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夜更深了,阙天爵锁住水皖皖的眼神也更热切。
“不说话就是承认你俊?br />
就算她口头上否认,她的眼神还是骗不了人,他敢肯定,她对自己绝对是有感觉的。
“随便你怎么想,我要回去了。”她无法否认,只好选择逃避。
“回哪?”
他知道水皖皖可能尚未了解他的心意,又或许她了解,却选择装傻。
“当然是我住的地方。”
“你只有两条路可走。一,你跟我回饭店;二,我跟你回你的住所,请选择。”他是很有风度的,将那么重要的决定权让给她。
“有差别吗?”不管她选什么都逃不开,选了等于白选。
“当然有,一个是我投宿的饭店,一个是你的住所。”他说的又没错,这两个地方确实不一样。
“这是什么烂回答,有说跟没说一样。”
她怎么会遇上这种又鲁又番的无赖男,是因为太久没烧香拜拜了吗?
“我看八成是。”她低头喃喃自语。
“你说什么?”他听得一头
水,什么东西八成是?
“要你管,真的不放我走?”他最好放她走,否则…嘿嘿!
“没错,就是不放。”看出她的不怀好意,但他仍不改初衷。
“好,不过你必须答应我一件事,没有我的允许,不准碰我。”在“善待”他之前,她必须先保护自己,免得偷
不着蚀把米。
“好,但不包括亲吻和拥抱。”他很聪明,不忘争取应得的利益。
“都不可以。”她害怕与他若再有亲密接触,自己的心会不受控制,会沉沦。
“是吗?”他的语气平静得令人害怕。
“你、你在打什么坏主意?”她不安的急问。
“我只是在想今天下午的那只小白猫,会不会突然发生意外啊?”他没有打坏主意,只是想耍点小手段来争取利益。
可恶!明知道她很喜欢猫猫,竟然用它来威胁她。“我警告你,不许打猫猫的主意,要是猫猫有个三长两短,我就跟你拼了。”
“那就得看你的表现你!彼?皇切暮菔掷钡娜耍?比灰膊皇钦娴囊?撕γ?ǎ你还?窍肽盟?薄叭酥省倍?选?br />
“我答应你。”为了猫猫,她毫不考虑的选择妥协。
“这样才乖,那是要回你的住所,还是要回饭店?”他轻轻地将她被风吹
的秀发勾到耳后问道。
“都不好。”她微嘟小嘴,左右为难。
“皖皖,你这样嘟嘴会让我想吻你。”其实不管如何,他都会想吻她,谁教她要那么的对他“胃口”
“吻吻吻,上辈子没亲过女人啊。”
“不逗你了,我们先上车。”夜愈深,天气愈凉,他不忍心让她吹风受凉,万一感冒可就不好了。
她很难得没有反抗,乖乖地跟他上车。
“你为什么说都不好?”发动引擎后,他趁着热车的空档问。
“我有室友,带你回去不方便,跟你回饭店,又没钢琴可弹。”
“你学音乐的?嗯,很适合你,你弹琴的时候一定很
人。”
“无聊!”她虽然很受不了他,内心却因他的赞美而雀跃不已。
“住在饭店确实不方便,这样吧,今天先住饭店,我明天去买栋房子。”他轻描淡写的说。
“买房子?!你当买房子是在买衣服啊?说买就买。”说得那么轻松,他以为他是神仙,可以
钱、变房子啊。
“明天送你去上学后,我就去找房屋中介。若是没有意外,我想最快明晚之前应该就可以买到房子。”话毕,他放下手煞车,缓缓踩下油门。
“大哥,难道你不知道买房子要很多钱吗?”
水皖皖不晓得阙天爵的经济状况,以为是他异想天开,想房子想到发疯了。
“我当然知道。”他看起来有那么笨吗?
“那你还说得那么好听。”
“你觉得我很穷?”他的样子应该不像穷鬼吧?有穷鬼开保时捷,住总统套房的吗?
“怎么你很有钱吗?”她讥讽问道,俏颜略显不耐。
“嗯,还好吧。”他的财产不过十位数字而已。
“别说了,反正钱又不是我的,现在最重要的是,我的钢琴怎么办?”那钢琴是爸爸为了留学送给她的,她十分珍惜。
“我会请人把它搬到我们的新家去。”
“喔,你真的不放我走吗?”
阙天爵看了她一眼,那眼神充
誓在必得的慑人光芒;她吓了一跳,拼命克制内心的激动,试图表现出最冷静的一面。
接下来的时间,彼此都未再开口,就这样一路开回饭店。
一进房间,阙天爵立即吻上水皖皖,她还来不及反应,又被他占了便宜。
尝够她的甜蜜后,他依依不舍的放开她。
“你有病啊,三不五时都在发
。”她气呼呼的抗议,其实她更气自己,因为她竟然不排斥,甚至着
于他的吻。
“没办法,谁教你这么美、这么甜,害我老是情不自
。”他眼神
肆,暧昧地轻
自己的
。
水皖皖看得心里小鹿
撞,想不到男人也可以这么
感。
“看傻啦?难道你也对我情不自
,那我真是太荣幸了,能让你这样的大美人倾心于我。”他受宠若惊,心情大好的说。
“谁倾心于你!马不知脸长,猴子不知
股红。”他老是欺负她,她才不会喜欢他。
“我知道,女孩子要有女孩子的矜持,我懂,我都懂。”他温柔笑道,表现得相当“善解人意”
她瞪他一眼,不想再与他争辩。
“不早了,准备洗澡,睡觉了。”
“你这里只有一张
吗?”她可不想与他同
共枕。
“
让你睡,我睡沙发。”
“不用了,我睡沙发就可以。”她很有自知之明,身为“客人”的她,是不会鸠占鹊巢的。
“不行,你是我的女人,沙发我睡,你睡
。”阙天爵不忍让她受到半点委屈,仍坚持原先的决定。
“女人?谁是你的女人?再说,这跟睡
、睡沙发有什么关系?”她水
的俏颜浮上两朵
人的红晕。
“不是你自己睡
,就是咱们一起睡;当然,我是比较希望你选后者,说不定,你心里也是这么期望着。”他把玩着她丝绸般的黑发。
她没有说话,只是对他
出无
的娇笑;他看得入
,他爱极了她的笑容。
半晌后,她笑得更甜了,突地…
他纳闷皱眉,不解水皖皖为何会突然踩自己的脚?
“不好意思,我不小心的,痛不痛?”哼,最好痛死!
“你那么关心我,我真是太高兴了,你果然是爱我的。”阙天爵故作感动地说。
“你…”她本来是要教训他的无礼,没想到反被将了一军。
“什么事啊?”他语气轻柔,面带微笑的问。
“没事!”她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后便走开。
“那你先去洗澡,还是要我陪你一起洗?”他看着她的背影,态度轻浮地说。
“多谢你的‘好意’,不用了。”发
的死
狼!
“不客气,小事而已。”他得寸进尺的说。
水皖皖粉拳紧握,转身瞪着他。
“亲爱的皖皖,我知道我很帅、很
人,也知道你很爱我,但你也没必要这么‘用力’的盯着我看吧?那会让我情不自
的。”他走到她面前,面带微笑的说出让她火大的话。
“我说阙天爵,阙先生,你可知道哪里有在卖大炮?”她倒退一步,声音轻柔的问着。
“大炮?为何这么问?”他一时没有会意过来。
“我想看大炮是不是能轰破你的脸皮,你的脸皮厚到可以媲美铜墙铁壁,说不定还可能更坚固呢。”她琥珀
的瞳眸浮上一抹怒气。
“是吗?我觉得不会啊,我本来就很帅、很
人,这是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的事实。至于说你爱我,那也是事实,难道我说错了吗?”他自信
,一脸“毋庸置疑”的表情。
“我刚才还有所怀疑,现在我确定了。大炮肯定轰不破你的脸,因为你实在太——不要脸了。”她快受不了了,要不是为了猫猫,她老早就走人。
“这样啊,那我还有更不要脸的事,你要不要试试看?”他想做的这件事对他自己来说可是很“正当”的。
“你在打什么坏主意?”她一脸防备的看着他。
“其实也没什么,这件事有很多种说法,比如说是圆房、上
、做
,还有什么呢,让我想想。”他摸摸头,很认真的思索着。
“不准想,也不准说了,讨厌!”她羞红粉颊,连忙打断他暧昧的念头。
“对,别用想的,心动不如行动嘛!”话毕,他不费吹灰之力便把她抱上
,并将娇小的她
在自己壮硕的身下。
“不要!你曾答应我,没有我的同意,是不会碰我的,你不能言而无信。”她不仅害怕他会不顾一切的占有自己,更担心自己会就此沉沦,不可自拔。
“乖,别慌,我是逗着你玩的。”他是很渴望她没错,但绝不会强人所难。
“你老爱拿这种事逗我,看我害怕很有趣吗?”她深感委屈,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是我不好,皖皖乖,别哭!”他离开她的身子,轻轻地将她扶起依坐在
边,把她拥在怀里柔语安抚。
她抓着他的上衣,嘴一扁,泪水便不争气的滑落。
“乖,我知道错了,你别哭。”她每掉一滴眼泪,他的心就痛一下。
“不要,我要哭,哇——”语毕,她像个孩子似的放声大哭,还把他的高级T恤当卫生纸用。
劝不住她的泪水,他只好既心疼又无奈的轻抚她的背。
“一切都是你不好,休想我会道歉,也不会赔你衣服。”水皖皖发
得差不多后,她离开他的怀抱,看了看他的上衣,望着他说。
“我知道,我又没要你赔。”他在意的是她的泪水,而不是这件价值不菲的T恤,对他而言,她是无价之宝。
“哼,你活该,我要去洗澡了。”她赌气的打了他一下。
他没有生气,反倒朝她宠溺一笑。
“啊!”刚走到浴室门口,她突然大叫。
“怎么啦?”担心她出事,他心急如焚的冲到她的身边。
“都是你啦,我没有可以换洗的衣服,要怎么洗澡啊?”她埋怨说道。
“原来是这件小事,我还以为是你受伤,吓我一大跳。”安心的松了口气后,他旋踵走向衣柜。
她噘起小嘴,气呼呼的看着他的背影。
过了一会儿,他回到她身旁,拿了件自己的睡衣给她。“你先穿这个,明天我再带你回家拿衣服。”
水皖皖不太愿意,也有些不好意思,但后来她还是接受。
“谢谢。”一说完,她便走进浴室并匆匆的将门锁上。
在浴室外站了顷刻后,他离开房间,到暗房去处理他的照片。
过了午夜十二点,水皖皖洗好澡出来。
“人呢?是出去了吗?”她环顾房间一圈,见不着阙天爵的人影,心里竟有种莫名的失落。
他不在不是更好吗?趁现在快走。她摇摇头,甩掉不该有的落寞。
就在她准备进浴室换回自己的衣服时,房门突然被打开来。
“洗好啦?时间不早了,赶快睡吧,你明天不是还要上课吗?”阙天爵走向她,神情爱怜的摸了摸她的头。
“你不是出去了吗?”她失望地问道,但
不清自己究竟是希望他离开,抑或是陪在她身边?
“你希望我不在,然后乘机离开?”他眯起眼眸,一脸不悦地问道。
“如果我说是会怎样?”她试探
的问。
“这个嘛…”他轻扬
角,似笑非笑,
言又止,故意要让她紧张。
“你别
来喔。”见状,她觉得很惶恐,担心他会做出不该做的事。
“别
来?行啊,那我按部就班的来。”他可是很有“绅士风度”的,淑女说别
来,他就别
来。
“也不行,你不可以对我做那种事。”听出他的话中有话,她又气又羞,想逃却逃不了。
“那种事?哪种事?”他搂着她的
,明知故问。
“别装傻,你明明就知道。”她想扯开他的大掌,却徒劳无功。
“冤枉啊,我真的不知道,我又不是你,怎么知道你在想什么?”他耸耸肩,一脸无辜的模样。
“像你们这种大
、沙文猪还能做什么,不就、就是那个。”她不好意思说出口,所以含糊带过。
大
狼?沙文猪?他有那么差吗?阙天爵在心里抗议着。
“你的意思是说我会用上
来惩罚你想偷跑的意图?”他佯装恍然大悟,其实他本来就有这个打算。
“你怎么直接说出来!”你脸皮厚,我可不像你,人家可是女孩子耶。
“直接?还好吧,不过话说回来,我刚有说要‘那个’吗?莫非,这是你的渴望,你想要和我…”他十分奋兴,
心期待水皖皖能点头。
“你想得美,我才没有。”她羞红娇颜,急着否认。
“那真是可惜,我本来还想好好‘服侍’你。”他笑着逗她,他爱极了她脸红的模样,他爱极了她任何的表情。
“服侍你个头,恶心死了。”服侍?他当自己是牛郎啊!
“会吗?我觉得我说的很对啊!”她是他的女人,身为一个好男人,他理当好好地待她,在
上亦然。
“放手,不跟你说了,我要睡觉。”哼!一直欺负她。没关系,总有一天,她会连本带利的讨回来。
阙天爵蜻蜓点水般地吻了她一下后放开;水皖皖既羞又恼,不敢看他,赶紧走向大
。他跟了过去,温柔地替她盖上被子,她背对他,双眸紧闭。
“晚安,我的皖皖。”他深情款款的低语。
她强
内心的激动,没有理会他。
阙天爵欣赏那纯真可爱的睡颜半晌后,他拿了睡衣,走向浴室。
翌
早上,水皖皖被刺眼的阳光唤醒,
惺忪的睡眼,她坐起身,脑袋还未完全清醒。
“起
啦?”阙天爵依坐在
沿,微笑轻语。
因为本身血
偏低的缘故,水皖皖每次起
都会不太舒服。
见她没有说话,他以为她生病,忧心不已,用手触碰她的额头。
她推开他的手,有气无力的问:“你做什么?”
“我以为你体身不舒服,没事吧?”他担忧地皱眉。
“没事,待会儿就好了。”那么多年下来,她已经慢慢习惯。
“你到底怎么了?”他担心她有病却不告诉自己。
“就跟你说没事!”她知道他关心自己,但真的没什么。
“你不说,我就不让你去上课。”他出于关心的威胁。他可不想成
替她提心吊胆,更重要的是他真的很担心她的健康。
“我血
偏低,所以每次起
都会不舒服,等一下就会设事了。”她本想骂他,但想想他是出自一片好意,便改口回答他的问题。
“现在几点了?”她
了
自己的眼睛后问。
“快十一点半了。”他瞥了眼
头的时钟。
“十一点半?啊,快来不及了。”她今天下午有三堂相当重要的课,她不能也不想跷课。
“先别慌,你几点上课?”他柔声的安抚她。
“下午两点,我还得回家换衣服、拿东西,都是你啦,不让我回家、也不早点叫我起
。”话还没说完,她便急忙离开大
,冲向浴室。
“皖皖,来得及的,别急。”他轻敲两下浴室门后说。
“上课迟到的又不是你,你当然不急了。”她打开浴室门,气恼的瞪着说风凉话的他。
“好,是我不对,你别生气了,我会心疼的。”他从未和女人说过错,她可是破天荒的第一个。
“本来就是你不对,讨厌鬼。”要不是他,她怎会惨遭“绑架”;要不是他,她怎会失去宝贵的初吻;要不是他…总之,都是他的错。
“好,我是讨厌鬼,你不是说来不及了吗?”他笑着提醒她。
“都是你不好!”她用力捶了他一下后转身回到浴室。
阙天爵无奈地一笑。他是好心提醒她,她怎么把错全推到他的头上。
因为没有牙刷,所以水皖皖只漱了漱口,洗了洗脸,换好衣服后便出来。
“喂,走了啦!”她心急地催促。
“好,马上走。”
水皖皖瞪了他一眼后,她率先离开房间,他随后也跟了上去。
约莫半个钟头后,阙天爵带着水院晚回到她的住所。
“皖皖,等我,我陪你上去。”
“不用了。”很快的拒绝后,她加快脚步,走进所承租的公寓。
阙天爵站在楼下,状甚潇洒的点起香烟。
水皖皖用了比阙天爵预估还短了三分钟的时间便下楼来,她换了件白色T恤,黑色牛仔
。
“你好美。”他情不自
的赞叹,她不管怎么打扮,她的美都让人无可挑剔。对他而言,她就好比上帝最完美的杰作。
“神经,走啦,你想害我真的迟到啊?”他不是第一个赞美她的人,却是第一个让她脸红心跳的人。
“我是实话实说,你真的很美,美到令他
恋,让他想将她收进自己的作品里,甚至想永远将她锁在自己身边,一辈子也不放手。
“走不走啊你?”她
是不耐的说。
阙天爵温和一笑,替她打开车门,待她坐好后才坐到驾驶座。踩下油门,车子缓缓加速。在送她上课之前,他要先带她去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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