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飞醋欧陆
两个女人确定了追击计划,立刻分头行动了,凌月如送霄儿去青岛,常妹办签证。
S市没有欧盟国家的领事馆,办签证要到北京。以大宽公司和事务所的经济实力,办张去法国的签证并不难,可问题是常妹没有结婚证,无法证明和大宽公司或爱人的关系,更何况她还要速度办成。无奈之下,小女人厚着脸皮去找刘书记了。刘升对肖石一家的情况很清楚,二话没说就答应帮她托人。
常妹匆匆赶到北京,法国大使馆的一位参赞热情地接待了她,并高度赞扬了她的美丽,签证神速办妥了。小女人很奋兴,唯一不
的是,离开的时候,不要脸的法国人给了她一个外
式的拥抱(就是贴脸),洋鬼子一脸的络腮胡茬,扎得她好疼。
签证办妥后,常妹马不停蹄,立刻赶往首都机场,路上接到凌月如电话,让她不要回S市,就在北京等她,然后直飞戛纳。原来她收到伦敦的最新情报,说肖石两人已在戛纳预定了酒店,电影节开幕在即,又不能在巴黎强行扣人,为避免错过,张唐建议她们直接到戛纳守株待兔。凌月如当机立断,决定到戛纳去堵人。
這样,在肖石和杨洛离开两天两夜之后,凌月如和常妹在首都机场汇合,直飞戛纳了。
十几个小时后,飞机掠过蔚蓝的地中海,戛纳市远远在望了。作为世界影城,戛纳在中国电影人眼里,位置远远高于好莱坞,相对于美国人自娱自乐的奥斯卡,金棕榈奖才是真正的世界
认可。
戛纳最早的闻名,起源于拿破伦,1815年,這位伟大的皇帝从
放地厄尔巴岛逃出,就是在戛纳登陆,开始了百
王朝,直到滑铁卢战役结束。三十年后,一位英国大臣发现了戛纳的美丽,在這里建造了别墅,从此戛纳一发而不可收,成了举世闻名的度假胜地。
目的地即将抵达,常妹抑制不住心头的雀跃,张大嘴巴,迫不及待地扒在窗边东张西望。一旁的凌月如宽柔地微笑着,她忽然觉得這个小女人真的很可爱,喜怒、快乐、悲伤,都可以来的简单,去的容易,对幸福的要求,也从来不高。
戛纳越来越近了,青绿的山麓,莹莹的河水,一座座洁净明亮的小别墅;洁白无瑕的沙滩,沙滩上一排排高大的棕榈树;蔚蓝的海边,大大小小的游艇安静地停泊,桅杆和桅杆倒影连接成一条条直线,仿佛在蓝天和大海之间连通无数捷径;还有归航的小船,在主人熟练的操作下,悠然而快速地靠向岸边。
真美呀!望着眼前天堂般的美景,小女人既奋兴,又委屈,更嫉妒。不要脸的杨洛,明明是就是第三者,拿了证书,当了总经理,占了局里的房子,得了那么多好处,还想一个人独霸,太过分了!肖石也不是好东西,看這小狐狸
又
又
,就
迷糊糊,整天宠她一个!我跟他那么久,受了那么多委屈,怎么就从来没想带我出来玩一回?
小女人想着想着,小嘴就噘起来了,泪花也在眼里打转了!凌月如发现异常,温柔地道:“常妹,又委屈了?”
小女人头一歪,靠在月如肩头,幽幽道:“凌姐,他们太过分了,這回找到他们,你一定要好好管管,可不能让他们再欺负我们了。”凌月如笑道:“放心吧,姐姐一定狠狠批评他们,要是他们以后再敢耍花招,姐姐就把姓杨的扫地出门,把证书给你!”
常妹笑了,轻轻握住了凌月如的手。
飞机安全着陆,两人跟随人
进入机场,刚过安检,两名中国男子
上前,一个道:“请问两位是凌小姐和常小姐吗?”两女对望了一眼,凌月如道:“是的,请问你们是…”
“我们的驻法外
人员,我姓吴,他姓简,张唐是我们的朋友。”
“喔,原来是吴先生和简先生,麻烦你们了。”凌月如对二人点了个头,识机地没再多问,她明白,两人肯定是情报机关的人员。
“不用客气,请跟我们来。”
两女随二人上了一辆车,向市区驶去。凌月如忍不住问道:“请问…他们现在在什么地方,到戛纳了吗?”
“还没有。”吴姓男子回头道“凌小姐不必担心,巴黎也有我们的人监视着,不会有任何问题,最迟明天,他们就会到戛纳。现在我送你们去酒店,他们在香格里拉订了房间,你们可以在那等。”
“谢谢。”凌月如和常妹相对一望,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奋兴。她们或许在想,当肖石和杨洛进入预定的房间,看见她们早已等在里面,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电影节即将开幕,全世界的电影人、媒体、游客,从四面八方涌来,巴黎每隔一小时就有一班飞戛纳的航班。戛纳是个小城市,街头
是人
,幸好交通秩序依然正常,他们顺利到了酒店。
进了酒店,简姓男子直接走到前台,不知用什么方法,很轻易地拿到了房间钥匙。二人礼貌地把两女送了上去,吴姓男子道:“凌小姐,你们先休息吧,有变化我会通知你们。”
“好的,谢谢。”
二特工点点头,随即离去,两个女人进了房。
香格里拉是五星酒店,但這只是一间普通的套房,可即使如此,宽敞舒适的卧室,典雅高贵的会客厅,180度环型观景阳台,还有豪华时尚的浴室,更不用说墙角花花绿绿地酒柜了,都让小女人眼花缭
。
常妹又不平了,气乎乎道:“凌姐,他们太不象话了,太奢侈了!肖石上次带我出了一趟差,就住只有一张
的夫
间,才一百多块,太不公平了!”
“你是出差,人家是来度
月的,当然不能亏了自己。”凌月如心里也不是滋味,倒不是心疼钱,她自己外出都是住四星酒店,包括和弟弟去海南,就从没想过住五星级。
小女人怒意更盛,咬牙切齿道:“等着吧,如果他這次不跟我好好认错,我就到青岛告诉爸妈,看他怎么收场!”凌月如意识到自己吃醋失态了,忙道:“常妹,别想太多了,爸妈他们过得
好,咱自己家里事,关上门自己解决。你放心,明天姐姐肯定为你出气!”
常妹就是一说,闻言没再吭声。
凌月如轻叹一声,上前搂住小女人:“常妹,等明天见到他们,我们全家一起玩几天,然后我带杨洛回去,让他带你多走几个国家,好好玩一玩,全都住最高档的酒店。”
“真的?”常妹睁大眼睛,惊喜地问。
“当然是真的。”凌月如掐了掐她小脸蛋,促狭道“你這个小女人肚子里都有小宝宝了,再过一个月,该不能做了,不让他多爱你几次,怕到时候把你急死!”
“哎呀凌姐,你好坏,人家才不会呢!”常妹羞喜
加,头一低,倒在月如怀里。
凌月如笑笑摇头,心中一阵感慨。放在一年前,她做梦也不会想到,常妹会成为家里最听话的人,反倒是她一直喜欢的杨洛,却暗暗跋扈了。看来,得杀杀她的锐气了。
随后,两个女人出去随处逛了逛,傍晚时分,才意态阑珊地回到酒店。由于飞行疲惫,两人吃了点儿东西,洗了个澡,就双双睡去了。
次
一早,常妹率先醒来,凌月如兀自在沉睡,小女人无聊,就到阳台去看风景。此时,正是太阳初升时分,远际红霞
天,青山、绿树,沙滩、
汐,还有海中的片片帆影,都笼罩在一片极梦幻的颜色中。小女人如醉如痴,想到凌月如还答应她,让爱人陪她游览好多国家,一颗心都快跳出来了。
街上、海滩,各
人群悠闲地漫步,常妹意兴娴然,扶栏静观。忽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正向酒店大门跑来。怎么好象见过?小女人皱头一紧,立刻睁大了眼睛,可十二楼太高了,她根本看不清容貌。阳台上备有观景望远镜,常妹略做调整,把镜头对准。
“果然是她!”
她怎么会在這儿?一团疑云浮上小女人心头。肖石考试遇到她,上次跑步又遇到,现在肖石到法国,她也在法国,难道全是巧合?鬼才相信!意外的发现,让小女人多疑的心
立刻占了上风,愤怒、委屈、伤心充斥,甚至武断地认为,从肖石落榜开始,全都是个大骗局。
“肖石,你太过分了!我這么爱你,你居然骗了我這么久!”小女人本就对东方锦恨之入骨,如今一见,立刻醋翻了,也气翻了,套了件衣服,扭头就冲了出去。
东方锦好运动,即使在国外公出,也坚持每天跑步。进了酒店,她没选择电梯,仍一溜小跑奔向楼梯。常妹乘坐电梯,风驰电掣而下,刚冲进一楼,就见到正要进楼梯的东方锦。
“站住!”
如果這是英语、法语或其他任何外语,东方锦都不会停下来,可偏偏這是一句汉语,所以她停了,也转身了,当然也呆住了。怎么会這样?肖石和
子来法国,她怎么也来了?
东方锦的表情更证实了小女人的怀疑,她气鼓鼓地走上前,呼地一指:“想不到吧,我们又见面了,现在你还有什么可说的?”东方锦愣了一下,迅速恢复了正常:“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知道?你装得还
像!”常妹气得呼呼直
,劈头盖脸道“你敢说不知道肖石在法国?你敢说不是跟她一起来的?你敢说吗?你说呀?你说呀?”
东方锦又愣住了,她还真不敢说,只得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你不要脸!看见别人男朋友你往上贴,人家结婚了你还往上贴,你还记者呢?怎么不把你自己先暴光!”小女人气极,说话极度不堪。
东方锦脸色变了数变,冷冷道:“请你说话尊重点儿,你是中国人,這里是法国,你的一举一动都代表着国家形象,请注意自己的言行。”
“你…”常妹回头看了看,大厅里已经有几个人向這里张望,于是缓了缓声音“言行?你也配说!你故意借铅笔,勾引人家男朋友是什么行为?现在又
足当第三者第四者第五者,又是什么行为?”
当初借铅笔引发的一系列蝴蝶反应,东方锦已从杨洛口中得知,虽然她是好心,没什么错,但还是觉得有愧,对肖石和前女友“藕断丝连”也理解了。可這一刻,小女人如此无礼,大发其泼,她被
怒了。
东方锦脸一寒,毫不容情地道:“我借铅笔怎么了?我是好心。某些人看自己男朋友落魄,就急不可耐地分手,看人发达了,又倒贴回来,有什么资格在這里大呼小叫!”
“你…你不要脸,谁倒贴?”小女人急了。這里她心里最大的疙瘩,当初肖凌动不动提這个,杨洛也提,想不到现在东方锦也提了。
“谁倒贴谁自己心里清楚。”东方锦极度鄙夷、极度厌恶地瞥了一眼,转身上楼。“我没什么和你说的,别再跟着我了。”
“你别走!”常妹一把揪住她手臂,怒道“你老实说,把肖石藏什么地方了?”
“我哪知道他在什么地方!”东方锦冷笑数声,一把挣脱“看不住男朋友,是你自己没本事,关我什么事!”言罢转身又走。
“给我站住!”小女人怒极,几步抢到前面“把话说清楚,要不然你今天别想走!”东方锦不屑一顾,平静地道:“如果你不想在法国做牢,最好马上让开,否则我就喊人了!”
“你…”常妹察警出身,当然明白做牢的含义,当下有些慌了,再左右一看,周围已经有很多人伫立观望,包括酒店保安人员。
东方锦没理她,径直上楼了。“有胆你等着!”常妹快气炸了,又呼呼跑回电梯。她终于想起找凌月如了。
东方锦回头望了望,皱眉寻思了起来。這个疯女人明显是冲肖石来的,想个什么办法通知他们一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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