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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好,是谁的宠物又不安分?

 在睡梦中,白紫若老觉得有东西在脸上爬,软软的,很像中妮的腹蛇,又像弥弥的那只黑猫,不过她认为应该是那只无法无天的狮子小恶。

 可小恶不会来她,而且在眼皮上画…圈?

 一定是作梦,太真实的梦是清醒时压力的反弹,当她说服自己时,一个反身把被单拉高盖过头,身子卷成海马状,继续睡她的大头觉。

 调皮的小妖!斐冷鹰此刻有趣地想。

 这丫头从昨天就一直闹,说为了庆祝他康复,他们要去后山看出,一边享受晨曦大餐,再三要他别起晚了,早早赶他去睡觉。

 结果他清晨四点起,略做梳洗后等她来敲门。

 左等右等等了大约三十分钟,他才认命地来到她的房中准备和她会合,可是她不仅房门未上锁,而且还睡得正香甜,惹得他一时把持不住地俯‮身下‬。

 薄曦下的她,好美。

 美得让他想占为已有,美得他想剥下她的睡衣亲吻美丽体,美得他想紧紧地进入她的体内偷,但他什么都不能做,只能几口过过干瘾。

 “若若小美女,你快错过出了。”他喜欢这样唤醒沉睡中的她。

 好吵,是谁放鸟进来?“咪咪,把鸟赶出去,我要睡觉。”她当在恶人公寓,唐弥弥睡在她对门。

 “若若,家里没养鸟,你该起了。”他这样像不像叫老婆起的男人?

 久违的幸福感再次回到体内,斐冷鹰感谢老天不因他手血腥而拒绝开启天堂大门,让他遇见足以融化冰心的俏皮天使。

 此刻的他不是萨天帮帮主,而是一位为心中涨爱的平凡男子,祈求拥有她的今生。

 “你不乖喔,若若。再不起我要吻你喽!”吻醒她!嗯!好主意。

 鸟会说人话?声音真像冷鹰。“走开,不要吵我,再吵我拔光你的火烤小鸟。”她嘟嘟哝哝,似醒非醒。

 斐冷鹰使诈地拉开她的被单。“是你同意我吻你的。”因为她没反对。

 睡得迷糊糊,眼睛都还没睁开,她突然被人扳正身子,温热的气息袭来,容不得她多想,微启的嘴被强行进入。

 刚开始白紫若略微挣扎了一下,熟悉的味道令她放弃动作改攀上他的脖子,尽情地和他的舌头嬉戏,直到她不过气来,斐冷鹰才改为哺,将空气渡给她。

 呵…呵…两人猛呵着气,接着相视一笑。

 “你好坏哦!一太早跑来扰人清梦。”她已经习惯赖在他怀中,更爱上他的每一吻。

 这种感觉很微妙,说喜欢,嫌不够言喻;说爱,太牵强。介于喜欢和爱中间,有一点偏到心。

 在他怀中,她有被眷宠、疼惜的幸福感,仿佛她是他这辈子惟一捧在手心上的珍珠,深深恋却又不敢常去拂拭,怕失去珍珠的灵气和光泽。

 其实仔细一瞧,他长得真的很有型,高高的颧骨、直傲然的鼻、薄抿温柔的,两道剑眉横立在惑人的绿眸上,多么容易教人动心的男人。

 情之所以无形,爱之难以捕捉,只因心不定。

 “出是不等人的,还是你想赖到送夕阳西下?”

 斐冷鹰将她拉起,抱在怀中轻摇。

 “出?”她还有点缺氧,过了两三秒才想起。

 “明天还有出,难不成怕它跑了。”

 “跑是跑不了,不过是谁嚷着要庆祝我康复,要在太阳出来那一刻,和晨曦、珠一起欢呼的?”

 他可没忘了她生动的小脸,洋溢着熠熠光芒,直要盖过盛夏的阳光,只为一徜朝之美。

 说说就算了,他干么认真。“可是人家还好困,不如让我再睡一回,下午改以烤、香槟庆祝”

 “不行。”不能再纵容,她昨夜一定又去玩蛊才爬不起来,人不如蛊虫是很悲哀的。

 不是他要嫉妒那些没小指大的虫儿,实在在是她花太多时间在蛊房,忙得比他这个帮主还不得空,让他常常找不到她来诉诉相思。

 一不见如隔三秋,整整一个下午就一年未见,教人岂不相思。

 “噢——人家就是起不来嘛!”白紫若嘤咛一声,往他怀里头钻。

 温香沁入鼻下,斐冷鹰有片刻心旌意摇,心想再纵容她一回吧!

 可她在怀中的动轻,勾起他体内不安分的望,自然的生理反应在**要释放,热不断涌向他最自信的那部分。

 真是要命,不该选择在望最强的清晨唤醒她,结果苦的是被唤醒的自己。

 “若若,给你两个选择,一个是马上起梳理,一个是准备失去贞。不过,我建议你选择后者。”

 “嗄?”她突然天灵一清,很不甘愿地咬了他一口。“小人,你趁人之危”

 好狠的咬劲,自己八成出血淤青了。“大野狼要吃小红帽可没预警哦!我给你考虑三秒钟,一、二…”

 三还没落,一溜烟地窜进浴室里,临了不忘捉了件衣服。

 斐冷鹰只能带着溺宠的苦笑,走到落地窗前一拉,让早晨的寒冷却他体内的火。

 就在两人高高兴兴地吩咐厨房准备野餐盒和烤用具时,一个女人在她的房间向下望,手拿一具无线电话拨着内线。

 不一会儿,斐冷鹰和白紫若前脚刚走,一脸精神不济的孟子忻打着哈欠,驱车离开萨天帮。

 阴谋的转轮开始运行。

 生火是男人的专利,即使斐冷鹰表现得笨拙不堪,黑烟四冒,他仍是掌火者。

 至于白紫若,则是悠哉游哉在啃现烤面包,手拿柳澄汁猛灌。

 “亏你还是萨天帮说话最大声的头儿,连做个小事都笨手笨脚,你没参加过童子军吗?”野营第一课:升火。

 斐冷鹰猛用衣服搧风,木炭只着一点小红。“小姐,有本事的人不会坐在那边乘凉说大话。”

 一颗子弹一条命,他可以轻易在股掌之间完成,然面对黑不拉几的木炭,他只有两句话要吐——是谁发现可以用木炭烤,他要拆了发现者的骨头炖汤。

 “真人不相,相非真人,我教你两招。”白紫若以非常不齿的眼神传授秘招——其实人人都会。

 经过她一番指教下,火果然顺利地生起来,炭火烧得滚红,阵阵热气直扑可怜的斐冷鹰,他呛得眼眶泛红丝。

 以前在英国上的是贵族学校,他不会烤这一套,回到台湾又汲汲于复仇一事,自然无余空暇去搞这些“休闲”游戏。

 如今他却得和一块牛排“拼命”外焦内带血,标准的茹饮血、野人行径。

 “受不了,我敢打赌那块牛排一定在哭,哭得脸…都黑了。”低能。白紫若看不去,自动接手。

 不是她善心大发,而是不想吃坏肠胃,拉到必须到医院挂急诊,徒留话柄让以前的同事当笑话传颂。

 手真巧。斐冷鹰乐得轻松,站在一旁看她翻片、上酱。“厨房还是女人的天下。”

 “得了便宜还卖乖。”她不服气地扔了一块木炭过去。“你敢给我闪?”

 不闪是呆瓜,被木炭扔到不黑成一片才怪。“我哪有闪,是反动作。”那么大的武器攻来,下意识偏了一下是常理。

 “歪理。”她又拿起一块超大木炭。“这次不许闪,否则我翻脸。”

 有没有搞错,他是个刚康复还待休养的“病人”遇到这个霸道女,斐冷鹰能怎么办,只有引首受刑的份。

 “啪!”黑渍在白色衬衫上,留下鲜明的印记。

 斐冷鹰被挑起玩兴,被中断的童年记忆迅速回到脑海中,角微微勾起一抹恶的笑,他将手心放在木炭上摩挲,白紫若见状有些急促地干笑。

 “你不会…呃,报复吧!你大人有大量,原谅小女子一时错手,不要跟我计较太多嘛!”

 “黑社会的大哥是没人情讲,你不借这个江湖规矩吗?”他佯装凶狠的表情。“自首可减刑。”

 “我又没…没错。”她小心地勘察可逃之路。

 “而且自首是你们这些大哥的权利。”

 “冥顽不改,你没救了。”他倏地跳起,手朝她粉的小脸抹去。

 “啊——小气鹰。”

 一跃,白紫若连忙施给他追,两人在山野间追逐,笑闹尖声在风中回响,两个小黑人在阳光洗礼下显得特别耀眼。

 追赶了好一会,斐冷鹰笑着将她扑倒在草地上,犹带着意的叶片滴落小珠,担心她受寒,他一个反身将她置于上,仰望沾炭粉的黑佳人。

 “黑色的妆很适合你,一定能在万圣节拔得头筹。”他微笑着帮她拭去污渍却愈抹愈黑。

 她笑着避开他的“好心。”“不要啦!人家已经没脸见人了。”这张脸恐怕真会吓哭胆小的孩子。

 不用照镜子,光看他快恢复“本”的手,白紫若太了解此刻自己顶着一张什么样的脸,搞不好连包拯都笑她黑。

 “不会呀!你还是那么美,美得让我想吻你。”

 言出即行。

 斐冷鹰拉下她的头,亲吻着惟一没染上炭粉的,将所有柔情以吻告诉她,真心无所藏。

 “我爱你,若若。”

 从来不知害羞为何物的白紫若赧红了双颊,那种感动和喜悦温热了她的脸,不知不觉将喜欢变成爱,原来爱是要说出口。

 原先她迟疑着,只因她没亲耳听他说出来。

 “我也爱你,鹰。”

 这一刻,时间仿佛停住了。

 泛着泪光,斐冷鹰激动地拥她入怀,急切的吻疯狂地袭向他所爱的女子,浓浓的爱意包裹着互吐衷曲的情人,草儿取笑着随风轻摇。

 但黑云却渐渐向多情人儿靠近…

 远远地,一声声仓卒的呼声打破两人围起的心圆。

 “帮主,帮主…帮…呃,帮主,你在这里呀!”丁介鸿撇开脸,不好意思直视草地上的一对人儿。

 斐冷鹰深情地啄了心上人一下,稍微帮她整理因他而零的衣服,搂着她坐直身子,才以嘎的嗓音问起。

 “什么事这么匆匆忙忙地大呼小叫?”他还是鲁莽得要命,不懂看时机。

 “是子忻啦!”

 “子忻怎么样?”对于子忻他很放心。

 丁介鸿焦急地说道:“子忻带兄弟去跟人火拼,听说对方火力比我们强十倍,我怕他出事。”

 “你听谁说的?”

 “一个手下慌慌张张的来报,我就赶紧来找帮主搬救兵。”他说得有点气

 眉起皱摺的斐冷鹰低忖一声。“你确定子忻带了兄弟出去?”

 “是的,我去他房里看了一下,发现他的不在,还有一向跟着他的弟兄也不在帮里。”

 “该死。”斐冷鹰愤而站起身。“知道他往那边去吗?”

 “传报的兄弟说是在北投。”

 北投?那是豹子刘的地盘。“马上召集其他兄弟前往支援,一定要保住子忻。”

 豹子刘为人毒、狡狠,一向专踩子忻的痛脚,若是两人起冲突,他一定不怀疑,因为他们早晚会干一场,可是不能在没有把握之下。

 所以,他马上信了丁介鸿的话。

 “是,帮主。”丁介鸿立即覆命去调动人手。

 白紫若看他忧心仲仲地直往她瞧,犹豫着要她跟在身边还是留下,当场替他作了个决定。

 “不要担心我,你先去处理帮上的事,我把炭火和烤具收拾一下再回去。”说穿了,她是怕被人看见糗状。

 “好吧!我去去就来。”他在她上轻点一下,怀不舍的先行离去。

 由于之前的片因为他们贪玩而全焦了,她嫌恶地挑开焦成炭的片,看看炭火正旺,心想有火有就不要浪费,遂蹲‮身下‬重新上添酱。

 “鹰真是没口福,才一康复就得做马做牛四处奔波。”大哥不好当哟!

 白紫若边刷着酱料边看风景,林边一道闪光引起她的注意力,从不好奇的她突生讶异,好奇地站直身子想看个仔细。

 咻!一道白光如电闪过。

 颈旁有刺痛感,她伸手一抚,眼前顿然起了一片白雾,在她倒下时,阖上的双眸只看见两道黑影。

 百来位高壮黝黑的兄弟集聚在五角星型建筑的中央,手握刀、,杀气腾腾的等着出发和人干一场,只等帮主一声令下。

 急行而来的斐冷鹰见兄弟们都已整装待发,他大略地看了大伙一眼,使了使手势,一群人齐向中廊走去,准备到停车场取车,一路杀到北投去。

 可走到一半,面而来的正是急待他们救援的孟子忻,他们不约而同地缓下脚步,怔忡地望着应该快被砍死的右护法。

 “你怎么在这里?”

 “你们要去哪里?”

 一行人列开一条路供斐冷鹰穿越,他先是一楞的问道,而随即孟子忻更是不解地回问。

 不安的紧张感急速上升。

 “子忻,你不是到北投去找豹子刘,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斐冷鹰仔细审视孟子忻身上有无伤口。

 孟子忻一脸惑地拧了一下鼻子。“不是你叫那餐厅的女服务生通知我车坏了,要我去接你?”

 一大清早他睡得正,一通莫名其妙的电话要他去接帮主回来,因为帮主的车坏在餐厅门口,所以拜托女服务生打电话通知。

 本想不予理会,但怕帮主等久了火大,所以惺松着一双睡眼赶去服务生所说的餐厅,可是一直找不到帮主及车子的踪影,只好无功而返。

 他想着不是有人蓄意戏,就是帮主等不到人,已找就近的堂口处理,因此不疑有他地回萨天帮。

 但是…没料到接他的是如此庞大的阵容,连帮主都出动,他开始有种落入陷阱的空泛感。

 “我一直没有离开帮内,和若若在后山烤呀!”

 斐冷鹰有种被算计的感觉。

 “是谁说我去了北投?”

 丁介鸿赶紧出声“不是你要一名手下来传话,通知我们去帮你?”

 “我没有。”孟子忻努力在脑海中重整讯息。“是哪一名兄弟?”

 “嗄?我…”丁介鸿猛捉自己的头皮,艰涩地说道:“我不认识。”

 “你不认识!”斐冷鹰冷冷地低吼。“你怎么会不认识自己帮内的兄弟?”能进到萨天帮内部的兄弟不多。

 虽然萨天帮人数众多,但大部分都待在各堂口,只有少部分人守着总部,所以来来去去都是那几张面孔,不可能有生面孔出入。

 而他是左护法,帮内进出的兄弟都由他先过滤,说不认识就有些离谱。

 “我一听他说子忻有危险就慌了,顾不得其他,哪有闲工夫去记他是谁的手下,才…”他太糊涂了。

 “子忻,你能认出打电话给你的那个女服务生声音吗?”斐冷鹰认为内情不简单,对方为什么要将他们全引出去呢?

 “嗯…好,我想一下。”孟子忻一直认为声音很,而且内线电话的灯亮着…内线?“艾管家?”

 猛一讯息冲入孟子忻的大脑,他当时睡得有些迷糊,一时没注意内线灯亮着就急忙外出,难道…这就是帮主要他调查她的原因。

 只可惜他忙着应付江文诚不时地破坏帮内和谐,尚拨不出空来调查她。

 斐冷鹰脸一沉,命令数百名手下去把艾丽架来,但是手下很快地回报找不到人,他的脸变得十分暗黯,颇有风雨来的凝聚。

 “子忻,依你的分析,这个女人在搞什么鬼?”

 他的心头有着说不出的闷口。

 是呀!她在耍什么把戏?“把我们引出去不表示帮内无人,占着一个空壳能成什么大事?”

 “还有小护士呀!”丁介鸿看两人脸色揪然一凛。

 “对了,帮主。小护士没跟你回来吗?”

 她的目标是若若。

 斐冷鹰没多作解释,一个劲直往后山奔,左、右护法二话不说的跟随,一干手下见他们两人都追着去,也傻傻地跟着三人身后跑。

 空无一人的后山只剩下一堆尚留余温的炭末及散落地被踩烂的食物,空气中仅存浓浓的焦味。

 当斐冷鹰面对一山空寂,身上拢聚绿色的冷火,朝着山的那一面大吼“若若——”

 回音在对面不断传来残破的声音。

 “帮主,这里有张小笺。”

 一名手下在烤酱下发现一张纸条,孟子忻连忙将它递给帮主。

 斐冷鹰心急地接过一看,上面写着——

 小杂种:你的小护士很合我的脾胃,要她陪陪我这个残废的老头,你不会舍不得吧?

 想要回你的宝贝吗?

 一个完好无缺的小护士等着你来讨,迟了就等着接收我玩过的二手货。

 等着你拿帮主之位来换帮主

 他将纸一厉的眼中迸出骇人的杀意。

 “斐再驭,你这只老狐狸,你最好别伤了我的若若,否则我要你拿命来抵。”

 风,竟也寒成三月雪。

 在天母的别墅中,斐再驭优闲地泡着老人茶,难得没出去和男人斯混的王媚如,扬起谄的阿谀嘴脸,施展狐媚之术,企图达到目的。

 “干爹,我又不是外人,你就随便编一个名目,把我安排到帮内嘛!也可以就近帮你监视…”

 端着紫沙壶,斐再驭懒洋洋的口气“你骨子里打的是什么主意我还会不了解吗?就算我肯,他也会把你扔出来。”

 老母狼馋大发,妄想攀上飞禽之王,一个天一个地的差距,仍然挡不住她体内泛澜的婬,一心要蚕鹰王。

 她也不瞧瞧自己徐娘半老的姿,抵得过正值青春年华的年轻女子吗?忝不知,他在心底暗笑。

 “你怎能这么说,只要进得了外人止步的萨天帮,我相信他会明白我的好。”她才不信,可没猫儿不爱腥。

 “是吗?”婊子天。“我听说他和个小护士打得火热,你,拼得过人家小姑娘吗?”

 那个贼女人敢抢她要的男人,死有余辜。“这点不用你心,她碍不了事。”

 听她一言,斐再驭心头一惊。“怎么,你打算找人做了她不成?”他不动声的问道。

 “呵呵…”王媚如笑得可开心哪!“不用我动手,自有人替我料理她。”

 “你说的是江文诚吧!”他小心地套着话。

 王媚如了点,可心思细得很,哪有把“金主”供出来的道理,笑笑地掩饰已知的一切,殊不知斐再驭早已得知两人关系。

 她表面上是他找来惑儿子的饵,实际上早已被江文诚收买,竟在监视父子俩的动静,好从中谋取重利。

 而他也已看透,所以才将她留在身边,藉由她放出假消息牵制江文诚,顺便利用她了解江文诚的野心。

 “干爹,何必去在意一个小人,她不在才方便我们行事,管她死活哩!”最好“她”能一解决她。

 他顺着她的话尾道:“说得也是,江文诚那老小子不中用了,萨天帮才是我们的。”

 “你休想。”

 一股冷气从外灌人,冷肃鸷的斐冷鹰挟着怨恨之心而来,周围无人敢抵挡那由内散发的冷厉,自动让出一条路。

 “是你。”斐再驭了一口气,显然被他冷冽的冰寒骇住。

 这孩子怎么了,反常到令他这个老江湖都害怕,难道真是那娃儿出了事?

 斐冷鹰冷冷道:“你不就是在等我来,何必装出一副惊讶的表情。”想要萨天帮?下辈子投胎也许还来得及。

 “不会是你的小护士不见了吧!”斐再驭一说完,就马上从他脸上得知答案。

 “明眼人不说暗话,识相的就把若若出来,不然,你就等下地狱和你儿子团聚。”

 喝!他…他就这么恨自己吗?“如果我说人不在这里,你信吗?”被自己亲人恨得杀之而后快的感觉不好受。

 他老了,为了只想守住惟一的血脉,即使办法偏激些,至少他尽了力。

 成鹰教幼鹰学飞的手段虽然‮忍残‬,却是最好最快的途径,狠心地将幼鹰推下山谷,为了生存它必须鼓励双翼飞翔。

 他成功了,不是吗?当年幼鹰已成长,不逊于成鹰的威猛,却再也找不回那一份纯真。

 斐冷鹰轻蔑地嗤笑“你认为我会相信吗?”

 “她人确不在此,你找错方向了。”为何他会找上自己?斐再驭十分不解。

 “你到底把若若藏在哪里?要不要我拆了你这里一砖一瓦来找人。”斐冷鹰手一举,意要手下准备听令。

 来的人虽不多,却是帮内最良的手下,个个凶残成却很服现任帮主,只要他一个动作,他们必将此地夷为废墟。

 固执的个性和他父亲真像。斐再驭叹了一口气“是谁告诉你,我把你的小护士捉来?”

 “自己做过的事忘得可真快,还需要我提醒你?”

 斐冷鹰冰眸一使,手下将现场拾得的纸条交给老人。

 斐再驭看了一眼,发出苍凉悲哀的笑声。“我以为你很了解我的,没想到你愚昧至此。”

 “什么意思?”他悲凉的笑声让斐冷鹰一震,不由得一问。

 “单凭一张没有署名的纸条就找上我,你这个帮主太无能了,中了人家的借刀杀人计。”

 “可是只有你会叫我…”他迟疑中有着深深的痛楚——小杂种。

 “不只是你知道,全萨天帮的人都知道这件事,这些年来,我除了在口头上恶劣了些,可曾背地放冷箭?”

 “这…”是没有,可言词利于箭,更伤人。

 “你长大了,是非黑白自会分辨,不要让个苍苍老者教你怎么生存。”他的孙子终于也到了懂情识爱的年纪。

 “你不要混淆我的…判断力。”斐冷鹰愈说愈迷茫,他的口气太沉重,不像自己所认识的跋扈老人。

 斐再驭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出一丝温情。

 “想找人,问她吧!”

 一个鬼祟的身影正准备悄然溜走。  m.sSVv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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