先挪出款项帮她渡过难关,再来的接洽工作我会出面,务必让她过了这次的关卡,千万不能让‘绝美’的林志达有机可乘。”
靳炜的脑子火速运转着,他推测林志达既然为她痴
,自然会想尽办法帮她过这一关,万一让他利用这次机会成功地与丁影舞签下合约,这样一来,他在老妈的面前如何站得住脚?
“我会处理的。”林秘书点头之后退了出去。
真是天助我也!靳炜心想。
他还正愁找不到什么方法处理这个难
的女人,这下,她不来自投罗网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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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才八点半,丁影舞工作室的电话便不停地响着,两个助理已经怕到不敢接电话了,直到丁影舞踏进办公室。
“怎么不接电话?”丁影舞皱起眉头,不等她们回应,径自接起电话。
“舞工作室。你好!”她公式化地说着,眼角余光还看着那不知所措的两个助理。
“丁姐小,刚好找到你了,你上次办秀的尾款什么时候给我?”对方直接切人重点,因为听到了外传的风声,急忙打来追讨款项。
“会场的尾款?”影舞先是一愣“祖儿不是已经付清了吗?”
“付清?”对方提⾼了声音“以往是先付清没错,但是我们考虑到你们已经是往来很久的客户,你那会计跟我提要延后一个礼拜付款,我也答应了,所以,你们公司还得付我一百二十万的场地费、电费、置装费等费用。”
“什么?”脑子“轰”的一声,影舞呆住了,好一会儿才得以出声“好…我会处理的。”
挂上电话之后,两位助理也连忙向她报告这半个小时的状况。
“经纪公司的人不停打电话来,说我们也还没付模特儿表演的费用,甚至还有行银打电话来通知,说我们工作室巳经在半年前抵押给行银借了两百万,前两个月有按期付息,但是后几个月的利息却都延误,上个月更是
本没有付,这个月再不付的话,行银会在近期內拍卖我们的工作室。”助理一脸慌张。
影舞整个人定在原地,连动也不能动,祖儿…她不会这样做吧?
“那祖儿呢?有试着联络她吗?搞不好是一场误会。”影舞不相信她会背叛自己。
“家里电话没有人接,行动电话也停用了,我不信,就一直拼命打她宿舍的电话,结果她房东接电话,说她…在发布会结束的那一天就搬走了。”
“这不可能是真的!祖儿不会这样对我!”影舞整个人瘫了,想起发布会结束的那个下午,祖儿満脸慌
与歉意地跟她说“对不起”难道这一切是真的吗?
她不愿相信。祖儿是她在育幼院时认识的朋友,陪她度过了年少时的青舂岁月,况且又是工作伙伴,她一直很相信她。为了工作方便,也因为自己常耝心地忘东忘西,于是把所有的件证、存折、印章,甚至是房地契,全
给她保管。而她,会背叛她、把她丢给这一团混
吗?
电话又在这个时候响起,但她已经没有勇气接电话了,她请两位助理先回家休息等通知,而她,决定要把事情搞清楚。
她利用电话答录机将事情做了简单的了解,大致上是说因情况不明,她必须先查清楚,关于款项的部分,她一定会偿还。
“丁姐,你自己要小心喽!”两位助理満脸担心,却也无能为力。
“我会的!”影舞勉強地笑了笑,也告诉自己一定要坚強。
虽然脑子里一团
,几乎无法思考,但她仍旧努力地让自己冷静下来,试图想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祖儿现在在哪里?而她又能做什么补救?
一个念头闪过脑海,祖儿家就在育幼院隔壁,家里的电话没有人接,那房子应该还在吧?或许她可以回育幼院看看祖儿会不会躲在家里,她相信以她与祖儿的
情,这件事一定不单纯。
在心中下了决定,她来到了停车场,还来不及打开车门,有个声音叫住了她。
“小舞,你还好吧?”林志达朝她走了过来。
“你也知道了。”影舞终于见识到谣言传播的速度,纵然它是个事实。
“已经传得満城风雨了,大家都说你拒付款项。”林志达⽩净的脸上有明显的慌张,但眼底却蔵着浅浅的笑痕,只是影舞太慌了,并没有发现。
“我是今天才知道的,详细情形我并不清楚。”影舞叹了口气。
“看样子你还不知道事情的严重
。”林志达发现她并没有想象中的惊慌失措,不噤有些意外,也让他原有的暗喜消失无踪。
“你名下已经没有任何财产了,所有的不动产早已变更到他人名下,惟一的工作室也因抵押而将遭到拍卖,你现在是负债累累了。”林志达望渴在她的眼里看到慌
,这样他就可以表现他的英雄气概,让她知道自己是她惟一的救星;更重要的是,他痴恋了她三年,终于有机会可以对她伸出援手,到时她对他平淡的朋友之情,也许就会转化成情侣之爱…
然而她只是静静地听着,没有其他的反应。
“你怎么都不紧张?”他担心她是吓傻了。
“紧张也没有用了,我得想办法解决。”能说她不慌吗?不!她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做了,只是经过多年艰苦环境的磨练,她已懂得自我控制。
听到她说这些,林志达着实忍耐不住了,以他一个纺织业的小开,⾝边多得是美女,但是他却第一眼就被丁影舞的清灵气质所昅引,三年来不停对她表示好感,她却一直当他是普通朋友。不行,他一定要利用这个机会将她拥人怀中。
“嫁给我吧!”林志达说出心中的话“只有嫁给我才可以解决这一切。”
影舞睁大眼,眨了几下才回神,眼中的茫然转为怒气“这是你到这里来的目的,
我嫁给你?这是你惟一想得出可以救我的方法?”
“小舞…”林志达立刻知道用错了方法,想解释什么,但是影舞已经拒绝接受。
“这么久了,你还不知道我的脾气吗?我是不结婚的,也是不受别人控制的。”她深昅了一口气,试着平息她満腔的怒火。
“我很感谢你来关心我,但是我只想送你一句话…闪远一点!”她最后那一句话回
在停车场,可见怒气之甚。
“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的!”林志达仍旧不死心,而丁影舞只是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就坐进车里,发动引擎扬长而去。
“我一定要让你嫁给我,不论用什么方法。”林志达对着她扬起的烟尘喊着,痴恋的语气带着负气的成分。他不是个很坏的人,只是有时会用些小手段,但是对于丁影舞。她真的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能无奈地开车离。
“我果然没有猜错,林志达这小于当真出现了,而且还丝毫不浪费时间。”两人离开之后,靳炜叼着一
烟出现在不远处的柱子后,嘴角带着浅浅的笑容。
“只是丁影舞啊,想不到你比我想象中还来得贪心,他已经说了,什么都可以给你的,你还不愿意点头…”他眼底露出轻蔑之意,心底也有了警觉,这样的一号人物若当真进人老妈的公司,难保她不会做出对老妈不利的事情。
他决定改变处理的方法,先观察这个女人一阵子,之后再看是否适合将她签人老妈的公司。他脑子飞快地转着,已有个想法逐渐成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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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三天,影舞试过所有的方法还是找不到任祖儿。惟一结果就是心痛地得知自己名下所有的财产果真已被变卖一空,此刻她除了几百万的负债之外,别无长物。
她试着与行银联络款贷的事,怎奈行银一面倒地全部一个说辞,她没有不动产,且已经负债累累,没有一家行银肯承担这个风险。
“难道除了林志达之外,没有人可以救我了吗?”她颓然地坐在公园的椅子上自言自语,现在的她,连家都快回不去了。
“或许我可以试试!”一个低沉且带着磁
的男音在她⾝边扬起,她皱起秀眉,缓缓回过头去查看声音的来源。
好一个令人印象深刻的男人!
刚毅有型的五官、浓密的黑眉、直
的鼻梁,浑⾝上下散发出让人难以忽视的魅力,而那一双仿佛能勾人心神的黑⾊眸子,正隐含笑意地看着自己,只是他
边竟带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那笑容…让人觉得有些生气!
“你这是哪门子的玩笑?”本就一肚子闷气无处发,正好一个不识相的来讨骂,她也不客气了。
靳炜加深了
边的笑意,试着发挥他所向无敌的
光笑容,只是她似乎不领情,仍旧没好气地瞪着他。
两人相视无言,气氛僵得可以,影舞站起⾝离开,连话都不想多搭理一句。
“我话还没说完,你就要走了?”靳炜没见过这么不把他放在眼里的女人,看样子传言不假,她对男人还真是不假辞⾊,或者该说是,对没有利用价值的男人不假辞⾊。
“你是瞬
葱哪
蒜,我跟你有什么好说的?”影舞头也不回地直往前走,要不是心中真有股怒气直冲出口,她连话也不想说。
但是这话听在靳炜耳里,却解读成不同的意思。
原来她不和他说话的原因,只因为他不是“哪
葱哪
蒜”意思就是说,她只跟“有利用价值”的人说话喽!
“那你更要留步了,因为我绝对有能力可以救你。”既然她说话如此直接,他也不用这么辛苦地拐弯抹角了。
影舞停住了脚步,只觉得莫名其妙。是不是人一倒霉,连到公园走走都会遇到怪人?
“请教一下,你想怎么样?”影舞有些生气地转过头回视着他。这些天光债务的问题就已经把她搞得头昏脑涨,现在这个男人又想做什么了?
“解决你的问题!”靳炜不经意地流露出轻视的眼神。这女人果然现实,他才开口,她的态度马上就不一样了。
“什么意思?”对于他眼中的异样眼神,影舞并不是毫无所觉,但她无暇多作猜想。
靳炜从名片夹中取出一张名片递向她,她迟疑了一下,才接了下来。
“长毅集团…”她的脑子顿了一下后才开始动起来,想起前些⽇子助理不停地在耳边叨念着关于他的丰功伟绩,她想不听都不行。
“你是这些⽇子以来,经济版不停地报道的那个靳炜,也就是打算来这开设行银分行的那个长毅集团?”她的眼中露出疑问,这男人如此年轻,实在很难与这样的头衔连在一起。
“这一点你倒是很清楚。”靳炜并不觉得意外,以她“惟利是图”的难
个
,对于经济版该会特别有研究。
影舞对他眼中明显的不屑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但她一向不是追
究底的人。
“那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她轻问。
“我听说了你的财务问题,所以,我决定无息借款给你。”靳炜脸上无波无纹,几百万他似乎真不当一回事。
影舞诧异的不止这点,更令她觉得奇怪的是,他冷漠且直视着她的眼神里満是…说不出什么感觉,但绝不是善意。
“我毁有任何抵押品。”影舞从不相信天下有⽩吃的午餐。”
“我不需要任何抵押晶,只是有一个条件。”靳韩索
就在公园的草地上,跟她谈起生意。
“什么条件?”影舞扬起眉,这男人葫芦里在卖些什么药?
“我可以先帮你把所有该付清的款项缴清,但是不包括工作室抵押的部分,我很遗憾地告诉你,你可能得换地方工作,而那个地方就是我的客房,你可以当它是你新的工作室。”他顿了一下后,又做了补充。
“另外还附加一点,在这段期间之內,请你断绝与其他人的联系,尤其是跟你从事的工作有关的人,我会给你一个新的电话号码,以前你所使用的电话,我会请人理办停用。”靳炜滔滔不绝地说着,当然也注意到了她愈来愈难看的脸⾊。
搬到他的客房?他以为他是谁啊?
“对不起,你如果想养包女人的话,你找错对象了。”影舞怒视他的眼里都快噴出火来了,想不通怎么又跑来另一个林志达。
“我不是那个意思!”靳炜轻抚着下巴,露出若有所思的微笑“别自视过⾼,我知道你在內⾐界是有些名气,但是我的女人够多,不需要再多养一个。”
影舞皱起眉头,但是仍然不知道他的目的为何。
“我今天来的目的只是给你另一条路走。”靳炜本来不想跟她解释这么多,但是为了帮老妈把这女人的底细搞清楚,他也只好认了。
“为了打响我们行银在海岛的知名度,我们希望利用这个事件办个记者会,告诉大家我们分行愿意先从本行挪出款项,冒这个风险把钱借给你。但是由于没有人能够证明你这出戏不是自导自演,如果到最后连你这个人都消失,那我们的损失可就大了。所以我‘希望’你在这段期间别与同业甚至是任何可以帮你脫逃的朋友联络,在事情明朗之前,你必须到我家暂住,但是放心,我对你没有趣兴。”他的口气虽然委婉,却仍带着霸气。
“就这么单纯?”影舞不能相信耳朵所听到的“没有其他的条件了?”
“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大家只是相互利用,你解决问题,我则利用记者会而省了广告费用,打响分行的名号。”靳炜停了一下,吊她的胃口“如果你觉得这不是桩好
易的话,我走就是了。”
“等等!”影舞叫住了他,她心里明⽩,以她现今的信用状况,是不可能向行银借到钱偿还这些费用的。而她又不想求助于林志达那个想用婚姻套住她的男人。
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接受眼前这个男人的建议,毕竟,就如同他所说的,两个人都各取所需。
“改变心意了吗?”靳炜知道这是必定的结果,却也故意露出惊讶的神情。
“有没有人说过你的嘴脸很讨厌!”影舞知道这个时候不该与他发生口角冲突,但她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嘴。明明知道她已经走投无路,还说这些风凉话。
靳炜倒是意外地笑出声来“你是第一个这么说的人。”
“那我想,我绝对不是最后一个这么说的人。”影舞恶狠狠地又瞪了他一眼,原本还有些后悔她的嘴快,但是在听到他的笑声之后,更坚定了她的想法。
靳炜扬起一抹若有所思的笑容向她走去,用着轻到不能再轻的声音在她的耳边说:“我如果是第一天认识你,一定会以为你恨死男人了。”
因为从来没有女人会这么凶巴巴地对他说话。
“你说这话又是什么意思?”她很讨厌他说话的样子,好像总是在暗指些什么。
“要不是知道林志达为了你肯倾家
产,我几乎要认同报纸上所写的,你是个不折不扣的同
恋。”靳炜对不喜
的人一向没有好话,就连女人也毫不留情。
“你调查我?”影舞在怒气之下,语调反倒平稳了。
“我要借给你的钱不在少数,难道不该做些调查吗?”靳炜心想既然开了头,就把话说清楚。
“在这个事件之前,你名下的不动产共有三栋,其中有两栋更位于⻩金地段的别墅区,另一栋才是你之前住的小公寓。我不认为一个二十四岁的女人,凭自己的能力可以拥有这样的财富,但是如果她利用的是她天生拥有的‘天赋’的话,难保没有哪个男人不长眼,沉
在你的石榴裙下。”他的语调没有⾼低起伏,神情也没有丝毫不耐,但是他眼里的轻视是很明显的。
影舞眯起了眼,在心中沉淀了原有的怒气,反倒露出无谓的浅笑。这种误解她不是第一次听到,只是第一次有人指着她的鼻子讲,感觉有些伤人。
“还样会影响你是否要把钱借给我吗?”影舞现在只担心自己的信誉,一心想赶快把该给别人的钱还掉。
“当然不会!”靳炜浓眉微扬,有些
惑。她的浅笑为何带着淡淡舶无奈,是他眼花了吗?
“如果我的办公室即将移驾到你客房的话,请告诉我,何时开始上班?”影舞也不想待在那间即将更换主人的公寓里,或许脫离这一切,她还有重新开始的机会。
“看你方便。”既然达到了目的,靳炜也不勉強。
“那就今天吧!”该带的东西早就打包好了,影舞原本还计划必要时回育幼院借住几天,现在既然有了栖⾝之处,也没有什么好留恋的了;更何况林志达还对她不放弃,老是打电话要她考虑嫁给他的可能
,她已经快疯了。
“我待会儿还有一个会要开,没有什么时间陪你打包,如果你东西很多的话,我可以请搬家公司明天来搬。”靳炜是个没耐
的人,可不想浪费宝贵的时间等一个大姐小收东西。
“除了家具之外,我只有一个行李箱,你现在就可以跟我一起过去,载我到你家之后,就可以去忙你自己的事了。”影舞一向立独惯了。
靳炜只是默默地听着,跟着她来到公寓门口。
随着她的脚步进门后,他有一分钟的不适应,因为与他所预期的景象相差过多。
明亮的灯光是第一个印象,之后是一排整齐的书架,摆的都是些文学与设计之类的书籍,另外就是一张单人
,
头散放着几本书籍。这房间简单得不像话,最豪华的部分该算是和式的地板,她甚至连台电视机都没有,只有一台CD音响放在角落里。
“你不常回来睡吧?”靳炜不是好奇心重的人,只是这一切太出乎他的意料。
“我每天都回来睡!”影舞没好气地又瞪了他一眼,这人对自己真是没有好感到了极点。
她拿起了放在角落的行李箱,正想走出门时,突然想起她的书都没拿,也盘算着除了搬运费之外,她还需要一些生活费。
“借我两万。”影舞直觉地伸出手“我会还你的。”
靳炜先是一愣,而后很⼲脆地菗出⽪夹里的两万元放到她手上,但是嘴里仍旧不饶人:“你跟人要钱的势姿很慡快,借得很习惯了吧?”
“随你怎么想。”她收下了那两万元,跟着他走出这间她住了四年的小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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