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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赶紧给小翰的爷爷家、姥爷家和他爸爸那里打了电话,虽然没有跟他们明说小翰没有去上学的事情,但我还拐弯抹角地了解到,小翰并没有去他们那里。这么一来,我更加着急了,就跟单位请了假,想出门去到孩子有可能去的地方找一下。刚跑到办公楼下,就碰到了从外面回来的胡雯雯,她看我风风火火的样子,就问我这么着急是要去哪里。要是在往常,我才不会把自己的事情告诉她呢,但现在我六神无主,看到她就如同看到救星一般,没有任何思索就把小翰逃学和离家出走的事情向她和盘托出了。当然,我并没有告诉她小翰离家出走的原因。她听了以后也很着急,坚持着一定要陪我一起去找孩子。在我的车上,她给同事打了个电话,说有点急事先回家了,要帮她请个假。

 找孩子,我想这是每个母亲都曾经经历过的事情吧。带着焦虑、愤懑、担心和无可奈何的心情,一个地方一个地方地跑着找自己的孩子,心里想着一旦找到那个小王八蛋一定好好教训他一顿,但在见到孩子的刹那,所有的情绪都已经不复存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把孩子紧紧地搂在怀里,一把鼻涕一把泪。唉,可怜天下父母心啊——不,是可怜天下孤母心!

 找遍了我家周围的所有网吧、歌舞厅、游戏厅、旅社宾馆、饭馆茶社,直到天完全黑了也没有看到小翰的身影。没办法,我只能拖着疲惫的脚步,带着无比焦虑的心情,在胡雯雯的陪伴下回到家里。她知道我心情不好,自己跑到厨房去为我俩做了两碗面条。但我实在吃不下,只能勉强招呼着她吃了饭,然后向她保证一定不会想不开,才把她送出了门。

 “那我先回家了,你别着急啊…对了,要不,我们报警吧?”

 胡雯雯在跨出门的时候又说道。

 “不,不,”我心里明白,小翰一定是因为我要结束我们母子之间的关系一时想不通才出走的,一旦报警说不定会把我们的丑事暴出来,就拒绝了胡雯雯的建议“我想他可能是因为高考压力太大才跑出去的,报了警,学校老师和同学们都知道了,会得他下不来台的。”

 我极力找着理由说道。

 “那好吧,我先走了,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啊。”

 胡雯雯说着,仍然不放心地拥抱了我很久,才怏怏地走了。

 心烦意又百无聊赖,我只好下意识地打开电脑,登陆网络,真没想到这时唐娜已经在线了。我非常激动,手忙脚地打开视Pin和麦克,气急败坏地朝她囔了起来。

 我:喂,你这个狗东西,这么多天你跑到哪里去了?怎么一直不在网络头啊?你是不是只顾自己乐去了?你是不是早都把我忘记了?你知道我等了你多少天了吗?你急死我了你!

 唐娜:哈,干吗呀?这么想我啊?是不是吃到甜头了啊?怎么?还想跟我们母子玩视Pin游戏啊?你个不要脸的卡门!

 我:得了得了,别卡门卡门的叫了,我叫郑秀枝,你叫什么?

 唐娜:哈哈,看来真要从网络走进现实了啊。我叫唐丽娜,你想什么时候邀请我们去你家啊?

 我:少废话,先告诉我你这么多天跑到哪里去了?

 唐娜:冤枉啊!还去了?你不知道这些天我都被累惨了。

 原来,那晚我们两对母子视Pin后,第二天下午唐娜(噢,应该叫唐丽娜了)62 岁的老母亲被一个骑电动摩托车的男人撞倒,左小腿骨折住进了医院。

 从那天下午开始,唐丽娜每天下班后就要去医院照顾母亲,很晚才能回家。回家后又要照顾小恩——当然包括他的日常起居和生活,根本没时间上网了。

 唐丽娜:我说卡门…,不对,是秀枝啊,你说我们是不是遭报应了?真没想到我老妈怎么会出车祸呢,是不是我们做的事情被老天看见在惩罚我们呢?

 我:是啊,是啊,这么多天我急着找你,就是因为心里慌啊。

 接着,我把这几天遇到的事情一股脑向唐丽娜倾诉出来。我详细告诉她我和小翰每天做的细节,告诉她胡雯雯给我讲的伦惨案,告诉她我决定跟小翰结束不伦关系,引起他离家出走的事情,告诉她我这些天的烦恼、困惑、担心和恐惧。

 我:丽娜姐(虽然我和唐丽娜同 岁,但她的月份比我大),我现在真的很矛盾,也很后悔。本来,我跟小翰相亲相爱,虽然我知道他心里想和我做,我也非常渴望品尝儿子的滋味,但以前毕竟没有捅破那层窗户纸,一切都是在朦胧之中。可现在一切都明朗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和儿子相处了。说实话,我真的很恋和小翰做的感觉,我觉得我们母子再次像我孕育他的时候那样,真正成为血相连的整体了,我的心里特别舒畅。但是,现实的残酷、传统的强大和社会舆论的压力,让我无法承受,我也特别害怕这件事情处理不好会伤害到小翰还不够成的心理。你看,现在小翰的心理果然出现了问题,你说我该怎么办啊?

 唐丽娜:你先别着急,秀枝妹妹,从上次和你们母子视Pin来看,我觉得小翰不是个容易走极端的孩子,而且能看得出来,他对你特别关心、特别体贴,这样的孩子无论做什么,都会首先考虑到你的感受的。所以,不必太担心他没去上学的事情,也许他也需要一个人安静地好好考虑一下你们之间的关系。我觉得你没有报警是对的,这样对他对你都好。还有就是…

 这时,我的手机突然响起了短信提示音,我叫唐丽娜稍等,就跑到客厅,从我的提包里拿出手机一看,是胡雯雯发来的短信:“郑姐,我见到小翰了,他没事,只是现在不想回家。你放心吧,明天我送他去学校,一切等明天我们见面后再说。你可以好好睡一觉了。”

 我:丽娜姐啊,我刚收到我同事的短信,说小翰没事,但他现在不想回来见我。

 唐丽娜:真的啊?那太好了,我说小翰不是个走极端的孩子吧。这样的话,你也就别着急了,等孩子考虑清楚了,你们还会很好地在一起生活的。他会理解你的,毕竟你是为了他好啊。

 我:是啊…,可是,以后我们该怎么相处呢?如果他还要和我做,我该怎么办呢?…而且,我也不能保证自己就不再想和他做了。

 唐丽娜:现在你就别想那么多了,一切等孩子回来后再说吧。我也好好考虑一下…但是,我觉得,我们现在无法单方面决定是否结束我们母子之间的关系,如果我们做得太生硬了,反而会伤害了孩子…其实,我们的行为也没有伤害到别人,别人凭什么说三道四?那次我们和你们视Pin做以后,我也和小恩讨论过这个问题,我们觉得这是我们母子之爱的升华,只要我们做好必要的保密工作,完全可以继续在家享受这样的天伦之乐。

 我:嗯,是啊,我也这么想…

 唐丽娜:好了好了,你别想啊想的了。本来呢,今天我就是想来找你再乐一次的。这些天我太累,很想好好放松一下。现在小翰也不用担心了,那我们就好好放松一下吧…告诉你吧,小恩对卡门阿姨可是蛮思念的喔…

 我:别,别,我没心情…

 唐丽娜:好了,你听我的,等我叫小恩过来。  M.SsvV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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